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民国张不逊47-《综影视之最快的暴富就是一胎多宝》

  清晨,书房内,王安、王然、张不逊三人围坐在宽大的书桌旁,而他们的对面,七位年轻人正襟危坐。

  王安将一份厚厚的计划书轻轻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年布局,根基已固。”

  “如今,是时候考虑如何以最小的动静,完成最后一步了。直接改旗易帜,动静太大,容易惊醒那些装睡的老虎。我和不逊、二弟商议,有个‘抢跑’的思路。”

  王然接口,嘴角带着锐利笑意:“对,抢跑。”

  “但不是抢着去撞线,而是趁着裁判和对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先把跑道铺到终点线前。等他们抬头看时,我们只需要轻轻一步,就能撞线。”

  张不逊微微颔首,言简意赅:“军事上,我们有能力扫清一切障碍。但最大的胜利,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是让对手无话可说。”

  “这个‘抢跑’方案,核心在于‘实至名归’,在法理和事实上造成既成事实。”

  他的目光投向儿子们,“具体如何操作,需要你们的智慧。都说说看。”

  老二王望霄首先开口,“父亲,二位舅舅。欲行大事,需先占据道义与舆论高地。儿建议,立即在汉口、广州、北平、西安四地,以‘地方自治咨议局选举’为名,举行模范投票。”

  “选票设计中,可巧妙嵌入未来‘地方自治章程起草委员会’ 的代表资格。一旦投票完成,拍照见报,便是形成了‘全民盼统一、行宪政’的既成舆论。”

  “届时,我们再顺势推进,便是水到渠成,任谁也无法指责我们‘僭越’。”

  “为保稳妥,选举可分两批进行。汉口、广州基础最好,作为第一批试点,力求一炮打响。北平和西安作为第二批,可根据首批经验调整优化,形成持续舆论热点。”

  王安抬手虚按:“选举委员会招牌一挂,桂系、晋系、奉系若直接派兵封馆,你怎么办?”

  王望霄嘴角勾起:“孩儿已备‘地方-中央’分账协议——给他们各 15% 新增盐税分成,换他们出布告赞成试点;委员会里再塞 30 % 本地士绅,枪口立刻变‘维持秩序’。”

  老四王岁棠专注的说道:“望霄兄长的选举需要时间发酵。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在法律领域先行一步。”

  “建议在今年十二月,于沪市设立‘特别关税法庭’试点,专门审理五万英镑以下的华洋商事纠纷。选择一桩证据确凿的英商走私案,果断判其败诉并罚款。”

  “此举意在撬动领事裁判权这块顽石的一角,用小案的累积,为将来彻底废除它奠定判例基础。”

  “我们已筛选出三起符合条件的案件,将视当时国际反应,择其最稳妥者作为‘首案’击出。”

  王然挑眉:“想法好,可会审公廨章程写明 500 两以上就要领事会审,5 万英镑的大单,人家当庭拒签怎么办?”

  王岁棠脸色不变:“孩儿已把 5 万英镑拆成 10 单 5 000 英镑以下连续走私,单案均低于 500 两折算线;再以‘累犯加罚’合并执行,判例照样成立,领事无从插手。”

  王然闻言,冷笑一声,眼中却流露出赞许:“很好!此案一成,便等于在领事裁判权这堵厚墙上,凿开了第一道裂缝。后续案例便可援引此判,积小胜为大胜。”

  老大王景烈随即跟上,“舆论与法律需有经济实力为后盾。父亲,二位舅舅。财政乃国之命脉,当为先锋。”

  “儿建议,可在今年第四季度,与南京方面秘密签署一份借款协议。我们出黄金一百五十吨,年息三厘,换取全国盐税稽核权与陇海、粤汉两条干线铁路的共管权。”

  “名义上是借款,实质是仿效昔日赫德掌海关之旧例,以‘技术官僚’之名,行掌握命脉之实。一旦盐税与路权在手,经济统一便完成了七成。”

  “此为全局命脉,儿请命即刻启程。为确保万全,我们设定内部死线为10月5日。同时,伦敦的代理人已待命,若上海、天津谈判遇阻,将从伦敦侧翼向英国财政部施压。”

  “必要时,可在《字林西报》预热舆论,将对方置于阻碍中国进步之位。”

  王安微微蹙眉,指尖敲桌:“慢!盐税尚在 1913 年善后大借款抵押表里,五国银行团不点头,南京就算签字也兑现不了,你打算怎么绕?”

  王景烈从容一笑:“舅舅勿忧。孩儿并未用‘抵押’二字。”

  “只设‘盐税整理特别账户’,以我们黄金作准备金,专吃‘征税效率提升后的新增余额’;再各送五国银行团 1‰手续费,换一纸‘不反对函’,旧债优先权便碰不到我们。”

  王安目光如刀,扫向王景烈:“10 月 15 日之前,必须见到汇丰与正金的‘不反对函’原件,哪怕你把 10 t 金条拍在 Addis 的办公桌上。——拿不到这张纸,整个抢跑就是原地踏步!”

  王景烈将指间把玩的金条“咔”一声按在桌案上,声音沉静如水:“孩儿明白。明日便携二十吨现货启程,上海宴汇丰,天津会正金。”

  “四十八小时内,必先发回‘Winter-Contact’电报确认接触;十日内,必使‘不反对函’原件入保险箱,最终电报暗号‘Winter-OK’随即发回。”

  他抬起眼,目光笃定,“函在,我在。函失,人亡。”

  见财政钉子已死,老三王启锋适时总结,目光锐利:“诸位兄弟已谋划出舆论、法律、经济三条明路。”

  “待这三步棋走实,明年便可顺理成章地由各省‘咨议局’联名上书,请求召开制宪会议。”

  “届时,我们已主导舆论导向、拥有法律先例、手握经济命脉……一切,都将是走一个过场。”

  “儿愿毛遂自荐,担任此次行动总协调,设立计划健康度日报,协调资源,确保各线步调一致,并向父亲与舅舅们每周呈报进展。”

  王然嗤笑:“眼下户籍残缺,记者追问选民人数对不上,你如何堵嘴?”

  王启锋晃了晃指间花名册:“孩儿用‘年纳 2 银元税 识字测验’作合格选民,门槛合法又把工商、铁路、矿厂职工变铁票,人数可精确到个位,任他查。”

  老七王镇海接着说道:“所有谋划,需有万全之家底方能推行。沿江、沿海要塞的现代化改造已近完成,新式岸防炮均已就位。”

  “可借此次机会,同步检验其反应速度与火力覆盖范围,确保内部稳固,外人无隙可乘。”

  老六王烁星眼中闪着好战的光芒,补充道:“七弟守稳家业,我便负责让外人看清我们的锋芒。”

  “我的快速突击试验部队已初具雏形,可在近期的一次适当展示中担任先锋,让各方势力明白,我们陆上力量的推进速度,足以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锁定胜局。”

  老五王辰略最后开口,却将会议推向高潮:“所有的文略与示强,需以敌人无法承受的终极代价为最终保障。”

  “儿建议,军事威慑分两步走。第一步,于本月下旬,在封闭海域进行内部实兵演练,检验战术,磨合部队,暂不邀请外军,避免过度刺激。”

  “第二步,待金融等关键步骤落定后,于下月中旬举行公开展示,邀请鹰酱、约翰牛、倭国三国武官观摩,出动全部六艘潜艇与四艘新型飞艇,实布训练水雷,靶舰就用退役的‘海圻’号。”

  “让他们亲眼计算干涉的代价。演习结束,立刻发表和平声明。但计算的结果,会印在他们脑海里,让他们明白,插手即是毁灭。”

  “若期间倭国因其他行动反应过度,我们则取消公开展示,转而令一线部队进入持续‘高度战备’,以实战姿态进行无声威慑,其效果更强。”

  张不逊冷声补刀,目光如炬:“实布水雷是战时行为,按海牙第八公约,须提前 30 天通报列强,否则就是敌意行动,你通报了吗?”

  王辰略咧嘴一笑,自信而冷峻:“已让海军部以‘清除旧日俄战争遗留废雷’名义发航行警告,实雷实投包装成‘清扫-再布-再扫’循环作业,法律上算航道维护,无需另行通报。”

  “我们要的,就是他们在法律上无话可说,在战略上心惊胆战。”

  王安把计划书翻到最后一页,用铅笔在香港、澳门、台湾外圈轻轻画了一道虚线,抬眼望向七子:

  “附件乙写得简略,我只问一句——这三块硬骨头,谁先啃?记住,错峰执行,不得齐头并进。”

  老二王望霄先开口:“香港新界,可当头筹。商业行为,敏感最低。”

  王然挑眉:“理由?”

  “下月交付内阁的《1930-31年度印度军费预算草案》已传出风声——远东舰队经费将被砍掉18%,港督正为深水码头扩建款发愁。”

  “我们只需拿下黄埔船坞34%否决权股+管理运营权,章程里嵌‘黄金股’条款:任何资产出售或章程变更须优先股持有人单独同意,一票可否决,效果与51%无异。”

  “再垫200万英镑扩建船坞,换他一句‘华董入局’——旗子还是米字旗,印把子先归我们。”

  “若英方对34%仍敏感,可再降一格到29%,但黄金股条款不松,照样锁死他们。”

  王安笔尖一点:“钱?”

  “孩儿自筹,无需动用家族金库。”王望霄露出一张已签好的汇丰本票,“用广州湾赎买后余下的‘法郎结余’做杠杆,空手套白狼。”

  张不逊冷声补刀:“英人若反悔?”

  “船坞一开工,英商太古、怡和已把 3 年订单押给我们,船台在岸上,他们舍不得走。反悔即自断财路。”

  王安在“香港”格内写下一个“①”,抬头望向老四:“澳门呢?待香港初见成效后再动。”

  王岁棠接话道:“澳门缺的不是钱,是水。”

  “葡人每日1200 t 淡水,靠珠海前山河道。只需在湾仔筑一道 300 米临时围堰,再‘慈善清淤’10 日,淡水便改走我们管道。”

  “围堰合龙那天,先签‘临时技术备忘录’,只给180日书面终止条款+已投入工程款索赔:竹笼围堰费用变成可索赔债权,葡人想撕得先赔钱;借此把副长官、海关、警察三颗大印先落华人手里。”

  “若葡方强烈反对共管,则转为签署《供水保障协议》,同样嵌入‘双方技术委员会共管水量水质’条款,但加一句‘若提前终止,须赔偿已投入工程成本’,让他们只能共管到底。”

  王然嗤笑:“围堰一拆,葡人岂不翻脸?”

  “围堰是竹笼临时坝,拆不拆由潮汐说了算。我们给的是‘活扣’,他们敢翻脸,就再‘涨潮清淤’一次。水喉在我们手里,他们只能共管到底。”

  王安在“澳门”格内写下“②”,目光转向老六:“台湾最难,你只有一次‘误闯’机会。此为最高风险行动,必须在港、澳落子成功后,视日本反应择机而行。”

  王烁星咧嘴一笑,掏出一枚飞艇徽章:“行动亦可分拆。先由‘赈灾团’在基隆、台南发放五千份‘华人自治问卷’,回收超过户籍8%即成有效民意样本。”

  “再令‘天鲸’号飞艇于台东外海15海里公海‘偏航’航拍,下方挂英旗商船同步气象观测,倭舰若开火等同挑衅英国,风险骤降;若倭方反应激烈,则飞艇行动暂缓,仅以问卷成果为阶段性战果。”

  张不逊眯眼:“倭国若抗议?”

  “偏航点已提前发航行警告,问卷不含政治字样,东京若抗议,我们就把结果登《字林西报》,让国际舆论先吵三个月。”

  王安在“台湾”格内写下“③”,合上计划书,目光如炬:

  “①船坞控股,②水喉活扣,③航拍问卷——三地皆不争旗色,只夺实权。”

  “预埋钉子,不得动用家族黄金储备超过50吨,不得出现‘自治’‘独立’字样,不得在同一月份同步启动。

  “香港先动、澳门跟进、台湾最后,错峰6个月,免得列强在同一版面看到三颗钉子!”

  他的目光扫过七子,“补丁已嵌,刀枪不入,照此执行。”

  “1930年正月定策,10月前完成三地交割,旗子留给他们的面子,印把子必须落入口袋!”

  张不逊深吸一口气,决断道:“好!就按此弹性方略执行。1930年,我们不争国号之名,只夺统一之实。”

  “启锋任总协调,监控全局进度。自明日起,每日加密电报汇报,每周家族例会。凡遇倭国异动、列强联合干涉苗头、南京政局突变等‘红色警报’,有权提请立即中止计划,另行商议。”

  王安重重一拍扶手:“就这么定了!望霄操办选举并主攻香港,岁棠推动法庭并谋划澳门,景烈负责财政密约,启锋统筹全局!”

  “镇海、烁星、辰略,你们三兄弟按新方案,把渤海给我演成铁桶!我们要让这1930年,成为旧时代的最后一个冬天!”

  孩子们齐声应诺:“是!”

  王然朗声笑道:“等明年开春,列强们揉揉眼睛,会发现这片山河还是那片山河,但内里,早已是我们王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