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新的秩序-《国士妻女受辱,镇国导弹必送达》

  雷霆清扫的尘埃尚未完全落定,但临江市乃至所在行省的权力架构,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旧有的、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络被硬生生撕裂、铲除,留下的不仅仅是权力的真空,更是一片被彻底翻垦过、等待着新种子萌芽的土地。一种迥异于以往的氛围,开始在各个层面悄然滋生、弥漫。

  临江市府,新任代理市长马明远的办公室。

  与前任刘副市长那间充斥着奢华摆件、仿佛私人会所般的办公室不同,马明远的办公室简洁、明亮,除了必要的办公家具和满书架的政策文件、专业书籍,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他正主持召开一个关于城市基础设施升级的专题会议。

  与会者发现,会议流程异常高效。马明远说话条理清晰,直奔主题,对各个项目的难点、堵点了如指掌。当某个部门负责人习惯性地开始用“需要协调”、“存在困难”等模糊字眼解释项目延迟时,马明远直接打断,目光锐利:

  “李局长,我不要听困难,我要解决方案和时间表。哪个环节卡住了?具体负责人是谁?法规依据是什么?三个工作日内,把详细的梗阻分析和至少两套可行性方案放到我桌上。”

  那位李局长额头瞬间见汗,连连点头称是,再不敢有丝毫推诿。会场内其他官员也纷纷正襟危坐,汇报时言简意赅,数据扎实。以往那种互相扯皮、争功诿过、靠关系和人脉推动工作的风气,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踪影。

  效率,成了新的关键词。而支撑这效率的,是不再被“人情”和“利益”扭曲的规则本身。

  市局,郑国锋局长的办公室。

  他正在审阅一份由新提拔的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提交的、关于一起积压多年的旧案重启侦查报告。报告逻辑严密,证据链清晰,指向明确。郑国锋仔细看完,拿起笔,在报告上签下“同意,按方案执行,务必办成铁案”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他放下笔,对站在面前的年轻副支队长说道:“大胆去干,不要有顾虑。现在,没有人能再给你们办案设置障碍,也没有人敢!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对法律负责,对人民负责!”

  年轻副支队长的眼中闪烁着激动和振奋的光芒,用力敬了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股久违的、属于执法者的浩然正气,开始在系统内重新凝聚、升腾。权力的运行,重新回到了法治和责任的轨道上。

  临江的商业环境,同样经历着一场深刻的蜕变。

  以往那些靠着与赵家或被清扫官员特殊关系、通过围标串标、违规拿地、偷税漏税等手段攫取暴利的企业,要么随着靠山的倒塌而迅速破产清算,要么正在接受严格的司法审计和税务稽查,惶惶不可终日。

  而另一批企业,则迎来了真正的春天。

  “鼎鑫建设”的老板王鼎鑫,此刻正坐在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的大厅里,等待着某个民生项目的开标结果。他的公司规模中等,技术实力不俗,但在赵家时代,因为不愿同流合污、拒绝支付高额的“中介费”,几乎接不到像样的政府项目,只能靠着一些边角料工程勉强度日。

  今天,他原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当主持人宣布中标单位是“鼎鑫建设”,并当场公示了所有投标单位的评分明细时,王鼎鑫愣住了。他的公司凭借最优的技术方案和合理的报价,以绝对优势胜出!没有暗箱操作,没有幕后交易,一切都摆在台面上,清清楚楚!

  旁边一个以前靠着关系混得风生水起的竞争对手,脸色铁青,却不敢有任何异议,只能灰溜溜地提前退场。

  王鼎鑫走出交易中心,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腔里那股憋闷了多年的浊气,终于吐了出来。他拿出手机,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声音有些哽咽:“老婆,我们中标了!靠实力中的!临江……真的不一样了!”

  类似的情景,在多个领域上演。合规经营、注重创新、有真正核心竞争力的企业,开始脱颖而出,获得了公平竞争的机会和发展的空间。一种“拼实力、拼技术、拼管理”而非“拼关系、拼背景、拼手段”的新商业逻辑,正在成为主流。

  普通市民的生活,也在细微处感受着变化。

  社区服务中心,前来办理社保业务的张大爷发现,窗口工作人员的笑容真诚了许多,解释政策耐心细致,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答不理、甚至暗示需要“表示表示”。手续齐全的情况下,很快就办妥了。

  街边的小商户发现,以往隔三差五就来“检查”、总能挑出点毛病暗示要“打点”的某些管理人员,现在来的次数少了,即使来了,也是严格按照规章办事,态度规范。

  一种久违的、踏实的安全感和对公平的期待,重新在民间慢慢凝聚。人们开始相信,只要自己遵纪守法、勤恳努力,就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和尊重,无需再去钻营那些歪门邪道。

  云麓秘境,家中。

  陈默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龙影”小队每日呈送的《区域态势评估摘要》。报告用冷静的数据和事实,描述了临江及周边地区官场风气、商业环境、社会民意的积极转变。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屏幕,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关掉报告页面,点开了一个天文软件,开始研究近期某个深空天体的观测数据。

  苏婉清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走进来,放在他手边,顺势看了一眼漆黑的电脑屏幕,轻声笑道:“外面好像真的清净了很多。我今天去工作室,感觉一路上的空气都透着股敞亮劲儿。”

  陈默拿起一颗葡萄,递到她嘴边,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不需要外界的赞誉,也不需要任何人知道这场涤荡因他而起。看到这座城市挣脱束缚,恢复它应有的活力和秩序,看到像婉清这样的普通人能够在一个更加公平、安全的环境里追求自己的梦想,看到晓晓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便是他耗费心力推动这一切的最终意义。

  旧的秩序,建立在特权、恐惧和腐败之上的脆弱高塔,已然彻底崩塌,连同塔中的魑魅魍魉,一同被埋葬。

  新的秩序,正在这片被雷霆与火焰洗礼过的土地上,顽强地生根发芽。它的基石,是重铸的规则,是彰显的法治,是回归的初心,是人们对公平正义重新燃起的、坚定的信心。

  以及,那把虽已隐入幕后,却始终高悬于所有权力与贪婪之上、明确标示着“不可触碰、触之即死”的——无形之剑。

  这柄剑,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底线与未来,也无声地宣告着一个全新的时代,已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