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刚出安全区,就捡漏-《寒冰末世:我搬空仇家养自己》

  车厢的铁皮在熊的撞击下发出“咯吱”的哀鸣,最外层的钢筋刺已经弯了好几根,像被掰断的牙签。

  外面传来几声枪响,却根本打不穿那厚厚的熊皮。

  第三辆刺猬房车上下来几个人,竟是陈默和三个端着机关枪的人——他从车厢里拖出火箭炮,稳稳架在肩上,

  其他三人则对着熊“哒哒哒”地扫射,子弹像雨点似的打在熊背上,却只溅起些黑毛和冰屑,伤不到致命处。

  江月月被晃得撞在铁皮箱上,后腰磕得生疼,却死死盯着窗外:熊的侧腹被钢筋刺扎穿,黑血顺着刺根往下淌,在风雪里冻成暗红的冰挂,像串凝固的血珠。

  车厢里有人没抓稳,“咚”地摔在地上,背包里的武器掉出来,在铁板上“哐当哐当”乱撞,撞得人心里发紧。

  “再这么晃下去,车真要翻了!”有人急得喊,声音都变了调。

  江月月盯着窗口,眼睛在风雪里亮得惊人。

  这熊个头这么大,晶核指定不小——可实验室那帮白大褂要是知道了,怕是比这熊还难缠。

  她心里飞快盘算:硬拼不行,得找机会。

  张强抓住旁边的栏杆,另一只手攥着短刀,指节捏得发白,却还是往江月月身边挪了挪,哑着嗓子说:“江月月,要不……咱再等等?队长他们有枪……”

  话没说完,

  “哐当”一声巨响,

  车厢猛地往左侧倾斜,他差点被甩出去,忙用胳膊肘顶住江月月:“小心!”

  外面,络腮胡队长已经从驾驶舱里钻出来,半边身子探在风雪里,举着步枪“砰砰”射击。

  子弹打在熊背上,只溅起些黑毛和冰屑。“娘的,这皮比装甲车还硬!”他骂了句,扭头冲后面喊,“老三,扔炸药包!给它开个瓢!”

  瘦高个队员立刻摸出炸药包,扯掉引线,使劲往熊那边扔——可风太大,炸药包“呼”地被吹偏,落在离熊几米远的雪地里,“轰”地炸起一团雪雾。

  这一下反倒把熊惊得更凶,它转身就朝驾驶舱扑去,血盆大口差点咬到队长的腿。

  远处的陈默扣动扳机,火箭炮“嗖”地射了出去,正打在熊脑袋上。那熊的脑壳竟出奇地硬,被炸掉三分之一,却还活着,反倒疯得更狠,用剩下的三分之二脑袋疯狂顶撞前车车头。

  每撞一下,两车之间的铁链就“哐当”作响,像要被扯断。

  “这样下去,车迟早散架。”江月月咬了咬牙,手心的消防斧被攥得发烫。精神力像缕轻烟,悄悄探向熊的脑袋——这东西真抗打,脑袋剩三分之二都不死。

  她暗自嘀咕:别让晶核从碎掉的脑壳里掉出来,不然就可惜了……说不定,能趁机捡个漏?

  念头刚起,一个主意冒了出来。

  她往旁边挪了挪,假装被晃得站不稳。

  张强在旁边抖着嗓子喊:“江月月,你往哪儿挪?快抓稳!”

  江月月没理他,眼睛盯着那扇被晃得快打开的车门。

  出去?直接上?可陈默他们会不会认出自己?

  就在熊再次用头撞向车头时,江月月借着混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钢筋。

  她猛地顺着半开的车门翻出去,滚落在雪地里,同时扬手将钢筋扔出——钢筋“噗嗤”一声,狠狠扎进熊仅剩的三分之二脑壳里。

  “嗷——!”

  熊疼得仰头咆哮,左耳朵后面的裂缝彻底张开,露出里面泛着淡蓝光的颅骨。

  江月月趁机跃起,手里的消防斧带着风声劈向那道裂缝。

  “噗嗤!”

  斧刃没入三寸,正砍在颅骨缝隙里。

  她能感觉到斧尖碰到个圆滚滚的东西,硬中带韧——是晶核!借着熊甩头的力道,她狠狠旋动斧柄,再猛地拔出——

  一枚鸽子蛋大小的晶核被带了出来,淡蓝的光在雪地里闪了闪,瞬间被她攥进手心,用意念收进空间。

  动作快得像错觉,连车厢里的张强都没看清,只急得喊:“江月月!你疯了跳车?!”

  熊的咆哮戛然而止,庞大的身体晃了晃,“轰隆”一声砸在雪地里,激起漫天雪雾。

  江月月从雪地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假装被气浪掀倒,往车厢挪——没人注意她手心的温度,也没人看到她袖口沾着的一点焦黑(那是晶核带出的脑浆痕迹)。

  刚要爬上车,后颈突然一凉——精神力像被针扎似的,猛地警铃大作。

  不远处的陈默正死死盯着她的方向,江月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裹得像粽子似的棉袄,估摸着认不出来,便头也不回地往车厢走。

  队员和队长们早高兴坏了:“这怪物总算死了!”“可它脑壳上咋扎了根钢筋?看着不像咱车上掉的啊?”

  “你眼花了吧!除了咱车上的钢筋还能有啥?准是这熊自己往车上磕的,脑壳硬也经不住这么撞!”

  队员们围着熊尸欢呼一阵,络腮胡队长搓着冻僵的手,冲旁边的老三喊:“快!把晶核挖出来!这熊这么大,晶核能换不少物资!”

  老三拎着工兵铲跑过去,蹲在熊被炸开的脑壳旁,铲开碎骨和脑浆——雪地里的血还没冻透,混着白花花的碎肉,看着格外瘆人。

  他扒拉了半天,额头的汗混着雪水往下淌,却越找越急:“李队、队长……没、没晶核啊?”

  “放屁!”络腮胡队长骂了句,亲自蹲下去翻,手指在熊脑的碎骨里扒拉,“这么大的熊,怎么可能没晶核?是不是炸碎了?”可翻了半天,别说完整的晶核,连点晶核碎片的蓝光都没见着。

  旁边的队员也围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地把熊脑袋翻了个遍,钢筋周围的碎骨都快被抠成粉末了,还是啥都没有。

  “奇了怪了……”有人挠头,“变异兽哪有没晶核的?难道真被炸成灰了?”

  “不可能。”陈默突然开口,他刚才一直盯着熊尸,此刻走过来,靴底碾过熊脑的碎骨,声音冷得像冰,“晶核硬度比钢铁高,火箭弹炸不碎。”

  他的目光扫过熊脑壳上的钢筋,又瞥了眼江月月所在的车厢,眉头皱了皱——刚才那道翻出车外的影子,动作快得不像普通人。

  而且有点眼熟……

  江月月缩在车厢角落,假装整理棉袄,耳朵却竖得老高。

  听到陈默的话,心里一乐——还好刚才用空间收得快,连点渣都没留下。

  暗暗得意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刚出安全区就捞到这玩意儿,空间这次该能吸收不少能量了。

  值了。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按下去。

  她瞥了眼窗外还在皱眉的陈默,赶紧把棉袄领子往上拉了拉,棉头盔再次遮住眼里的那点光——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候。

  而远处的树洞里,

  林薇拖着断胳膊走了回来。

  半边身子被熊血染红,青灰色皮肤下,碎骨茬隐约可见,像冰碴似的顶在皮肉下。

  张浩瞥了她一眼,像看块沾血的石头:“滚远点,别死在这儿,脏了老子的地。”

  林薇往旁边挪了挪,缩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像尊被冻住的石像。

  张浩重新盯着车队方向,爪尖在树洞里抠出更深的痕。

  风雪卷着熊尸旁的咆哮余音,像支难听的曲子。

  他不急,有的是时间耗——等撞开安全区的门,等搅乱里面的人,等江月月像丧家犬似的跑出来,到时候,再让她知道什么叫“烦”。

  林薇缩在雪地里,断成直角的胳膊上,青灰色皮肤下的碎骨茬像冰棱似的戳出来,黑血在雪地上积成一小滩,很快冻成硬壳。

  张浩嫌恶地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半只冻硬的变异蛇头怪(他藏的“零食”),扔到她脚边:“吃。”

  林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像台生锈的机器,慢吞吞地弯腰,用没断的手抓起蛇肉,连骨带皮往嘴里塞。

  牙齿咬碎骨头的脆响在风雪里格外清晰,像在嚼块冻硬的木头。

  吃了没几口,诡异的事发生了——她断胳膊的伤口处,青灰色皮肤开始像烂泥似的蠕动,涌出透明的粘液,把碎骨茬一点点裹住、对齐,像有只无形的手在里面拼凑骨头。

  张浩就蹲在旁边看,眼神像在观察一块自我修复的烂肉,没有丝毫波澜。

  约莫一支烟的功夫,林薇的胳膊居然能伸直了。

  关节处还肿得像个馒头,皮肤下隐约能看到错位的骨头轮廓,但至少能活动了。

  她扔掉蛇骨,用刚“长好”的胳膊撑着雪地站起来,对张浩歪了歪头,像是在“示意”自己好了。

  “废物。”张浩踹了她一脚,没用力,“下次再这么慢,就把你喂熊。”

  林薇没反应,只是站在原地,喉咙里的气音低了些,像台暂时修好的机器,等着下一道指令。

  就在这时,他鼻子动了动,好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甜味——是从刚才那刺猬车的方向飘来的,像块浸了蜜的冰,在风雪里格外勾人。

  而房车里,张强正小口抿着临行前江月月给的那瓶神水,冻得发僵的手指渐渐有了暖意,连带着心里都松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