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姗姗来迟的两狼-《喜灰战狼出世,天下无敌》

  银勺长老浑身焦黑,却仍扯着嗓子嘶吼:“战狼联盟手上的血还少吗?多少无辜者死于你们刀下!你迟早不得好死!”

  铜碗长老瘫在地上,跟着附和:“没错!滥杀无辜,必遭天谴!”

  “就是!”乌鸦掌门被电成了焦炭般的黑团,声音嘶哑如破锣,“你也配谈正义?”

  野猪掌门只剩半口气,嘟囔着:“死无葬身之地……”

  最恶毒的是犀牛掌门,他浑身冒烟,却瞪着眼睛狂吼:“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战太狼本对谩骂无动于衷,可“全家都不得好死”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他瞳孔骤缩,周身雷电瞬间暴涨:“你找死!”

  一道紫金色的雷电如巨龙般窜出,精准劈在犀牛掌门身上。

  “啊——!”他的惨叫戛然而止,在刺目的雷光中化为灰烬,连一丝烟尘都没留下。

  风六娘看着满地伤残,终究不忍,上前轻声道:“战太狼,是不是……太狠了些?”

  寒光也点头:“兄弟,冤有头债有主,别让仇恨缠上自己。”北冥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战太狼转头看向他们,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沉痛:“狠?当年寒光重伤,北冥被追杀得颠沛流离,灵虚老人死亡,阵法门上下几百口只剩两个孩童……那些因麒麟鼎家破人亡的百姓,谁替他们喊过一句‘狠’?”

  风六娘与寒光沉默了。北冥望着远方,白发在风中轻颤——那些血泪,他们从未忘记。

  此时,战太狼的雷电已通过天眼系统,精准笼罩了灵熙国每一个参与夺鼎的罪恶者。

  广场上的哀嚎渐渐平息,幸存的人或瘫或卧,有的没了奇力,有的断了手脚,再无半分之前的嚣张。

  战太狼环视全场,扬声道:“从今日起,灵熙国除名,此地为战狼联盟辖下灵熙城!未参与夺鼎的门派可留,但需听候战狼联盟分部调遣;合盟与涉案门派,彻底从地图上抹去!”

  说完,他不再看那些哀嚎的幸存者,转身对风六娘三人招手:“不是要去你客栈喝酒吗?再不去,桂花酿真要凉透了。”

  风六娘愣了愣,随即笑了,长弓往背上一挎:“走!我那新腌的酱萝卜刚出坛,正配酒。”

  寒光扛起巨剑跟上,北冥也迈开脚步,眼底的阴霾散了些。

  四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将身后的狼藉与哀嚎抛在脑后。

  灵熙广场上,夕阳的余晖洒在焦黑的地面上,映出斑驳的血色,而远处的街巷里,已有战狼联盟的成员开始张贴布告,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就在他们四个一起,刚离开广场后不久,一艘战狼联盟的飞船悬浮在灵熙广场上空,舱门打开,黑太狼与银太狼的身影出现在舷梯口。

  黑太狼头戴绿色猎帽,帽檐下露出几缕花白的头发,背上的弓箭还带着海狮城建设时沾染的尘土。

  他环顾着广场上的狼藉——焦黑的地面、断裂的兵器、还有那些或躺或卧的伤残者,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臭小子,又闹这么大动静。

  我正跟海狮族商量护城墙的设计图呢,老慢一个电话,说他要掀了灵熙国,这不赶着来了。”

  银太狼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紫色西装,银色的长发在脑后束成利落的马尾,紫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无奈。

  她踩着小皮靴走下飞船,靴跟敲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还不知道他的性子?从小就护短,认定的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瞥了眼地上的惨状,轻轻叹气,“好在有我们在,没像当年灰太狼失踪时那样彻底失控……”

  “说起这个就气!”黑太狼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越来越叛逆,我说的话全当耳旁风。也就你说的话他还能听进去几句,阿银。”

  银太狼没接话,转身对一个战狼联盟成员招了招手。

  那成员见状赶紧跑过来,对着两人恭敬地行了个礼——谁不知道这两位是领袖的父母,战狼联盟里没人敢怠慢。

  “老大现在在哪?”银太狼问道。

  “回夫人,领袖和三位朋友去那间客栈喝酒叙旧了。”成员指着不远处的街巷。

  黑太狼皱了皱眉:“哪间客栈?你说清楚点。”

  那成员有点哭笑不得,赶紧补充:“就是……那间客栈。它的名字就叫‘那间客栈’。”

  “哦——”黑太狼这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嗨,瞧我这记性。”

  银太狼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率先朝着成员指的方向走去:“走吧,再晚点,指不定他又要因为护短而做出什么杀戮。”

  黑太狼赶紧跟上,边走边嘟囔:“等会儿看我怎么说他……”

  夕阳的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那间客栈的VIp雅间里,雕花窗棂透进暖黄的夕阳,映得桌上的桂花酿泛着琥珀色的光。

  风六娘提着酒壶,将新酿的酒斟入四个青瓷杯,酒香混着桂花香漫了满室。

  战太狼捏着小巧的杯子转了转,眉头一挑:“这杯子太秀气,换大海碗来。”

  风六娘笑着瞪他一眼,对店小二扬声喊道:“拿四个海碗来!”

  店小二麻利地捧来粗陶大碗,战太狼接过壶,“咕咚咕咚”倒满,碗沿还溅出几滴酒珠。

  他端起碗,对着举着杯子的风六娘、寒光和北冥朗声道:“这一杯,敬北冥大仇得报,揪出那搅乱灵熙的祸根!干了!”

  “干!”三人齐声应和,杯子与海碗“哐当”相撞,酒液一饮而尽,热流顺着喉咙滑下,暖了心肺。

  北冥拿起酒壶,给自己和众人满上,举杯道:“这一杯,敬我们四个,终于能像从前那样,并肩游历江湖!”

  寒光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里闪着光:“老夫虽说年纪大了,可手脚还利索!吃完饭咱们切磋切磋,看谁的剑快!”

  “哈哈哈!”战太狼笑得拍桌,“就你那老胳膊老腿,别闪了腰!”

  北冥和风六娘也跟着笑,雅间里的笑声撞在梁上,又落回酒碗里。

  “砰”的一声,四人再次碰碗,酒液下肚,战太狼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两颗莹白的丹药,弹指间抛给北冥与寒光:“把这吃了。”

  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不过片刻,北冥突然按住自己的头发,惊觉原本花白的发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棕红,垂在肩头柔软蓬松;

  镜中映出的面容褪去了沧桑,变回少年时那般清澈灵动。

  寒光则低头看着身上的旧伤,狰狞的疤痕正缓缓淡化,体内淤积多年的沉疴像是被温水化开,连花白的头发都冒出了青丝,整个人透着股年轻的劲。

  “这是……”北冥摸着自己的脸,满眼惊奇。

  战太狼给他们续上酒,嘴角噙着笑:“闲时炼的丹药,能褪掉老相,也能治旧伤。

  不然咱们四个走在街上,人家把你俩当老大爷,把我当大叔,就六娘一个美少妇,多扎眼?”

  “噗嗤——”风六娘笑出了声,伸手拍了他一下,“就你嘴贫!”北冥和寒光也乐了,雅间里的笑声差点掀了屋顶。

  “这杯得敬战太狼!”风六娘端起碗,“敬寒光痊愈,咱们四个再组江湖四人组,把当年没逛完的江湖走个遍!”

  “干!”

  酒过三巡,桌上的酱萝卜、酱肉、醉蟹、桂花糕堆得满满当当。

  风六娘夹了块水晶虾饺,随口问道:“当年你怎么突然就离开了?不过你还算客气,是打个招呼再走,但当年的北冥直接对还在现场的我和寒光以及不在场的你说要与我们三个恩断义绝。”

  北冥见状,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愧疚说道:“当年的我也是不愿意再拖累你们两个,以及为了完成我父亲临终的嘱托,才说出那样的话。”

  就在这时北冥话风一转,转头问起了战太狼:“不过当初大哥你还没有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三个你的真实身份呢?”

  战太狼啃着酱肘子,含糊道:“你们哪知道,我当年还没离开与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打算把灵熙国拿下,当成咱们四个的地盘,当时已经调拨过来军队来到国界上了,结果你们仨……”

  话没说完,“砰”的一声巨响,雅间的木门被猛地推开,木屑飞溅中,黑太狼戴着绿猎帽的脑袋探了进来,后面跟着银太狼无奈的脸:“臭小子,又躲在背后背着我们俩打什么鬼主意呢?”

  战太狼嘴里的肘子“啪”地掉在盘里,瞪着眼睛愣住了。

  北冥和寒光刚恢复年轻的脸上满是茫然,风六娘手里的酒壶差点没拿稳——这两位,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夕阳从门口斜切进来,将门口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与雅间里的欢声笑语撞了个正着,酒气里顿时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