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南图村异常-《皇太女满级归来,三万英魂杀疯了》

  邱广生取出一个油纸包。

  邱广生拆开那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个油纸包。

  拆开,里面是又一个油纸包。

  拆开,里面还是一个油纸包。

  厅中众人,包括丘田村那几个抬邱广生过来的汉子,都面色诡异了。

  拆开,里面终于不是油纸包了。

  一个红色的小布头,包着一封信。

  邱广生右肩倚着邱林树,右手使不太上劲。

  邱林树孝顺,伸手就要去帮忙拿,被邱广生把手拍了回去。

  他自己双手举着信封,恭恭敬敬地奉给盛青衣。

  吨吨就要上前去接,被盛青衣拦了。

  盛青衣看出了邱广生的郑重。

  他很重视那封信。

  那她也愿意给予足够的尊重。

  她起身,上前亲手接过那信。

  邱广生眼底都是喜意,满怀期待地抬头看她。

  盛青衣修长的指尖挑开信封,取出那封信。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来信已阅,随信《县村治理之策》已阅。卿之才能,可为县令。持此信,至归墟郡守府衙问对,验明正身后,可择合适县城上任。】

  【望舒,永昌十七年夏。】

  盛青衣讶然,“这是,孤的手信!”

  她认了。

  望舒殿下认了。

  这是真的,真的太女殿下手信。

  邱广生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哽住,说话断断续续。

  “是的,殿下。十七年前,草民向殿下自荐,幸得殿下垂青,予吾县令之职。”

  当年,很多人都说,这信是假的。

  堂堂太女望舒,怎么可能真的能收到他自荐的策论书信?

  怎么可能会去看?

  怎么可能会亲自给他回信?

  怎么可能会凭一篇策论,就予他县令之职。

  但邱广生信。

  他细细了解过望舒殿下的生平,她的治国之道,她的爱民之心。

  望舒殿下,是天生的帝王,定会爱才。

  是真的,这不是假的。

  若非当时泽州起战事,他当时就上路了。

  盛青衣也有些感慨。

  “你来向孤,求县令之职?”

  “是。”

  邱广生急啊!

  若是不早点过来,万一殿下有个人选,他便只能再蹉跎等待下一个县。

  他要老了。

  没有多少年了。

  他要实现他的抱负,一朝一夕,都极为重要。

  “孤手上,有汀风、下溪、上溪、云涧四县,汀风县令孤已有人选,其余三县,你想要哪个县?”

  想了想,盛青衣又道,“若你看中靖平,稍等几日,也可以。”

  靖平还未收复。

  但太女殿下,这话,就好像,他要,她就去打下来,给他当县令。

  邱广生涨红了脸。

  突然有种被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咳咳。在下想要云涧县。”

  县够大,舞台才够大。

  盛青衣二话不说,直接允了。

  “虽然你重伤,但既然要当云涧县县令,卧床也必须处理些轻松的政务才是。”

  盛青衣的用人属性,又显露出来了。

  傅采薇看着侧卧在门板上、起都起不来的新任云涧县令邱广生,她的新同僚。

  有种同病相怜的牛马感。

  邱广生却没有意识到,他即将面对什么。

  “多谢殿下信任。”

  盛青衣点头,“这就住下吧!你的伤,孤让军医替你多看看。”

  正愁人手不够呢,自己送上来了。

  感谢十七年前的自己,准备了这么一个好臣子。

  对于天上掉人手这事,盛青衣很满意。

  邱广康在村口等了一天。

  等回来了一个不情不愿的隔壁老王。

  老王甩下一句,“广生老哥现在是云涧县县令,不回来了,我们也都留在县衙帮忙了。”

  见老王家都不回,转身就又要去县城。

  邱广康,一把将人拉住。

  “啥意思,那信,那位尊驾认了?”

  那位真是太女望舒?

  当年那信,竟是真的?

  老王使劲将邱广康撕开,“认了认了。”

  邱广康继续问,“那咱们丘田村的里正怎么办?”

  “填你自己就得了,你爹是里正,你也当里正,没毛病。”

  老王急不可耐地应付完邱广康,就头也不回地踏上进城路。

  广生老哥得道了,他们这些鸡犬也能升个天。

  照顾好县令大人,他好歹也能混个衙役不是。

  谁也不能阻拦他进步。

  要不是猜拳输了,他才不回来送信呢!

  “哎哎哎,老王,我儿子林树怎么也没回来?”

  老王充耳不闻。

  “啥你儿子,你带过嘛你?那是广生老哥的亲儿子。”

  邱广康:????

  北图村的村民,聚在一起唠嗑。

  唠嗑的对象,就是隔壁南图村。

  “他们最近是不是不太对?”

  “白天都不出来了。”

  “是太阳太大了?”

  “深秋了,这太阳多暖和啊!”

  “他们最近是打了鸡血了,怎么鱼塘里竹子草的那么多?”

  草鱼要吃竹叶和甜杆牧草。

  以往南图村的村民,从早到晚,都打不回来多少草喂鱼。

  可最近,那鱼塘的竹子和草,满满当当。

  “我昨天探头去看了,鱼长老大了,他们今年,交完应该还能剩点。”

  “能吃上鱼了。”

  “真好。”

  几人感慨间,一个三角眼的矮瘦男人突然道,“我咋总觉得南图村不对劲呢?”

  “怎么说?”其他人纷纷侧目。

  “昨天我去看我姐家那三孩子,竟然迷路了,又绕回咱们村了。”

  “笑死,你是看那三孩子去的?你别又是去翻那几个孩子的口粮吧?”

  “刘三成,你别太缺德,那三孩子吃百家饭,也不容易。”

  邻居看不上三角眼男人的作为,纷纷出言。

  刘三成不以为耻,“什么话,我是亲舅舅,外甥孝敬我些吃食怎么了?”

  “那你也不能老去捞他家还没长大的鱼。”

  “就是,年底交不上数,你让那三孩子怎么办?”

  一时间,北图村村口话题骤转。

  从南图村的异常,转到了集体讨伐三角眼男人刘三成身上。

  南图村里,已经进驻了千余雇募的民工。

  里面有不少,就是原先南图村的村民。

  “昨天离开时,我还觉得故土难离,难过了一路。”

  另一个村民搭腔,“我爷难过得跟祖坟没了似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猜着了,是不是分了房子、吃了饱饭,百病全消。”

  “哈哈,那可不是嘛!那实打实的白米饭下肚,别说我爷了,我也百病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