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三国:汉旗不倒,五虎女伴身旁》

  “朝政不都有思远打理么?朕不如他贤能,交他处置岂非更好?”刘阿斗振振有词:“若由朕来决断,大汉岂有今日气象?此乃知人善用之明!”

  “况且朕何时下过选秀诏书?皇后莫要凭空污人清白。”

  张皇后听罢愈发恼怒:“本宫冤枉你?堂堂天子竟敢做不敢当?”

  “非朕所为,凭何认账?”胖哥也动了真火。

  “好!咱们这就去现场看个明白!”

  “去就去!”胖哥拂袖而起。

  这对怒火中烧的至尊夫妇当即轻车简从离宫,连天子卤簿都未及准备,倒像是寻常富贵人家出游。

  成都郊外。

  为免都城交通阻塞,选秀场地特设于城外。

  九位评审依次排开——诸葛詹的正室夫人、七房侧室,外加其胞妹刘萱。

  几位姑娘围坐谈笑,各地来参选的女子依次从她们眼前走过。

  然而自选秀开始至今,尚未选出合格人选,整场活动仿佛只是形式。

  远处的观景台上,诸葛詹倚栏而坐,手持单筒镜审视着参选女子,等待系统任务激活。

  令人意外的是,他肩上还驮着个圆脸男孩,正举着玩具双筒镜一起眺望。

  小鬼,有中意的吗?为父替你物色个太子妃如何?诸葛詹打趣道。

  相父,孩儿尚年幼呢。小世子虽嘴上推辞,目光却舍不得移开。

  这有何妨?为父八岁那年就追到你关婶婶了。诸葛詹得意洋洋。

  当真?那等我八岁......

  八岁想做甚?!

  话音未落,小世子突然捂住耳朵痛呼。转头便见母亲柳眉倒竖的面容。

  娘亲何时来的?他惊慌失措,相父快快救我!

  这次可救不了你。诸葛詹无奈端坐——他的耳垂同样被铁钳般的手指钳住。

  胖妇人左右开弓,两个淘气包谁也别想逃脱。

  原来帝后微服私访至此,看见那九位心不在焉的评审,便知其中必有蹊跷。

  能支使这九丫头的,幕后主使呼之欲出。

  循迹而来,果然在临时高台逮到 ** 的师徒俩,没想到还有个小小共犯。

  说罢,闹的哪一出?张皇后凝视着二人。

  一个亲骨肉,一个视如己出的女婿,都是心头肉。

  如今小世子虽才总角之年,但在诸葛詹熏陶下已显早慧。

  阿姐息怒,且容小弟慢慢道来......

  诸葛詹只得将计划和盘托出。

  如此说来,你是借着皇家选秀的名头,实则为自己纳妾?张皇后指尖力道陡然加重,原以为全家就属你最稳重,竟也做出这等荒唐事?

  瞧瞧!这就叫证据!刘阿斗顿时挺直腰板,朕早说过与朕无关,皇后冤枉忠良!

  张皇后语塞,自知理亏地抿了抿嘴。但正在气头上的她岂肯低头认错,当即显出妇人本色:住口!你这整日玩蟋蟀的也好不到哪去!

  刘阿斗霎时蔫了气势,乖觉噤声挪开两步,暗自腹诽不与妇人争长短。

  见皇帝退让,张皇后又将矛头转向诸葛詹与太子:说吧,这次又闹什么花样?

  嫂嫂明鉴,小弟此番只为择一女子。诸葛詹竖起食指,虽阵仗大了些,终究不过是为补全八阵图所需。既是家事,亦是国事。他说得煞有介事。

  张皇后细想确在情理,这女婿虽行事出格,终究仅为纳妾。比起那些广纳上百佳丽的昏君,倒算不得荒淫。

  纵使如此也该先知会家里,闹得满城风雨成何体统?

  这不是怕兄嫂烦心嘛。诸葛詹嬉皮笑脸道。

  从小到大为你操的心还少?张皇后瞪他一眼,此事便算揭过。

  转头看见太子那张酷似刘阿斗的脸,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拎起小太子就往屁股上招呼:哇——母后为何打我?

  那两个我动不得,不拿你撒气拿谁?张皇后边打边数落,乳臭未干就想着选妃,待你弱冠再议东宫之事!

  这场乌龙就此收场。帝后来去如风,临行还带走了哭哭啼啼的太子。对诸葛詹的闹剧终究未加阻拦,任凭选秀持续至无人应征方休。可惜直到落幕,那位传说中的女武神始终未曾现身。

  丞相府内。

  诸葛詹伏在案前批阅文书,整齐码放的纸制公文袋占据了大半个桌面。

  比起从前堆积如山的竹简,如今的办公环境已清爽许多。

  这些公文看着不少,却不过是当日的寻常公务量。

  若在竹简时代,同等数量的文书足以将人埋没。

  若能制出硬笔,处理政务当更便捷。诸葛詹搁下毛笔,活动着发酸的手腕。

  毛笔书写需经年累月练习,非寻常百姓可及。

  正如当年造价昂贵的竹简,一部典籍动辄需十余卷,平民哪能负担?

  自纸张问世后,市面上便涌现出众多抄书人。

  多为贫寒学子,替豪门誊录竹简典籍于纸上。

  抄录时往往暗自多留副本,借以研读。

  世家垄断的知识樊篱,就此松动些许。

  诸葛詹已令尚方府研制印刷术、硬笔与墨水。

  待这些问世,知识的门槛将从寒门降至平民。

  廉价书籍将取代千金难求的典册。

  孩童用硬笔数月即可书写。

  昔日的文房四宝,非富户不可得。

  正是这高昂的成本,阻断了教育普及之路。

  在诸葛詹治下,蜀汉百姓渐有积蓄。

  来日让子弟读书,想必不会推辞。

  纵观三国后期,魏蜀吴皆显人才寥落。

  尤以蜀汉为甚,满朝尽是老迈之臣。

  究其根本,蜀地人寡,读书人更少。

  即便百万之众,岂无英才?必有!

  蜀地英才虽众,却终日躬耕陇亩,无缘学识,以致珠玉蒙尘。

  表面拥百万之众,然通文墨者不过万人。万人之中纵有贤才,亦如凤毛麟角,难撑一国之运。

  而今蜀汉人丁已破三百万,然识字者未见其增。

  全赖诸葛詹支撑朝局,若无此人,恐又陷无人可用之境。

  广开民智,减负学堂,此乃诸葛詹当务之急。

  小丞相。

  蒋琬掀帘入内。

  大司马至矣,看座。诸葛詹扬声唤道:奉茶。

  待蒋琬坐定,诸葛詹直问:大司马此来,莫非有要务相商?

  禀小丞相,蒋琬肃然拱手:府库...恐难支应。

  自诸葛詹主政以来,国库告急尚属首次。

  详述其情。诸葛詹神色如常。

  天池水工耗费甚巨,蒋琬续道:兼之陛下选秀,两项皆需动用全国之力。选秀尚有节制,然天池工程日耗千金,更遑论小丞相推行学堂之策,亦是靡费良多。

  诸葛詹微微颔首。症结终在天池工程,余者不过添薪助火。

  虽早知此项工程所费不赀,然今仍超乎预期。

  何不增铸直百钱?诸葛詹发问。

  府库空虚,铸钱本为上策。蒋琬特来禀报,必是另有隐情。

  小丞相明鉴,蒋琬正色道:直百钱已超铁府核算之额,若再滥铸,恐生祸端。

  钱币岂可无止境增发?物贱钱贵,前车可鉴。

  直百钱之铸量,须与五铢钱相衡。国库蓄百枚五铢,方得铸一直百,如此方可保钱值不坠。

  **货币改革的困境与出路**

  倘若直百钱发行过量,其总量远超市场上五铢钱的总价值,直接后果便是市面直百钱泛滥,且难以兑换成零钱。

  简单来说,百姓用直百钱购物时,常因商家无法找零而陷入尴尬。此情形一旦出现,人们便会本能地囤积五铢钱,同时急于将直百钱花光,避免留在手中贬值。

  若人人如此行事,五铢钱将被私藏,交易中只剩直百钱流通。长此以往,一旦信任崩塌,直百钱恐成废铁。

  直百钱若失去信用,蜀汉朝廷不仅无法通过铸币获利,更难以从东吴和魏国收割财富。因此,此货币体系断不可出乱子。

  “小丞相,眼下国库难以支撑至秋收商贾入蜀,财政危机亟待化解。”蒋琬语气迫切,“恳请小丞相指点迷津,助朝廷渡过难关。”

  “无妨。”诸葛詹从容安抚,“朝廷自有应对之策,且召司金校尉前来。”

  蒋琬闻言如释重负。小丞相既出此言,必有良方。如今的诸葛詹,恰似昔日诸葛亮,举重若轻,算无遗策。

  片刻后,司金校尉自铁府奉命而至。

  “下官拜见小丞相、大司马。”

  “即日开铸银五铢,一枚抵十枚直百钱。”诸葛詹吩咐完毕,又对蒋琬补充道,“银五铢铸成后可直接投入使用,以国库现存白银储备,足可维系甚久。”

  此时金银虽非法定货币,但其价值举世公认。蜀汉历年与东吴、魏国及身毒贸易,积存颇多白银,正好用以铸造新币。一枚银五铢折合千枚五铢钱,即一贯铜钱。

  “另每铸一枚银五铢,须同步增铸五枚直百钱。”

  诸葛詹特意调整比例:银五铢与直百钱按一比五增发,结合市面存量,总数约为一比十。此举既可缓解直百钱滥发之弊,又确保银五铢为新币体系提供信用支撑。

  **

  直百钱不一定需要足够数量的五铢钱来拆分,也可以用等值的银五铢来兑换整钱。

  “小丞相,按这法子,以后还会有金五铢?”蒋琬眼中闪光。

  “没错。”

  “那金子用完又怎么办?”蒋琬追问道。

  诸葛詹笑而不答,拿起案上的纸张,说道:“用它当钱就行了。”

  “纸?这怎么能当钱?”司金校尉满脸惊讶。

  “上古时期,人们用贝壳作钱币,纸为何不行?”诸葛詹不再多言,“但此事尚早,至少要等到大汉复兴后,才能推行。”

  **

  皇宫。

  夜色中,诸葛詹踏进家门,正巧赶上晚饭。

  “思远回来了,衙门忙了一天,累了吧?快洗手吃饭。”胖嫂见他回来,立刻起身招呼,宛如对待自家孩子。

  “好,胖嫂您坐着,我自己来。”

  待诸葛詹坐下,胖嫂又问:“选秀结束了,有看中的姑娘吗?”

  “没。”刘萱抢先道,“思远哥哥一个都瞧不上,明明有好些特别美的姑娘,连我都觉得好看,可他就是不中意。”

  全国选秀,基数庞大,自然不乏倾国倾城的 ** 。

  但诸葛詹并非选美,而是寻觅女将。

  最终,选秀落幕,他仍未遇到触发任务的女子。

  “要我说,就不该借你胖哥的名义去选秀。”胖嫂说道,“国内对入宫当秀女的兴致不高,世家大族和朝臣们根本不会让自家女儿参与。”

  此话不假。皇后与太子的地位稳固,即便送女入宫,也无法动摇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