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结局的后续,但其实洛伦佐意外的好欺负-《社恐普女也会变成万人迷么》

  其实本质上来说洛伦佐算所有男主里面最好欺负的了,他超听话,而且也不会黑化(是因为出场既完全版么?)但是时苒比较呆,她还没发现。

  这里是还没发现的时候。

  陈家的例行午宴,总是弥漫着一种精心雕琢的虚伪和压抑的秩序。陈驰野最烦这个,但今天,他难得地准时出现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个男人——他那个怪物小叔,洛伦佐·陈,今天会带他的“妻子”回来。

  陈驰野斜靠在餐厅门廊的柱子上,一头刻意染就的火焰般红发在沉黯的老宅里显得格外扎眼,如同他本人一样,格格不入,又带着挑衅。

  他听着不远处父亲和叔伯们谈论着生意场上的风云,还有对洛伦佐那个“自闭症”艺术家居然最先“成家”的、带着酸腐气的恭维,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自闭?呵。

  只有这些被蒙在鼓里的蠢货才会相信。那是个彻头彻尾的、没有感情的怪物。

  就在这时,入口处传来细微的动静。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陈驰野带着恶意的审视,都投了过去。

  洛伦佐率先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苍白、精致、仿佛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的模样,琥珀色的眼眸扫过众人,如同扫过一排家具。

  但陈驰野敏锐地注意到,他今天的手臂,微微向后弯折,是一个隐晦的引导和占有的姿势。

  然后,她出现了。

  时苒。

  陈驰野呼吸一窒。

  他记得公园里那个像受惊小兔子一样逃跑的女孩,记得她看向自己红发时眼中纯粹的恐惧。

  那时的她,怯懦,苍白,像一抹随时会消散的影子。

  可此刻,站在洛伦佐身边的她,穿着质地精良的乳白色连衣裙,脖颈上系着一条与裙子同色的丝巾,巧妙地遮掩了下方那不言而喻的金属项圈。

  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种脆弱感被一种奇异的、被强行雕琢过的精致所取代。

  她微微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垂着,在下眼睑投下小片阴影,步伐有些僵硬,却依旧被洛伦佐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带到了主位旁。

  她成了这栋死气沉沉老宅里,唯一一抹活着的、却被迫静止的风景。

  一种混合着嫉妒、愤怒和更加强烈的掠夺欲,猛地窜上陈驰野的心头。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怪物能拥有这样的“所有物”?一个活生生的、会害怕、会颤抖的……人。

  洛伦佐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灼热的视线,或者说,根本不屑一顾。

  他旁若无人地为时苒拉开椅子,动作优雅,却带着程序化的冰冷。时苒顺从地坐下,自始至终,没有看任何人。

  餐宴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进行。时苒几乎不说话,只在洛伦佐偶尔将食物放入她盘中时,说一句“谢谢”。

  她的手指纤细,握着银制餐具时,指尖微微泛白。

  陈驰野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流连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隐藏在丝巾下的脖颈线条,想象着那下面属于洛伦佐的标记;看着她偶尔因紧张而轻抿的唇瓣,颜色很淡,像初绽的樱花;看着她低垂的、似乎承载着无尽疲惫与隐忍的眼眸。

  这和他之前遇到的任何人都不同。不是对他外貌的迷恋,也不是对他家世的巴结。

  她是一种被强行禁锢的美丽,一种被打碎了脊梁却依旧在细微处透露出惊惶的脆弱。这种破碎感,像最烈的毒药,刺激着陈驰野叛逆的神经。

  他想起公园里她因为他的红发而逃跑。现在,她无处可逃。

  而她越是属于那个他憎恶的叔叔,他就越想将她夺过来,踩碎她身上被打下的烙印,看她在他面前流露出不同于此刻麻木的神情。

  餐后,长辈们移步茶室。洛伦佐被一位叔公叫住说话,暂时松开了对时苒的钳制。

  时苒似乎松了口气,悄无声息地退到连接花园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被精心修剪却毫无生气的庭院,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机会来了。

  陈驰野扯起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晃着手里的车钥匙,吊儿郎当地走了过去。

  “小婶婶?”

  他故意用了一个亲昵又带着辈分错乱感的称呼,声音不高,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时苒猛地一颤,像被惊扰的含羞草,迅速回过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慌。

  当看清是他,以及他那头标志性的红发时,她的脸色瞬间血色尽褪,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脊背几乎贴上了冰冷的玻璃窗。

  “看吧,还是这么怕我?”

  陈驰野逼近一步,将她困在窗户与他之间狭小的空间里,他身上张扬的机车皮革味与她周身清冷的雪松气息(属于洛伦佐的味道)格格不入。

  “因为我这头头发,像那个怪物?”他恶意地压低声音。

  时苒用力摇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眼神哀求地看着他,希望他离开。

  这种眼神非但没有让陈驰野退却,反而激发了他更深的恶劣心思。

  他伸出手,快如闪电地用指尖碰了碰她脖颈上的丝巾边缘,并未真正扯下,却足以让时苒浑身僵直,如同被电流击中。

  “他给你戴的狗链子,舒服吗?”

  他嗤笑,目光却紧紧锁住她瞬间盈满水汽的眼睛,

  “跟着那种活死人有什么意思?他懂怎么让你快乐吗?”

  “请…请你离开……”

  时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弱得几乎被风吹散。

  “离开?”

  陈驰野俯身,靠得更近,几乎能感受到她因为恐惧而急促的呼吸,

  “我偏不。小婶婶,你越怕我,我越想靠近你。你说,要是让我小叔知道,他的好侄子对他美丽的妻子特别……‘关心’,他会怎么样?”

  他满意地看到时苒因为这句话而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真正的恐惧,不仅仅是对他,更是对那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你们在做什么?”

  洛伦佐清澈却毫无温度的声音,如同冰锥般从身后传来。

  陈驰野动作一顿,迅速直起身,脸上换上了满不在乎的嬉笑,转过身:

  “没什么,小叔。我看小婶婶一个人在这里,过来打个招呼,关心一下。”

  洛伦佐的目光越过他,直接落在时苒身上。时苒在他目光扫过来的瞬间,立刻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攥着裙摆,仿佛犯下大错的是她自己。

  洛伦佐什么也没问,只是走过去,自然地揽住时苒的腰,将她带离窗边。

  他的动作看起来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在经过陈驰野身边时,他琥珀色的眼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警告,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却让陈驰野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读懂了那眼神里的意思——如同看待一只在脚边蹦跶、无关紧要的虫子,甚至不值得抬脚碾死,因为太过卑微。

  洛伦佐带着时苒离开了,留下陈驰野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窗边。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挫败感和被无视的愤怒熊熊燃烧。

  他看着那抹纤细的、被洛伦佐牢牢掌控在身边的白色背影,一股更深的执念在心里扎根。

  他盯着时苒消失在转角的身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低语:

  “等着瞧……小婶婶。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

  “到时候,我要你看着的人,是我。”

  那朵被洛伦佐强行采摘、禁锢在身边的苍白之花,在他眼中,已然成了最诱人、最值得冒险去窃取的红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