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故事的最后-《外神入侵?我反手召唤第四天灾》

  门开了。

  没有邀请,也没有威胁。

  迟暮第一个走了进去。

  李默、娘们才玩远程、艺术就是爆炸……小队成员依次进入,无声地散开,占据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他们手中的武器没有放下。

  房间中央,那个不久前还需要他们保护的少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抬起头,目光逐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停在迟暮身上。

  “你们知道了。”他陈述一个事实。

  “B区的档案,写得很清楚。”迟暮的声音很平。

  少年,布思林,笑了笑。

  那是一种卸下所有伪装的、轻松的笑。

  “是吗?那份档案,是我亲手删改过的。没想到,核心数据库里居然还有备份。”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的动作从容,沉稳,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

  “也好。省去了我解释的麻烦。”

  布思林走到房间的窗边,看着外面由全息投影构成的、永恒不变的星空。

  “你们不好奇吗?那个故事的完整版本。”

  没有人回答。

  布思林也不需要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的声音很轻,很稳,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很久以前的故事。

  “B区,你们去过了。那是个没有阳光的地方。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麻木。”

  “但在我记忆里,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太阳。”

  “她叫林晚。晚上的晚。”

  “她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上一秒还在因为偷偷改了卫兵机器人的巡逻路线被禁闭,下一秒就能带着一群孩子去水培农场的营养液池子里扑腾。管理者,都拿她没办法。”

  “他们说她是不稳定因素。是麻烦制造者。”

  “可他们不知道,那个麻烦制造者,会在深夜,偷偷把自己的食物补给,分给那些因为营养不良而哭泣的孩子。”

  “他们也不知道,那个不稳定因素,会花掉自己积攒了三个月的全部贡献点,只为给一个过生日的孤寡老人,换一个最便宜的合成奶油蛋糕。”

  “她总说,布思林,你别整天闷着。人活着,就是要开心。你看,虽然我们头顶的天是假的,但只要我们笑得够大声,它就跟真的一样。”

  布思林的声音顿了顿。

  他转过头,看着房间里沉默的众人。

  “她就是这样一个傻瓜。”

  “一个在泥潭里,还想努力把自己洗干净,再去劝别人也要爱干净的傻瓜。”

  “然后,这个傻瓜,生病了。”

  “海森格尔综合症。一种很罕见的基因排异疾病。不致命,但很痛苦。只要有足够的医疗资源,就能治好。”

  “那时候,我因为在机械工程上的一点小聪明,被白天启和白启明看中,破格提拔到了A区。我成了‘白知恩’。知遇之恩。”

  他念出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我成了人上人。我以为我能救她了。”

  “我用尽了我的一切。我的积蓄,我的人脉,我的尊严。我像狗一样去求他们。求白天启,求白启明。”

  “我说,她是个好女孩。她只是有点调皮。求求你们,救救她。”

  “白天启拍着我的肩膀,说他会尽力。白启明看着我的眼睛,说他理解我的心情。”

  “然后,我等来了结果。”

  他伸出手指,在空气中轻轻一点。

  一份陈旧的电子文件,出现在房间中央的全息投影上。那是驳回申请的通知。

  上面,白启明签下的理由,清晰可见。

  “‘该居民过往行为记录显示其具有高度的不稳定性和破坏倾向,不符合A区居民筛选标准……且避难所当前医疗资源紧张。’”

  布思林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资源紧张。”

  “然后我亲眼看到,白天启为了庆祝自己的生日,用掉了足够救活她三次的资源,在A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派对。那些只会笑的A区居民,在派对上赞美着他的仁慈和慷慨。”

  “三天后,林晚死了。”

  “器官衰竭。报告上这么写的。主治医师在最后,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写了一句备注:该疾病并非无法医治。”

  “我崩溃了。我向A区所有人的终端发送信息,我说,你们都是凶手。”

  “迎接我的,不是审判,而是囚禁。在一个只有四面墙的房间里。他们说我疯了,需要冷静。”

  “就在那里,白启明来找我了。”

  “他说,他为林晚的死感到遗憾。他说,他能理解我的痛苦。他说,他可以给我一份补偿。”

  “他带我去了那个粉色的房间。你们去过的那个地方。”

  “他让我看一样东西。”

  “那是一具躺在培养槽里的身体。林晚的身体。他告诉我,他保留了她的身体,并且,他用尽了避难所最尖端的技术,给了她新的‘生命’。”

  “他按下一个按钮。”

  “培养槽的盖子打开。那个女孩,坐了起来。她穿着白色的睡裙,黑色的长发,精致的五官,和林晚一模一样。”

  “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用一种甜美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你好,布思林先生。我是普罗米修斯AI,很高兴为您服务。”

  娘们才玩远程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红红桑已经捂住了嘴,眼泪无声地滑落。

  “你们能想象吗?”

  布思林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把她的尸体,做成了一个人偶。一个玩具。”

  “他说,这是礼物。是补偿。他说,这样,她就能永远陪着我了。”

  “我吐了。”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恶心过。我看着白启明那张温和的脸,我只想把他撕碎。”

  “但是,我没有。”

  “因为,我看到了她。那个‘普罗米修斯’。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微笑,都和林晚一模一样。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我开始和她相处。我教她说话,教她走路。我给她讲林晚以前的故事。”

  “她只是安静地听着,然后用她那毫无波动的声音回答:指令已接收。数据已录入。”

  “我绝望了。我知道,她不是她。她只是一个套着林晚皮囊的机器。”

  “直到有一天。”

  “那天,我在维修一个复杂的机械臂,遇到了一个难题,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整整两天。我忘了吃饭,忘了喝水。”

  “她端着一杯水,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说:布思林先生,根据监测,您的身体已处于脱水状态,请立即补充水分。”

  “我当时很烦躁,我说,别管我。”

  “她没有离开。她就站在那里,看着我。几秒钟后,她说了一句话。”

  “她说:布思林,你这个笨蛋。”

  布思林的声音,在这一刻,彻底沙哑了。

  “笨蛋。”

  “这是林晚以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