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去变性了?-《综恐:我在伊藤润二里当万人迷》

  “砰!!!”

  一声巨响。

  那扇并未锁死的房门被狠狠踹开,重重撞在墙壁上,又弹回些许。

  巨大的声响让房间内的“押切”和藤井都吓得浑身一颤,猛地转头看向门口。

  富江艳丽的脸庞因极致的愤怒而染上妖异的绯红,眼角那颗泪痣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暴戾的光泽。

  他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或辨认的时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恶毒咒骂,

  “你这心理变态的畸形矮子!躲在阴沟里摆弄你那些恶心玩具的臭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不入流的货色,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东西头上?!!”

  “你想被切碎了扔去喂下水道的老鼠吗?!恶心的侏儒!失败的残次品!!”

  被直戳痛处,“押切”的第一反应是暴怒,额角青筋都跳了一下。

  可当他看清来人的脸时,却猛地愣住了,棕褐色眼睛里闪过一丝真正的困惑,不由脱口而出:“富江?你去变性了?”

  “.........”

  空气瞬间死寂。

  富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仿佛凝结了一层寒冰。

  这荒谬至极的指控对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侮辱。

  “呵呵。”

  富江从齿缝间挤出两声冰冷的嗤笑,恶毒的嘲讽如同毒蛇般信信吐出,“不止个子矮得可怜,看来你脑子里也灌满了发臭的积水吗?”

  “哦,还是说你全身缩的水都倒灌进那空空如也的脑壳里了?”

  他,川上富江,本就是这世间最完美无缺的存在。

  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都代表着极致的美的准则。

  根本无需、也不容任何形式的改变或质疑!

  “押切”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

  这次的羞辱是真真切切的刺伤了他,因而他也不再是刚才那种故作姿态的痛楚。

  但他迅速压下了怒火。

  脸上转而浮现出一种令人不适的、研究者般的探究表情,自顾自地分析起来:“哦不...看来是我想错了。原来不同平行世界的你,连性别这种基础属性也会发生变异啊。”

  “这是单纯因为时空分歧产生的自然区别,还是因为你那不断分化——”

  “够了!”

  川上富江厉声打断他。

  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而微微紧绷。

  他绝不能让身旁的风间秀树从这个疯子的胡言乱语里捕捉到任何关于他本质的可怕真相。

  他咬紧了牙关,眼中杀意暴涨。

  恨不得立刻用最残忍的手段让眼前这个恶心的东西彻底闭嘴。

  “押切”从善如流地止住了话头,脸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笑容却丝毫未减。

  他的目光贪婪地越过暴怒的富江,灼灼地看向方才听到动静、正快步冲进来并下意识将富江护在身后的风间秀树。

  双眸猛地迸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发现稀世珍宝般的光彩。

  “你来了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咏叹调,充满了惊叹与狂热,“遍历了无数个世界都未曾诞生的...四亿兆个可能性中独一无二的...唯一的特殊。”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存在!”

  “.........?”

  风间秀树被这番晦涩癫狂的宣言弄得一头雾水,眉头紧锁。

  什么东西?

  叽里咕噜的,莫名其妙。

  而被护在身后的富江,眸色却骤然变得幽深冰冷,视线如同淬毒的匕首般死死钉在“押切”身上。

  “当时你牵着的那个男人...原来就是富江啊。”

  “押切”仿佛终于将线索串联起来,回忆起某个模糊的夜晚场景,“那时走得匆忙,环境又暗,我只看清了你,却没看清你紧紧拉着的那个人的具体长相...只知道是个身形高挑的男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愈发意味深长,透露出令人不安的信息:“事后我稍微调查了一下,还顺便去其他几个‘隔壁’世界串了串门......”

  “结果发现,唯有这条世界线,这个押切彻存在的宇宙里,出现了你——风间秀树。”

  “你是唯一的变量,甚至是...能够免疫某些东西的特殊存在。”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被风间秀树护得严严实实的富江身上,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纯粹疑惑又带着残忍好奇的表情。

  仿佛在观察什么不可思议的实验现象。

  “真奇怪...像你这样的‘特殊存在’,竟然也会被这怪物的魅力所蛊惑吗?也会心甘情愿地被这种灾难缠上吗?”

  这话如同最锋利的针,精准地刺中了富江最敏感、最不能被触碰的神经。

  他气得几乎浑身发抖。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与屈辱,恨恨地瞪着“押切”。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对方恐怕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就在风间秀树、富江与那个诡异的“押切”紧张对峙之时,达郎和中岛也没有闲着。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趁着那个“押切”的注意力完全被富江的怒火和风间秀树的存在所吸引,悄无声息地挪到被捆绑着的藤井未央身边。

  达郎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手腕上粗糙的绳索,中岛则紧张地留意着“押切”的动向,随时准备用身体挡住同伴。

  绳索解开,露出底下被勒出的红痕。

  藤井未央紧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即便获得了自由,也极力抑制着呼吸和任何可能发出的声响。

  恐惧让她整个人都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风间秀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解救成功的信号,心中稍安,但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紧紧盯着“押切”,将对方的注意力牢牢锁在自己身上,沉声追问,试图为达郎他们争取更多时间:“你刚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唯一的特殊’?说清楚!”

  他的问题精准地戳中了“押切”最感兴趣的核心。

  然而,那个“押切”的反应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似乎完全洞悉了风间秀树的意图。

  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藤井未央被解救与否。

  几乎就在风间秀树话音落下的瞬间。

  甚至可能更早,在他开口吸引注意力的那一刻。

  “押切”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个极其诡异的、混合了狂热与不耐烦的笑容。

  “意思就是...你比一千个、一万个她都更有价值!”

  他没有再看藤井未央一眼,仿佛她已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废弃品。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猛地俯身,从旁边的实验台上抄起一支早已准备好的、针尖闪烁着冰冷寒光的注射器。

  以一种绝非人类能有的速度和精准度,毫不犹豫地朝着风间秀树的脖颈狠狠刺去。

  目标转变之突兀,动作之狠辣决绝,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