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大秦:十六年蛰伏换一次惊世登场》

  手持青铜剑,冲进来后,甚至见人便杀。

  是的,没有看错,见人便杀。

  如同冷血的刽子手。

  “住手,你们这些狂徒!”

  “此地乃小圣贤庄,岂容尔等放肆!”

  “快逃!这些人毫无人性,见人就杀!”

  “躲到小圣贤庄竟也逃不过秦国的 ** ——我跟你们拼了!”

  ** 至绝境的一人再也无法承受压力,猛地拔出腰间佩剑。

  在这个时代,佩剑虽可作装饰,但此刻却成了最后的倚仗。

  然而剑锋刚起——

  噗嗤!

  一柄长矛已贯穿他的胸膛。

  “齐国公!”

  “天,齐国公遇害了!”

  “暴秦毫无人性!我们跟他们拼了!”

  “在小圣贤庄都难逃毒手,既然无路可退,唯有以命相搏!”

  当第一个反抗者被长矛重创后,幸存者们群情激愤。

  在将晨看来,赢政统一六国最大的失误,便是过于仁慈。

  若非将晨出手,不知有多少齐国余孽会逃脱。

  这些人若按原定命运本可幸存,但他们的存在,将在未来汇聚成反抗秦国的暗流。

  这一切,都是潜在的危机。

  齐国公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嘶声怒吼:“暴秦如此残虐,注定难以长久!我诅咒你们二世而亡!”

  噗!

  话音未落,两名士兵已上前,面无表情地将长矛刺入他的身躯。

  齐国公,气绝。

  这一幕彻底点燃了小圣贤庄内所有避难者的怒火。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群约有数百之众。

  他们或是齐国的王公贵族,或是曾在齐国为官的儒士。

  无一清白,无一无辜。

  起初,将晨只打算让小圣贤庄交出那些人,事情便可就此了结。

  他并不打算过分追究。

  毕竟时局特殊。

  然而,对方实在不识抬举。

  因此,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杀戮、误杀,都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荀子痛苦地闭上双眼。

  他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脸上交织着悲恸与沉痛。

  但将晨并不会因此留情。

  此人日后在秦统一六国之时,连丞相李斯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公然与他断绝往来。

  胆量确实不小。

  或许,这就是所谓腐儒的底气吧。

  门外,厮杀声四起。

  颜路站在门边,望着将晨的背影。在他眼中,此刻的将晨宛如恶魔。

  他怎么敢——

  怎么敢在儒家圣地如此放肆?

  难道他不知道小圣贤庄在齐国的影响力?难道他不清楚此举会激起民间多大的波澜?

  然而,无人敢出声。

  就连扶苏也不例外。

  他深深喘息,面容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神情。

  一个时辰后……

  匆忙的脚步声在木地板上响起。

  随后传来急促的呼救——

  “救命……”

  可惜话音未落,一柄长矛已刺穿那人的胸膛。

  鲜血飞溅。

  那人倒地挣扎,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仍用尽最后力气嘶吼:“暴秦必二世而亡!我在地下等你们!”

  说罢,气绝身亡。

  他就这样死在扶苏、荀子与颜路面前。

  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这名秦国士兵原本神情木然,然而望见将晨转身的刹那,眼中骤然迸发出骇人的光芒。

  那光芒,犹如漆黑夜色里骤然绽放的一束明辉。

  他眼中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崇敬。

  历经两场大战,将晨在军中已被彻底神化。

  但这句话,却第一次触动了将晨的情绪。

  “二世而亡”。

  将晨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查明身份,诛连九族。此后凡有妄言‘二世而亡’者,皆诛九族。”

  “九族?”

  这个词,连长公子扶苏也是初次听闻。

  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九族么,我创的。”将晨淡然道。

  “在燕地时,当地抵抗情绪激烈,诛七族已难震慑。尤其那些人心中深埋仇恨,诛九族便应运而生。”

  将晨难得解释了两句。

  毕竟这并非什么紧要之事。

  他此来主要为肃清齐国余孽。

  小圣贤庄私藏齐人,依将晨本意当一并铲除。

  但眼下时机未到。

  小圣贤庄尚有可用之处。

  腐儒虽看似可笑, ** 却颇有效用。

  后世历代难破三百年国运,根源在于土地兼并、士族坐大。

  究其根本,正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弊。

  儒家独大导致朝堂失衡,天下尽是儒门学子。

  自独尊儒术令颁行,便再难扭转。历代皆无法摆脱儒家这一痼疾。

  而秦国凭法家崛起强盛,却也因律法严苛而埋下隐患。

  虽非全部缘由,却是重要因素之一。

  将晨思索着,若以儒法两家共治,待自己登上帝位,未尝不可。

  此念一生,他顿觉豁然开朗。

  因而,小圣贤庄暂且得以保全。

  一时之悟,竟扭转了他的心意。

  是的,唯有将晨自己能说服自己,旁人皆无从置喙。

  “嘶——”

  众人听他寥寥数语,眼前已浮现尸山血海之景。

  令人脊背发寒!

  诛连九族。

  若在燕齐之地行此酷法,谁还敢图谋不轨?

  然高压之下,必有反抗。

  这凶徒怎敢如此?

  又为何如此?

  荀子深吸一口凉气,仿佛要将这漫天寒意尽纳腹中。

  “公子行此 ** ,就不惧千秋骂名么?”

  首创诛九族之刑——荀子已无言以对。

  但史册注定将此铭记。

  此例一开,往后抄家灭门,不知要添多少冤魂。

  实乃无妄之灾。

  荀子难以理解。

  尤其在他这般视名节重于性命之人眼中,更觉匪夷所思。

  这骂名,恐怕要流传万世!

  “骂我,说明他们惧我;惧我,便得听命于我。”将晨跪坐于地,十六年来早已习惯这般坐姿。

  窗外凄厉哀嚎不绝于耳,他面色却未起半分波澜。

  片刻后,小将来报:“公子,击毙三百二十六人,俘获七百八十二人。已查明多为王公贵族,不少携家带口。”

  满座皆惊。

  扶苏与荀子骤然色变。

  荀子尤其震惊:他知逃难者不过七八百之数,多出的三百余人从何而来?

  小圣贤庄的内奸!

  荀子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将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将晨仿佛没有察觉到扶苏和荀子惊骇的目光,只是轻轻颔首道:

  “此处乃儒家圣地,莫要玷污了这片清净之地。全都押到院中处决,凡是胆敢说出‘二世而亡’之人,一律记录在案,诛连九族。”

  冷酷无情的话语随着小将离去,荀子与扶苏皆哑口无言。

  或者说,他们畏惧这个丧心病狂的屠夫会连他们一并斩杀。

  噗嗤!

  噗嗤!

  惨叫声比先前更为凄厉。

  其中竟夹杂着妇孺与孩童的哭喊。

  孩童更不能放过。亲眼目睹亲人惨死,十几年后,他们必将成为最仇恨秦朝的那批人。

  九成会成长为反秦的斗士。

  荀子终究按捺不住:“何必要赶尽杀绝?”

  将晨默然起身,走到门外,冷眼注视着行刑的场面。他目光如冰,转而望向漫天飞雪,缓缓说道:“自从厌倦追寻,我已学会一觅即中;自从逆风袭来,我已能抵御八面来风,驾舟前行。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