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三国:智斗三国:隐麟诸葛庆》

  他轻叹道:《白马篇》这等佳作……

  在下作不出。

  以伏波将军为题……

  亦难成篇。

  但——

  倒有一言,愿与公子及诸位将军共品。

  话音未落,倚天剑已然出鞘。寒光闪处,剑影如虹。

  但闻诸葛庆朗声吟诵:

  神州沃土出英豪,一夫当关胆气豪。

  血债终须血来偿,看我华夏好儿郎。

  赤子丹心铁骨铮,金刀玉佩映寒光。

  渴饮番邦血,饥餐胡虏肉。

  开篇几句,便勾勒出铁骨铮铮的汉家男儿形象。那浴血而战的英姿,仿佛穿透纸背扑面而来。

  抛却儿女情长,立誓瀚海扬帆。

  千里仗剑诛贼寇,不破楼兰终不还。

  居胥山巅战歌起,声声庆我汉家威。

  玉门关外刀光闪,胡虏腥血染征衣。

  诗中提及的居胥山、玉门关等地名,令人恍若置身当年汉家铁骑横扫大漠的峥嵘岁月。

  效班超志,持苏武节,披伏波甲,行易水别。

  萧萧落叶壮士血,猎猎朔风战歌烈。

  策马直踏天山雪,弯弓横扫辽水月。

  千军横扫定吴越,一剑寒光裂交州。

  胡运终究尽,汉祚正中天。

  十万雄心燃,四海皆同炎。

  待到凯旋日,同饮洛阳醉,笑揽汉时月。

  吟啸声中,诸葛庆掌中倚天剑龙吟不绝。

  冲天杀气,自他周身席卷而出。

  俄而——

  「丈夫行,须披猖。仁与义,俱可抛。

  丈夫当 **,** 断恩仇。

  万古不灭功,皆自 **中求。

  昔有真豪杰,一诺抵千金。

  睚眦必 **,生死等浮云。

  复见枭雄辈,** 血成川,

  纵横天地间,唯仰刀锋寒。

  君且看——」

  诸葛庆剑锋骤转,直指文气缭绕的曹植,眼中尽是轻蔑。

  「腐儒蜂起烈士殁,九洲竟颂妇仁歌。

  忽见豺狼噬中土,书生瑟缩黔首嚎。」

  四句贯耳,曹植面色霎时惨白!

  未及应对,又闻惊雷再起——

  「我自横霜刃,再铸铁血魂。

  虚名如尘土,岂惧圣贤嗔。

  腰悬斩岳剑,怒即 **。

  刖股佐烈酒,谈笑魑魅崩。

  千里诛仇寇,甘耗十载春。

  要离荆轲徒,幽冥共死生。

  晨出玄门往,暮携首级还。

  神疲正欲寐,忽闻战鼓喧。

  拜别高堂去,母泣儿昂然。

  此身既许国,丈夫无归年。

  鏖战乾坤内,惨恸彻黄泉。

  十步斩敌首,剑啸未曾休。

  血流漫八荒,骸积没崇冈。

  壮士战方歇,枕尸望残阳。」

  诗至酣处,诸葛庆剑影翻飞,竟化作漫天寒星。

  (

  殿内众将听得胸中热血翻涌。

  马超、曹彰等豪勇之辈当即拍案而起,擎剑出鞘,与诸葛庆一道挥剑助兴。霎时间满殿剑光凛冽,恍若金戈铁马之疆场。仿佛看见无数汉家将士在沙场厮杀怒吼。

  诸葛庆的吟诵声渐激越高亢:

  梦中犹 ** ,笑颜映寒芒。

  女儿休相询,男儿凶何妨?

  配着铿锵剑鸣,殿内杀气陡盛。

  丈夫当有丈夫行。

  丈夫行,须狠厉。

  仁与义,皆可弃。

  丈夫志在生死场,气吞虎狼目生光。

  生作男儿当 ** ,岂将雄心付女肠?

  丈夫何曾惜性命,纵遭敌手亦昂藏。

  百战沙场埋骨处,甘同荒草共枯黄。

  丈夫莫胆怯,且听战歌扬:

  斩一不过囚,戮万方称王。

  杀尽九百万,才是真霸王。

  此时的诸葛庆恍若血海修罗,眼神森寒令人战栗。但这般威势只现片刻便消。

  转而朗声续道:

  休论千秋仁义虚,但教当世逞豪强。

  岂为虚名 ** 磊落? ** 百万亦寻常。

  宁招万人切齿恨,不教天下无谤伤。

  纵观青史三千载,哪个豪杰不 ** ?

  我辈七尺好儿郎,岂让古人专擅场?

  忽见诸葛庆以剑击钟,将筑槌挑向曹植案前。

  请君为我击筑,容某献歌一曲。

  说罢还剑入鞘,目光灼灼望向曹植:

  敢问公子,这首《将军令·男儿行》比之《白马篇》如何?

  正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诸葛庆用相同的言辞再次向曹植提出了先前的问题。

  曹植被诸葛庆的反问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暗自认为自己的《白马篇》在文采上远胜诸葛庆的《将军令·男儿行》,但诗歌的较量不能仅止于此。

  作为从未踏足战场的文人来创作军旅诗篇,无论词藻多么华美,比起真正经历过沙场的将领所作,落笔之初他就已处于劣势。

  更令人心惊的是......

  诸葛庆诗中那股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让在场所有带兵的将领都为之动容。

  当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这几句响起时,曹植甚至看见父亲曹操都激动得站了起来。

  此情此景下,若再将两人的诗作对比,众人心中难免会认为他曹植的诗词不过是无病 ** 。

  说得直白些,他的作品缺少了最关键的元素——

  真实的生命体验!

  就在曹植准备向诸葛庆低头认输时,却听见对方说道:五公子,诗词歌赋终究只是雕虫小技。

  若在太平年月,吟风弄月倒也无妨。

  但在这乱世之中,作为司空大人的公子......

  这般闲情,未免太过奢侈了!

  说完这话,诸葛庆收剑入鞘,从曹植身旁走过,径直回到自己的席位。

  高座之上,曹操望着教导曹植的诸葛庆,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曹操颇为欣慰地看着一向书卷气过重的曹植受到这番挫折。

  子建,还不快谢过叔治先生指点?

  听到父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曹植朝已经回到座位自斟自饮的诸葛庆深深行礼。

  多谢大都督教诲!

  曹植必将永志不忘!

  察觉到曹植话中的不甘,诸葛庆只是淡然一笑。在他眼里,这位才子从来构不成什么威胁。

  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出手,曹丕就足以应对。既然这位五公子如此醉心诗词歌赋,不妨将来让曹丕继续逼他七步成诗好了。否则后世学子们岂不是要少背一首必考古诗?

  相比之下,宴席上始终沉默的二十五公子曹冲更令诸葛庆在意。看着本该在五月夭折却依然活蹦乱跳的曹冲,他知道自己无意间改变了这位神童的命运。

  似是察觉到目光,曹冲突然抬头,举杯向诸葛庆遥遥致意。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只是平静地与回到座位的五哥曹植攀谈起来。

  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诸葛庆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心中却将曹冲的危险等级又调高了几分。

  这时,司空府的侍从托着木盘来到他面前:大都督,这是司空大人命小人送来的。红绸掀开时......

  诸葛庆眼前是一件由顶级蜀锦制成的百花披风。

  他抬头望向主座的曹操,正巧对上了曹操赞许的目光。

  毫无疑问,这件披风就是曹操对他诗作的赏赐。

  宴会从正午持续到黄昏。

  日暮时分,诸葛庆与马超在曹丕相送下离开司空府。

  而马腾则在曹操的盛情挽留下暂住府中。

  以诸葛庆对曹操的了解,这位岳丈大人必定会与马腾 ** 论英雄。

  或许还会追忆当年讨伐董卓的激荡岁月。

  司空府门前。

  就在三人即将分别时,曹冲恰巧从府中走出。

  想起近日接到的密报,诸葛庆突然打断与曹丕的交谈。

  他直视擦肩而过的曹冲,冷声道:公子,那些司马氏的族人是你派人救下的吧?

  偷梁换柱的把戏或许能瞒过他人,却骗不过本都督。

  此言一出,曹冲的步伐顿时僵住。

  他猛地转头盯着诸葛庆,眉头紧锁:大都督此言何意?

  在下实在听不明白。

  见曹冲拒不承认用死囚替换流放司马族人的事,诸葛庆并未继续追问。

  这毫无意义。

  他只是沉声道:劳烦公子替我转告司马懿——

  既然甘当冢虎,就该老老实实盘踞在荒冢之中。

  若敢轻举妄动......

  本都督的剑,不介意让冢虎变成死虎!

  四三一

  面对诸葛庆的警告,曹冲并未理会这个话不投机的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看着曹冲远去的背影,诸葛庆侧身对身旁的曹丕低声道:公子,五公子曹植已不足为惧,倒是这位二十五公子,您得多加提防。

  曹丕闻言心头一震。

  想到方才诸葛庆与曹冲的交谈,曹丕忍不住问道:叔治似乎对那司马懿颇为忌惮?

  不错,诸葛庆坦然道,此人才智不在我之下。若不及早除去,待他羽翼丰满,必成大患。届时即便冲公子在他辅佐下取代公子,亦非不可能。

  (以下省略重复内容及作者备注)

  第一百卅此后数日,

  诸葛庆明显察觉到许都城内的暗潮涌动。

  起初他以为是南征荆州刘表、江东孙权在即,军中气氛紧张所致。

  然而——

  当曹操授意御史大夫郗虑与军师祭酒路粹,以结党营私图谋不轨诽谤朝政等罪名,宣布将于八月十三日在西市处决孔融并夷其三族时......

  诸葛庆顿时洞悉了曹操的真正意图。

  废三公,设丞相!

  这是曹操要在南征前清除所有绊脚石。

  同日,

  诸葛庆接到曹操诏令:

  命他担任监斩官,路粹、郗虑为副监,负责次日孔融满门行刑事宜。

  ······

  八月十二日黄昏,

  琅琊侯府。

  诸葛庆破例未早歇,独自 ** 厅堂。

  天色已晚,夫君该安寝了。

  曹节缓步走入正厅,两名贴身丫鬟手捧刚煎好的参茶,轻轻放置在诸葛庆身侧的案几上。

  望着温婉娴淑的夫人,诸葛庆伸手拂过她额前青丝,温声道:此时尚无倦意。节儿还是早些安歇为好,就算不为自身考量,也该顾念腹中胎儿。

  原来曹节已有身孕。此事还是诸葛庆携妻入许都后,其岳母卞夫人在与爱女闲话家常时,察觉女儿精神不济又偏嗜酸食。经验老道的卞氏即刻召来医官诊脉,方知女儿孕期已近一月。

  推算时日,正是诸葛庆自大榆谷撤军返抵长安那段日子。彼时夫妇久别重逢,自然分外恩爱。幸而诸葛庆素来注重养生,体魄强健方能应对。

  厅堂内,听得夫君劝说,曹节容颜浮现母性光辉。她轻抚尚未显怀的腹部,柔声应道:那妾身先行告退,不扰夫君了。初为人母的她格外谨慎,生怕有半点闪失,当即顺从地退回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