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心软了-《社恐普女也会变成万人迷么》

  好啦好啦,存稿都交给你们了行了吧

  今天写了四万字了,留点给我改前文错字吧,哎,看到这里的朋友能不能给个好评啊,互动一下也是可以的哇,伦家可是一睁眼就在写了

  呜呜(? ′?` ?)

  正文开始

  机车引擎的轰鸣在郊外一栋设计前卫的别墅车库内熄灭,四周骤然陷入一片寂静,只余下两人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陈驰野先跨下车,动作略带僵硬地取下头盔,刻意不去看后座上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

  他心里有点打鼓,刚才一路狂飙的肾上腺素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真把人绑回来了?”的后知后觉,以及……唇上始终挥之不去的、属于她的、微凉柔软的触感。

  “下来。”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不耐烦,伸手去拉时苒的手腕。

  时苒被他拽下车,腿有些发软,几乎是半靠在他身上才站稳。

  头盔下的脸蛋煞白,眼神里满是未褪的惊惶和彻底的茫然。

  陈驰野感受着她轻飘飘的重量和细微的颤抖,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又升了起来,还混杂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怕把她吓坏了的担心。

  “啧,真麻烦。”

  他嘴上嫌弃着,手上却用力揽住她的腰,几乎是半抱半扶地把她带进了别墅。

  室内是冷硬的现代装修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利落,却没什么生活气息,果然像个临时落脚点。

  陈驰野把时苒丢在客厅那张巨大的、冷冰冰的皮质沙发上,自己则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仰头灌了几口,试图压下喉咙的干渴和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

  冰水似乎没什么用。

  他回头,看见时苒还保持着被他扔下时的姿势,蜷缩在沙发角落,像一只误入猛兽巢穴的幼兽,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那双总是带着点疏离和怯意的眼睛,此刻正偷偷地、快速地打量着他,在对上他视线时又立刻受惊般垂下去。

  就是这种眼神!这种又怕又忍不住看他的样子……还有刚才车上那个仓促的吻……

  陈驰野觉得刚刚被冰水压下去的火气“噌”地又冒了上来,还带着一种更原始的冲动。他几步走回沙发前,俯身,阴影将时苒完全笼罩。

  “看什么看?”

  他语气很冲,一只手撑在时苒耳侧的沙发靠背上,将她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另一只手则有些粗鲁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时苒吓得浑身一颤,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陈驰野的视线落在她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上,那里还残留着他刚才莽撞留下的痕迹。鬼使神差地,他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

  带着一种探究、惩罚和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渴望,他有些笨拙却强势地加深了这个吻。不像他看过的电影里那么浪漫,更像是某种小兽的啃咬和厮磨,毫无章法,全凭本能。

  他感觉到身下的人僵得像块石头,细微的抵抗被他更用力地压制下去。

  他吻得很投入,也很混乱,一只手无意识地从她的下巴滑到脖颈,再到单薄的肩膀,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她剧烈的颤抖和冰凉的体温。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不够,还想更靠近,还想……确认她是真的在这里,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才喘着粗气放开她。

  时苒的嘴唇被吻得有些红肿,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看起来更加脆弱,也……更加顺眼了。

  陈驰野看着她这副被自己“糟蹋”过的样子,心里那点变态的满足感又冒了头,但与此同时,一种更陌生的、类似于“怜惜”的情绪也悄悄滋生。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亚麻色的头发。

  “去洗澡!”

  他命令道,声音因为刚才的吻而有些沙哑,

  “客房有浴室,柜子里有新的毛巾和浴袍。”他得让她看起来暖和点,也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把时苒从沙发上拉起来,推着她往客房的方向走。

  时苒像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

  等时苒抱着他找出来的浴袍和毛巾,像游魂一样飘进客房浴室并锁上门后,陈驰野才像脱力般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搅得他心神不宁。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象着水珠滑过她肌肤的画面……心跳又开始失控。

  “妈的……”他低咒一声,把发烫的脸埋进冰冷的皮质沙发里。

  他本来确实想过更进一步的。

  他都把人带回来了,不做点什么好像才奇怪。

  但……刚才吻她的时候,她抖成那个样子,眼睛里全是害怕,他要是真硬来,她会不会哭?会不会……恨他?

  这个念头让陈驰野心里莫名地堵得慌。他不想被她恨。

  虽然他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

  不知道在沙发上趴了多久,客房的门轻轻响了一声。

  陈驰野立刻抬起头。

  时苒穿着过于宽大的白色浴袍走了出来,洗过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边,整个人被热气蒸得泛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比平时柔软了很多,也……更让人想欺负了。

  但她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

  陈驰野喉结滚动了一下,硬邦邦地说:“吹风机在床头柜抽屉里。”

  时苒小声地“嗯”了一下,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缩回了客房。

  陈驰野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等她再次出来时,头发已经半干,松散地披在肩上,显得那张小脸更加苍白。

  时间已经不早,或者说,早已过了午夜。

  “睡觉。”

  陈驰野不容分说,拉着她的手腕就往主卧室走。

  “我……我可以睡客房……”

  时苒终于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蚋地抗议。

  “不行!”

  陈驰野想也没想就拒绝。开什么玩笑,他费劲把她带回来,难道是为了让她睡另一个房间?“就在这儿睡。”

  他把时苒推到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自己则站在床边,开始脱外套和T恤,露出少年人精瘦却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的上身。

  时苒吓得立刻闭上眼睛,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背对着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陈驰野看着她这副鸵鸟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他关掉大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床垫因为他的重量凹陷下去,时苒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

  陈驰野能清晰地闻到身边传来的、和他同款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一种干净的、说不出的味道。

  很好闻。他侧过身,看着那个背对着他、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背影,心里那点恶劣的念头又蠢蠢欲动。

  他伸出手,从后面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进怀里。

  时苒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别动!”

  陈驰野把下巴搁在她还带着湿气的发顶,手臂环住她的腰,将人牢牢锁在怀里。她的身体很软,也很凉,抱在怀里出乎意料地舒服。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还在细微地挣扎,便收紧手臂,恶声恶气地威胁:“再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句话果然有效,时苒立刻停止了挣扎,身体却依旧僵硬得像块木头。

  陈驰野其实也没什么经验,只是本能地觉得这样抱着她很舒服,能平息他心里那股莫名的躁动。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更贴合地嵌在自己怀里。

  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掌心下是她纤细的腰肢和单薄的背脊,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保护欲(虽然他本人绝不会承认)油然而生。

  原来抱着一个人睡觉……是这种感觉。

  冲动是魔鬼,但此刻,怀里这个温顺(哪怕是强迫的)的、带着他气息的“战利品”,让陈驰野觉得,这个魔鬼……尝起来,好像还有点甜。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逐渐放松(或许是认命)下来的柔软躯体,以及自己依旧有些过快的心跳,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竟也慢慢地沉入了睡眠。

  而他不知道的是,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的时苒,在确认他呼吸平稳似乎睡着后,一直强忍的泪水才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不知道这个红发少年(虽然现在头发是亚麻色)到底想做什么,也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无尽的恐惧和疲惫最终将她拖入了不安的睡梦。

  窗外,月色清冷,笼罩着这栋郊外别墅,也笼罩着别墅里这两个各怀心事、以一种扭曲方式相互依偎的年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