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游乐场的欢笑-《国士妻女受辱,镇国导弹必送达》

  周末的清晨,阳光金灿灿的,透过洁净的玻璃窗,将新家洒满一室暖意。晓晓早早地就醒了,像只兴奋的小麻雀,穿着苏婉清给她换上的崭新背带裤和小t恤,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时不时趴在主卧门口,小声却又难掩激动地喊:“爸爸,妈妈,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我们去游乐场呀!”

  陈默其实早就醒了,正靠在床头,看着妻子恬静的睡颜。听到女儿奶声奶气的催促,他唇角微勾,轻轻捏了捏苏婉清的手。苏婉清也醒了,听着门外女儿充满活力的声音,脸上漾开温柔的笑意。这种被期待、被需要的感觉,久违了。

  “好,这就起来,带晓晓去游乐场。”陈默扬声回应,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和宠溺。

  门外的晓晓立刻发出一声小小的欢呼。

  一家三口简单用了早餐(依旧是陈默试图参与但被苏婉清笑着赶到一边,由她主厨),便出发前往临江市最大的儿童游乐场——彩虹乐园。

  今天是周末,乐园里人声鼎沸,充满了孩子们的欢笑声、尖叫声以及各种游乐设施运转的欢快乐曲。五彩斑斓的气球,造型可爱的卡通人偶,空气中弥漫着和爆米花的甜香……这一切,对于过去五年生活几乎只有医院、出租屋和压抑的苏婉清和晓晓来说,如同另一个世界。

  晓晓一进乐园,大眼睛就瞪得圆溜溜的,看看这边,指指那边,兴奋得小脸通红,紧紧攥着爸爸和妈妈的手,蹦蹦跳跳。

  “爸爸,你看!旋转木马!”

  “妈妈!那边有好多泡泡!”

  “哇!好大的摩天轮!”

  她的快乐如此简单,又如此具有感染力。苏婉清看着女儿,眼眶微微发热,她悄悄握紧了陈默的手,低声道:“好久没看到她这么开心了。”

  陈默反手将她微凉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目光追随着女儿雀跃的身影,嗯了一声。他看着那些高速旋转、上下翻飞的刺激性项目,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的本能是对这些设施进行安全评估,计算风险概率。但当他低头,看到晓晓仰着小脸,充满渴望地看着那些骑着各式小木马、在音乐中旋转的孩子时,他将那些分析压了下去。

  “想坐旋转木马?”他蹲下身,平视着女儿。

  “想!”晓晓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

  “好,爸爸陪你。”

  排队,买票。陈默高大的身影在带着孩子的家长队伍中显得有些突兀,但他耐心地站着,将晓晓护在身前,隔绝了人群的拥挤。轮到他们时,晓晓挑了一匹雪白的、带着金色鬃毛的“飞马”,陈默则站在她旁边,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背。

  音乐响起,木马开始上下起伏、缓缓旋转。晓晓坐在“飞马”上,小手紧紧抓着面前的杆子,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随着木马平稳地运行,她渐渐放松下来,发出“咯咯”的清脆笑声,回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爸爸,笑容灿烂无比。

  陈默就那样站着,身姿依旧挺拔,目光却始终温柔地落在女儿身上,仿佛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周围喧嚣的人声、欢快的音乐,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他的世界里,此刻只有女儿纯真的笑脸。

  苏婉清站在围栏外,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录像,记录下这平凡却对她而言弥足珍贵的瞬间。看着丈夫那笨拙却无比认真的守护姿态,看着女儿脸上毫无阴霾的笑容,她觉得,过去五年的所有阴霾,都在这一刻被驱散了。

  坐完旋转木马,晓晓的胆子似乎大了一些,指着不远处缓慢升空的摩天轮:“爸爸,妈妈,我们坐那个好不好?可以看到好远好远!”

  摩天轮的轿厢缓缓上升,脚下的乐园逐渐变小,城市的轮廓在眼前铺展开来。晓晓趴在玻璃上,小脸几乎要贴上去,惊奇地看着窗外:“爸爸你看!车子变得好小!房子像积木一样!”

  陈默和苏婉清相视一笑。在这个小小的、悬空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暖洋洋的。晓晓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陈默耐心地回应着,苏婉清则微笑着看着父女俩。

  这一刻,时光仿佛变得缓慢而悠长。没有过去的伤痛,没有未来的隐忧,只有此刻的宁静与圆满。

  从摩天轮下来,晓晓玩兴更浓。他们去了儿童乐园,晓晓在海洋球池里扑腾,在滑梯上一次次爬上滑下,笑声几乎没停过。陈默就守在一旁,目光如影随形,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大手扶一把,在她玩得忘形时,用身体挡住可能撞到她的其他孩子。他话不多,但那份无声的守护,却密不透风。

  玩到后来,晓晓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小脸红扑扑的,精力依旧旺盛。她看到旁边有个卖的摊位,拉着陈默的裤腿,眼巴巴地看着:“爸爸,……”

  那粉色的、云朵般的,对孩子的诱惑是巨大的。

  陈默看着那明显是色素和糖分的混合物,理性上觉得不该给刚病愈的女儿吃。但看着晓晓那渴望的眼神,他心中那名为“原则”的壁垒瞬间崩塌。

  “好,只能吃一点点。”他妥协了,语气是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他买了一个大大的、粉色的。晓晓接过,开心得像拥有了全世界,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然后踮起脚尖,将举到陈默嘴边:“爸爸吃!”

  陈默愣了一下,看着女儿纯真的眼睛,低头,在那团蓬松的“云朵”上轻轻咬了一小口。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并不符合他的口味,但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

  他又让晓晓给妈妈分享。苏婉清也笑着咬了一小口,一家人分食着一个,简单的举动,却充满了平凡的幸福。

  夕阳西下,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色。玩了一天的晓晓终于累了,趴在陈默宽阔坚实的肩膀上,小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棍,眼皮开始打架,嘴里却还含糊地嘟囔着:“爸爸……明天还来……”

  “好,明天还来。”陈默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温柔。

  苏婉清走在旁边,挽着陈默的胳膊,看着女儿安心睡在丈夫肩头的模样,看着夕阳为他们镀上的温暖光晕,只觉得内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填满。

  陈默感受着肩膀上女儿轻飘飘的重量,听着身边妻子轻柔的呼吸,看着周围渐渐亮起的、属于家的灯火。

  这一天的游乐场,没有惊心动魄,只有最普通的嬉戏与陪伴。但对他而言,这简单的欢笑,胜过他曾经守护过的无数寂静星河。这是他抛下“执剑人”身份,作为一个普通的丈夫和父亲,为自己,也为家人,抢回来的一段,闪着金光的时光。

  而他知道,这样的时光,从今往后,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