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王伦画大饼,莽汉抢头功-《北宋末年,我成了梁山好汉》

  “哥哥,这头阵,可得让给俺们飞虎营!俺师父的禅杖,俺二哥的拳头,早就饿得不行了!”

  施恩拍着桌子喊道,他如今在飞虎营里当个副将,跟着鲁智深和武松,胆气也壮了不少。

  鲁智深闻言,把胸脯拍得“嘭嘭”响,瓮声瓮气地嚷嚷:“不错!打东平府,洒家还没过足瘾!那董平小子不经打!这次,洒家要打十个!”

  堂内顿时一片哄笑。

  王伦抬手虚按,示意众人安静。

  他走到那幅巨大的疆域图前,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全局的沉稳。

  “兖州,不好打。”

  他一开口,就给亢奋的众人泼了一盆冷水。

  吴用捻着胡须,点了点头,接过话头:“不错。据夜枭营传回的情报,兖州如今的守将,并非庸才。其兵马都监,有二人,号称‘风雷二将’。”

  “一个,是‘圣水将军’单廷圭。此人善用水攻之法,麾下五千黑甲军,精通水战,在陆地上也能结成玄水大阵,极为难缠。”

  “另一个……”吴用说到这里,特意看了一眼工匠营头领汤隆,“便是‘神火将军’魏定国。此人精通火攻,脾气火爆,手下五千红甲军,人人背负火箭、硫磺、火油等物,一旦开战,便是烈焰焚城,寸草不生。”

  汤隆一听“魏定国”的名字,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他前脚刚领了将令,要去寻访此人,没想到,人竟然就在兖州,而且成了拦路虎。

  “水攻?火攻?”鲁智深挠了挠光头,满不在乎,“管他什么水里火里,洒家一禅杖下去,都给他打成稀巴烂!”

  “鲁大师不可轻敌。”

  说话的是关胜,他抚着长髯,神情凝重,“末将曾与这二人有过数面之缘。这二人不仅深谙兵法,武艺也皆是不凡。单廷圭的枪法,魏定国的刀法,都是军中一绝。二人联手,一水一火,互为犄角,寻常将领,万难是其对手。”

  新降的董平也抱拳出列,补充道:“关将军所言极是。末将驻守东平府时,也曾听闻这二人的威名。据说他们麾下的黑甲红甲军,都是百战精兵,军纪森严,与寻常官军不可同日而语。”

  有了这两位原官军高级将领的背书,堂内众头领脸上的轻松之色,才渐渐褪去。

  他们意识到,这次的对手,和之前那些闻风而逃的知县、守备,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王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骄兵必败。

  东平府的胜利来得太容易,他必须让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所以,这一战,我们不仅要打,还要打得漂亮,打得巧妙。”王伦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着,“硬碰硬,非智者所为。吴用军师,你的方略呢?”

  吴用微微一笑,竹扇轻摇,显然早已成竹在胸。

  “风雷二将,一水一火,看似相得益彰,实则亦有破绽。”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兖州城外的一条河流,“此河名为泗水,是单廷圭水攻的依仗。而魏定国要用火攻,则最忌潮湿阴雨之地。”

  “我的计策,便是‘引火烧身,借水行舟’。”

  吴用看向鲁智深和武松:“我料那魏定国,性如烈火,必然会是我军进军路上的第一块绊脚石。我需飞虎营为先锋,正面迎敌。”

  “好!”鲁智深一口应下。

  “但,”吴用话锋一转,“你们的任务,不是击溃他,而是……激怒他!”

  “激怒他?”众人不解。

  “不错。魏定国此人,恃才傲物,最重颜面。飞虎营只需与他缠斗,佯装不敌,将其引入城东二十里的‘火云浦’。那里地势干燥,草木丛生,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用火之地。”

  吴用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只要他敢在火云浦放火,我便有办法,让他引火烧身!”

  他又转向关胜和林冲:“擎天营与重甲骑兵营,则绕道北面,于泰山脚下,截断单廷圭的援军。单廷圭若想救魏定国,必经‘汶水渡’。林冲都督,那里,便是你重甲骑兵营的狩猎场。”

  林冲手握腰间佩剑,重重点头。

  “至于兖州城,”吴用最后看向杨志和新降的董平,“撼山营与董平将军麾下的降军,负责围城。只需围而不攻,制造压力即可。”

  “此战,我要将他们引以为傲的水火之术,彻底击碎!我要让那风雷二将,变成我梁山的笼中之鸟!”

  一套完整的作战计划,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连晁盖这种不善谋略的汉子,都听得热血沸腾。

  “好!就依军师之计!”王伦一锤定音。

  他看着堂下那一双双燃烧着战意的眼睛,心中豪情万丈。

  他知道,这不再是过去那个只求自保的小小水泊。

  如今的梁山,兵强马壮,猛将如云,谋臣如雨。

  他们的目标,是这广阔的天下。

  “传令!”王伦的声音,响彻大堂。

  “三军备战,明日五更,兵发兖州!”

  “此战,不只是要夺下一座城池,更是要向天下人宣告,我梁山泊,来了!”

  “遵命!”

  山呼海啸般的应诺声,几乎要将府衙的屋顶掀翻。

  当夜,整个东平府都动了起来。

  士兵们擦拭着兵器,喂饱了马匹,脸上带着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的渴望。

  汤隆找到了王伦,面带忧色:“哥哥,那魏定国……咱们还招揽吗?”

  王伦正在灯下擦拭着一柄新得的宝剑,闻言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打服了,才好谈。”

  一句话,让汤隆茅塞顿开。

  他咧嘴一笑,不再多言,转身去准备随军出征的器械了。

  次日,天色未明,梁山大军便如一条出海的巨龙,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东平府,兵锋直指泰山脚下的兖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