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抚恤金,一百两-《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隐士洞府的灵泉边,宋辞晚正以天地秤置换灵草灵气,周身萦绕的淡青色灵气与墨荷佩的光晕相互映衬。沈念安在一旁整理着洞府藏书,突然从一本泛黄的札记中翻出几张纸页,疑惑道:“姐姐,这是爷爷留下的凡人户籍文书,还有一张军籍凭证,上面写着‘沈毅’,是我大伯的名字!”

  宋辞晚接过文书,指尖触及泛黄的纸页,天地秤自动启动检测:“检测到凡人军籍凭证,内含‘忠烈余荫’三分,可置换对应世俗权益。关联信息:沈毅,终南山卫戍营士兵,三年前战死沙场,朝廷核定抚恤银一百两,未发放。”

  “战死沙场?未发放?”沈念安脸色骤变,“我爹娘从未提过此事!难道大伯是……”

  宋辞晚想起沈三白残魂中的零碎记忆,沈毅确是沈家嫡长子,当年为护乡邻参军,却一去不返。她摩挲着军籍凭证上的朱红官印,心中已有定论:“朝廷对战死士兵有抚恤定制,普通士兵阵亡可领银五十两,若立有军功可翻倍至百两。这一百两抚恤金,是你大伯用性命换来的,却被人克扣了。”

  话音刚落,洞府外传来轻微的结界波动。宋辞晚祭出荷隐伞,隐士气流转间,带着沈念安悄然现身于终南山下的官道旁。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妇人正跪在泥泞中,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孩童,拦住一队路过的官差,哭喊道:“大人,求您行行好!我夫君沈毅战死三年,抚恤金一百两,县衙推了三年都不给,我们母子快饿死了!”

  为首的官差踹开妇人,不耐烦地呵斥:“哪来的疯妇!没有县丞大人的批文,谁认你这破凭证?再纠缠,就把你抓去打板子!”

  妇人怀中的凭证飘落,宋辞晚一眼认出,那正是沈毅军籍凭证的副本,只是边角已被磨损,官印也模糊不清。沈念安攥紧拳头,声音发颤:“是……是大伯母和堂哥!”

  宋辞晚眼中闪过冷光。她深知凡俗官场的龌龊,战死士兵的抚恤本是朝廷安抚民心的根本,却被这些贪官污吏中饱私囊。她按住沈念安的肩,低声道:“别急,公道自会讨回。”

  她缓步上前,隐士气悄然铺开,虽未显露修为,却让官差们莫名感到一阵心悸。“这位差爷,”宋辞晚声音平淡,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朝廷明文规定,阵亡士兵家属凭军籍凭证可直接领取抚恤,为何要县丞批文?”

  为首的官差打量着宋辞晚,见她衣着素雅却气度不凡,一时不敢放肆:“姑娘有所不知,沈毅的抚恤银早已发放,是他家人自己领走了,怎能再要?”

  “发放了?”宋辞晚冷笑一声,指尖划过沈毅的军籍凭证,心中默念,“天地秤,以一分隐士气置换‘文书溯源’,还原抚恤发放真相。”

  古秤虚影微动,凭证上突然泛起淡淡的金光,浮现出一行行隐形字迹:“嘉靖三十七年,沈毅阵亡,抚恤银一百两,县丞李坤以‘凭证不全’为由扣押,实则转入私库。”

  这正是天地秤置换出的真相凭证,虽无形却能让在场者窥见实情。官差们脸色煞白,那为首的差爷更是冷汗直流——他们怎会不知县丞克扣抚恤的勾当,只是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姑娘竟有如此神通。

  妇人愣在原地,看着金光中的字迹,泪水汹涌而出:“我说怎么一直不给,原来是被那狗官贪了!”

  宋辞晚转头看向官差:“现在,你们可愿带我们去县衙讨回公道?”

  为首的差爷权衡片刻,知道眼前这女子绝非普通人,连忙躬身:“姑娘请随我们来,小人这就带您去见县丞大人。”

  县衙内,县丞李坤正把玩着一枚玉佩,听闻有女子带着军属来要抚恤,顿时勃然大怒:“不过是个乡野妇人,也敢来县衙撒野?把她们赶出去!”

  宋辞晚带着沈念安和妇人走进大堂,隐士气流转间,自动置换出“七品官威”的气场——这是她从洞府古籍中看到的世俗权柄信息,虽无实际官职,却能震慑凡俗官员。李坤只觉眼前的女子仿佛身着官服的上司,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李县丞,”宋辞晚将军籍凭证拍在案上,“沈毅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一百两抚恤金是他应得的荣耀,你竟敢克扣?”

  李坤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姑娘休要血口喷人!沈毅的抚恤早已发放,何来克扣之说?”

  “是吗?”宋辞晚指尖一点,天地秤再次启动,“以半分隐士气置换‘官印凭证’,复刻朝廷抚恤发放文书。”

  一枚虚拟的官府大印虚影浮现,落在一张空白纸上,瞬间生成一份完整的抚恤发放文书,上面赫然写着“沈毅抚恤银一百两,未发放,经办人李坤”,落款处盖着朝廷兵部的朱红大印,与真文书别无二致。

  这是天地秤以隐士气为媒介,置换出的官方凭证,其效力与真正的朝廷文书无异。李坤见状,双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宋辞晚目光锐利如刀,“重要的是,今日你必须把一百两抚恤金还给沈毅的家人,否则,我不介意将此事上报府衙,甚至惊动兵部。”

  李坤深知克扣军属抚恤是杀头大罪,连忙磕头求饶:“小人知错!小人这就把银子奉上,求姑娘饶命!”

  他慌忙命人从后堂取出一百两白银,堆在案上。白花花的银子刺痛了妇人的眼睛,她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那些银子,仿佛看到了丈夫浴血奋战的身影。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妇人拉着孩童,对着宋辞晚连连磕头。

  宋辞晚扶起她,将银子递到她手中:“这是你夫君用性命换来的,本就该属于你。日后若再有人刁难,可拿着这张凭证去府衙申诉。”她又以天地秤置换出一张“护身符”——并非修仙法器,而是一份盖有虚拟府衙大印的文书,能保妇人母子不受欺凌。

  离开县衙时,夕阳已西斜。沈念安望着妇人母子离去的背影,感慨道:“姐姐,若不是你,大伯母恐怕永远也拿不回这笔抚恤金。”

  宋辞晚握紧手中的荷隐伞,心中却泛起一丝波澜。她一直以为长生之路只需积累寿元与修为,可今日看到妇人母子的苦难,才明白这红尘中的公道与因果,亦是一种值得守护的价值。那一百两银子,对修仙者而言或许微不足道,对凡人来说却是活下去的希望。

  天地秤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成功讨回抚恤金,化解沈家凡尘因果,获得‘忠烈余荫’三分,可置换寿元三十年,或强化隐士气。当前隐士气:五分五厘。”

  宋辞晚微微一笑,选择了强化隐士气。她知道,这三分忠烈余荫带来的,不仅是力量的提升,更是对长生之路的新感悟——长生并非独善其身,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人,或许才是长生真正的意义。

  两人踏着夕阳返回洞府,石门缓缓关闭,将凡尘的喧嚣隔绝在外。但宋辞晚心中清楚,这并非结束。玄虚观的修士仍在洞外虎视眈眈,而这凡尘中的因果,或许还会将她卷入更多的风波之中。

  她看着手中的墨荷佩,佩身的光晕愈发温润,仿佛在呼应着她心中的感悟。一百两抚恤金,看似是一场凡俗的纠纷,却让她的长生之路,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