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井栋栋寻亲-《皇太女满级归来,三万英魂杀疯了》

  “爷爷。”

  小石头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即使被他娘裹成小圆球,但单薄的衣服依旧无法抵御寒风。

  曹老汉被吵醒,火气嗖嗖就往上涨。

  “一天天地叫叫叫,叫魂呢?”

  小石头可怜巴巴地道,“厨房的茅草屋在响,我害怕,我能不能进来?”

  “你进来了谁烧火?不烧火要冷死老头子啊?”

  小石头吸了吸鼻子,“我会出来加柴的。”

  “不行,开个门,热气都跑了。”

  茅草屋咯吱咯吱,响得更厉害了。

  小石头伸腿就往他和娘的那个茅草屋跑,他不敢去厨房了。

  不料,曹老汉的喝骂声,又响起。

  “你敢偷懒不烧火,让老头子冷醒,等你娘回来,看我不大巴掌扇死她。”

  小石头脚步一顿。

  他眼泪汪汪地回到了灶头,添了添柴,将自己重新裹进了被褥,紧紧地捂住了耳朵。

  他的头顶上,茅草屋被厚厚的雪压得吱呀作响。

  寒风呼啸。

  程秀瑛不敢进山,只在外围捡些枯枝。

  漫天风雪里,她背着一捆柴,艰难地挪步。

  凤仪宫的小花园里,早上才清理过的雪,如今又铺了厚厚一层。

  五皇子穿成一颗球,撅着屁股在那刨雪。

  “看我大雪球,呼呼呼~~~”

  雪球砸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雪扑簌簌地往下掉,砸了裴皇后满头满脸。

  “啊,啊,啊。”

  裴皇后冰得满地乱窜,气得浑身颤抖。

  “盛墨,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

  “来人,把他给本宫制住。”

  一群宫人将五皇子摁在地上。

  气疯了的裴皇后,一把薅住他的头,将他摁进雪堆里。

  “本宫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生了你们这两个玩意儿。”

  “一个不孝不悌,一个痴傻上不得台面。”

  裴皇后看着五皇子,眼底都是疯狂。

  “若不是因为生你,让本宫伤了身子,怎么会再无所出?”

  “偏偏你还不争气,生个病发个烧,你都能把自己烧成傻子。”

  裴皇后狠狠地摁着五皇子的头,五皇子的挣扎渐渐无力起来。

  冰翎回东宫给五殿下拿饭的工夫,回来就见到了这一幕。

  她没有犹豫,食盒一扔,上前一把推开裴皇后。

  将几个宫人踹开,扶起了五皇子。

  五皇子脸已经发白,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贱婢,你竟敢对本宫动手。”

  “来人,去调禁军。”

  “今天本宫倒要看看,你多厉害。”

  “仗着望舒在背后撑腰,就敢在凤仪宫日日恶心本宫。”

  “本宫倒要看看,杀了你们,她望舒还敢弑母吗?”

  冰翎是阴差,她根本不怕车轮战。

  可是她身边还有一个五皇子,禁军围攻,她没法护好五皇子。

  她没恋战,拽着五皇子,跑回了东宫。

  盛青衣收起了竹卷。

  “回来就别再走了,没必要了。”

  来喜急匆匆跑了进来,“殿下,皇后娘娘带着禁军到了东宫。”

  “望舒,将你那个胆敢对本宫动手的贱婢交出来。”

  裴皇后今日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给望舒一个教训不可。

  那贱婢,非杀不可。

  盛青衣定定看了裴皇后好一会儿。

  “倒是让你逍遥了好一段时间了。”

  十县有近一百个村子。

  井栋栋将三千阴兵打散,分批各自巡视各个村子。

  井栋栋第一天就奔着天坑县而去。

  他的姐姐井楼楼就生活在那里。

  井栋栋敲开了一户三进院子的宅子。

  “这不是程家。”

  程家大宅已经易主。

  天坑县的黄县令很是惊慌。

  “大人,在下接到太女令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下去了。绝无敷衍。”

  井栋栋并不负责这些县令的监察,那是吨吨和小方的活计。

  不过来都来了,他都是细细查对了各项进出账。

  “确实并无敷衍之处。就是不知各村是否有落实下去?”

  黄县令苦笑,“大人,不是所有的村民都愿意花钱修屋子和买棉衣粮食。”

  哪怕和丰记这批物资,远远低于市场价,别说利润了,还得倒贴路费。

  “愚者无法见山水。”

  处理完公事,井栋栋才打听起姐姐家。

  “大人是说城西那个程家?他长子原是我们天坑县县丞?”

  井栋栋忙点头,那个县丞,就是他的姐夫。

  “大概十年前吧,程县丞突然染病,病情来势汹汹,很快便病逝了。”

  井栋栋头皮都麻了,“那程夫人呢?”

  黄县令打量着井栋栋的神色,斟酌着用词,“程老爷子受不了打击,不久也去了。”

  “程夫人和她的独女也迁居到了别处。”

  井栋栋懂了。

  姐姐母女,被赶出来了。

  他脸颊不自然地抖动着。

  “那她们现在住在哪里?”

  “彼此下官还未赴任,待下官问一下书吏们,大人请稍等片刻。”

  井栋栋拿到了地址,又扑了空。

  “那位程家婶子,已经病逝了。哎呀,太操劳了,身体没扛住。”

  “程家小娘子嫁人了,小伙子人倒是不错,程家婶子在世时经常夸呢!”

  “说是嫁到了石坑村。”

  井栋栋赶到石坑村时,已经是寒潮来了之后的第三天傍晚了。

  “贵人问的是县里嫁过来的那个程秀瑛娘子,她公爹是懒汉,男人倒是好的,可惜已经没了。就住在……”

  井栋栋脚步沉重。

  他回谡阳后一直在忙,又因为知道姐夫是县丞,待姐姐夫妻和睦,日子不错,并未急着相见。

  岂料,人世间,就是这么世事无常。

  他的姐姐,没能安乐一生,他的小外甥女,也没能。

  “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传来。

  程秀瑛无法形容这一刻的绝望。

  她一进院子,就看到原本作为厨房的茅草屋不知道塌了多久。

  正屋,曹老汉还鼾声震天。

  “吵什么吵,哭魂啊?”

  曹老汉骂骂咧咧的,转头抓起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石头,石头。”

  “救命,救命啊!”

  “有没有人?”

  井栋栋身边的大娘听了一耳朵,“好像是程娘子在喊石头,石头怎么了?快去看看。”

  井栋栋听到程娘子,心脏都被揪住了。

  这一刻,他是真怕了。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套着乱七八糟衣服的女人,发疯似的刨着一间倒塌的茅屋。

  “石头,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