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领地标记-《窃她》

  “要睡我吗?”

  “嗯。”

  贺兰时单手扶在黎寒商腰上:“酒都醒了?”

  “醒了。”

  他抓过她的手,放到领口:“脱我的衣服。”

  她说好,开始解他睡衣的扣子,因为紧张,动作不顺畅,磕磕巴巴。

  太慢了。

  贺兰时等不及,边吻她,边脱衣服。

  是带有目的性的、不克制的吻,他毫不保留地暴露欲望。

  被子翻动时,睡衣掉在地上,男士的、女士的,交叠缠绕。杏色的灯光下,窗外竹影被风吹着,轻轻摇动,香炉里薄烟升起,偶尔有接吻的声音,静的、动的,暧昧与色欲交织。

  “阿月。”

  听见黎寒商在喊,贺兰时停下来,看着她的目光浓烈、滚烫。

  她躺在深色的被子上,黑发铺开,皮肤白得像在发光,对比强烈。

  “不要看我。”她张开手,挡在贺兰时的眼睛前面,试图遮挡住他的视线,“关灯好不好?”

  他的目光好烫。

  被他这样看着,她感觉皮肤都快烧起来了。

  “我想看。”

  贺兰时没有动。

  黎寒商觉得难为情,却还是拿开了手,任由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目光里。

  “抱住我。”他说。

  黎寒商抱住了他。

  全程都很温柔,很慢,贺兰时在忍耐,给她足够的时间缓冲。

  “阿月。”

  细细的手腕攀在贺兰时肩膀上,然后移到了他颈后,她轻轻扯了一下他的短发:“你没有戴。”

  “先不戴,就一下。”

  黎寒商不懂。

  贺兰时吻她:“要先给我。”

  她完全信任贺兰时,闭着眼,交给他。

  ——领地标记。

  黎寒商不会懂,贺兰时那些疯狂的想法,他会嫉妒,如果可以,他不想要任何东西沾上她的气味。

  ……

  窗外风声呼啸,突然降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户上。

  黎寒商怕溢出声音,一直咬着唇。

  “别咬。”

  贺兰时哄她放开:“不怕,倚月楼只有我们两个。”

  但黎寒商还是很收敛,忍不住的时候,顶多也只是像小猫一样,轻轻出声。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

  “阿月。”黎寒商被贺兰时抱着坐在他身上,她出了汗,眼角和鼻头都红红的,“天亮了。”

  “嗯。”

  贺兰时拉过被子,包裹住她。

  她没力气地趴在他肩上,手摸到了她刚刚咬过的地方,都破皮了。

  “痛吗?”

  贺兰时摇头:“知道吗?我刚刚快要死了。”

  黎寒商立马捂住他的嘴:“你不要乱说。”

  已经见识到了,某人什么都敢说。

  ……

  家政早上七点来倚月楼打扫卫生。

  杨女士在大门口把人都拦下了:“今天之内,不要靠近倚月楼。”

  “那早饭?”

  杨女士吩咐:“让厨房随时备着。”

  二楼卧室的门依旧紧闭着。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黎寒商太累了,没有醒。贺兰时按掉震动声,下床去接电话。

  “兰时少爷,昨晚有位宾客上传了贺园的视频。”关正则说,“视频里拍到了您和夫人。”

  ……

  萧宝成也没想到她随手拍的年宴视频会火。

  热度这么高是因为一位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转发了,吃瓜网友迅速赶来。

  【贺礼cp是真的!!!!】

  【寻古节目组,快来迎接二春,这泼天的流量。】

  【天配,地配,绝配,顶配。】

  【贺老师他好宠】

  【这个园林好美,求指路,这是哪里的旅游景点?】

  【视频里是檀溪山,贺园。不能多说,自行去查】

  【贺老师的贺,是华聿集团的贺!】

  【早就发现贺老师不简单了,纪录片一结束,关于他的话题很多都不见了】

  黎寒商睡到了上午十一点,身上的衣服换过,被子也换过。

  贺兰时已经起了,黎寒商洗漱完下楼,没有看到他。

  杨女士在院子里,和园林师在沟通怎么修剪被雪压坏的罗汉松树枝。

  “他呢?”

  杨女士说:“兰时少爷在昭文楼,您要不要先用餐?”

  “有粥吗?”

  “有的。”

  杨女士让厨房送过来。

  黎寒商发现餐桌上的花瓶里插了一束多头玫瑰,是紫皇后。

  她吃完饭,刚好贺兰时回来了。

  “你吃过了吗?”

  贺兰时坐到她旁边:“没有。”

  黎寒商给他盛了一碗南瓜粥,问桌上的花:“那是秦女士的花吗?”

  “嗯。”

  “她送来的?”

  贺兰时说:“我去摘的。”

  黎寒商听梧竹楼的人说过,秦绾特别爱惜她花房里的花,每一朵都是她亲自培育的。

  “你摘她花做什么?”

  贺兰时摘了人的花,还说得轻描淡写:“她让你喝酒,我不过是摘了她的几朵花而已。”

  好记仇。

  黎寒商只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小腹有点不舒服,她换了个坐姿。

  贺兰时把掌心搓热,覆在她小腹上:“对不起,昨晚有点凶。”

  不止有点。

  到后面他失控了,没收住。

  “疼吗?”

  黎寒商看了眼外面,没有外人在:“有一点。”

  贺兰时起身,带她去二楼的房间。

  他让人配了药。

  黎寒商躺下后,赶紧扯过被子,自欺欺人地盖住自己的脸,咬紧唇,催眠自己:看不见看不见……

  等上完药,她的脸已经烧着了,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贺兰时把她捞出来。

  “我们回家好不好?”

  黎寒商抱着贺兰时的脖子,埋着头,坚决不露出脸:“现在吗?”

  “嗯,贺园人太多了。”

  他好想要她。

  一直一直。

  像是某种瘾,被种在了骨头里。

  “好,我们回去。”

  ……

  ***梧竹楼***

  花房里,紫皇后全部被剪了。

  秦绾脸色阴沉:“谁来过花房?”

  梧竹楼的家政主管说:“是兰时少爷。”

  这么多花,偏偏是紫皇后。

  这是警告。

  *****

  午饭在外面吃的。

  到家后,贺兰时关上门,从玄关就开始吻黎寒商。

  她站不住,急切地喊贺兰时的名字。

  “还没洗澡。”

  “去浴室做。”

  贺兰时几乎不给她说话的空隙。

  她推开他,张着嘴,抢夺呼吸:“门……门没关。”

  贺兰时关上浴室的门,把控制面板上的温度调高,打开花洒,把黎寒商翻过身去,咬在她后颈上。

  结束后,已经过了三点。

  贺兰时在洗手台上铺了浴巾,让黎寒商坐在上面,用毛巾给她擦头发上的水。

  浴室里温度很高,她身上很烫。

  擦完水,毛巾扔在一边,贺兰时握着她的双脚,放在自己身上。

  这是他要继续的信号。

  黎寒商推他:“够了。”

  “不够。”

  他箍住她的腰,向她讨要。

  知道她吃撒娇讨好那一套,他就用最温柔的话,求她。

  ……

  黎寒商声音都哑了:“阿月。”

  贺兰时停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