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囚禁秦府-《重生之我变成了白月光》

  姜离怒目圆睁,金嬷嬷,她为何?

  血已顺着金嬷嬷的身体流在了地上,一时间便有了一大滩血迹。

  姜离瞪大眼睛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剑起人落,金嬷嬷倒在了血泊之中,皇后一脚将她踢开,又要起剑去杀姜离,姜离正欲躲避,只听见门外传来一声:

  “慢着!”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姜离睁开眼,不知此时该如何?

  “你们来做甚?”皇后烦躁地看向两个扰乱她好事的人。

  “皇后娘娘许诺过殿下,姜家女会交给我们处理。”

  秦胥带着苏婉婉走进来,姜离顿感事情不妙,她如今竟要从皇后之手落入秦胥手里?

  她不想。

  可如今她还有选择吗?

  “我若不呢?”皇后言语之间尽是威胁。

  可秦胥好像并不害怕,他轻轻一笑说道,“如果皇后不怕圣上安然醒来,尽可不将她交给我们。”

  皇后瞬间不语,姜离的大脑飞速旋转着,难不成竟是秦胥恒王一党给圣上下了巫蛊之术?

  是了,那恒王之母便是赫连一族,那里距离小周国很是近,他们有些毒术不足为奇。

  恒王与皇后联手,只为牵制住圣上与姜家,如今到了最后时刻,定然是谁都不愿放弃唾手可得的王位。

  如此,他们双方定然还要好好纠缠一番。

  皇后权衡利弊后,便对着姜离说道,“可惜了,我本想在疼你的舅舅面前亲手将你了结的,眼下,就先放过你。”

  说着便任由秦胥两人将姜离带走了,姜离想自己留在皇后这里定然是死路一条。如若跟秦胥走,想必他们还要利用她制衡姜府,没准还有一线生机,不走何为?

  因此姜离挣扎。

  “秦公子,你要把我交给恒王宁凌云吗?”姜离在宫门外站立住,她看不清,所以眼神略显些迷茫钝感。

  秦胥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容颜虽说苍白无神,但他眼前突然又浮现出去岁大雪,蒙蒙雪中,如兔子般倔强的姜家嫡女。

  她是那般尊贵孤傲,那时她红红的眼圈便扎在了他心里,一直以来轻轻地扫着他的心。

  今日她却是狼狈得很,发丝凌乱,衣衫上还有点点血迹,双手被缚,绳索绑得太紧,绳子已被鲜血染红。

  秦胥的眼眸顿时收紧,似乎被那鲜红烫了一下。

  秦胥并未答话。

  可身旁的苏婉婉却是忍不住了,她早就注意到秦胥看这位姜姑娘的眼神不大对劲,秦胥此前便一直佯装对姜离有意,苏婉婉是知晓的,可是,秦胥赤裸裸的眼神那般明显,假戏真做了也未可知。

  苏婉婉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抢了话回复道:“如今你已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自身都难保,去哪里,交给谁,还重要吗?”

  姜离只能看清两个模糊的人影,秦胥总是爱穿紫色深蓝色,所以眼前一坨黑影自然是他。

  身旁那白色的身影必然就是苏婉婉了,她一向是穿的浅色,不像姜离,只爱鲜艳的衣裳。

  “苏姑娘,你在奕王府潜伏许久,在奕王那般狠戾之人身边,你的秦郎竟也舍得?”

  姜离听到苏婉婉说话,下意识便想怼回去,但是眼睛钝钝的,转向苏婉婉所在的方向时显得有些笨拙,与她略带些嘲讽的语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前世之时,苏婉婉便就是挽着秦胥,一次两次地去到她屋中,秦郎秦郎地喊着。

  遥想前世死之前,苏婉婉还这般唤着她的秦郎,刚刚不知怎的,姜离便脱口而出这两个字,许是她前世的怨念还在作祟。

  话一出口姜离便有些后悔了,她还纠结前世的事做什么呢?

  她虽恨眼前这二人,但今生她只想安稳度过,与这二人再无瓜葛,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实现,如今竟是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秦郎?

  苏婉婉脸上一红,她还未曾这般亲密地叫他,这个姜离身为世家小姐,怎的如此口不择言?

  她瞬间害羞地低下头,冲着秦胥的方向柔柔地喊了声,“秦大哥…”

  秦大哥?

  姜离愣住了,原来他们二人还未情深意笃?

  秦胥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便将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姜离竟将他二人的关系想得那般亲密吗?

  秦胥的心仿佛有些什么地方裂开了,但是他只是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并没有意识到是哪里发生了变化。

  “姜姑娘说笑了,我与苏姑娘之间甚是清白,并未越矩。”

  秦胥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姜离的脸,饶是如此狼狈的境地,她的容貌竟还是那般让他惊艳,不愧是京中第一美人。

  “秦大哥,婉婉并没有这般在外唤过你,”苏婉婉听见秦胥的话,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随后便低着头害羞道,又转而对姜离说“姜姑娘莫要乱说,女儿家名节最是重要,姜姑娘应是知晓的。”

  姜离将头别到一边,眼神中尽是不屑,她真是不愿意与这二人周旋,还不够恶心的。

  突然宫门口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秦胥顿时警戒起来,便与苏婉婉二人拽着姜离躲到宫门旁的石像后。

  待来人逼近,竟是姜舜的人!他定是等不到女儿的信号,便带人前来。

  不妙,秦胥给了苏婉婉一个眼神,便悄悄带着姜离小心翼翼地撤去了。

  姜离眼神微动,趁二人慌乱撤离,无人注意,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墨玉簪子悄悄扔在了一片草地之上。

  “相爷!我们的人得到消息,有人看到一男一女将小姐带走了!其中有人认得那男子,竟是秦胥秦相公。”

  秦胥?

  姜舜怒从火起,当日看他尚有些文墨之才,才向圣上举荐他,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背后插姜府一刀,劫走了他最珍视的女儿?

  “我们的人还在宫门外找到了这个。”

  小侍卫将捡到的墨玉簪子交到姜舜手中,姜舜认得,这不是纨纨近来最爱用的那簪子?

  莫不是纨纨留下的线索?

  可这墨玉簪子到底有何意?

  “蔚柔,你快来看看,纨纨此举到底何意啊?”

  到底姜离与徐蔚柔是极好的玩伴,而且这等女儿家之物,徐蔚柔定然比他更了解。

  姜舜将簪子交给徐蔚柔,她拿起那簪子,在堂内慢慢踱着步。

  墨玉簪子,墨玉,乌色的石头。

  乌石?

  无事?

  徐蔚柔不自觉地拍了下手。

  “姜叔父,纨纨的意思岂不是告知我们她无事?”

  姜舜听到这解释皱着眉头,拿起那枚簪子看了又看,怎么可能无事?

  这傻丫头,家中诸多男子,怎就轮到她一介女子去冒险了?

  啪!

  姜舜大手拍在了那檀木桌上,是担忧自己的宝贝女儿,更是觉得自己无能,未曾保护好女儿,让她从皇后之手落入二皇子一党!

  该死啊该死!

  “姜老弟,依我看,纨纨既留下这簪子告知你她无事,定是她还有后招,纨纨自幼聪慧机灵,就算一朝被困,她不是还有你们姜家的信号烟在手吗?大不了咱们一举杀进恒王府!将纨纨救出来!”

  说是这么说,只是自己的女儿如今不知在什么地方,到底会不会遭受什么折磨,都未可知,这当父亲的,怎能不心焦?

  话说奕王姜霄二人自那日离开边境,今日也已到达了大昭皇宫外二十里。

  “姜霄!你去姜府问问情况,容本王前去宫中探探消息!”

  此时宫内形势不明,还是先了解了情况再做下一步计划。

  “遵命!”

  “你要将我带到何处?”

  一路上以来,这府邸让姜离觉得熟悉得很,难不成秦胥竟将她带到了秦府?

  话刚出口,姜离便感觉有人在解她手上的绳索,伴随着绳子落地的声音,姜离感觉自己的手终于解放了。

  之前有绳子绑着,自己又处于精神紧绷,伤患之处并不觉得多疼,如今伤口接触了空气,只觉得有些钻心的火辣辣的疼。

  眼前出现了一男子的身影,正是秦胥,苏婉婉不知何时已经没再跟随左右了。

  原本白嫩的手腕已有了许多道红色的血痕,由于捆绑多时,并未处理过伤口,最深的地方甚至都开始有些化脓了,与周遭白嫩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

  秦胥将姜离按在木椅之上坐好,随后便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药膏,轻轻地涂在姜离血肉模糊的手腕之上。

  姜离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腕处一凉,本能的想要躲避。

  只是秦胥眼疾手快地将她的手握住,容不得挣脱,他便仔仔细细地给她上着药,每次碰触到伤口,姜离总会不自觉地抖一下。

  那般触目惊心的伤口饶是秦胥看了都觉得甚是刺眼。

  姜离皱眉这情景落在秦胥眼中,将姜离痛苦的表情一收眼底,他竟不自觉地轻轻吹了吹那红肿之处。

  姜离猛地向后一躲,戒备地盯着他,秦胥愣住了,转而又继续涂着药膏,只是手中的动作不经意间减缓了力道。

  “那薛常景倒是与你相熟得很,”秦胥一边抹药,一边看着姜离的脸有些酸溜溜地开口,在姜离微皱眉头之时,他及时解释,“是他通知我皇后要灭口,我才能及时赶到。”

  “有什么分别?秦相公就不会以我要挟姜家?”姜离倔强的小脸上都是坚定,她才不会给他一丝情面。

  他无言以对,在涂完药后,出口道:“姜姑娘便在此处住下。”甚是客气,在此住下?

  竟让姜离觉得她并不是被绑来的,而是被请来作客之人。

  “秦公子不将我交给恒王吗?”姜离一脸的疏离淡漠,并无其他的情绪。

  “姜姑娘为何会这么问?”秦胥反问道。

  “你与那恒王蛇鼠一窝,打量我不知道?你本不就是在他手下做事?”姜离无情地拆穿。

  “姜姑娘还是如此冰雪聪明。”

  秦胥在姜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二人隔着一张圆木桌相对而视,这场景有些模糊,有些熟悉,竟然让姜离有了刹那的错觉。

  她似乎回到前世在秦府中生活的日子,好多时候,他们二人便就是隔着一张桌子对立而坐,相顾无言。

  成亲之后,姜离并没意识到秦胥娶她的目的何在,还是一味地缠着他,要他陪她,当然,时日太久了,秦胥心下生厌,久而久之,便不再理她。

  刚开始,姜离还会没话找话地寻些由头,想让秦胥陪她用饭、游玩,可他每每皆是以公务繁忙推脱。

  意识到不对劲时,苏婉婉已然进驻秦府,府中下人们也见风使舵,她这个正室大娘子竟然一点地位也无。

  有时,迫于姜府势力威压,他也会偶尔来看她,很多时候,就像这样,很是嫌弃地坐在她的对面,一言不发。

  其实这种陪伴,她宁可不要。

  她一时竟不知道这是在前世还是今生。

  本以为此生再遇,定然是你死我活的,她必不可能再与他这般宁静地坐在一起。

  “你们想如何?就算是以我来要挟姜家,我定会在你们要挟父亲之时咬舌自尽,必不给你们留任何筹码。”

  姜离狠狠地说着,她不愿此生还给姜家拖后腿,若真有那一天,她定然会自绝以护佑姜家。

  秦胥似是轻轻叹了口气,姜离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了,她想要休息,便站起来想要找到床的位置。

  只是视线受限,双手摸索着,跌跌撞撞向床边走去,突然感觉身子一轻!

  她整个人被秦胥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姜离不停挣扎着,她不愿与此人接触,每次接触都令她恶心。

  秦胥不再言语,将她稳稳放在床上便转头出去了。

  姜离整个人一下松懈下来,瘫在了床上。

  如今她从皇后手上落入恒王一党,今日瞧着这秦胥倒是暂时还不会把她交给恒王,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想要挟姜家,不过是姜家手握重兵,定是要与皇后夺权。

  今生重来一次,难不成姜家依旧逃脱不了为二皇子一党奔走卖命的宿命?

  姜离头疼得很,不知皇后喂给她那药丸到底有何作用?

  她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