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强揽!杀意慑陈知夏-《让你做笔录,你直接催眠凶手?》

  吴珩看着她,忽然开口。

  他的语气很认真,带着几分真诚的困惑。

  “他太吵了。”

  “我这么做,对吗?”

  女模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从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让她遍体生寒的东西。

  那不是愤怒,不是残暴。

  而是一种纯粹的、对规则的漠视。

  他不是在寻求她的认可。

  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然后确认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某种他自己的逻辑。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整个卡座里,唯一还算镇定的,只剩下陈知夏。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慵懒的姿势,但交叠的双腿已经绷紧。

  手里的酒杯被她捏得死死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死死地盯着吴珩。

  心底那点因为男人而起的悸动,早已被此刻汹涌而上的惊涛骇浪所取代。

  这个男人……

  和她以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那些人,要么是披着羊皮的狼,要么是摇尾乞怜的狗。

  而眼前这个,是一头真正的野兽。

  他危险,神秘,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陈知夏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压下心底那股陌生的战栗感。

  她才是女王。

  在这里,她说了算。

  “喂。”

  她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吴珩终于将目光从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女模身上移开,转向了卡座中央的陈知夏。

  他看着她,眼神坦然得过分。

  “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要在我的地盘上动手打我的人?”

  陈知夏冷笑。

  “还是解释,你为什么砸了我几十万的桌子?”

  吴珩的视线扫过桌上那些名贵的酒水,又落回到陈知夏那张美艳却冰冷的脸上。

  “我对这些酒,没兴趣。”

  他的声音很平淡。

  “我对你,有兴趣。”

  这句话,陈知夏听过无数遍。

  从各种各样男人的嘴里。

  他们说的时候,眼神里总是带着贪婪,带着算计,带着赤裸裸的欲望。

  但吴珩没有。

  他的眼神很干净,干净得让人心慌。

  他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陈知夏愣住了。

  她准备好的一肚子嘲讽和威压,突然就没了用武之地。

  她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个男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她收起了脸上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身体微微前倾。

  “哦?”

  “对我感兴趣?”

  “你凭什么?”

  她重新找回了主动权,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轻蔑。

  “就凭你长得帅?还是凭你……能打?”

  吴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忽然动了。

  一个跨步上前,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站在了陈知夏的面前。

  然后,他伸出手,一把揽住陈知夏的腰。

  陈知夏甚至来不及惊呼。

  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她整个人被吴珩轻松地从沙发里提了起来。

  然后结结实实地按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屈辱又暧昧。

  陈知夏彻底懵了。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对她这么放肆!

  “你找死!”

  她勃然大怒,抬手就要给吴珩一巴掌。

  但她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截住了。

  吴珩的手,温度很低。

  力气,却大得惊人。

  她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分毫。

  也就在这一刻,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两人接触的皮肤,瞬间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

  是野兽在暗中窥伺猎物的阴冷。

  是刀锋即将划破喉咙的战栗。

  是生命被他人牢牢掌控的、最原始的恐惧。

  陈知夏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她看着吴珩的眼睛,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稠如墨的黑暗。

  那是杀意。

  是真正见过血、取过命的人,才会有的东西。

  她引以为傲的财富、地位、心机,在这一刻,都变得脆弱不堪,毫无意义。

  她不敢动了。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能感觉到,只要自己再有任何反抗的举动,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地扭断她的脖子。

  吴珩低头,凑到她耳边。

  他的呼吸很轻,带着一丝酒气。

  “现在,我有资格了吗?”

  陈知夏没有回答。

  她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身体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吴珩没再追问。

  他空着的左手抬了起来。

  手腕上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电子表,在迷离的灯光下,屏幕亮了一下。

  他用拇指,在表盘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三下。

  那股几乎要将她撕碎的杀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吴珩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也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陈知夏的错觉。

  可手腕上那冰冷的触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却无比真实。

  陈知夏活了三十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生死被人掌控。

  这种感觉,让她无法忍受。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剧烈跳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们,都出去。”

  守在卡座周围的保镖和那些男模女模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敢动。

  “滚出去!”

  陈知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众人这才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偌大的卡座,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知夏挣扎着从吴珩的大腿上下来,双脚落地时甚至有些发软。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裙摆,重新坐回沙发上,努力与吴珩拉开距离。

  她需要找回自己的安全感,找回属于“夏姐”的场子。

  “这就是你说的,对我感兴趣的方式?”

  她重新点燃一支女士香烟,袅袅的烟雾模糊了她脸上的表情,却掩盖不住她声音里的余悸。

  吴珩靠在沙发上,姿态闲散,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

  他拿起桌上一瓶未开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半杯,却没有喝。

  “不然呢?”

  他好笑地看着她。

  “送花?请吃饭?还是排队等着被陈总临幸?”

  “那些套路,陈总见得还少吗?”

  陈知夏被他噎了一下。

  确实。

  这些年,想爬上她的床的男人,能从这里排到黄浦江。

  各种花样百出,但内核都一样,无非是图她的钱,图她的势。

  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看不透。

  吴珩晃了晃杯里的酒,话锋一转。

  “而且,我倒是很好奇。”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陈总为什么不选择报警呢?”

  他的目光锐利,直直地看向陈知夏的眼睛。

  “这里可是你的地盘,你的人被我打了,你的桌子也被我砸了。”

  “怎么看,你都是占理的一方。”

  “难道是……”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

  “怕警察来了,顺藤摸瓜,查出点什么……不该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