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阴阳进-《人在幕末:合成顶级词条成就剑豪》

  满座众人被逗得哄堂大笑,龙马这个家伙一回来,整个道馆里都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按照惯例。

  重太郎用毛笔在木牌上写上夏川的名字,随后他将这块木牌挂在墙上,墙上山南敬助、坂本龙马、藤堂平助等人的木牌也赫然在列。

  临走之前,千叶定吉嘱咐龙马。

  “小龙,青木君跟你学了几天,剑术基础很扎实,你教的不错。这段时间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就重新担任起剑术教头的责任吧。”

  对于自己这个徒弟,他可太了解了,要不给他找点事做,不知道这小子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说是让他帮着教导一下道馆里的学徒,实则千叶定吉是想让龙马在家好好待着,少惹点麻烦。

  随着他们的离去,道场里的空气变得轻松起来。

  道场里,龙马握起拳头重重捶在夏川胸前:“你可以啊,竟然能跟佐那子打的不相上下。”

  “你把这叫不相上下?”

  夏川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个坂本卷毛说不相上下是在嘲讽我吗?

  只要你眼不瞎,就能看的出我这是在单方面挨打吧。

  “已经很不错了,你问问,在场诸位,哪一个当年刚来的时候不是被佐那子打的抱头鼠窜,我当年和佐那子切磋时候,肩膀都快被她打断了。”

  龙马指着山南笑着说:“我记得当年,山南都被佐那子打哭了。”

  山南气急败坏的解释道:“我再说一遍,那是因为我被面罩撞到了鼻子。”

  “啊,对对对。”

  龙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意的敷衍着。

  又白说了。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山南敬助无奈的放弃了挣扎。

  “不过,青木君你已经很厉害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看破佐那子的‘阴阳进’”

  “阴阳进?你是说,佐那子小姐刚才的那种诡异步伐吗?”

  “对。”

  山南简单的解释了一遍这种步伐的原理。

  北辰一刀流源自千叶周作夜观天象时的感悟,讲究的就是“天人合一”,所以很多高阶技法跟道家理论息息相关。

  佐那子所用的“阴阳进”是北辰一刀流步伐的一种。

  阳步如烈火压迫,是主动逼近的虚招,阴步如暗流涌动,则藏着隐蔽的杀招。

  这种步伐,再配合上北辰一刀流特有的呼吸方法,可以做到“呼吸无滞、运转自如”的地步。

  夏川认真的听着,山南说的这些东西,以前他完全没有听说过。

  以前他学的,就是最简单的剑术基础后来实战中,也都是凭借自己的反应和基础能力对敌,哪里会这么高明的剑术技巧。

  来北辰一刀流是对的啊,夏川心中暗道,一个能称为流派的剑术,肯定具备自己的剑术体系,呼吸、步伐、剑式都是相辅相成的,相加之下,能够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想到此处,他心头一阵火热,仿佛光明的明天就在眼前。

  但想起刚才佐那子头顶上那个金光灿灿的词条,他又觉得有好远的路要走,道阻且长啊。

  众人随意的谈论起来,话题免不了提起了龙马脱藩的事。

  “我觉得龙马你做的对。你当时就不应该回土佐,土佐藩是幕府坚定的支持者,回土佐去还怎么攘夷。”

  “土佐支持幕府不对吗,只有幕府强大了,才能攘夷成功。”

  “不对!现在的幕府就是夷人的走狗,对夷人卑躬屈膝把脸都丢尽了,就应该跟萨摩、长州他们学!”

  “对,他们才是各大藩国的榜样……”

  众人对于龙马脱藩这件事各自有着不同的看法。

  大多都是20岁左右的热血青年,自然谁都不肯相让。

  其实千叶道馆现在正在进行的争吵辩论,是整个时代的缩影。

  走进江户的任何一个旅馆、茶社、居酒屋,只要有武士聚集的地方,只要有一个人挑起攘夷讨幕之类的话题。

  那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大型的辩论场。

  道馆里的讨论从某一方面可以反映出江户局势。

  比如虽然说道馆里所有人都支持攘夷,但所支持的方向不同。

  一派认为应该支持现在的幕府,应该以德川幕府为主导,整合其他藩国的力量。一起对抗外来的夷人,这一派就被称为佐幕派。

  另一种派则认为现在的幕府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幕府陈旧腐朽,阻碍国家发展,日本应该推翻幕府以天皇为主导,整合力量再攘夷,这一派被称为倒幕派。

  他们刚才所提到的萨摩藩和长州藩,就是倒幕派的中坚力量。

  特别是长州藩。

  长州藩位于本州岛的最西方,其藩主毛利辉元在关原大战时,还是西军的总大将。

  战败之后,德川家康自然不会对长州藩客气,所以采用很多方式削减长州的实力。

  可以说,两方的矛盾已经积怨已久。

  不过随着这些年的长州采用富国强兵政策,长洲的国力有所上升,也开始对幕府的统治蠢蠢欲动。

  所以说佐幕和倒幕的争论,并非是因为夷人的出现才形成的,这两派的较量其实从幕府建立之后就从来没有停过。

  针锋相对,寸土不让。

  听了一会后,夏川发现,道馆里积极表达自己政治倾向的大多都是一些年轻人。

  像藤堂、山本明之助。

  少年常与热血相伴,他们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

  但像龙马、山南、这些年岁稍长些的,话语间却没有任何表示,也看不出什么倾向。

  ……

  千叶定吉重新回到廊下,坐在夏川和龙马最开始看到他的地方,捧起了自己的茶杯。

  见佐那子始终低着头,他问道:“是额头还在疼吗?”

  佐那子额头还有微微的红肿印记:“一点小伤而已,已经没事了。”

  千叶定吉问道“那你在想什么,是在想刚才的切磋?”

  佐那子点了点头,却有些语欲言又止。

  “父亲,我觉得……刚才……刚才我好像心乱了。”

  “是最后面对青木君攻击的时候吧。”

  千叶定吉一针见血的说道。

  佐那子道:“对,就是那时候。

  当时面对他的攻击,他的攻击不快,也没有那么刁钻,但是我就是没来由的有点……”

  千叶定吉补充道:“有点害怕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