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传承的力量-《清源星宫》

  亲生父母邝南和黄蓉回归入住新城别墅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在我那庞大的“星宫”体系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尽管他们记忆尚未恢复,但血脉的纽带与我的正式确认,已然赋予了他们在所有家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爱人们,无论是身在佛山的茹梦、苏琳、苏瑾、顾千羽、苏念瑾、叶知秋、叶诗涵、沈雨晴、刘华、苏清浅......,还是从昆明特意赶来的茹曦、秦洛衣、陆知遥、安然、林微光、叶挽歌、丹依姐妹,以及清源星居中那些与我关系密切的“未来之星”们,都纷纷以儿媳或晚辈的礼节,前来拜见。

  别墅一时间门庭若市,充满了温情与些许小心翼翼的试探。茹梦温柔体贴,带着林怀瑾和林握瑜,教他们喊“爷爷奶奶”;顾千羽大气从容,汇报着清源资本的近况,试图从商业角度唤起一丝熟悉感;苏瑾活泼,抱着已经一岁多、虎头虎脑的林锐,逗得二老露出难得的笑意;昆明的众女则带来了各色玉器、普洱茶和民族工艺品,讲述着“琢玉新生”的故事……就连蒋玲,也在刘华的带领下,恭敬地前来问安,眼神中充满了对这段传奇重逢的敬意。

  邝南和黄蓉面对这庞大而复杂的“家庭”,起初是惊愕和无所适从的。他们习惯了南法小镇的宁静,骤然面对如此多的“儿媳”和孙辈,显得有些茫然。但众女皆是有大智慧之人,懂得循序渐进,从不逼迫,只是用真诚的关怀和家庭的温暖,慢慢包裹他们。

  克莱尔的存在,尤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她挺着巨大的孕肚,用流利的法语与二老交流,讲述着巴黎的见闻,杜兰德家族的问候,以及她腹中双胞胎的情况。相同的语言,让邝南和黄蓉在她面前最为放松。克莱尔也借此机会,向他们细细描述我是如何一步步建立商业帝国,如何寻找他们,言语间充满了自豪与爱意。这些话语,如同涓涓细流,潜移默化地滋润着二老干涸的记忆土壤。

  看着父母在众女的环绕下,眼神中的陌生感渐渐淡化,偶尔甚至会流露出对某个孩子,尤其是咿呀学语的林锐,自然而然的慈爱,一个念头在我心中愈发清晰——或许,真正能唤醒沉睡记忆的,不是现代医学,而是故土与宗源的力量。

  我向老爸林建国提出了想法:“老爸,我想带爸妈回一趟粤北老家,回邝家宗祠看看。那里是他们的根,或许能想起什么。”

  林建国闻言,重重一拍大腿:“对!我怎么没想到!落叶归根,认祖归宗!这是大事!必须去!”

  于是,一场规模浩大的归乡之旅悄然成型。我、老爸林建国、老妈李娜,带着邝南和黄蓉,以及我在佛山和昆明的所有爱人,还有包括林怀瑾、林握瑜、林玥、林晨、林泽、林锐、林璟、林璇、林珂、林琛等所有能长途旅行的儿女,组成了一支特殊的车队,前往粤北邝家的祖地。

  为了避免过于惊扰地方,我们尽量低调行事。但即便如此,这支由多辆豪华商务车组成的车队,驶入那个依山傍水的古朴村落时,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邝家的宗祠坐落在村落的最高处,青砖灰瓦,飞檐翘角,历经风雨,却依旧庄严肃穆。祠堂前的石阶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的古榕树枝叶参天。

  当车队在祠堂前停下,我们搀扶着邝南和黄蓉走下车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一直神情平静中带着茫然的邝南,在脚步踏上祠堂前那片熟悉的土地时,身体猛地一震。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那斑驳的“邝氏宗祠”牌匾,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而锐利,仿佛穿透了二十七年的时光迷雾。

  他没有说话,只是挣脱了搀扶他的手,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地踏上石阶。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抚摸着冰凉的青砖墙壁,仿佛在触摸久违的记忆。

  黄蓉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祠堂的格局,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回忆着什么。当她走到祠堂门口,目光落在门槛上那道深深的、据说是我小时候磕碰留下的凹痕时,她忽然“啊”了一声,用手捂住了嘴,眼中瞬间充满了泪水。

  “这……这里……”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我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跟在后面,不敢打扰。

  祠堂内部,烛火摇曳,香案上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邝南走到香案前,目光逐一扫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当看到他父母(我的祖父母)的牌位时,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猛地跪了下去。

  “爸……妈……不孝子……邝南……回来了……”他伏在地上,肩膀耸动,压抑了二十七年的泪水终于决堤,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冲破枷锁的痛楚与明悟。

  这一声“邝南”,如同惊雷,宣告了记忆的回归!

  黄蓉也泪流满面地跪在他身边,看着祖宗的牌位,看着身边痛哭的丈夫,尘封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至。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想起了与邝南的相识相爱,想起了共同创业的艰辛,想起了离开时年幼的儿子……想起了那场导致他们流落异乡、失去记忆的意外……

  “南哥……建国……娜娜……还有……我的孩子……清清……”黄蓉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们,目光终于不再是茫然,而是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思念与愧疚。

  “爸!妈!”我再也无法抑制,上前与他们跪抱在一起。老爸林建国和老妈李娜也扑上来,五人抱头痛哭。二十七年的分离,二十七年的寻找,二十七年的等待,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滚烫的泪水与失而复得的狂喜。

  周围,我的爱人们也无不感动落泪。克莱尔虽然不完全理解其中的深厚情感,但也被这跨越生死的重逢所震撼,她抚摸着肚子,眼中闪烁着泪光。孩子们则有些懵懂地看着大人们,林锐被苏瑾抱着,好奇地眨着眼睛。

  在宗祠列祖列宗的“见证”下,邝南和黄蓉的记忆,奇迹般地苏醒了。他们记起了过往的一切,记起了自己的根,记起了血脉相连的亲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留在村里。爸妈带着我们,走遍了老家的每一个角落,拜访了尚在的远房亲戚,用乡音讲述着过去的种种。他们虽然离开了二十七年,但乡音未改,对故土的记忆在回归后变得异常清晰。

  克莱尔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她用法语与公公婆婆交流着,听他们回忆往事,她体验着东方的宗祠文化,感受着血脉与传承的力量,这对她来说是全新的、震撼的文化体验。她甚至学着和众女一起,在祠堂里按照古老的礼仪上香祭拜,姿态庄重而虔诚。

  林怀瑾和其他孩子们在乡间田野里奔跑嬉戏,呼吸着与城市截然不同的清新空气。看着祖孙三代同堂,其乐融融的景象,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圆满感。

  回归宗祠,如同一次灵魂的洗礼与归位。它不仅唤醒了父母的记忆,更将所有家庭成员的心,更深地凝聚在了一起。我们这一大家人,带着找回的至亲与复苏的记忆,如同经历了一场神圣的仪式,从粤北祖地,返回了佛山。家的拼图,终于补齐了最关键的一块,变得更加完整、坚固,充满了传承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