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一念关山31-《综影视之最快的暴富就是一胎多宝》

  领头刺客比了个手势,两人上前去推那扇虚掩的侧门,刚碰到门环,就听“咻”的一声,两道寒光从门楣上飞射而下,正中两人手腕。

  “有埋伏!”刺客低喝着拔刀往门里冲,脚刚跨门槛,就被地下弹出的绊马索勾住脚踝,整个人往前扑去。

  还没落地,后颈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顿时晕死过去。

  钱昭从门廊横梁跃下,手里还捏着块青砖。

  他嫌恶地扔开砖,短刀出鞘,精准挑飞另一个刺客的长刀,手肘顺势撞在对方肋下。

  “宁头儿说了,别脏了府里的地。”他低声说着,刀背敲在那人膝盖后弯,对方“噗通”跪倒。

  此时墙头上跃下三个六道堂弟兄,短弩上弦,箭头裹着棉布,悄无声息射中两个试图翻墙的刺客。

  其中瘦高个落地时甩出短绳,缠住最后一个想逃的脚踝,猛地一拽,那人踉跄扑倒,立刻被另一人用闷棍敲晕。

  “钱哥,东侧外围清干净了!”瘦高个低喊一声,迅速隐回阴影。

  西侧打斗声跟着响起。于十三的软鞭像活蛇,在月光下甩出银亮弧线,专缠人手腕脚踝。

  “都说了别来送死,偏不听。”他一边躲闪刀劈,一边嘴贫,“就你们这身手,街头杂耍都嫌磕碜,还敢来公主府撒野?”

  两个弟兄守在西侧月洞门后,见敌人从假山后绕路,立刻掏出短匕,一人攻左一人袭右。

  招式不算顶尖,却配合默契,一个虚晃引开注意力,另一个趁隙用匕柄砸向后颈,三两下解决了漏网之鱼。

  “于哥,这边搞定!”一人抹了把汗,握紧匕首盯着巷口。

  一个刺客瞅准空隙,长刀直刺于十三心口,被他轻巧躲开,软鞭同时缠上对方手腕,猛地后拽。

  那人吃痛脱手,于十三顺势踹在他膝盖上,借着对方弯腰的瞬间,手肘在天灵盖上轻轻一磕,动作行云流水,既没见血,又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还是宁头儿教的这招管用。”于十三甩了甩鞭子上的灰,“就是太费劲儿,哪有我以前飞刀来得痛快。”

  后门动静最大。孙朗根本没躲,扛着长戟守在门内,见有人撞门,干脆一脚踹开大门。

  长戟横扫过去,硬生生把最前面三个刺客扫得倒飞出去,撞在后面人堆里,顿时倒下一片。

  旁边埋伏的弟兄一拥而上,直接制服了他们。

  有个刺客不甘心,举刀从侧面偷袭,被孙朗眼疾手快抓住刀刃,硬生生夺过来,反手用刀鞘砸向面门。

  “让弟兄们把晕的拖到柴房后面,别挡路!”孙朗头也不回地喊,长戟又稳稳横在门中间。

  西北墙角忽然传来闷响和痛呼。元禄从藤蔓后探出头,拍了拍手上的灰,笑得狡黠:“搞定三个。”

  那三人刚翻进墙,就踩上石板触发机关,摔进半人深的土坑——坑底铺着软刺,虽不致命,却足够让人动弹不得。

  旁边两个弟兄立刻上前,用绳索把坑里的人捆结实。

  “可以啊元禄。”于十三在西侧瞥见这幕,扬声赞道,“比去年那破机关利索多了,看来药没白吃,手劲都大了。”

  元禄红了脸,挠挠头:“是宁头儿教我改的机关扣......”

  话没说完,又有两个黑影往墙角摸来,他立刻缩回身子,手指在木匣上一拧,匣子里弹出三根沾了麻药的银针。

  三路敌人很快被收拾干净。于十三用软鞭捆住最后一个活口,念叨着:“宁头儿也真是,抓活口多麻烦,直接宰了扔乱葬岗多省事。”

  钱昭检查着漏网之鱼,闻言回头看他一眼:“宁头儿要留着问话。”

  他踢了踢地上晕过去的人,“这些人身手差,招式路数却杂,既有章相府的功夫,又有宫里的路数,显然是临时凑的。”

  孙朗在旁边说道,“刚才听他们喊口号,好像是三皇子的人。”

  元禄凑过来小声说:“他们说要拿公主换靖王……”

  话音未落,于十三眼睛一瞪:“敢动公主?这帮孙子活腻了!”

  钱昭突然按住他肩膀。地上昏迷的羽林卫腰间,露出半截鎏金腰牌——那是二皇子府的标记。

  “章相和两位皇子联手?”他蹲下来用树枝挑出令牌,“哟,这戏越来越好看了。就是苦了咱们,放着热炕头不睡,在这儿喂蚊子。”

  他忽然凑近钱昭,挤眉弄眼道:“你说宁头儿是不是早就看上公主了?不然干嘛这么护着公主府?上次他从公主府回来,盯着公主画像看了半宿呢。”

  钱昭面无表情擦着短刀:“别瞎猜。”

  “我可没瞎猜。”于十三不服气,“这几年他每个月都神秘消失几天,要不是我碰巧见他从公主府翻出来,他还瞒着。”

  “元禄的药材从哪儿来,这不是明摆着吗?咱们谁不知道,公主府的东西最好最全。”

  “闭嘴。”钱昭打断他,目光扫过地上的人。

  “处理干净,让弟兄们牵马车,把这些人运到城外仓库,等宁头儿消息。元禄,收了机关,别留痕迹。”

  元禄点点头,麻利地拆解着翻板机关,铜齿轮轻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他摸了摸胸口的药囊,里面是宁远舟特意让带的护心丸,说夜里凉,怕他旧疾犯了。

  这两年,从药方药材到叮嘱吃药,宁远舟的心思,他都看在眼里。

  孙朗已经开始拖人,力气大得一手一个扛在肩上,跟拎小鸡似的。

  “宁头儿这次又要唱哪出?”他闷声问。

  “谁知道呢。”于十三耸耸肩帮忙,“那家伙一肚子算计,咱们照着做就是了。”

  钱昭没接话,动作却快了些。他想起上次宁远舟为救小郡王挨了三箭,高烧不退时还念叨着“别让公主知道”。

  要说这里面没点什么,他自己都不信。可宁远舟那人,心思比谁都重,有些话怕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

  弟兄们手脚麻利,地上血迹被沙土掩盖,晕过去的人被抬上马车,连血腥味都被特制药粉驱散了。

  元禄把机关零件装进木匣,检查完墙角,拍了拍手:“搞定。”

  他脸颊微红,额角渗着汗,却丝毫不见疲态——换作两年前,这般折腾早喘不上气了。

  于十三跳上马车,掀帘回头看了眼公主府。

  府里烛火依旧,想来里面的人都还安睡。

  “得,总算没让血沾进去。”他撇撇嘴,“不然宁头儿那脸,能冷得冻死人。”

  “走吧。”孙朗催促道。

  钱昭最后检查一遍,确认没遗漏,翻身上马对赶车的于十三道:“走快点,天亮前要出城。元禄,跟紧了。”

  元禄应了声,轻快地跳上马车后板,怀里紧紧抱着机关匣。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他低头笑了笑——跟着弟兄们并肩作战的感觉,真不错。

  马车轱辘轱辘驶离街巷,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公主府重归寂静,仿佛刚才的打斗从未发生。

  车厢里,于十三打了个哈欠:“这事了了,得让宁头儿请酒,三天三夜——还得谢公主,不然元禄哪能跟来。”

  孙朗点头:“还要酱肘子。”

  元禄从后板探进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想要公主府的薄荷糖。”

  钱昭靠在车厢壁上,听着三人念叨,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他知道,宁远舟安排的远不止这些。今晚这出,不过是开始。

  但只要他们在,只要六道堂的弟兄们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公主府里的人——不为别的,就为了宁远舟那句没说出口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