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抓住了公道会的尾巴了-《民国猎影:血启猎杀系统》

  “进攻!”随着佐藤雄一的命令下达,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弄堂中独立的小屋。

  就在这时,这屋的屋顶突然炸开,一个巨大的黑影冲天而起,正是那个两米二的巨人,金属铠甲在硝烟中闪烁,战锤上的冲天的短刺狰狞可怖。

  “给我集中火力!装甲车全力开火!”佐藤嘶吼着,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一片惊呼声中。

  只见巨人挥动战锤,他面前的装甲车如同玩具车一般被掀翻,在翻滚两圈后产生了爆炸,燃烧的残骸中,宪兵队成员的惨叫此起彼伏。

  佐藤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终于明白,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围剿,而是“公道会”精心设下的陷阱,用敌人的鲜血和死亡,向整个沪上宣告他们的存在。

  “撤退!快撤——”佐藤的命令声被战锤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淹没。

  在血色的晨雾中,巨人大步逼近,铁面具下传来野兽般的低笑,仿佛死神的丧钟已被敲响,他手里的巨大战锤,扫平了阻挡在他前面的所有遮挡物!

  佐藤雄一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巨大的铁锤上,悬挂着许多碎肉肉酱,正在缓缓的跌落到破碎的地面上,而那巨大的身影还在继续向他靠近!

  就在贺猛拎着巨锤缓缓逼近指挥车时,街角突然传来孩童凄厉的哭喊声。

  几个东洋特务正拖拽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国小女孩,女孩的布鞋掉落在地,猩红的血迹在青石板上蜿蜒。

  贺猛的脚步猛地僵住,锤柄在掌心勒出深痕,那女孩约莫七八岁,扎着褪色的红头绳,模样竟与他在老家时,小时候给他糖吃的小妹妹如出一辙。

  “放开她!”贺猛暴喝一声,巨锤重重砸在地上。

  佐藤雄一趁机拔枪射击,却见贺猛背对自己冲向那一群东洋特务,铁链缠绕的巨锤在半空划出凛冽弧线。

  东洋特务的惨叫混着骨骼碎裂声炸开,贺猛将瑟瑟发抖的女孩护在身后,抬头时正看见载着佐藤的军车仓皇驶离。

  远处传来阿彪的呼喊声,贺猛抱起女孩擦去她脸上的血污,小女孩小巧的身体,在他的掌心里就像一个小婴儿一样。

  怀里的孩子还在抽噎,抓着他衣襟的小手满是伤口。

  “别怕,我带你回家。”他低声呢喃,最后看了眼佐藤远去的方向,转身消失在弥漫的硝烟中。

  硝烟在公共租界的街道上弥漫,破碎的玻璃与砖石铺满路面,当铺的残垣断壁还冒着缕缕青烟。

  贺猛背着半人高的巨锤,怀里还小心翼翼地护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

  她的蓝布衫被弹片划破,沾着煤灰的小脸上,一双杏眼惊恐地打量着周遭。

  “别怕,小囡。”贺猛扯下衣襟一角,笨拙地替她擦去眼角的血渍,“等会儿带你去个安全的地儿。”

  他把戴在头上的铁面具取了下来,眼神透露出真诚,脸上和善的笑意让小女孩感觉到安心。

  前来会合的阿彪,刚说了一句,“我刚打听到,我的仇人现在就‘吉祥赌场’,我要去找他!”,话没说完就看到了贺猛怀里的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阿彪看了看周围,到处都是爆炸后留下的废墟,转身踹开挡路的木梁,面具下的眉头突然舒展。

  他蹲下身,从瓦砾堆里捡起个掉漆的布老虎,递到女孩面前:“喏,给你。”

  “这小丫头真可怜。”阿彪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忍不住又看了眼小女孩。

  那弱小的模样,那惹人怜爱的眼神,让他这个在“黑拳社”里见惯了生死的汉子,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柔软。

  贺猛憨笑着点点头:“是啊,当时看那些东洋特务要对她下手,我这心里就不得劲,说啥也得把她救下来。”

  他说话时,语气真挚而朴实,眼神中满是关切,低头温柔地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贺猛看到阿彪这粗粝的汉子,面对小女难得露出温柔神色,没想到却被阿彪区别对待,一把拽住贺猛身后的破衣服说道:“快走!东洋人的增援马上就到!”

  两人贴着墙根疾行,全然未察觉暗处的异动。

  在当铺坍塌的梁柱阴影里,身着便衣的东洋特务蜷成虾米状。

  他先前被气浪掀翻撞晕,此刻半睁着眼,瞳孔里映出两人远去的背影。

  当阿彪咬牙切齿说出“吉祥赌场”四个字时,特务枯瘦的手指在尘土里划出歪斜的记号,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转过三条弄堂,贺猛在巷口猛地刹住脚步:“你听见没?后面有脚步声!”

  他将女孩护在身后,巨锤铁链哗啦作响。阿彪却不耐烦地撇嘴:“疑神疑鬼!这破地方耗子都比人多。”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军靴踏地的整齐声响。

  “分头走!”贺猛当机立断,“我带小囡回基地,你......”

  “不用你说!”阿彪打断他的话,从腰间抽出短刀,“等我宰了王一峰,再回基地喝酒!”

  他转身要走,却被贺猛直接抓住手腕,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去找仇家。

  这个铁塔般的汉子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那王八蛋肯定带着帮手,你只有一个人,怕......”

  “怕他个鸟!少啰嗦!”阿彪甩开他的手,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当年他做局让我输那么多钱,还把我卖给“黑拳社”说是抵债!”

  “让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好几次都差点丢了命。这笔账,我今天必须跟他算清楚!”他越说越激动,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说着,他吐出半颗发黑的牙齿,“今晚不把他的狗头拧下来当夜壶,我就跟他姓!”

  贺猛急得直搓手:“可咱们刚炸了当铺,杀了前来侦查的东洋人,整个租界现在肯定会戒严......”

  他话没说完,阿彪已经翻过墙头,只留下一句话:“猛子,你先回基地,我去去就回!”

  吉祥赌场的霓虹灯牌在夜色中明灭,门前两个打手抱着胳膊,见阿彪大步流星走来,立刻拦住去路:“兄弟是来玩的吗?”

  阿彪二话不说,短刀抵住对方喉结:“‘快手’王一峰,现在在哪?”寒光闪过,打手脖子渗出细血,哆哆嗦嗦指向二楼包间。

  赌场里人声鼎沸,骰子撞击瓷碗的脆响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阿彪直接踹开沿途桌椅,周围的赌客们尖叫着作鸟兽散。

  他上到了2楼,一脚踢开302包间的雕花木门,看见肥头大耳的王一峰正搂着歌女吞云吐雾,好不快活!他身后还有两个打手,看见阿彪冲进来后,神色郑重的看着对方。

  “王老板好生雅兴呀!”阿彪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王一峰猛地起身,翡翠烟嘴掉在波斯地毯上摔得粉碎:“你......阿彪你不是已经死了的吗?”

  “阎王爷嫌我麻烦,不收我!”阿彪步步紧逼,短刀在对方眼前晃悠,“还记得两年前那天吗?你跑到我的铺子来,想要学我做炮仗的手艺,听说我不收徒之后,还给我做局让我输得倾家荡产,什么都抵押掉了!最后还把我卖给了“黑拳社”,让我死了都要给你挣钱!”

  “误会!都是误会啊!”王一峰退到窗边,裤裆隐隐的渗出深色水渍,“我当时也是没想那么多!”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在旁边的两个打手,冲他们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打手立即冲向前去,阿彪二话不说,猛地一拳打在打手的脸上。

  打手被打得踉跄后退,另一个打手见状,立刻冲上来。

  阿彪毫不畏惧,凭借着在黑拳社练出的一身本领,与两个打手扭打在一起。

  他动作迅猛,出拳凶狠,不一会儿就将两个打手打倒在地。

  阿彪收拾完这两个打手,抬头看着,想从窗户翻出去的王一峰。

  “今天你别想从我眼前逃掉!”阿彪的刀突然飞过来插进墙面,木屑飞溅,王一峰看着他插在自己眼前的刀锋,想到自己差点被刀刺中,顿时有些后怕,浑身微微颤抖了起来!

  “老子在黑拳场学会了每天喝血水,看到认识兄弟被活活打死!今天就用你的狗头祭他们!”阿彪说完后,就向着王一峰冲过去。

  就在阿彪拿着刀,刀刃即将落在王一峰的脖子上时,楼下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阿彪瞳孔骤缩,透过窗户看见一辆挂着东洋特高科牌子的黑色轿车横在赌场门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东洋特务从车里走了下来,其中最先下来的就是当时在当铺里被炸晕的那名特务。

  阿彪抓着已经吓呆了的王一峰无奈地说道,“本来想给你几刀,让你感受一下我所受到的痛苦,但现在来不及了,我给你一个痛快吧!”

  说完之后,他从腰后拿出了他自己做的黑火药炸弹,用力塞进了他的嘴巴,也不顾王一峰的拼命挣扎,把炸弹的导火索点燃后,直接将王一峰从2楼的窗户上推了下去。

  “轰”一声巨响从窗户外传进来,就在他转身要走,却发现从楼梯下去的退路,已被赌场的打手堵住了。

  混战瞬间爆发,阿彪挥刀劈翻两人,后背却重重挨了一酒瓶。

  玻璃碎裂声中,他听见赌场的老板尖利的笑声:“先给我往死里打!打完送太君领赏!”

  而此时的贺猛正蹲在废弃船厂的锅炉旁,用搪瓷缸给小女孩喂粥。火苗映着他的脸,他突然猛地起身,把碗塞给身旁的老周:“我得去吉祥赌场!阿彪那混小子肯定要吃亏!”

  “不行!”老周按住他肩膀,“你才从公共租界杀出来,进去太危险了。”

  贺猛急得直跺脚:“可阿彪......”

  “那是他是自己要去的!”老周压低声音,“沈头,已经去公共租界了,你就别犯浑了,沈头一定会把阿彪带回来的!”

  吉祥赌场方向的火光仍在冲天而起,将半边天幕染成狰狞的橘红色,火星子噼里啪啦溅落。

  阿彪撞开赌场后门时,后背的伤口又崩开一道口子,温热的血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很快浸透了身上的短褂,滑腻地贴在皮肉上。

  他手里的短刀已不知何时丢在了混战中,此刻空着的掌心全是冷汗,混着血污,滑得抓不住任何东西。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像鼓点,密集地砸在石板路上,越来越近,“在这边,抓住他!”隐隐约约传来的叫喊声,让阿彪跑得更快一些。

  他转身拐进一条窄巷,脚下却被什么东西一绊,踉跄着摔在满是青苔的墙根下。

  他抬头一看,眼前竟是堵两丈高的砖墙,墙顶还嵌着碎玻璃,在远处火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这里是条死胡同!

  “八嘎!在那里!”而街角的阴影里,几道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缓缓走出来,檐帽压得很低,露出的下颌线条冷硬,腰间别着的手枪皮套在微光下泛着金属冷光。

  这些人是东洋特务!

  他们踏过积水的路面,皮靴踩在碎石上发出“咔嚓”声,眼神像狼一样锁定了困在死角里的阿彪。

  为首那人嘴角勾起冷笑,用生硬的中文喝道:“你是“公道社”的人吧!放下武器,跟我们走!”

  阿彪背靠着湿冷的墙壁,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伤,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扫了眼四周,墙角堆着半筐烂菜叶,旁边倒着个豁了口的垃圾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他知道,投降后不一定是死路一条,但他作为有血性中国人,绝不能投降!

  就在特务们步步紧逼,距离他不过三丈远时,阿彪突然低吼一声,像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猛地抓起脚边一块半埋在土里的青砖,用尽全力朝最前面那人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砖头擦着那人的额角飞过,砸在后面的墙上,碎成几块。

  “你找死!”这几个特务们被激怒了,其中两人拔出手枪,抬手就是“砰砰”两声枪响,子弹擦着阿彪的耳朵钻进砖墙,溅起细碎的石灰。

  阿彪借着枪声的间隙,一个翻滚扑向旁边的垃圾桶,抄起桶底一根露出来的锈铁棒,顺势横扫而出!

  “啊——!”离得最近的特务没料到他伤成这样还能反击,小腿被铁棒狠狠砸中,“咔嚓”一声脆响,当场跪倒在地。

  阿彪没给他机会,双手握紧铁条,用尽全力砸向他的后脑,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浑身像触电一样的抖动了起来。

  剩下的三个特务见状,立刻分散包抄,两人举枪瞄准,一人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准备冲过来。

  阿彪知道不能给他们开枪的机会,他大吼着,率先冲向持刀的特务,用铁棒格挡开刺来的刀刃,同时,身体条件反射下,下意识地用膝盖顶向对方小腹。

  特务吃痛弯腰,阿彪趁机用铁条勒住他的脖子,往后一拉,将他挡在自己身前,当作人肉盾牌来用!

  “砰!砰!”后颈突然炸开的血雾带着刺鼻的硝烟味,温热的血浆顺着脸颊滑进衣领。

  子弹穿透人体的闷响混着骨头碎裂声在耳边炸开,阿彪感觉右肩仿佛被滚烫的铁钳生生撕开。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顾不上擦血,趁另外两人换子弹的瞬间,将怀里的尸体往前一推,自己则像泥鳅一样从尸体下方滚出,捡起地上那把掉落的短刀。

  持刀的手在发抖,失血过多让他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全是嗡嗡的鸣响。

  但他眼神里的狠劲还在,像燃尽的火柴最后爆出的火星。

  剩下的两个特务没想到他还能站着,但上级要求,一定要活捉“公道社”的人,他们对视一眼,同时扑了上来。

  接下来的打斗全是肉搏,阿彪用刺刀划开一人的手臂,自己小腹却被另一人踹中,疼得他几乎弯下腰。

  他咬着牙,反手将刺刀捅进身后那人的腰眼,然后猛地转身,用额头狠狠撞向面前特务的鼻梁!

  “咔嚓”,是骨头碎裂的声音。特务捂着鼻子惨叫,阿彪趁机夺过他手里的枪,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

  他红着眼,猛将枪托用力砸向对方的太阳穴,直到那人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