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这是安全区?-《寒冰末世:我搬空仇家养自己》

  “砰!”

  车头撞上了那只带烂头的怪物。青黑色的躯体像块被撞碎的冰坨,“哗啦”散成几截,鳞片混着碎肉溅在车身上,瞬间冻成了硬壳。

  江月月的精神力“听”到骨头碎裂的脆响,比刚才怪物啃轮胎的声音还清脆。

  江月月同时用意念取出大量的货架和空间杂物,全部隔着车扔到了外面,她现在可以五米内收取物品,这样就又增加了不少阻力,还往车外扔了不少之前囤的鸡鸭,尸体,看了看又狠心扔了两头猪,

  这招还真管用,那些怪物转头都去啃咬那些动物去了,想来这房车铁皮疙瘩,肯定没有现成的肉好吃不是吗

  江月月也是吃定了一点,车窗现在都被冰冻得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前面驾驶座前,一直吹暖风才勉强能看到路,其他人发现不了!

  但是一个怪物还在扒车门,张强闭着眼抡斧头就砸,“哐当”一声,正好砸在吸盘爪上,那怪物惨叫一声,摔回雪地里,被车轮碾过的瞬间发出“噗叽”的闷响。

  江建国死死把着方向盘,任凭怪物的肢体撞在车身上,不躲不闪,直挺挺地往前冲。

  后视镜里,意外发现,地上怎么那么多货架呢?还有那些怪物也不追了,好像原地去啃咬什么去了,远处的还有部分缓慢地蠕动追赶,但是就那几只行动快的估计都在吃东西去了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江月月,心想是不是这丫头干的?

  不过好在他们终于冲出来了

  离地图上现实前方应该就是安全区了只是这风雪让人看不起太原的路

  江建国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漏了出来,慌乱地把棉袄往外拽,指节都在发颤——可不能让月月看见……

  江月月悄悄往他右臂瞥了一眼。刚才的冲撞让袖口彻底裂开,银灰色的鳞片露了大半,在暖光里泛着冷硬的光,像覆了层碎冰。

  她眉峰微蹙,心里快速转着念头:看着不像那些怪物的青黑鳞片,倒像是……某种异变?但老头眼神清明,说话利落,显然没失去理智,应该不是坏事。

  江建国这时才反应过来,慌忙用右手死死捂住袖口,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个被抓包的孩子,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江月月移开目光,看向风雪弥漫的前方,心里暗叹:这老头,有事直说便是,偏要藏着掖着,弄得跟做贼似的。

  她视线扫过仪表盘旁的简易地图,上面标注的安全区坐标就在前方,可风雪里哪有什么围栏哨塔,只有一座矮胖的雪山渐渐清晰——浑身裹着半米厚的雪,岩石棱角被雪糊成圆钝的弧线,像块被扔在荒原上的冻年糕,离车头只剩不到两百米。

  “还……还有多久?”赵淑芬的声音带着怯意,怀里的安安不知何时醒了,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眼睛瞪得溜圆。

  江建国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座山,方向盘在手里攥得发白。广播里说的“供暖”“食物”“安全区”,怎么看都跟这荒山野岭搭不上边。

  “广播里说的……就是这儿?”张强凑到窗边,呼出的白气在冰花上凝成新的雾,他使劲搓了搓冻僵的手,掌心的冰碴子硌得生疼,“这破山能当安全区?怕不是咱走错了?”

  江月月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心里盘算着:先不管这山是不是安全区,

  进去了总得想办法瞒住老头胳膊的事……她抬眼望向那座山,目光突然顿住——雪山腰上,有片雪比别处“活”。

  不是风吹的浮动,是极细微、有节奏的起伏,像有什么东西在雪下呼吸。更怪的是,那片雪上没积新雪,反而结着层薄冰,冰面下隐约有淡橘色的光在晃,在漫天白雪里格外扎眼。

  “那是……”赵淑芬刚要开口,房车突然猛地一沉。

  不是陷进雪窝的软绵,是种硬邦邦的、撞在金属上的闷响,震得车厢里的人都颠了一下。

  江月月的精神力瞬间铺开,像张绷紧的网罩住车底——三只长着灰鳞的怪物正用带吸盘的爪子扒着底盘,鳞片上的冰碴刮过金属,发出“咯吱”的锐响。

  它们动作比刚才快了些,许是离山近了,体温稍微回升,青黑色的涎水落在雪地上,烧出一串小坑,滋滋冒着白烟。

  “它们又来了!”张强抓起工兵铲,死死盯着车门——之前被怪物抓出的破洞还没补,此刻能清晰地看见外面灰黑的鳞片在晃动,他手一抖,铲柄“哐当”撞在车门上,震得冰花簌簌往下掉。

  可没等怪物爬上车窗,雪山腰那片“活雪”突然动了。

  不是雪崩的轰鸣,是雪层下传来的机械运转声。半米厚的积雪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掀开,露出块嵌在山岩里的钢板,钢板上的雪簌簌滑落,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里瞬间喷出两道白汽——不是冷的,是暖的,混着机油和消毒水的味道,在零下五十度的空气里凝成白雾,像山在粗重地喘气。

  紧接着,是枪声。

  “哒哒哒——”

  不是猎枪的散弹,是机关枪的连射,带着穿透风雪的锐响,精准地扫向雪地里的怪物。青黑色的躯体瞬间被打成筛子,鳞片混着碎肉在雪地上炸开,很快被新的落雪盖住,只留下几缕泛着腥气的白烟。

  江月月瞳孔微缩——这枪法太准了,像在打固定靶,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

  洞口里,十几个穿白色防寒服的人走了出来。

  不是普通棉袄,是带加热层的重型防护服,头盔上的护目镜闪着冷光,手里的枪还在冒烟。

  他们踩着没过膝盖的雪走过来,靴底的冰爪在雪地上抓出深深的痕,每一步都稳得像钉在地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下车,房车有人统一安排位置!”为首的人走到房车边,防护服上的雪粒簌簌滑落,他抬手敲了敲车门,金属碰撞声在风雪里格外刺耳。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像块冰砸在铁板上,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外面温度太低,十分钟后入口自动关闭。”

  车厢里瞬间静了。赵淑芬下意识把安安往怀里紧了紧,眼神慌慌地瞟向江月月;张强握着工兵铲的手松了又紧,喉结动了动没敢说话;江建国扶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余光却一直落在江月月脸上。没人动,连呼吸都放轻了——这一路闯过来,江月月的判断从没错过,此刻她的一句话,就是所有人的方向。

  江月月的目光在洞口和众人脸上打了个转。

  洞黑得像能吞人,门口守卫的枪口还冒着余烟,可车外的风雪越来越烈,刚才被甩开的怪物说不定还在附近游荡。

  她指尖在膝盖上碾了碾,最终抬眼时,语气里没什么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走吧,咱不就是为了来安全区才这样冒险的吗?”

  话音刚落,赵淑芬先松了口气,抱着安安往车门挪;张强“哎”了一声,麻利地去解安全带;

  江建国听着江月月的话,也终于松开方向盘,紧绷的肩膀松了半寸,没再犹豫,直接推开车门——冷风“呼”地灌进来,带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先一步迈脚下去。

  刚踩上踏板,就觉得鞋底“粘”在了金属上,冻得发僵的皮子差点被扯掉一块。

  他站稳后回头看了眼车里,等着江月月跟上,掌心却下意识攥紧了袖口,把那片银灰色鳞片藏得更严实了

  江月月最后一个下车,扶着车门的手还没松开,目光已经扫过那座“雪山”。刚才在车里只看出轮廓怪异,此刻站在近处,精神力顺着暖空气的流向微微一探,瞬间捕捉到山腹里传来的金属共振——哪是什么自然山体?分明是被硬生生掏空的人工工事。

  她抬眼望去,洞口后是条往下延伸的混凝土斜坡,坡壁嵌着橘色加热灯带,暖空气顺着斜坡涌上来,在洞口凝成道模糊的“墙”,把寒风挡得严严实实。

  连台阶都是温的,扶手裹着保温棉,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刻意的设计。

  “这山……是挖空的?”

  身后传来张强咋咋呼呼的声音,他刚站稳没多久,正踮着脚往斜坡里瞅,一脸被惊到的呆滞。显然,他也刚反应过来这“雪山”的猫腻。

  江月月收回目光,淡淡嗯了一声,迈步往斜坡上走。指尖擦过温热的扶手时,心里却更沉了些——能在这种时候维持这么大规模的供暖,这地方藏的东西,恐怕不简单。

  身后的小宇听到这句话,这才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挖……挖空的?这得多大工程?!”

  赵淑芬抱着安安跟在张强后面,上去就是一脚:“别大惊小怪的,吓到孩子们了!快点跟着月月走!”

  张强被踹的吃痛麻溜的,帮着拿起了旁边的行李!

  “十分钟后,雪会盖住所有痕迹。要快一点!”旁边的防护服人员突然开口,声音透过对讲机依旧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程序,“无人机侦查也只会拍到一座普通的雪山,连金属反应都测不到。”

  赵淑芬心里一凛,看着钢板边缘最后一丝缝隙被落雪填满,果然如他所说,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彻底消失在风雪里,连只鸟都找不到痕迹。

  “里面是……”小宇的声音发飘,好奇地睁着眼,紧紧跟着赵淑芬。

  “地下工事。”防护服人员的声音没起伏,指了指斜坡尽头,那里有扇厚重的铁门,门楣上刷着红漆,“供暖靠地热,粮食靠储备,武器靠工事自带的军火库。零下五十度,只有地下才安全。”

  铁门“嘶”地喷出白汽,缓缓向内打开。里面亮得晃眼——不是普通灯泡,是嵌在天花板上的防爆灯,照得整个通道像条发光的金属管。

  通道两侧每隔十米就有个编号:“A-1”“A-2”……每个编号旁都有扇紧闭的铁门,门口站着荷枪实弹的守卫,防寒服上的徽章闪着银光,透着股军事化的肃杀。

  江月月的指尖在口袋里攥成了拳。她闻到了,通道深处飘来的不止有暖气,还有淡淡的福尔马林味,混在机油味里,像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安全区,确实能挡住零下五十度的严寒。

  可它挡不住的东西,或许就藏在更深的地下。

  她又瞥了眼江建国依旧死死捂着的右臂,心里那点刚放下的警惕,又重新提了起来。

  而此刻,安全区外围的雪地里,张浩正蹲在怪物尸堆前,满嘴是血。

  他刚才亲眼看着那扇钢板门合上,看着穿白衣服的人举着“铁管子”巡逻,那架势比末世前的警察还凶。硬闯?他还没傻到拿自己的鳞片去碰枪子。

  “妈的,躲得倒快。”他啐掉一块带血的鳞片,黑眼睛死死盯着被雪覆盖的入口,“以为进了乌龟壳就安全了?”

  林薇在旁边狼吞虎咽,怪物的碎肉被它嚼得咯吱响。

  张浩伸手按住它的脑袋,自己抓起半条还在抽搐的怪物手臂,狠狠咬下去——腥甜的汁液混着冰碴子往喉咙里灌,进化带来的燥热瞬间涌遍全身,比刚才吞变异狼时猛了十倍。

  风里的香甜味淡了,被铁门和风雪挡得严严实实,但他知道江月月就在里面。她总得出来,总得出这“乌龟壳”找吃的、找东西,难道能在地下待一辈子?

  “老子有的是时间。”他嚼着骨头,声音含糊却透着狠劲,青黑色的怪物血顺着下巴滴在雪地里,很快冻成暗红的冰珠,“等老子把这些‘补品’吃完,把林薇也喂壮实了……”

  他抬头看向安全区入口的方向,钢板门早已被落雪盖得看不出痕迹,只有巡逻守卫的影子在雪地里移动,像几尊会动的冰雕。

  “到时候,别说你躲在地下,就是躲在棺材里,老子也把你扒出来。”

  他舔了舔尖牙上的血,又抓起一块怪物的脊椎骨,咔嚓咬碎。雪地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盖过了风里残存的香甜,却盖不住他眼里的贪婪和戾气——

  江月月,你个贱人,迟早我要吃了你。

  而现在,他有的是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