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美色误人-《掌上春娇》

  春诗眼里闪过一丝委屈,“柳姑娘,若是侯爷知道了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柳采薇充耳不闻,打开了那盒子,见里头确实是药膜。

  药膜只需要涂在脸上一晚上,肌肤就会如丝绸般光滑。

  她抬头看向姜栖梧的脸,一看就是狐媚子模样,怪不得能将表哥迷得神魂颠倒的。

  若是她也能涂上这药膜,表哥的心自然会放在自己身上。

  春诗见柳采薇忽略自己,不甘心地咬咬嘴唇,“柳姑娘……”

  话还未说完,柳采薇迅速挥出一巴掌,“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跟你主子一样,伺候人的下贱玩意!”

  春诗脸上红肿一片,眼睛里的恨意藏也藏不住了。

  柳采薇眼里尽是不屑,她一向高傲,哪里容得下一个奴婢对自己出言不逊。

  看了看周围,再次拿起梳妆台上的匣子,冲着姜栖梧的脑袋扔了过去。

  姜栖梧心神放在春诗身上,暗暗心惊,思考着这两年中,自己是否有在春诗面前透露过什么。

  正想着出神,脑袋突然一疼。

  她伸手捂住脑袋,嘴角一片嘲讽,“柳姑娘好大的威风。”

  柳采薇刚扔心里就开始后悔了,这姜栖梧是谢怀瑾的女人。

  若是她在旁边吹耳旁风,自己想要嫁给表哥的计划怕是要受到阻碍。

  但转念一想,若是她真的受宠,又怎么会连个名分都没有?

  “莫不是你以为表哥会替你出头?可别白日做梦了!”

  “我姑母可是侯府老夫人,表哥岂会为了一个区区玩意儿,误了母子情分。”

  姜栖梧脸色微微惨白,心里无比赞同柳采薇的话。

  谢怀瑾绝不会为她出头。

  她能在侯府三年,靠的就是乖顺,从不会忤逆谢怀瑾的意思。

  “柳姑娘。”

  她着重说了姑娘二字,“妾还是那句话,若是你哪日真的成了侯府夫人,妾自然该任凭处置。”

  “春诗,送客。”

  “你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发卖出去!”

  柳采薇气得咬牙切齿,然而终究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离去。

  姜栖梧坐在梳妆台前,额头上的伤并不是很重。

  她用额前碎发遮挡了起来。

  “姑娘,这柳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难道您真的就这么忍下去了?”

  姜栖梧回过头,斥责道:“柳姑娘乃是侯府的表亲,理应尊着重着,为何你今日这般莽撞?”

  “姑娘,奴婢一切都是为了姑娘好。”

  姜栖梧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

  春诗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姑娘,怎么了?”

  姜栖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什么,瞧瞧这张漂亮的脸,若是再不去上药,怕是要留疤了。”

  闻言,春诗瞬间着急了,抬起头望向镜子里。

  看到一张脸上青黑一片,眼泪在眼睛中不停打转。

  “快去吧,找府医去看看。”

  “多谢姑娘。”

  打发走了春诗,姜栖梧这才松了一口气。

  半靠在美人榻上,眼睛不自觉地闭上了。

  春诗是侯府家生子,论起来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了。

  以她的家室,嫁给侯府铺子中的管事定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平凡过一生,也是一种幸福。

  看起来,终究美色误人呐。

  谢怀瑾还真是一个祸害。

  姜栖梧心中并不嫉妒,虽然她跟在谢怀瑾身边三年,但是始终知道他心中的白月光究竟是谁。

  春诗想当谢怀瑾的女人,她不会阻止。

  正想着出神,身体突然凌空。

  她赶紧睁开了眼睛,见来人是谢怀瑾,脸上堆起了笑意,“爷,你回来了,妾好想你。”

  “可是困了?”

  “有一点。”

  谢怀瑾抱着她往床上走去,将人放在床边。

  头一低,吻住了那一抹柔软。

  姜栖梧乖巧地坐在床边,任由他亲着。

  就在越发不可控制的时候,她轻轻推开了谢怀瑾,“爷,今晚我不想要。”

  “我知道,只是解解馋。”

  话音刚落,他从怀中取出一支药膏,“来,上药。”

  姜栖梧神色一惊,莫非谢怀瑾知道了此事?

  难道他一直安排人监视着自己?

  她赶紧缓神,强颜欢笑道:“爷,区区小伤不必上药。”

  谢怀瑾诧异道:“你受伤了?”

  “没,不是爷说要上药吗?”

  姜栖梧赶紧摇摇头。

  谢怀瑾目光如炬,一直紧紧盯着她,发现了她额间似乎有一些红肿。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在侯府之中,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姜栖梧脸上赶紧又堆起了笑意,“爷说的哪里话,爷对妾百般宠溺,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欺负妾。”

  “爷,上药吧。”

  谢怀瑾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恼怒,侯府之中,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他的猫儿?

  “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

  “爷,真的没有。”

  谢怀瑾微微一噎,脸色越发冷淡起来。

  伸出手一把将人背过身去,粗暴地撕碎了她腰间的衣物,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姜栖梧身体一僵,这才想到前一次同房时,动作太过于激烈,不小心撞到了腰。

  只是微微酸痛,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谢怀瑾取出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处,随后捂热了双手,开始用力按摩着。

  上完药后,他破天荒地离开了。

  姜栖梧心里有些疑虑,这也值得生气?

  谢怀瑾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这般生气,难道是被这猫儿隐瞒了,所以才生气吗?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异常不安。

  他坐在书案后,手中的公文却迟迟看不进一个字。

  “陆远!”

  陆远应声推门而入,“侯爷有何吩咐?”

  谢怀瑾刚想命他查今日发生的事情,可转念一想,自己为何这般上赶着?

  那只猫儿连说都不愿意说,哼,自己在她心目中,还不知道在什么位置呢!

  “磨墨!”

  陆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墨不是刚磨好吗?

  色泽浑厚,一看就是好墨。

  可他也不敢随意置喙,只好站在一侧,再次磨墨。

  “侯爷,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怀瑾瞥了他一眼,“嘴巴不用留着过年?”

  陆远眉眼一挑,打趣道:“是!”

  “侯爷,你书拿反了!”

  谢怀瑾将书狠狠地扔在他身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