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工坊开工,准备武器-《民国猎影:血启猎杀系统》

  阳光下的雾气渗进车间缝隙,老周蹲在工作台前,镊子夹着比发丝还细的铜丝,正在拆解一只锈迹斑斑的西洋怀表。

  阿九斜靠在报废的蒸汽管道旁,手指无意识摸着腰间短刃,目光紧盯着老周手边逐渐成型的物件,那是用黄铜与精钢锻造的微型手弩,小巧得足以藏进袖口。

  暗杀讲究无声无息。老周用锉刀将弩臂打磨得薄如蝉翼,表面蚀刻着细密的防滑纹路。

  弩身主体由拆解的自行车链条扣环重组而成,每节链环都暗藏玄机,内侧刻着精密的卡槽,可快速拆卸组装。

  当阿九将其缠在小臂时,链条自然垂落,可以完美伪装成普通饰品,别人也不会觉得突兀。

  其中最致命的设计藏在弩机核心。

  老周把怀表的装置改造成触发机关,只需轻按镶嵌在上的蓝宝石装饰,微型弹簧瞬间释放,将弩箭以近乎无声的速度射出。

  为了增强杀伤力,他用废弃的纲钉最尖锐的部分,打磨后淬上从毒蘑菇提取的见血封喉毒液,箭头呈三棱军刺状,射入人体后伤口无法愈合。

  老周又从报废的留声机上取下共鸣板,切割成极薄的弧形片,安装在弩箭尾端。

  当弩箭划破空气时,共鸣片会产生特殊频率的震动,如同夜枭低鸣,巧妙掩盖飞行轨迹。

  射程二十步,无声无息取人性命。老周将手弩抛给阿九,后者套上护腕,金属与皮肤贴合的瞬间,链条机关自动咬合,仿佛与血肉融为一体。

  阿九转动手腕,袖中寒光一闪而逝。他对着远处的木桩轻按机关,只听的一声闷响,弩箭精准没入木心,毒液顺着箭尾纹路渗出,在木桩表面腐蚀出黑色痕迹。

  老周擦拭着油污的双手,望着阿九脸上浮现的满意神色,就知道他十分满意了!

  接下来,老周看了看坐在地上,正在埋头吃着大肉包的贺猛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大块头的武器要费大力气了!

  老周蹲在车间角落,用破手套抹了把额头的汗,目光死死盯着那截锈迹斑斑的废弃钢轨。

  这是他让断指张专门去钢厂废料堆里淘来的宝贝,截面足有碗口粗,泛着暗红的铁锈,却藏着老周想要的坚韧与重量。

  他先把钢轨架在自制的简易锻造炉上,鼓风机“呼呼”地嘶吼着,炉内的焦炭渐渐泛起猩红。

  老周叫贺猛过来手持长钳,不时翻动钢轨,看着它从暗红变成亮橙,最终通体透亮如融化的岩浆。

  “差不多了!”老周低喝一声,让贺猛将烧红的钢轨拖到铁砧上。

  大锤抡起,重重砸下,火星迸溅如烟花。“铛!铛!铛!”每一击都带着老周几十年的力道与经验,钢轨在锤击下逐渐变形,铁屑簌簌掉落。

  老周时而用卡尺测量,时而用粉笔在钢坯上画出标记,精准地控制着每一处尺寸。他要给贺猛打造的战锤,不仅要趁手,更得有震慑力。

  锤体成型后,老周开始雕琢细节。他用角磨机打磨出锤头的棱面,让每个切面都寒光凛凛。

  还在表面焊接了许多狼牙状尖刺,制做了不少螺旋凹槽!

  又找来一截废弃的汽车弹簧钢,经过反复锻造、淬火,制成锤柄。

  为了增加握持的舒适度和防滑性,他在锤柄上缠绕了浸透桐油的麻绳,又镶嵌上几颗铆钉加固,最后是锤尾,锤柄的末端设有三棱形金属锥。

  最关键的淬火环节到了。老周将烧得最红的锤头浸入特制的淬火液中,“刺啦”一声,白雾腾起,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这一步最考验火候,时间短了硬度不够,时间长了又容易脆裂。

  老周紧盯着淬火液的反应,待白雾稍稍散去,立刻将锤头提出,放在一旁自然冷却。

  最后是组装。老周将锤柄与锤头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再用铆钉加固,确保不会脱落!

  他退后几步,打量着自己的作品:锤头棱角分明,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锤柄结实厚重,缠绕的麻绳透着古朴质感。整把战锤足有一人高,重量对于常人来说难以挥动,却正适合身高2.2米的贺猛。

  此锤全重87斤,由车轨精钢锻造,锤头呈不规则六棱形,表面密布狼牙状尖刺与螺旋凹槽。

  锤柄长1.6米,外层缠绕浸油牛皮增加摩擦力,内部中空嵌入弹簧机关,可在挥击时产生额外冲击力。

  锤尾设有三棱形金属锥,既能用于凿击地面固定身形,也可作为近身突刺的杀招。

  阳光透过车间的破窗洒进来,给战锤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老周抚摸着锤身,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不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他手艺的成果,他希望贺猛能用这把战锤,去把加装了铁甲的汽车,轰成碎铁片!

  贺猛看到武器已完全成型组装好了,他在老周的示意下,伸出左手,抓向了战锤的手柄处,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把这把巨锤举过头顶的高度,还连接挥舞了好几次,轻松拿捏!

  老周眼睛发亮,凑到贺猛跟前:猛子,这锤使着趁手不?要是觉得不行,我连夜再给你改改!

  贺猛把战锤抡得呼呼带风,咧嘴笑道:好着呢!比我之前用的石锁轻多了。

  说着突然挠头愣住,不对......轻了是不是打不烂铁甲车?要不您再给加点铁?

  沈佑铭按住他胳膊:够了,速度比蛮力更重要。贺猛立刻收了锤子,然后老老实实把战锤杵在地上,直勾勾盯着沈佑铭等指示。

  老周摸着下巴打量:可是战场上枪炮无眼......话没说完,贺猛突然一拍大腿:我不怕!小少爷说冲,我就冲!子弹来了,我拿锤子砸回去!

  沈佑铭哭笑不得:哪有拿锤子挡子弹的?老周,给他做副护身甲,护住要害就行。贺猛立马点头如捣蒜:小少爷说护哪,就护哪!

  老周忍不住笑:你小子就听沈佑铭的?贺猛挠着通红的耳根嘟囔:小少爷说的都对,上次他让我往锅里多放盐,炖的肉可香了......

  老周看了看贺猛,这么一个大块头,冲出去那就是一个活靶子,确实要叠甲才能更耐揍一些。

  老周转头又在工作台上开始动起手来。

  等贺猛的护身甲摆在工作台上,老周用锉刀最后打磨了下边缘。

  主体钢板取自报废的火车厢,经反复锻打后厚度均匀,表面还保留着细密的锤纹。

  胸甲部分由三块弧形钢片叠加而成,用铜铆钉固定,中间夹着浸过三层桐油的厚牛皮,既能缓冲子弹冲击力,又不至于太过笨重,这可是最关键的部分,要直接面对敌人的火力。

  肩部焊接着两个碗口大的圆形护肩,边缘特意锻打成波浪形,既增强了防护力,又减少了金属碰撞的声响。

  手肘和膝盖处包裹着整块的熟牛皮,表面压印着防滑的菱形纹路,内侧衬着羊毛毡,活动时柔软舒适。

  护腰部分由五根横向钢条组成,外包着从马车上拆下来的鞣制皮带,扣环是老式怀表的表链改制而成,既结实又方便调节松紧。

  后背的护板呈梯形,下端微微外扩,刚好能护住背部的尾椎。

  钢板上特意凿出蜂窝状的透气孔,既减轻重量又不影响防护效果。

  最巧妙的是两臂的护臂,用薄钢板卷成筒状,外侧焊接了三根半寸长的钢钉,既可以格挡匕首,紧急时还能当作武器使用。

  整套护甲虽然看着朴素,但每个细节都透着老周的巧思,穿在贺猛身上,活动自如又不失防护力。

  这下,一个人形坦克也算是武装完毕了。

  沈佑铭指尖轻轻叩着桌面,目光扫过众人:“老周,再帮我们做五副铁甲面具。子弹虽难挡住,但至少能防些碎石子和流弹擦击。”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更要紧的是——往后在洋人眼皮子底下动手,总得留张‘新面孔’。”

  贺猛立刻来了精神,凑到桌边时差点掀翻木凳:“面具!像唱戏的那样?我要画得凶一点!让洋鬼子见了就腿软!”说着还龇牙咧嘴比划,逗得老周直摇头。

  “不是戏台子上的花脸。”沈佑铭弹了下贺猛的脑门,“越朴素越好,重点是护住鼻梁和颧骨。”

  他拿起炭笔在纸上勾勒轮廓,“等面具做好,谁也不许摘下来,连咱们自己人都得认暗号——贺猛,记住了?”

  贺猛慌忙挺直腰板,胸脯拍得震天响:“记住了!摘面具就是小狗!小少爷定啥暗号,我就喊啥!”他挠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咧嘴笑开,“到时候我就冲敌人喊‘沈哥最厉害’,保准把他们吓一跳!”

  “战斗的时候不方便说话,就用动作。”沈佑铭抬手演示,“右手握拳敲击左边胸膛二次,然后右手4根手指伸直,4个指尖放在面具右眼位置后,往前面挥出,对方同样动作回应。贺猛,你可别把这动作做成挠痒痒。”

  贺猛立刻绷紧脸模仿,结果手忙脚乱戳到自己眼睛,疼得直掉眼泪还咧嘴笑:“不会!我肯定比你们还要标准!”

  断指张与阿彪看到贺猛如此滑稽的表现,真是笑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沈佑铭的武器呢,就比较简单了。

  老周用镊子夹着砂纸,在短刃上细细打磨,冷光顺着刀锋流转。“这短刀用的是德国进口钢材,淬了三次火,割喉比切豆腐还利索。”他将短刃甩进牛皮刀鞘,又拿起改装手枪,枪管处缠着细密的铜丝,“扳机加重了力道,防止走火,弹匣扩容到十五发,够你应付一轮突袭。”

  沈佑铭接过手枪,手腕翻转间连开三枪,木屑应声而落。

  贺猛凑上前,眼睛瞪得溜圆:“沈哥这枪跟玩具似的!我拿战锤砸一天,都不如你抬手快!”老周拍了下他后脑勺:“你那是蛮力,沈佑铭靠的是精准。”

  “精准好!精准妙!”贺猛咧嘴笑,露出两颗虎牙,“等打起来,小少爷用短刀划开洋鬼子的喉咙,我就拿战锤把他们的脑袋砸成烂西瓜!”

  “这个枪的声音太大了,还是最好我们想办法加一个消音装置。” 沈佑铭拿着枪的时候,有些皱着眉说道。

  老周小心翼翼地将消音装置旋入手枪枪口,金属咬合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消音器用的是蜂窝状铜网,能把枪声压到爆竹大小。”

  他又抽出弹匣,看着里面黄铜子弹泛着冷光,“消音器已装好了,你试一下看吧!”说着把枪推向沈佑铭,桌面还躺着那柄手术刀似的短刃,寒光在煤油灯下流转。

  贺猛趴在桌边,下巴几乎要蹭到枪身,“小少爷这装备太精巧了!跟我的大铁锤完全不一样!”他突然伸手想摸消音器,被老周一巴掌拍开。

  “这玩意儿娇贵得很,进水就废。”老周吹了吹枪管,“以后潜入据点,有了它,杀人就像切菜。”

  沈佑铭将短刃插入靴筒,试了试手枪握感,手腕翻转间连开两枪。子弹穿透木板,却只发出闷闷的噗噗声。

  贺猛瞪大眼,声音都拔高了:“跟蚊子叫似的!洋鬼子肯定听不见!”他挠着头嘿嘿笑,“等他们发现小少爷,脑袋都该搬家了!”

  第二天,工坊内火星四溅,贺猛抡着新战锤砸向铁砧,震得木屑簌簌往下掉。

  这时阿九喘着粗气撞开木门,油纸伞还滴着水:沈哥!刘秃子今早钻进东洋株式会社,出来时抱着个漆皮钱箱,走路都打飘!

  沈佑铭擦着扳手的手顿住,老周的锉刀也停在半空。具体时辰?沈佑铭扯开地图,红笔在两个假目标处重重画圈。

  卯时三刻进去,辰时五刻出来!阿九抹了把脸,抱着那箱子的时候啊,他笑得的牙齿露出来了,出了东洋株式会社的大门后,还赶紧让他的几个跟班护着他,赶紧走!

  那说明刘秃子已经拿到一部分赏金了,我们计划中的饵料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就要看他们什么时候能上钩了。

  伤他五指,不如断他一手,到时我们集中在一个地方埋伏,把东洋人派出来的人全部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