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史比特瓦根财团的恩情还不完-《我狂三加入埃及打dio团》

  享用完一顿热气腾腾、驱散了疲惫的肉骨茶早餐后,一行人满足地走出了餐馆。

  新加坡清晨的阳光已经开始展现出热带地区的威力,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气息。

  他们站在路边,等待着乔瑟夫联系好的车辆前往下榻的酒店稍作休整。

  波鲁纳雷夫心情颇佳,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法国民谣,一边随意地将自己那个看起来有些磨损、甚至沾着些许海水泥污的简易旅行包放在了脚边的人行道上,自己则靠着路灯杆,打量着这座异国城市的街景。

  然而,他这随性的举动,很快引来了麻烦。

  两名穿着整齐制服、表情严肃的新加坡警察注意到了这个被随意放置在干净人行道上的“可疑包裹”。

  在新加坡,以严苛的环境卫生法规闻名于世,乱丢垃圾会面临高额罚款。

  “先生!”

  一名警察走上前,用带着口音但很清晰的英语对波鲁纳雷夫说道,同时指了指他脚边的包,“根据新加坡法律,在公共场合随意丢弃物品是违法行为,请您立即捡起来,并接受罚款。”

  波鲁纳雷夫先是一愣,顺着警察指的方向看了看自己的包,又抬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警察,脸上写满了巨大的问号和懵逼。

  他眨了眨那双蓝色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哈?我?乱丢垃圾?喂喂,警官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没有搞错,先生。”

  另一位警察也走上前,语气坚定,“这个包裹是您的吗?它现在被放置在公共区域,属于违规行为。”

  波鲁纳雷夫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把自己的宝贝行李当成了丢弃的垃圾!

  一股被冒犯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他那法国人特有的热情(或者说易怒)被点燃了。

  他立刻站直身体,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带着浓重法语腔的英语像连珠炮一样射出,同时手指激动地指点着那个包和警察:

  “什么?!垃圾?!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是我的行李!我的背包!Voyons!(法语:看看!)它跟我从法国到日本再到香港,现在来到了新加坡!它里面装着我波鲁纳雷夫大爷的全部家当!你居然说它是垃圾?!你们新加坡警察就是这样对待外国游客的吗?!简直不可理喻!”

  或许是被波鲁纳雷夫突然爆发的气势所慑,或许是自己也意识到把一个看起来虽然旧但明显是行李的背包误判为垃圾有些理亏,那两名原本严肃的警察态度瞬间软化了下来,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尴尬和惶恐。

  “呃…非常抱歉,先生!”

  为首的警察连忙道歉,语气变得唯唯诺诺,“是我们看错了!误会!这是一场误会!请您原谅!我们立刻离开!”

  说完,两名警察几乎是小跑着迅速离开了现场,仿佛生怕这位情绪激动的法国壮汉会追上来理论。

  这戏剧性的一幕,从头到尾都被旁边的乔瑟夫、承太郎、花京院和阿布德尔看在眼里。看着波鲁纳雷夫从一脸懵逼到暴跳如雷,再到警察仓皇道歉逃离,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一向冷峻的承太郎都抬手压了压帽檐,遮挡住上扬的嘴角。

  “哈哈哈!波鲁纳雷夫,你的‘行李’魅力不小啊,连警察都被吸引过来了!”

  乔瑟夫拍着大腿笑道。

  阿布德尔也忍俊不禁:

  “看来下次你得买个醒目一点的包了,波鲁纳雷夫。”

  众人的笑声中,夹杂着一个格外清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意味的女孩笑声——正是安。

  她指着波鲁纳雷夫,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臭大叔被警察当成乱丢垃圾的坏人了!活该!”

  安的笑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看到众人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安立刻收敛了笑容,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故作强硬地说道:

  “看…看什么看!我…我和我爸爸约好了五天后才见面!这五天…这五天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用你们操心!”

  听到这话,乔瑟夫·乔斯达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虽然这小女孩古灵精怪,但毕竟年纪还小,让她一个人在新加坡待五天,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这意味着,他们团队可能还得暂时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然而,就在这时,时崎狂三却主动走上前,轻轻拉起了安的手,对众人说道:

  “各位,我先带安去附近走走。安,你不用担心,我知道我们预订的酒店在哪里,晚点我们会自己回去的。”

  波鲁纳雷夫挠了挠他那一头银发,疑惑地问道:

  “诶?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神神秘秘的。”

  狂三将纤细的食指轻轻抵在自己娇艳的红唇前,对着波鲁纳雷夫俏皮地眨了眨那只金色的左眼,语气带着一丝神秘的愉悦:

  “波鲁纳雷夫先生,随意打听女孩子之间的秘密,可不是一位绅士应有的行为哦?”

  “啊?”波鲁纳雷夫被这突如其来的“绅士论”搞得又是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

  承太郎这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道:“让她们去吧。”

  然后,他看向狂三,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小心点。DIO的手下,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

  狂三点了点头,神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说完,她便牵着安的手,转身融入了街道上逐渐增多的人流。

  两人并没有走远,只是来到了距离餐馆不远的一个社区公园。

  公园面积不大,但绿意盎然,高大的热带树木投下片片荫凉,茂密的灌木丛中传来阵阵不知名的虫鸣,显得生机勃勃又带着一丝热带特有的慵懒。

  公园中心有一个圆形的喷水池,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安亦步亦趋地跟在狂三身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完全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

  她的内心充满了惴惴不安,一种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她,自己那漏洞百出的谎言,很可能已经被身边这位心思敏锐的大姐姐彻底看穿了。

  果然,走在前面的狂三突然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清冷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

  “安,其实……你是在撒谎吧?你的父亲,根本就不在新加坡,对吗?”

  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安的身体猛地一僵,心脏骤然收紧。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大声反驳,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才…才没有!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和爸爸约好了五天后见面!”

  狂三缓缓转过身,那双异色瞳平静地注视着安,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哦?那就奇怪了。这一路上,从香港到海上,再到新加坡,我好像从未见你给你的父亲打过任何一个电话报平安呢。一个与父亲约好见面的女儿,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吗?”

  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支支吾吾地辩解道:

  “我…我是在香港的时候就和爸爸打电话约好的!对!就是在香港的时候!”

  “这就更奇怪了。”

  狂三的逻辑清晰得让人无从反驳,“如果是在香港就约好了,为什么你还要选择偷渡上我们的船呢?难道在新加坡工作的父亲,连支付一张正规船票的钱都拿不出来吗?这似乎……说不通吧?”

  狂三一句接一句精准的分析,如同剥洋葱般将安的谎言一层层剥开。

  面对波鲁纳雷夫时,她还可以用胡搅蛮缠和恶劣态度蒙混过去,但面对狂三那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和条理分明的质问,安感觉自己所有的小聪明都无所遁形。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再也编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一种巨大的窘迫和羞愧感淹没了她,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安低下头,紧紧咬着嘴唇,眼眶开始泛红的模样,狂三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她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再次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安的头顶。

  然后,她牵着安的手,走到公园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其实……”

  狂三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理解和追忆,“安,你撒的这些谎,我大概也能理解。”

  安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狂三。

  狂三望着远处喷泉溅起的水花,继续说道:

  “在你这个年纪,总会觉得大人无法理解自己,觉得他们制定的规则都是束缚。大人越是强调不能做什么,心里就越是有一股冲动偏要去试试……这种感觉,我前几年也经历过。”

  安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狂三那优雅娴静的侧脸,无法将“叛逆”这个词与眼前这位宛如大小姐般的姐姐联系起来。

  “狂三姐姐……你……你也……?”

  “嗯。”

  狂三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对过往的释然,“是啊,谁都曾年轻气盛过,年轻人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不过,等过了你这个阶段,慢慢长大,很多想法自然而然就改变了。人总是要成长的。”

  她转过头,看着安,眼神中带着一丝真诚的羡慕,“说实话,我还有点羡慕你呢。”

  “羡慕我?”安更加困惑了。

  “当然啊。”

  狂三的语气轻柔,“那是因为,至少你的亲生父母都还在这个世界上。你会和他们吵架,会想要离家出走,这本身就说明你们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羁绊。而我猜,你这次跑出来,大概率也是因为和父母闹了矛盾,一时冲动吧?”

  狂三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里染上一丝微不可查的落寞,“而我就比较……‘惨’了。其实,我是一名被SPW财团下属福利院收养的孤儿。”

  安惊讶地捂住了嘴。

  狂三平静地叙述着,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几年前,我出现在一次原因不明的能量爆炸现场。当我醒来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身边没有任何能证明我身份的物品,无论怎么努力寻找,都找不到关于我父母的任何线索。所以,我只能作为一个身份不明的孤儿,在福利院里长大。”

  “狂三姐姐……”

  安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如此强大、优雅的姐姐,竟然有着如此悲伤的过去,“那你……是不是一直都很伤心?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家人在哪里……”

  “一开始,确实很难过,很迷茫。”

  狂三坦诚道,随即她的语气变得温暖起来,“不过,幸运的是,福利院的朋友们,还有照顾我的老师们,他们都对我很好,给了我家人般的温暖和关怀。让我觉得,即使没有过去的记忆,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她握住了安的小手,目光恳切,“所以,我更加希望,安,你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家人。不要因为一时的叛逆和冲动就离家出走。你想,你这么久不回去,你的父母该有多担心、多着急啊?听姐姐一句劝,回家吧,好吗?”

  然而,安的叛逆心并未完全消退,她挣扎着说道:

  “可是……可是家里真的好无聊!每天都是上学、回家、写作业,日复一日!我想像姐姐你们一样去冒险!那才叫生活!”

  狂三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冒险?安,你所谓的‘冒险’,对于我们来说,是时时刻刻都可能丧命的生死搏杀!我们连自己都不敢说一定能保护好,更何况是你?你看看我们这一路经历的,替身使者的诡异攻击、海难、爆炸……哪一样是你能承受的?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不要再跟着我们了,好吗?”

  安不甘心地反问:

  “那……那姐姐你为什么明明只比我大几岁,却要去冒这样的险呢?你不怕吗?”

  狂三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第一,我拥有‘替身’,拥有保护自己、与敌人战斗的力量。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我需要偿还史比特瓦根财团的恩情。对我来说,如果不是他们发现并收养了失去记忆、一无所有的我,我可能根本活不到现在。这份恩情,还不完。帮助他们,对抗DIO是我必须做的事情,也是我回报恩情的方式。这份责任,让我无法退缩。”

  听到狂三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安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找到留下来的理由。

  然而,她的话还没出口,却突然发现狂三的脸色猛地一变。

  狂三那双异色瞳骤然收缩,死死地盯住了安的身后方向,全身瞬间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

  安被狂三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空荡荡的,只有随风摇曳的灌木丛和几朵野花。

  “狂三姐姐?你在看什么?”安疑惑地问道。

  狂三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难以置信:

  “你……看不到吗?那只……悬停在半空中的……大黄蜂?!”

  安再次仔细地看向狂三所指的方向,努力睁大眼睛,却依然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哪里有什么黄蜂?”

  狂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她死死盯着那只在常人眼中完全隐形、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见的,体型异常硕大、复眼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翅膀高频率震动却几乎无声的“大黄蜂”,一字一顿地说道:

  “该死……又是敌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