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襄阳血战-《行走诸天之造物之主》

  城墙上,守军将士脸色发白,紧握兵刃的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

  即便是许多见惯风浪的江湖豪杰,此刻也面色凝重,手心冒汗。

  “终于…来了。”

  郭靖的声音沉厚如故,却带着千斤重担。

  他目光如电,扫视着城下敌军,快速下达一连串命令:“弩炮准备,火箭预备,滚木礌石就位,各队守好岗位,无令不得擅动!”

  整个襄阳城如同一个巨大的战争机器,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疯狂运转起来。

  黄蓉走到张林身边,语气快速而清晰:“张先生,你昨日所传‘稳守之法’,吕将军已连夜令人传达各部。”

  “关键时刻,或能多救下几条性命。”

  “此番守城,恐旷日持久,将士体力消耗极大,先生可有法能助其快速恢复?”

  张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脑中飞速运转。

  大规模应用“淬体法”不现实,但一些简单的呼吸技巧和拉伸动作,或许能起到作用。

  “可在轮换休憩间隙,教导兵士进行简短深长的呼吸吐纳,配合极简的肢体拉伸,或能加速缓解疲劳,预防抽筋。”

  “只是…”

  “只是什么?”

  “需有人示范引导,且初时恐引人疑窦,难见其效。”张林实话实说。

  现代运动恢复理论,在此世显得太过超前。

  黄蓉眸光一闪,立刻道:“无妨!我让鲁有脚长老挑一批机灵的丐帮弟子,即刻随先生学习。”

  “学会后分派各段城墙,负责指导休憩兵士,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

  “疑窦?活下去才有资格疑窦!”

  她的果决让张林心下佩服,当即拱手:“必尽力而为!”

  就在这时,城下蒙古军阵中,数骑奔出,直抵城下箭程之外。

  为首一人,锦衣华服,手持折扇,竟是霍都王子。

  他运足内力,声音嚣张传来:

  “郭靖,黄蓉,襄阳已是孤城,我蒙古天兵至此,尔等还不开城投降,更待何时?”

  “若肯归顺,大汗仁德,或可饶满城百姓性命。”

  他身后一名身形巨硕、手持巨大金杵的喇嘛(达尔巴)同时怒吼一声,声如闷雷,震得城垛灰尘簌簌落下。

  郭靖尚未回话,性如烈火的丘处机已是长剑出鞘,厉喝:“鞑子休得猖狂!有贫道在此,尔等休想踏进一步!”

  霍都哈哈大笑,折扇一指:“既然尔等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等无情了,攻城!”

  呜——!

  凄厉的牛角号再次响彻原野!

  蒙古军阵如同沉睡的巨兽猛然苏醒,前排数以万计的步兵发出野性的嚎叫。

  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如同黑色的潮水,向着襄阳城墙发起了第一波冲击!

  “放箭!”吕文焕嘶声怒吼。

  城墙上宋军箭如雨下,带着凄厉的呼啸,落入冲锋的蒙古兵人群中。

  不断有人中箭倒地,但后续者毫不犹豫地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弩炮发射的巨大石弹呼啸着砸入敌阵,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战争,以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瞬间进入白热化!

  蒙古兵悍不畏死,很快冲过护城河(已被填平多处),无数云梯哐哐地架上了城墙,如同嗜血的蜈蚣,密密麻麻地向上攀爬!

  “滚木!礌石!倒金汁!”各级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沉重的滚木礌石被推下,砸得云梯断裂,爬城的蒙古兵惨叫着跌落。

  恶臭滚烫的金汁泼下,中者皮开肉烂,发出非人的惨嚎。

  城墙瞬间变成了血肉磨盘,每一刻都有生命在消逝!

  张林站在城楼相对安全处,但他【基础洞察术】下意识地开启,反馈回的信息让他头皮发麻!

  【宋军长枪手,状态:极度恐惧,体力快速消耗,手臂发软,下盘虚浮…】

  【宋军刀盾手,状态:奋力劈砍,虎口崩裂,气息紊乱,旧伤复发…】

  【蒙古攀城兵,状态:疯狂,嗜血,无视伤亡…】

  他看到一名年轻的宋军枪兵,面对一个即将跃上城头的狰狞蒙古兵,吓得尖叫一声,长枪乱刺,却被对方轻易格开,眼看就要丧命刀下!

  “稳住,扎根,力从地起,刺!”

  张林几乎是下意识地暴喝出声,声音灌注了微薄的大地之精能量,竟清晰地传入那年轻枪兵耳中!

  那枪兵浑身一颤,生死关头,平日里训练的本能和张林那一声蕴含奇异力量的呼喝起了作用。

  他猛地一个踉跄,却下意识做出了“磐石式”的重心下沉,脚下死死踩住地面,手中长枪借着这股沉稳之力,猛地一刺!

  噗嗤!

  枪尖精准地从那蒙古兵铠甲的缝隙中刺入。

  那蒙古兵脸上的狞笑凝固,难以置信地看着透胸而出的枪尖,栽下城去。

  年轻枪兵愣在原地,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做到了。

  “继续!别发呆!”旁边老兵一脚踹醒他。

  类似的情景,在城墙各处时有发生。

  那些或多或少听过、甚至简单练习过“磐石式”要领的宋兵,在生死一线的战斗中,往往能比同伴多一分沉稳,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但个人的勇武,在战争的巨浪面前,依旧微不足道。

  蒙古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

  箭矢如同飞蝗般从城下射来,压制城头守军。

  巨大的攻城锤在无数盾牌掩护下,开始撞击城门,发出令人心悸的咚咚巨响!

  “顶住,给我顶住城门!”吕文焕嗓子已经喊哑。

  郭靖身形如岳,屹立城头,降龙十八掌 拍出,掌风呼啸,刚猛无俦,往往能将一小段城墙上的蒙古兵清空,但很快又有新的敌人填补上来。

  黄蓉打狗棒法精妙,专点敌军穴道,但面对潮水般的敌人,也显得左支右绌。

  尹志平、丘处机等全真高手剑光霍霍,结成小型剑阵,死死守住一段城墙。

  刘通也在其中,他剑法狠辣,显然将满腔怨毒都发泄在了蒙古兵身上,倒是杀敌甚众。

  张林没有贸然加入战团。

  他清楚自己的斤两,上去也是送死。

  他带着一群丐帮弟子,穿梭在相对安全的城楼和甬道区域,快速指导轮换下来休憩的伤兵和疲兵进行简单的呼吸调整和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