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巫蛊揭秘:控魂蛊影现真容-《考古挖出作弊器,我成了人皇转世》

  那只漆黑巨掌拍下,许清歌一把推开东方墨白,自己却被掌风扫中肩头,整个人撞在石碑残片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咬牙撑起身子,左眼颜色变了,像融化的琥珀。河面翻涌,判官群立于浪尖,铜锣声不断,那手掌再次抬起,指甲泛着乌光。

  就在这时,腕间骨铃猛地一震。

  不是她的铃,是阿依娜留在营地的那串。

  二十只绿点从铃中冲出,如萤火般掠过水面,直扑判官胸口。绿光炸开,其中一名判官突然僵住,黑袍下传来细微蠕动声。

  许清歌瞳孔一缩:“有东西在里面!”

  她冲上前两步,左眼紧盯那名判官。皮肤下确有活物游走,最终停在胸口——一根银针斜插而入,连着半透明丝线,一直延伸进河底。

  “控魂蛊。”她低声说,“和阿依娜用的一样。”

  话音刚落,远处营地方向传来一声闷哼。

  阿依娜盘坐在地,双手结印,额角青筋暴起。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蛊王正在出击,但那股力量……不对劲。

  “有人在用我的术。”她猛地咳出一口血,指尖发颤,“还改了频率。”

  她强行稳住心神,催动第二波蛊虫。绿光再闪,又有三名判官被击中,丝线断裂瞬间,他们身体一软,直接栽进河里。

  可剩下的五个依旧站着。

  许清歌盯着河面,忽然发现那些丝线在中途断了,像是被人刻意剪断。她皱眉:“对方知道我们在查。”

  她立刻摸出通讯符纸,指尖灌注灵力:“东方墨白,听到了吗?判官是傀儡,背后有人用控魂蛊操控,手法和阿依娜同源!”

  符纸亮了一下,传出断续声音:“……收到……小心……阴兵……”

  信号戛然而止。

  许清歌抬头,河对岸雾气翻滚,鬼火一盏接一盏亮起,像是谁点燃了无数灯笼。

  八百道黑影踏火而来,脚不沾地,锁链拖行,哗啦作响。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火光映出他们脸上的尸斑和空洞的眼眶。

  “阴兵压境。”她喃喃道。

  阿依娜那边又咳了一口血,脸色发白。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硬撑,可一旦撤蛊,前线就会失去唯一突破口。

  “拼了。”她咬破舌尖,强行提起精神力,将最后一波噬魂蛊放出。

  绿光第三次掠过河面,这次直奔那根主丝线。蛊虫咬住丝线瞬间,整条线剧烈抖动,仿佛另一端有人察觉。

  许清歌眼睛一亮:“通了!信号回来了!”

  她立刻闭眼凝神,顺着左眼感知逆向追溯。画面在脑中浮现——一条幽暗隧道,壁上爬满虫卵,尽头是一口青铜鼎,鼎内盘着一条半透明蛊虫,正不断吞吐丝线。

  “找到了!”她睁眼,“西北三百丈,地下密室!”

  可就在这时,那口鼎突然炸裂。

  蛊虫自毁。

  追踪中断。

  许清歌踉跄后退两步,左眼一阵刺痛。她抬手抹了把眼角,指尖带出血丝。

  “故意的。”她冷笑,“不怕我们找到,就怕我们找不到。”

  阿依娜那边已经瘫倒在地,呼吸微弱。她刚才那一击耗尽了心神,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喂……你还好吗?”她对着空气低语,“别死啊,我还没教你怎么把蛊虫做成烧烤呢……”

  话没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许清歌握紧拳头,转身看向河面。五名判官依旧站着,手中的铜锣再次举起。

  咚——

  第一声。

  河水翻腾,新的巨浪开始凝聚。

  她迅速退回高地,靠在一块岩石后,从背包里摸出一枚符弹。这是萧寒玥留下的寒霜符,能冻住小范围水域。

  但她知道,这点火力对付不了八百阴兵。

  远处,鬼火越来越近。阴兵已渡过半条河,步伐整齐,锁链拖地的声音像催命鼓。

  她深吸一口气,把符弹塞进枪管,对准最近的判官。

  “既然你们是傀儡,那就先送你们去投胎。”

  扣动扳机。

  符弹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蓝光。击中判官胸口瞬间,寒气爆发,那人从胸口开始结冰,几秒内全身冻结。

  可冰层只维持了三秒。

  咔——

  冰裂了。

  判官抬手,一拳砸碎冰壳,眼神依旧空洞。

  许清歌瞪大眼:“这都不行?”

  她立刻意识到问题——这些判官不是靠肉体行动,而是被丝线提着走。只要控制源还在,打碎再多躯壳也没用。

  “得毁掉母蛊。”她喃喃道,“可它已经自爆了……”

  除非——

  她猛地抬头:“那是假的!”

  真正的母蛊根本不在那里。刚才那一切,都是为了误导他们。

  她立刻重新推演路线。既然丝线中途断裂,说明中间有个中转站。而能同时操控八百阴兵和五名判官的,绝不止一只蛊。

  “是阵法。”她反应过来,“蛊只是节点。”

  她想起阿依娜说过的话:“控魂蛊不能单独存在,必须有主蛊牵引,就像wi-Fi需要路由器。”

  那现在的问题是——谁在当这个路由器?

  她抬头看向河心。

  那具黑色巨骸的位置,水波异常平静,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底下……还有东西。”她低声说。

  就在这时,最后一名判官动了。

  他缓缓摘下乌纱帽,露出一张腐烂的脸。嘴角裂到耳根,挤出一个笑。

  “小姑娘,”他开口,声音沙哑,“你查得太深了。”

  许清歌浑身一紧。

  这不是判官的声音。

  是另一个男人。

  “你是谁?”她厉声问。

  判官歪了歪头,眼窝里爬出一只米粒大的蛊虫,通体银白,背上刻着细小符文。

  “我是谁不重要。”他说,“重要的是——你们不该来这儿。”

  许清歌盯着那只蛊虫,忽然明白了什么:“你用了阿依娜的蛊术,是因为……你见过她?”

  判官没回答,只是抬起手。

  河对岸的阴兵齐刷刷停下。

  然后,他们同时转身,面向某个方向。

  许清歌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远处山崖上,站着一个人影。

  披着五彩虫丝披风,腕间挂着骨铃。

  是阿依娜。

  可她明明应该在营地昏迷才对。

  许清歌心跳漏了一拍:“那是……替身?还是傀儡?”

  她立刻掏出通讯符纸,试图联系真身。

  符纸没亮。

  与此同时,山崖上的“阿依娜”缓缓抬起右手,掌心躺着一只银白色蛊虫,正轻轻跳动。

  她笑了。

  “找到你了。”她说。

  许清歌猛然回头,看向河面判官。

  判官也笑了。

  两人声音重叠:“——找到你了。”

  许清歌后背发凉。

  她终于懂了。

  不是有人偷用了阿依娜的蛊术。

  是有人把她本人变成了蛊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