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龙脉诛邪-《万界手串:从天龙开始的奇遇》

  兰若寺正殿,燕赤霞盘坐在一个破旧的蒲团上,长剑横于膝前,目光如炬,审视着对面的凌辰。方才夏侯闯入又遁走,已让他心神不宁,此刻这神秘青衫客的来意,他必须弄清楚。

  “凌道友,”燕赤霞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既言为除妖而来,又提及论道。燕某是个粗人,不喜拐弯抹角。你……究竟是何人?寻常修行者,绝无你这般深不可测的气息,也未必敢孤身闯入这龙潭虎穴。”

  凌辰迎着他的目光,神色坦然:“燕大侠快人快语。在下确非寻常修士,乃追寻大道之散人。至于来历……”他略一沉吟,决定透露部分实情以取信,“我有一法,可窥天机一线,前日偶有所感,知此地有千年妖孽为祸,更牵扯一桩大因果,故特来化解。此法虽玄,却非虚言。” 他并未直言穿越,而是借用此界易于理解的“卜算天机”之说。

  “窥测天机?”燕赤霞瞳孔微缩,面露惊容。此等手段,已近乎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他死死盯着凌辰,试图分辨其话中真伪。然而,凌辰目光清澈,气息沉凝,并无半分邪祟狡诈之态,更隐隐有种超然物外的气质,不似作伪。联想到他方才避开自己一剑的身法,以及面对妖邪之地的从容,燕赤霞心中的疑虑消减了三分。

  他长叹一声,似是放下了部分戒备,拍了拍膝上长剑:“不瞒道友,燕某昔年不过一江湖草莽,仗剑杀人,快意恩仇。后来……后来机缘巧合,于此寺附近得一前辈剑仙遗泽,方知天外有天。” 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敬仰,“那是一位真正的以剑入道的前辈,留下传承,指明了一条以手中之剑,斩妖除魔,护卫苍生的正道。我得此机缘,方脱胎换骨,于此镇守,一是修行,二也是不忍妖孽害人。”

  凌辰微微颔首:“原来如此。剑仙传承,以杀止杀,以正破邪,燕大侠得遇明师,实乃苍生之幸。” 他话锋一转,“然而,观此寺妖气,凝而不散,怨念滔天,盘踞于此的,恐怕非是寻常精怪,乃积年老妖,甚至……可能与阴司地府有所牵连。单凭大侠一人一剑,恐力有未逮。”

  燕赤霞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道友所言不差。那树妖姥姥,乃是千年槐树成精,法力高深,更能驱策伥鬼,操控女鬼诱人精血。我与之周旋数年,也只能勉强将其压制在寺后山林,难以根除。且近日,我感应到一股更阴邪、更庞大的气息隐隐降临,似有更厉害的角色盯上了这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正因如此,在下才需借一物之力。”凌辰说着,从怀中(实则是封印卷轴)取出了那个盛放龙脉的玉盒。玉盒甫一出现,便微微震颤,表面流转着温润却不容忽视的金色光晕。

  燕赤霞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腾”地站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这……这是何物?!好生磅礴的浩然之气!堂皇正大,似与山河同息,与社稷同运!这……这绝非寻常宝物!”

  就在此时,似乎是感应到殿外愈发浓烈的阴邪之气,玉盒的震颤加剧,金光陡然大盛,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承载着亿万人族愿力与山河意志的煌煌正气透盒而出!这气息至阳至刚,沛然莫御,瞬间将弥漫殿内的阴寒妖气驱散一空,连那摇曳的烛火都稳定了几分!

  “嗡嗡嗡——”玉盒在凌辰手中鸣动,指向殿外妖气最重的方向,仿佛遇到了宿敌,急于脱鞘而出的神兵!

  凌辰全力运转北冥真气,才勉强稳住玉盒,沉声道:“此乃神州龙脉之一角!”

  “龙脉?!”燕赤霞倒吸一口凉气,作为得剑仙传承之人,他深知龙脉意味着什么!那是王朝气运、山河根本的象征!他看向凌辰的目光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与不可思议,“道友……你竟身怀如此国之重器?!”

  “机缘巧合而得。”凌辰简略带过,重点说道,“燕大侠也看到了,龙脉乃天地正气所钟,对阴邪妖魅有天然的克制之力。此地妖气越盛,它的反应便越剧烈。我推测,若以龙脉之力为核心,或可布下至阳大阵,一举重创乃至净化那树妖本源!”

  燕赤霞闻言,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他镇守多年,深知树妖凭借地利和深厚妖力,极难对付。若真有龙脉这等蕴含无上正气的神物相助,无疑增添了数成胜算!

  “道友此言当真?!”燕赤霞激动地握紧了剑柄,“若真能借助龙脉之力,燕某愿倾力配合!只是……此物关系重大,道友就不怕……”

  凌辰打断他,语气坚定:“龙脉乃神州之基,岂容妖邪亵渎?用之除魔卫道,正是其价值所在。至于其他,待铲除此獠后再议不迟。当务之急,是需摸清那树妖的准确根脚,以及它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夏侯剑客闯入后山,恐已遭不测,或许可作为一个试探的契机。”

  燕赤霞重重一拍大腿,豪气顿生:“好!道友既有此心,又有此宝,燕赤霞若再推辞,便枉为剑修!从此刻起,你我便联手,会一会这兰若寺的千年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