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让房?让吗?-《穿越之训【禽】记》

  四合院的夕阳正把青砖灰瓦镀成熔金,后院角落却悬着片流动的银——那是陈建军的机械身躯。他半倚在反重力悬浮椅上,嘴里叼着支笔状的激光校准器,指节泛着冷光的机械爪正悬在半米宽的全息屏前,指尖划过处,串着荧光绿代码的基因链如活物般扭动。

  屏幕中央是南门二星特有的星空莓基因序列,螺旋结构上标注着十几处红色修改标记。陈建军眯起眼,机械瞳孔自动切换成显微模式,将其中一段碱基对放大三倍:“还差最后一组酶切位点,就能适配地球大气的湿度波动了。”

  他低声嘟囔着,激光笔在屏上轻点,那条基因链瞬间弹出个三维模型——正是他要改造的四合院生态舱雏形,藤蔓缠绕的量子玻璃墙里,几颗虚拟星空莓正泛着淡紫色光晕。

  突然,机械耳蜗里传来一阵极细微的量子波动,不是风掠过瓦片的频率,更像某种能量体突破了院落外围的基础防护盾。陈建军的机械瞳孔猛地收缩,虹膜边缘瞬间闪过一圈猩红警报,耳后隐藏的微型探测器弹出,屏幕角落立刻跳出行小字:“检测到7道量子态能量体,坐标北纬39°54′,东经116°23′,身份未匹配,判定为非法闯入。”

  “唔?”他吐掉嘴里的激光笔,指尖在全息屏边缘一滑,生态舱设计图瞬间收束成个光点,隐入腕间的量子手环。与此同时,藏在袖口的机械爪咔嗒一声,弹出枚泛着金属光泽的量子扳手,长度恰好能握在掌心,却足以击穿普通机械外骨骼的防护层。

  下一秒,后院月亮门“吱呀”一声被能量波推开,七八道身影鱼贯而入。走在最前的是易忠海,他那具老旧的mK-2型机械身躯还维持着上世纪的复古造型,关节处缠着磨得发亮的防护带,胸前别着枚巴掌大的量子勋章——那是早年在火星殖民地服役的纪念章,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有气无力地闪着绿光。他没有脚踏实地,而是靠着背后两台迷你反重力推进器飘在半空,姿态刻意摆得端肃,像极了旧时代里倚老卖老的大院管事。

  “陈建军,我是易忠海,这院里的星际一大爷。”他开口时,机械喉管发出轻微的电流杂音,显然是元件老化没来得及更换。

  陈建军还没应声,人群里就窜出个壮实身影,是傻柱。他握着把造型夸张的量子菜刀,刀身刻满能量导流纹路,此刻正被他随意甩动,刀刃划过空气时,带起串串火星特效——那是故意调大的能量输出,纯粹为了装腔作势。

  “嚯,我说谁呢,原来是一大爷您啊!”傻柱咧着嘴笑,眼神却瞟向陈建军的机械身躯,带着点不屑,“这老古董还在用mK-2?现在连星际拾荒者都换上mK-5了,您这是打算留着当博物馆展品?”

  陈建军没接话,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躲在易忠海身后的秦淮茹身上。她穿着件淡蓝色的量子纤维连衣裙,布料能随光线变色,此刻正借着易忠海的机械臂遮挡,偷偷往这边看。夕阳刚好落在陈建军的银色机械肩甲上,反射的光投在他的战术目镜上,镜片里清晰地映出秦淮茹略显局促的脸——她那台最新款的仿生眼球,正不自觉地盯着全息屏消失的方向。

  “有事?”陈建军终于开口,机械喉管模拟出的人声平稳无波,他抬了抬握着扳手的手,示意对方别绕圈子。

  易忠海清了清嗓子,像是在调整机械喉管的音量:“我们来,是想问清楚,你这三间量子住宅,到底是怎么申请下来的?”他说着,旁边的刘海中立刻往前迈了一步,右臂“唰”地展开,金属外壳拆分重组,露出里面嵌着的微型扫描器,一道蓝色光束瞬间射向陈建军身后的三间正房,墙上立刻浮现出淡绿色的产权标识投影。

  “星际工厂分的。”陈建军答得干脆,左手机械爪往胸前一抬,比了个星际通用的oK手势——拇指和食指圈成圈,另外三根指节弹出小截荧光,这是当年在南门二星作战时,士兵间常用的手势。

  这话刚落,人群里的贾张氏突然往前窜了半步。她那台改装过的机械身躯格外惹眼,左眼是颗能360度旋转的探测眼球,此刻正死死锁定着三间房里采光最好的东厢房,红色瞄准线在窗棂上扫来扫去。“小子,别装糊涂!”她的机械臂猛地抬起,末端弹出条细如发丝的激光锁链,此刻正绷得笔直,“我不管你是工厂分的还是抢的,靠墙那间东厢房,必须让给东旭!他马上要娶星际学院的老师,没间像样的房怎么行?”

  陈建军挑了挑眉,虽然机械脸做不出太丰富的表情,但战术目镜里闪过的嘲讽清晰可见。他抬起左手,腕间的量子手环突然亮起,一道淡蓝色的全息投影瞬间展开,正是星际产权局颁发的认证文件,上面不仅有他的名字,还有防伪的银河坐标水印。“三间房,产权认证全在这。”他顿了顿,机械爪点了点投影右下角的小字,“上面写得很清楚,受星际公约第17条保护,不服的话,直接去星际法院起诉。”

  “你个小畜生!”贾张氏被这话噎得直喘气,机械胸腔里的散热风扇嗡嗡作响,她猛地挥动手臂,激光锁链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甩向陈建军,链节碰撞处擦出串串量子火花,“你嚣张什么!老娘住这四合院的时候,你还在量子胚胎舱里泡着呢!跟我讲产权?”

  陈建军纹丝不动,直到锁链快碰到他的肩甲时,背后的反重力推进器突然喷出两道淡蓝色气流,整个人瞬间升到两米高空,刚好避开那道锁链。他悬在半空中,低头看着地面上气得浑身发抖的贾张氏,语气里带着点玩味:“那又怎样?住得久就了不起?显得你老?星际时代讲的是产权,不是资历。”

  “老娘撕碎你!”贾张氏彻底被激怒了,机械臂疯狂挥舞,激光锁链如毒蛇般反复抽打,地面被划出一道道焦黑的痕迹,量子火花溅到旁边的花盆上,瞬间把那株多肉烧成了灰烬。

  “停!”关键时刻,易忠海突然喝了一声,他抬起右臂,机械手掌摊开,掌心弹出个微型发射器,一道淡黄色的光波瞬间笼罩住全场——这是他特意改装的“道德约束波”,虽然没实质伤害,却能干扰对方的情绪模块,逼人生出妥协的念头。“建军,你是年轻人,要懂得团结邻居!”他放缓语气,试图摆出长辈的姿态,“大家都是住一个院的星际公民,低头不见抬头见,让间房怎么了?别这么斤斤计较。”

  陈建军嗤笑一声,战术目镜突然亮起,一道红光扫过易忠海的机械身躯,屏幕上瞬间跳出行密密麻麻的文字——那是他刚从星际数据库调出来的档案。“团结邻居?”他念着档案上的内容,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你算哪颗星的长辈?上回骗贾东旭把火星安置房低价转给你侄子的事,忘了?要不要我把星际管委会的记录调出来,给大家念念?”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易忠海的机械关节突然咔咔作响,显然是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元件运行不畅,他的量子勋章都跟着闪烁不定,绿光里掺进了几分慌乱的红色。

  就在这时,傻柱突然往前一步,手里的量子菜刀往地上一剁,刀身插进青砖的瞬间,弹出张半透明的量子账单,悬浮在半空。“别扯那些没用的!”他指着陈建军,语气强硬,“陈建军,你占了我家宅基地!这三间房的位置,原本是我爸留下的老地基,现在你得把房让出来,或者给我交星际房租!”

  陈建军挑了挑眉,左手在半空虚划,刚才收起的全息屏再次展开,这次显示的是星际地籍局最新的测绘图,上面用红色线条清晰地勾勒出量子住宅的范围。“证据呢?”他指着红线内的标注,“自己看,星际地籍图编号2077-089,红线内所有区域,都是我量子住宅的合法范围,跟你家老地基半毛钱关系没有。”

  “你......”傻柱被噎得说不出话,猛地举起量子菜刀,朝着陈建军脚下的防护盾砍去——那是他刚才升空时自动展开的隐形护盾,此刻被菜刀击中,瞬间激起一圈蓝色涟漪,像水面被石子砸中。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陈建军的声音冷了下来,右手机械臂突然拆分重组,原本握着扳手的地方,弹出柄半米长的激光剑,剑刃泛着冷冽的蓝光,“根据星际治安条例第5条,我这属于正当防卫。要不要试试?我在南门二星练的星际格斗术,刚好缺个靶子。”

  激光剑的能量波动让在场的人都往后退了半步,贾张氏的激光锁链都不自觉地垂了下去。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阎埠贵终于开口了,他那台带着算盘造型的机械身躯往前挪了挪,胸前的算盘珠子噼啪作响——那是他在计算利弊。“别冲动,别冲动!”他的机械喉管里传出圆滑的声音,“大家都是星际公民,有话好好说,动手多伤和气啊!要不咱们坐下来,算算产权占比,再商量补偿方案?”

  “少废话。”陈建军没兴趣听他打太极,左手在全息屏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份早已拟好的量子协议,“两条路选:要么赔二十万星币精神损失费,这事就算了;要么,帮我把这后院改造成生态舱,干满三个月,抵消损失费。”

  “做梦!”易忠海立刻反驳,他猛地按下腕间的通讯器,屏幕上瞬间弹出个正在拨号的界面,“你以为你是谁?我现在就联系星际管委会,让他们来评理!我就不信,没地方管得了你!”

  陈建军闻言,突然笑了,战术目镜里闪过一道淡蓝色的光,紧接着,一个虚拟影像从镜片里投射出来,悬在半空中。影像里的人穿着星际管委会的制服,背后是银河执法舰队的全息背景,战舰群在星云里排列成阵,气势十足——正是管委会的王主任。“巧了,我已经连线了。”陈建军抬了抬下巴,示意易忠海看影像,“王主任,你来得正好,有人非法闯入我的量子住宅,还想强行侵占,甚至动手攻击我。”

  虚拟影像里的王主任皱着眉,目光扫过地面上的焦痕和傻柱手里的菜刀,最后落在易忠海身上,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易忠海,又是你搞事!我上周才跟你说过,别去骚扰陈建军,你怎么就是不听?”

  易忠海的机械身躯猛地一僵,推进器都差点失控,他连忙摆出讨好的表情:“王主任,您误会了!我们就是来问问产权的事,没别的意思......”

  “误会?”王主任的音量突然提高,震得周围的量子灰尘都在空中乱飘,“陈少将是南门二星疫情的救世主!要不是他研发出抗病毒基因药剂,你以为咱们地球还能安稳住人?他的量子住宅,是星际联盟特批的,受最高级别的公约保护!”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警告:“我把话放这,谁再敢骚扰陈少将,不管是抢房还是动手,我直接让银河舰队过来,把你们这四合院改成太空垃圾站!到时候,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别别别!王主任,我们错了!我们马上走!”易忠海吓得机械心脏疯狂报警,胸前的量子勋章都开始闪烁红光,他连忙摆着手,身后的贾张氏、傻柱等人也跟着点头哈腰,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建军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收起了激光剑,全息屏上的劳动协议自动飘到众人面前。“走可以,先签这个。”他指了指协议上的条款,“打扫生态舱三个月,每天八小时,完成验收后,抵消二十万星币的精神损失费。要是不签......”他没说完,但战术目镜里闪过的执法舰队影像,已经说明了一切。

  “签!我们签!”易忠海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伸出机械手指,在协议上按下量子指纹,其他人也不敢犹豫,跟着一一签名,指尖碰到协议的瞬间,量子纹路亮起,自动生成了电子存档。

  看着协议上的签名都变成绿色,陈建军满意地点点头,背后的反重力推进器再次启动,带着他飘向屋顶。他坐在屋脊上,战术目镜切换成星空模式,原本普通的夕阳余晖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璀璨的银河,南门二星的方向,一道淡蓝色的虫洞正缓缓亮起,像颗眨眼的星星。

  机械瞳孔里闪过一串战斗序列代码,他抬手对着虫洞的方向,比了个当年在南门二星常用的“待命”手势,低声说了句:“星际整活大师,随时待命。”风掠过屋顶,带着星际尘埃的味道,远处的银河里,似乎有战舰的影子正在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