第86章 派去的可是精心培养的死士-《锦画天成:侯门医女惊天下》

  宋瑾年回府后,将偶遇叶承宗之事告知了叶婉云。

  “他倒是会做戏!”叶婉云听完,气得指尖发凉,“迫不得已?好一个迫不得已!若非他们当年急于撇清关系,母亲和大哥或许也不会郁结于心,早早离世!”想到母亲和兄长,她眼圈又红了。

  “他既已起疑,我们更需加快步伐。”宋瑾年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我派去的人已初步查清,嫁妆单子上的田庄,有三处还在叶家名下,但收益皆归二房。铺面除了锦华绸缎庄,还有一家粮行和一家酒楼,也经营得不错。至于首饰古玩,大多已不见踪影,恐怕早已被变卖或赏给了下人。”

  叶婉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愤:“田庄铺面是根本,必须拿回来!至于那些首饰……罢了,母亲留给我的念想,终究是寻不回了。”她语气中带着深深的遗憾。

  这时,宋知画端着一碗刚炖好的冰糖雪梨进来,听到父母谈话,接口道:“母亲,丢失的首饰或许难寻,但现有的产业必须拿回。我们不仅要拿回,还要让他们把这些年吞掉的收益,一并吐出来!”

  她将雪梨盅放在母亲面前,冷静分析:“叶家二房之所以有今日,很大程度上是靠着母亲的嫁妆起家。如今父亲是侯爷,哥哥是探花,我又与安亲王府定亲。论权势,我们已不惧他。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光明正大、让他无法抵赖的时机。”

  “画儿有何想法?”宋瑾年问道。

  宋知画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慧黠:“父亲,母亲,可知下月宫中太后寿辰?”

  宋瑾年点头:“自然,京中四品以上命妇皆需入宫朝贺。”

  “正是。”宋知画道,“母亲届时需盛装出席。若母亲能穿上外祖母当年嫁妆中,那套最有名的‘累丝嵌宝赤金头面’中的一件,比如那支象征叶家嫡长女身份的‘丹凤衔珠’大金钗……当着众多命妇的面,叶家二舅母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叶婉云和宋瑾年闻言,俱是一怔,随即明白了女儿的用意。

  那套“累丝嵌宝赤金头面”是叶婉云外祖家请名匠打造,作为叶婉云母亲的陪嫁,在京中贵妇圈中颇有名气,尤其是那支“丹凤衔珠”金钗,更是叶家嫡长女的象征。若叶婉云戴着它出现,无疑是在昭告天下,她叶婉云回来了,而她母亲当年的嫁妆,如今却在叶承宗夫人手中!这简直是当众打叶家二房的脸!

  叶婉云抚摸着女儿的手,眼中泛起泪光,却又带着一丝快意:“好!画儿此计甚好!那支金钗……我记得母亲最为珍爱。只是,它如今定然在二嫂手中,我们如何能拿到?”

  宋知画成竹在胸:“母亲放心,女儿自有办法。我们不仅要拿回金钗,还要让叶家二房,亲手将它‘送’还到母亲手中!”

  接下来的日子,靖安侯府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宋知画通过燕博文在京城的人脉,辗转找到了一位,曾受过叶婉云外祖家恩惠的老银匠。据老银匠回忆,那套累丝嵌宝赤金头面中,除了明面上的丹凤衔珠金钗,还有一对不起眼的赤金丁香花耳坠,内侧刻有一个极细微的字,是叶婉云母亲叶林氏的闺名。这对耳坠因其小巧,当年并未引起叶家二房过多注意,很可能还留在叶府库房某个角落。

  这是一个突破口。

  与此同时,宋昀在翰林院修撰前朝实录时,发现了一份与叶家相关的旧档——当年叶家以家族内部调整为由,将几处田产铺面过户到叶承宗名下的部分文书副本。虽然手续看似齐全,但结合时间点,其巧取豪夺的意图便昭然若揭。

  这日,宋知画前往老银匠处取回修复好的耳坠。行至半路,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她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在经过一个岔路口时,突然对随行的丫鬟和小厮道:我方才想起还要去锦华绸缎庄取料子,你们先去银匠铺等着。

  支开下人后,她故意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果然,三个地痞模样的汉子立即围了上来,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小娘子,一个人啊?

  宋知画冷静地观察着他们的步伐,发现这些人下盘虚浮,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她将装着耳坠的锦盒塞进袖袋,冷冷道:谁派你们来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领头的汉子扑上来就要抓她。

  宋知画侧身避开,一个利落的手刀劈在对方腕关节,紧接着抬腿踹向另一人胸口。不过几个呼吸间,三个地痞全被打倒在地,哀嚎不止。

  说,谁指使的?她踩住领头汉子的手腕。

  姑奶奶饶命!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就是个蒙面人给的银子,说只要毁了您的清白......

  宋知画眉头紧蹙。在京城与她有过节的,除了吴侧妃就是叶家二房。她万万没想到,这竟是出自她曾经的好姐妹沈倪之手。

  见问不出幕后之人,她便放了他们。她正要离开巷子,前方突然又出现四个黑衣人。这些人步伐沉稳,眼神凌厉,与方才的地痞截然不同。宋知画心中一凛——这些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她迅速后退,但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交手不过数招,她就感到力不从心。这些人的招式狠辣,专攻要害,她凭借现代格斗技巧勉强躲过几招,很快就气喘吁吁。

  眼看一把匕首直刺面门,宋知画猛地从袖中撒出一把药粉。黑衣人猝不及防,被迷了眼睛。她趁机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愤怒的嘶吼。

  消息很快传到安亲王府。

  废物!吴侧妃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养你们是吃闲饭的吗?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解决不了!

  燕浩峤缓步上前:母亲息怒。这个宋知画确实邪乎。儿子查过她的底细,明明就是个普通农女,却突然医术高超,屡次坏我们的事。今日派去的可是精心培养的死士,竟也让她逃脱了。

  吴侧妃美艳的脸上布满阴霾:此女绝不能留!若是让她嫁入王府,还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吗?

  母亲放心。燕浩峤眼中闪过冷光,儿子自有安排。太后寿宴在即,到时候......

  而此时逃回侯府的宋知画,正对着铜镜处理手臂上的擦伤。她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这京城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往后的路,必须更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