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三国:智斗三国:隐麟诸葛庆》

  司马朗提及钟繇时,诸葛庆嘴角微扬,既未认可也未否认。

  这个模棱两可的神情落在司马朗眼中,反而印证了他的推测。

  司马大人此时还有何辩驳之词?

  看着司马朗因而扭曲的面容,诸葛庆胜券在握地发问。司马朗的沉默以对,让诸葛庆顿感索然。

  他正要命令士兵攻入司马府实施抓捕,暗中却对黄叙耳语道:

  子安,待攻入府中,务必擒住司马懿!

  黄叙会意颔首。

  就在此刻,一个意外之声响起:

  大都督,今日可否网开一面?司马氏生死存亡,待我请示父亲后再行定夺!

  令人惊异的是,司空府二十五公子曹冲竟从司马府中步出。其身后站着谋士周不疑,正含笑凝视。更引人注目的是周不疑身旁的青年——那鹰视狼顾之相,正是冢虎司马懿本人。

  诸葛庆暗自思忖:这些蛰伏之辈竟齐现于此。莫非自己的行动,反倒促成了司马懿与曹冲的联手?

  面对曹冲的求情,诸葛庆断然回绝:

  曹冲公子,恕难从命!司马氏谋逆罪证确凿!

  “今日即便公子在场……”

  “就算司空亲临,也休想阻我行事!”

  言毕,诸葛庆向身后将士喝道:“众将士听令!”

  “除司空嫡子外……”

  “余者抗命者,格杀勿论!”

  “遵命!”黄叙声如洪钟。

  寒光乍现,他利剑出鞘,纵身突进。

  见诸葛庆这般不留情面,曹冲脸色铁青。

  “诸葛庆!尔可还将本公子放在眼里?!”

  闻得厉叱,都督忽然展颜。

  “曹冲公子,你该庆幸生为司空血脉。”

  “若非顾及这层身份,你早已身首异处!”

  “再者……”

  “今日之事,本就不该有你插手之处!”

  当二人对峙时,黄叙已率部攻入司马府邸。企图阻拦的家仆,尽数倒在他的剑锋之下。

  诸葛庆冷眼旁观,暗自惋惜——他最忌惮的司马懿始终静立曹冲身侧,如蛰伏的猛虎未曾显露獠牙,令黄叙错失诛杀良机。

  片刻后,血染征袍的黄叙押出司马氏全族。府前哀嚎震天,囚徒中不仅有司马防,更囊括“八达”数人。

  诸葛庆缓步逼近曹冲,笑意森然:“今日本都督要缉拿司马兄弟……”

  “公子,应当不会阻拦吧?”

  此时,曹冲身旁的周不疑突然迈步而出。

  他沉声说道:“大都督,你若要捉拿司马朗,公子自然无异议!”

  “然而!”

  “若要逮捕司马懿,此事绝无可能!”

  周不疑取出一卷帛书,恭敬呈予诸葛庆。

  “此乃司空大人征召司马懿为文学掾的敕令,另有一事——”

  “在都督抵达之前!”

  “司马懿已应允出任公子幕僚,此刻,您仍要执意拿人么?”

  ——————

  见周不疑借曹操敕令施压,诸葛庆眸中掠过一丝赞许。

  较之曹冲那句“可曾将本公子放在眼里”的莽撞言辞,高明何止数筹。

  须知。

  他可对尚属“潜龙”阶段的曹冲置之不理。

  却难对已具“真龙之势”的曹操视若无睹。

  但周不疑漏算一事——

  诸葛庆唇角微挑,冷然道:“汝乃何人?”

  “不过区区幕僚,安敢在天子钦封的雍凉大都督面前狂妄?”

  “凭何资格!”

  “借谁胆量!”

  “给本帅退下!”

  厉叱间,诸葛庆已夺过那卷敕令。

  攥紧帛书,他无视面如土色的周不疑,转向神色阴郁的曹冲。

  “公子,末将再言一次!”

  “今日之事,非您应涉!”

  “司空大人或可容忍世家蓄养护院私兵,却断难姑息包藏祸心之辈。”

  “此刻离去,本帅可当公子未曾现身!”

  “倘若——”

  “公子执意庇护司马氏,可曾思及来日代价?”

  诸葛庆虽不知曹冲如何避开锦衣卫潜入长安。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索性不再纠结。

  司马家的事情基本已成定局。

  曹冲的突然出现,不过是让平静的水面泛起些许涟漪。

  根本改变不了大局走向。

  面对诸葛庆的步步紧逼,曹冲正觉进退维谷。

  忽然感到后背被人轻轻一点。

  辨认出那人写在背上的字迹,正是一个字。

  借着余光望去,只见司马懿神色如常地向他颔首。

  想到之前与司马懿交谈时,对方展现出的过人智慧——连周不疑都自叹不如,曹冲决定放手一搏。

  他脸上怒容顿消,语气平稳地说道:

  大都督误会了,在下何时说过要保司马家?

  我的意思是......

  你可以先将他们收监,但最终处置权当归于父亲。

  另外——

  你们这般急于置司马氏于死地,莫非真如司马朗所言,整个事件都是你们栽赃陷害?

  这番强硬反击出乎诸葛庆意料。

  不得不承认......

  曹冲这招反咬一口,确实让诸葛庆失去了继续打压司马家的正当理由。

  若连曹操的批示都等不及,反而显得做贼心虚。

  以曹操多疑的性格,事后难免会对他心存戒备。

  想到此处,诸葛庆哑然失笑:

  公子好口才!

  那便依你所言,多等几日也无妨。

  随即转身下令:将司马全族软禁在府!

  在司空大人命令下达前,但凡有擅离者......

  无需通传,即刻诛杀!

  诸葛庆甩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望着诸葛庆离去的背影,劫后余生的司马族人纷纷长舒一口气。

  被甲士团团围住的众人,接连向曹冲叩首拜谢。

  即便是司马懿,此刻也朝曹冲深深躬身。

  公子今日救命之恩,司马氏若能度过此劫,懿必当肝脑涂地以报!

  曹冲心下雪亮,这分明是司马懿决意效忠的投名状。

  他连忙扶起司马懿:仲达言重了!

  只是要委屈诸位暂居陋室。

  待安抚完司马族人,曹冲目送黄叙将众人押入内院。

  站在司马府门前的周不疑犹豫再三,终是开口:公子,那诸葛庆有句话确实在理......

  此事本不该由您插手。

  曹冲唇角泛起冷笑:不疑难道不觉得蹊跷?

  你我做客司马府时,可曾察觉半分谋逆之兆?

  司马朗惊怒之色绝非作伪,这份眼力我还是有的。

  更何况......

  为何诸葛庆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选你我在此之际发难?张口就给司马氏扣上谋逆大罪?

  若说是巧合,你信么?

  曹冲眼底讥诮愈浓:至于他那套袖手旁观便当无事发生的说辞,更是荒唐。

  无论我是否抽身,这司马氏谋逆的污水都迟早泼到我身上。

  若真听信离去,才是自掘坟墓。莫说旁人非议,便是父亲那关也过不去。

  既然如此——

  “本公子干脆破釜沉舟,赌一次父亲是信诸葛庆,还是信我!!!”

  ……

  另一边。

  长安,大都督府。

  诸葛庆看着突然造访的李儒,神色复杂。

  “所以……”

  “你早就知道曹冲藏在司马府,却瞒着我?”

  李儒轻笑:“若早告知将军,将军今日还会行动吗?”

  诸葛庆一时语塞。

  答案显而易见——

  不会!

  他虽属曹丕阵营,但绝不会在曹操在世时对曹冲等人直接出手。

  原因简单:

  触怒逆鳞,必死无疑!

  曹操能容忍他辅佐曹丕,却绝不会允许他插手骨肉之争。

  即便成功扳倒一位公子,他也难逃厄运。

  李儒或许不懂他的顾虑,又或许佯装不知,只是淡淡道:“这便是你我之别。”

  “若换作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我会借‘司马氏 ** ’一事将曹冲彻底拖下水。否则待其羽翼丰满,曹丕未必能敌。”

  “他若登位,将军不反即死!”

  “既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永绝后患。”

  三日后。

  曹操在许昌收到长安急报,诸葛庆与曹冲的加急文书同时呈上案头。展开竹简时,他指节攥得发白,立即召来四大谋士——荀彧抚着斑白长须跨进门槛时,贾诩的衣摆正扫过庭院里未化的残雪。

  长安查出司马家谋逆铁证!曹操将竹简拍在案上,诸葛庆的笔迹力透纸背:粮仓底层藏甲胄三千副,地窖夹墙搜出铸造兵器的模子。

  但另一卷帛书上的字迹却力持平稳——曹冲用朱砂圈出证物疑点:封存库房的泥印有二次烧制痕迹,夜巡士卒证词前后矛盾。少年在字里行间固执地画下一道道墨线,如同在棋局上困守孤城。

  (前情伏笔揭晓)

  当初李儒设局时,连窗棂投下的阴影都算准了角度。司马家那些此刻在曹操案头哗哗作响,就像精心编排的皮影戏——但台下观众早被毒士换了人。

  真要论起来…贾诩突然轻笑,他指尖掠过竹简上某个被火漆烫过的名字,诸葛庆这封奏报,反倒像给司马懿写的催命符。

  雪粒子忽然急促地撞向窗纸,恰似那日长安城头飘落的密函。

  # 翻写后的文本

  曹操将诸葛庆与曹冲呈上的两份密报递给荀彧、贾诩等人,沉声道:诸位且说说看法。

  程昱最先出列,他执掌校事组织,对司马氏 ** 知之甚详:明公,证据确凿,何须再议?司马一族当查则查,当诛则诛!

  他深知司马氏在长安盘根错节的影响力。即便没有私藏军械之事,他也会建议削弱司马氏。诸葛庆之举,不过是给了个顺理成章的由头。

  荀攸却持异议:主公,此事蹊跷。不如命诸葛庆先将人犯押解许都,由廷尉府审理再定夺。

  曹操闻言不悦:公达是要我放过司马氏?可知道他们犯的是何等大罪!莫非你认为诸葛庆栽赃陷害?说着指向程昱,仲德,你来说!

  程昱立即回应:据报,司马氏守库人员曾武力抵抗。黄叙等人击杀守卫后,在地库中查获大量钱粮、金银、军械。这些物资之多,绝非新任雍凉都督的诸葛庆能凭空构陷。

  “若不然……”

  程昱话音忽止,众人目光齐聚。

  “他乃仙家,凭空幻化诸物。”

  “再者!”

  “司马氏囤积钱粮尚可谓家底丰厚,或贪墨朝廷物资。”

  “然——”

  “私藏兵械甲胄,纵有千般托辞……其心可诛!”

  “更甚者……”

  程昱眼中寒光一闪,“主公,属下疑钟繇与司马氏暗通款曲!”

  “押解司马氏时,不妨将钟繇一并收审。”

  三言两语间,程昱将置身事外的钟繇拖入漩涡。

  荀彧闻言色变,当即疾呼:“主公明鉴!元常品行高洁,断不会涉此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