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熟练的陈师傅-《快穿之九叔你别追》

  陈福生问的那个问题太过敏感。

  静之一听到“家人”两个字,都ptsd了。

  身子僵了一瞬,表情也变得复杂。

  陈福生连忙站直身体,摆手说道:

  “你当我没说,当个厨子也好,你让我住进来我就很开心——”

  话还没说完,静之突然把他的脸抬起来,认真打断他的话:

  “不是厨子。”

  陈福生怔怔的和她对视。

  她……什么意思?

  “是男朋友。”

  说到这儿,眸光发亮的陈福生被静之引着来到床边。

  她坐在床沿,一手撑在床上,另外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床头柜上的白色电子时钟。

  红色的字体分外明显。

  5:35。

  不,现在5:36了。

  分钟数跳动,牵引着陈福生的神经。

  他紧了紧手,直直的站在静之跟前。

  克制的拳头被她轻轻掰开。

  静之欲言又止的抬眸,对上他往下看的带火眸子:“阿生……”

  暗含情意的一句话,让陈福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局促的撇开她的手,转过身看向紧闭的房门,“我……我去锁门。”

  缠人的妖精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拉着他跌入绵软的被子里。

  急剧泛动的眼皮被她轻轻吻住。

  “别紧张。”她握住他有些出汗的双手,压在他头两侧,微微沙哑的声线自带了一种勾人的诱惑:“我刚刚进来时,已经锁上了。”

  “还有……”

  “我最喜安静,我的房间,是加了隔音棉……唔!”

  陈福生右手一个用力回扣。

  静之被拥吻着,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后,她被牢牢的压在陈福生身下。

  正想故技重施,把他压回被子里,她的脸就被陈福生怜惜的捧住了。

  轻柔的吻仿佛山间的风,拂过她的额,她的发。

  随后落到她耳边。

  “阿之,相信我吗?”

  静之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仿佛在思考他这句话的含义。

  陈福生也不急,就这般和她对视着,等她思索完毕。

  过了大约有一两分钟,静之突然问:

  “我可以信吗?”

  “可以。”他沉稳回道。

  空气又寂静了好一会儿,陈福生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她右手中指上套去。

  她定睛一看,是一个银色的细条戒指,戒身由一条细细的缠绕着的藤蔓组成,藤蔓中间缠着两颗小钻,造型别致,尺寸正好。

  她诧异的从戒指上挪开视线,看向陈福生。

  他红着脸啄了啄她的嘴角。

  这个时候,不掏点心窝里的话给她听也不行了。

  “我怕你笑我,其实在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买了这个戒指。”

  “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生活的,你可以信任我。”

  静之曲起手指,看着闪闪发亮的戒指,一时回不了神。

  陈福生低头,连着戒指,吻了一下她的指根,“男朋友,不只是一个称谓,我应当担起作为男朋友的责任,往后,我会护你周全的。”

  莫名的,静之被他最后一句话打动。

  二十几年了,师兄弟从来都只是无脑信任她。

  也有一些中二病师弟说要以打倒她为目标而努力。

  还从未有人说要护着她的。

  “好。”她长长放了口气,松开力道放开他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腰,说:

  “那我就信你这一次。”

  此时的静之还不知道,两个小时后,她立马就后悔了。

  她从来不知道,一只贪心的大尾巴狼,是怎么伪装成一只任劳任怨的小奶狗的。

  灯光适时被调暗。

  床头柜上的香薰蜡烛被撞得抖了半天,终于不堪重重一击,飞落到毯子上。

  好在她没点火。

  急促的喘息完全被她刚刚说的隔音棉挡住,一只带着牙印的纤长右手逃命般攀到白色皮质的床头上。

  身子还没抬起一点,手又被拉回被子里去。

  陈福生之前才穿好的毛衣此时团成一坨,被晃到了脚边。

  被子里的空气愈发湿热。

  明明没有开暖气,静之却觉得自己仿佛进入热带雨林般,全身都是汗。

  不是,自己来,跟他主动,差别竟是那么大的吗?

  一个小时后,她还有力气蹬他一脚,说要休息。

  哪知蹬出去的一脚立马就被制住,狗皮膏药从身后黏糊上来。

  紧紧被握住的右手,手指被硌得有些发疼。

  静之抽空垂眸一看。

  好家伙,他是什么时候给自己也戴上同款戒指的?

  刚刚这么忙,他是怎么还能分心干这事的??

  还没来得及思考,静之的脑袋就被罩进被子里,新一轮的狂潮将她彻底淹没……

  (……略……)

  探讨了足足两个小时的人生与哲学,静之两眼无神的侧躺在他臂弯里,动都不想动一下。

  陈福生亲昵的蹭蹭她的侧颈。

  眼里的餍足此时十分真切,至少比三天前真实多了。

  “阿生……”她哑着嗓子扭回头,“你说我是不是很笨?这事儿也做得没你好?”

  陈福生眼角一抽,谨慎答道:

  “……你已经很好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偷偷练过?”

  她不怀疑他在外面有人。

  毕竟她会相面。

  陈福生一看就是感情专一之人,加上他的手相,静之偷摸找阿车要来的八字……

  这么一结合,陈福生的一生已经被她看了个大概。

  姻缘美满,一生顺遂。他倒是好命。

  陈福生一噎,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难道说以前跟她练过?

  静之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

  她拢着被子转过身,埋首进他胸口里,笑着拍拍他的后腰:

  “热敷挺有效,腰挺有劲儿,扎马步一定很厉害吧?”

  陈福生:“……”

  好了别说了。

  敞开心扉的她,着实被他窥见了几分她前世的粗线条来。

  惊人之语,她是张口就来。

  “七点半了。”他轻手轻脚的将她托着坐起来,“咱们洗漱一下,跟阿直一起去酒吧吧?”

  “我都不想动。”她蹙着眉,把下巴枕在他肩上,唉了一声,“都怪你,一个小时前洗漱不是正好?”

  陈福生摸摸鼻子。

  才一个小时,他可是素了三十年(之前她乱来的那一夜不作数),这点时间怎么够用呢。

  *

  等到两人洗漱完毕,时间已经来到八点半。

  出门前,静之特意叫了个代送跑腿的,说蛋糕放在她家门口鞋柜上,叫跑腿员自己来取。

  陈福生走在她后面,好奇问道:

  “你没打电话,怎么知道你家人在哪个医院?”

  难道她已经修炼到连这个都可以算出来了吗?

  静之放下手机,对于这种家族的秘辛,她有些不知道该咋说。

  “刚刚……我那便宜弟弟给我发短信了,我知道地址。”

  一听到弟弟两个字,陈福生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嘴角微微拉下来,走近一步问道:

  “他有你手机号?”

  “我反正没告诉他。”静之托着腮,有些郁闷的猜测:

  “如果不是陈境告诉他的话,那可能就是殡仪馆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了。”

  “是二叔公?”陈福生问。

  “应该是。”走进电梯里,静之摁了负一楼,略过正搂搂抱抱的阿直和阿精,挤到陈福生旁边,猜测道:

  “他一向嘴巴不严,给钱就说。遇到差人时,更是不用钱,就把什么事都交代了,啧。”

  陈福生面色变得凝重。

  据她所言,电话既然都打上门了,那应该很快就会来人找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