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砚舟瞬间汗毛倒竖，心脏狂跳！他下意识地摸向贴身穿着的永夜红莲套装秋裤——防御值 80！这保命神装的第一场硬仗，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结阵！背靠背！小心天上！”彭子谦的怒吼如同炸雷，赣江小队五人瞬间收缩，盾牌手顶在最前，长兵器斜指天空，动作整齐划一，严阵以待。沪市那支四人小队也终于收起了傲气，惊惶地靠拢，但站位依旧散乱。
“孟殊文！冰墙！能挡多少是多少！”吴砚舟厉声喝道，自己则长枪一振，不退反进，悍然迎向怪物群俯冲最猛烈的方向！他并非莽撞，而是看到几个外围的同学已被那遮天蔽日的阴影和腥风吓得腿软，呆立当场！
“找死吗！”曾佩佩清叱一声，身影如电紧随其后，细长直刀划出森冷弧光，护住吴砚舟侧翼。孟殊文反应极快，双掌猛地按向地面，刺骨的寒气瞬间爆发，一道厚达半米、高度超过两米的弧形冰墙在她前方十米处拔地而起，晶莹剔透，散发着凛冽寒光，正好挡在吴砚舟和那几个吓傻的同学前方！
“吼——！”
第一波骨翼怪物已然俯冲而至！它们的目标显然是被孤立的学生！
“砰！砰！砰！”数头怪物如同炮弹般狠狠撞击在冰墙之上！冰屑混合着碎裂的骨刺四溅纷飞！冰墙剧烈震颤，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孟殊文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反震力，但她眼神依旧冰冷，竭力维持着冰墙不彻底崩溃！
冰墙争取了宝贵的瞬间！
“低头！”吴砚舟暴喝，手中长枪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乌光，带着沛然巨力，自下而上，精准无比地捅进一头正欲掠过冰墙、伸爪抓向一个女同学的怪物腹部的诡异人脸！
“噗嗤！”污浊腥臭的液体喷溅而出！那怪物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被吴砚舟一枪挑飞！强大的冲击力让吴砚舟手臂发麻，但他脚步死死钉在地上，半步不退！永夜红莲秋裤温润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抵消了大部分冲击震荡，防御值 80的效果初显威能！
“干得好！”彭子谦见状大吼，“弩手！集火！打它们翅膀根！”赣江小队中，两名手持特制劲弩的队员立刻半跪，弩箭上弦声清脆连响，数道带着微弱灵光的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射向俯冲怪物的骨翼关节连接处！虽然未能立刻射断，却也成功干扰了怪物的飞行姿态，让它们的扑击变得歪斜不稳。
五处的高手们终于动了！
曾敬亭如同银色流星般冲天而起，陌刀挥舞成一片死亡光轮，硬生生撞入怪物群最密集处！刀光所至，骨刺崩飞，污血如雨！他一人便牵制住了近三分之一的怪物！
“砰砰砰！”衷闪闪沉稳的声音伴随着沉闷的爆响，他不再点射，而是换成了威力更大、穿透性更强的穿甲弹模式！每一枪都瞄准俯冲路径上最具威胁的怪物腹部人脸或骨翼根部，巨大的冲击力往往能将怪物打得在空中翻滚失控！
张欣澜则彻底化作一道无法捕捉的残影，在混乱的战场边缘高速游走。他的弩箭不再是单点杀伤，而是带着细密银丝的“绊索箭”！数十支小箭如同长了眼睛，专门射向怪物们纠缠扭动的长尾或勾爪般的退化细腿，试图将它们彼此缠绕、互相干扰！一旦有怪物被成功牵制落地，他的短剑便如同毒蛇吐信，瞬间刺穿要害！
夏文海依旧没有出手，他闭着双眼，面朝混乱的天空，嘴唇微动，似乎在无声地计算着什么。冯正则牢牢守护在他身侧，双手虚按地面，一层凝实的土黄色光晕扩散开来，将夏文海周围数米的空间稳固下来，隔绝了怪物俯冲带起的腥风和音波冲击。
然而，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冰墙在承受了数轮撞击后轰然破碎！孟殊文脸色煞白，踉跄后退。数头怪物突破了防线，带着尖锐的嘶鸣扑向人群！
“滚开！”李子亦怪叫着，弯刀舞成一片诡异的刀网，险之又险地架住两只抓来的骨爪，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让他手臂剧痛，虎口崩裂！
罗杰和刘铁锤死死顶住一面，盾牌被骨爪抓挠得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苦苦支撑！
一头格外凶悍的怪物，腹部的人脸扭曲狂笑，无视了射来的弩箭，骨翼猛振，如同离弦之箭，直扑吴砚舟后心！速度太快，角度太刁钻，曾佩佩的救援已来不及！
千钧一发！
吴砚舟刚刚挑飞一头怪物，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他甚至能感受到背后那冰冷刺骨的死亡气息和令人作呕的腥风！
“妈的！”吴砚舟心中怒吼，根本来不及转身格挡，只能凭借本能，将体内所有灵力疯狂灌注入贴身的永夜红莲秋裤之中！
嗡——！
一层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红色光晕，如同水波般在他后背衣物下瞬间荡漾开来！
“嗤啦——！”锋利如刀的骨爪狠狠抓在吴砚舟后心！
预料中的剧痛和撕裂感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如中败革的闷响！
吴砚舟只觉一股沛然巨力狠狠撞在后背，震得他气血翻腾，五脏移位，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砸中，向前踉跄扑出数步，喉头一甜，差点喷出血来！但他竟然没被开膛破肚！
那怪物似乎也愣了一下，它无往不利的骨爪，竟只在对方衣物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触感坚硬得不可思议！
“找死！”曾佩佩的刀光终于到了！带着冰冷的杀意，快如闪电，精准地削断了那怪物攻击的骨爪！张欣澜的绊索箭也适时射来，缠住了怪物的另一只爪子！吴砚舟强忍翻腾的气血，猛地回身，眼中凶光毕露，长枪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狠狠捅进那张因惊愕而僵住的诡异人脸！
“给我死！”
与此同时，一直静立如山的夏文海终于动了！他并未出手攻击，而是猛地抬头，紧闭的双眼仿佛穿透了混乱的战场，口中发出一声低沉却如同洪钟大吕般的清喝：
“定！”
声音不大，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规则力量，瞬间扫过战场上空！
那些正在俯冲、嘶鸣、扑击的数十头骨翼怪物，动作齐齐一滞！虽然只有短短不到半秒的时间，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暂停键！
但这半秒，对于五处高手和反应过来的精英学生们，已然足够！
“杀！”曾敬亭的陌刀爆发出刺目银光，瞬间绞碎数头停滞的怪物！
衷闪闪的巨枪轰鸣，穿甲弹精准点爆怪物的核心！
张欣澜如同鬼魅般穿梭，短剑精准地刺入要害！
彭子谦小队和反应过来的吴砚舟等人，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各种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在停滞的怪物身上！
夏文海这一声“定”字，仿佛抽走了他不少力量，脸色微微苍白了一瞬。冯正立刻上前半步，土黄色光晕更盛，将他牢牢护住。
怪物群的攻势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打乱！加上头领怪物（被吴砚舟和曾佩佩合力击杀）的死亡，剩余的怪物发出混乱惊恐的嘶鸣，骨翼猛振，不再恋战，如同来时一般，化作一片翻滚的“乌云”，仓皇地向着灰暗天际的深处逃窜而去，留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和惊魂未定的人群。
战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劫后余生的心悸。吴砚舟拄着长枪，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后背被骨爪击中的地方传来阵阵闷痛，但更多的是永夜红莲护腿带来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和踏实感——防御值 80，名不虚传！这秋裤，救了他一命！
战斗结束，碧绿的光罩悄然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怪物甲壳特有的腥气。五处的高手们除了脸色微白的冯正需要调息，其余人气息依旧平稳。修行班的学生们则大多气喘吁吁，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擦伤或划痕，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他们刚刚合力击杀了强大的飞行怪物！
衷闪闪和张欣澜立刻指挥着刚才退到后方的同学们上前：“快！剥下它们背部的黑色甲壳！小心边缘的骨刺，很锋利！”
“这是好东西，灵气汇聚点！”彭子谦大声招呼着赣江省的队员，动作麻利地开始剥离，“一小块就能炼药，大家仔细点别浪费！”
吴砚舟也加入了剥取的行列，感受着手中甲壳冰冷坚硬的触感和内蕴的微弱灵气。他偷偷摸了摸贴身穿着的永夜红莲套装秋裤（防御值 80！），刚才激战时那种沉甸甸的安全感犹在心头。这玩意儿，关键时刻是真顶用啊！
所有剥下的甲壳被均匀分发给学生们背负，队伍在陶师师再次吹响黄玉笛定位后，迅速朝着厉魂教弟子逃窜的方向继续进发。
一边在茂密得近乎诡异的碧草中快速穿行，吴砚舟一边按捺不住好奇，凑近曾佩佩低声问：“曾佩佩，咱们要修行到几级才能像夏副处长那样飞啊？”刚才夏文海御空而行、闲庭信步般解剖怪物的场景实在太过震撼。
曾佩佩脚步不停，清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吴砚舟耳中：“启灵大陆划分与我们不同。引气入体一级，相当于他们刚踏入修行之门。二级，相当于筑基境一重。比如元素系异能者，觉醒即二级，在启灵大陆便被视为天生筑基境一重。”
“筑基境？”吴砚舟想起系统里的标注。
“嗯。修行四境：筑基、炼神、炼虚、元神，每境七重。启灵大陆上，筑基境五重可学御空术，但需悟性，有人至七八重也未必能掌握。突破到炼神境，则人人皆可御空。”
“那炼神境之上呢？”
“炼神境是门派中坚，炼虚境可为峰主乃至宗主，元神境……凤毛麟角，皆是寿元将尽的老怪物。”曾佩佩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碧灵门为启灵三大宗之一，宗主炼虚境巅峰，十二峰主炼虚境五至七重，尚有两位元神境太上长老坐镇。”
吴砚舟心头一紧，想到关键：“那我们地球……最强者相当于什么境界？”
曾佩佩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华夏第一高手唐副处长，我见过一次，约为炼神境二重。这已是地球巅峰。”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林澜溪生前，炼神境六重；胡钦，炼神境四重。他们在启灵大陆，尚不足以称为顶尖高手。”
无需多言，巨大的实力鸿沟带来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吴砚舟。地球的时间如此紧迫！难怪要不惜代价进入这不稳定的灵地碎片抓捕厉魂教弟子！一旦厉魂教大阵有失，邪道高手倾巢而出……后果不堪设想！核武器？面对那些神出鬼没、移山填海的炼虚境甚至元神境老怪，恐怕连同归于尽都是奢望！
沉重的使命感压在心头，队伍在沉默中疾行了四五个小时，途中又遭遇了两波零星的干尸怪物群，都被学生们配合着轻松解决。吴砚舟凭借探索模式积累的经验，击杀效率极高，引得彭子谦等人频频侧目。
终于，前方一成不变的碧绿草原景象发生了变化。
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道断断续续、倾颓破败的灰色城墙轮廓，如同巨兽的残骸，横亘在灰暗的天幕下。城墙之后，隐约可见坍塌的建筑和扭曲的尖顶，构成了一座死寂的废墟之城。
更让吴砚舟心头一跳的是，在靠近城墙的稀疏地带，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人形怪！
它们佝偻着身体，皮肤干瘪发黑，紧贴着嶙峋的骨骼，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磷火，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扭曲的迅捷。那形态，那气息，与探索模式中摩罗教外峰废墟里遭遇的怪物，几乎一模一样！
“探索模式……真的是灵地碎片！”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吴砚舟脑海，带来一丝隐秘的欣喜。这意味着他在游戏里刷怪的经验，在这里同样适用！但随即，这份欣喜就被眼前的严峻现实冲淡。
陶师师停下脚步，黄玉笛指向废墟之城，声音带着凝重：“目标气息……就在那座城里。”
张欣澜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就凭那两个邪修的本事，能一路逃进这鬼地方？看来他们对这‘故乡’熟得很啊！”言下之意，对方很可能利用了地形优势避开了大量危险。
夏文海闭着双眼，面朝废墟方向，平静地开口：“环境熟悉是优势。但无论如何，人必须抓到。”他转向衷闪闪，“衷闪闪，重申规定。”
“是！”衷闪闪应声出列，英姿飒爽地站到修行班学生面前，声音清脆有力：“各位同学注意！进入前方废墟区域，执行抓捕任务，必须严格遵守五处行动条例第一条：所见所闻，非令不得外传！废墟内一切收获需统一登记上交，由五处评估后按需分配贡献点，严禁私藏！违者严惩！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学生们齐声回答，神色肃然。孟殊文、李子亦等人眼神微动。
“很好，”夏文海点头，“目标二人，擅长邪术。陶师师追踪锁定，曾敬亭、衷闪闪、张欣澜主攻策应。冯正，维持外围警戒。修行班同学，”他转向吴砚舟等“上士”，“你们的任务：第一，清理外围游荡怪物，扫清道路；第二，协助封锁目标可能逃窜路径；第三，警惕未知危险！行动以小组为单位，相互照应，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出发！”
命令下达，五处六人如同离弦之箭，率先冲向废墟。曾敬亭金属铠甲冷光闪烁，衷闪闪巨枪扛肩，张欣澜身影拉出残影，陶师师握笛，冯正双手掐诀，土黄色光晕扩散感知大地。
吴砚舟六人小队紧随其后，目标废墟边缘人形怪！
“老规矩！”吴砚舟低喝，如意化长刀，速度骤提！探索模式的经验刻入骨髓！
一人形怪嘶吼扑来！吴砚舟眼神冷静，利爪临面刹那猛地矮身，长刀自下而上斜撩！
“嗤啦——！”刀锋精准划过脖颈与肩胛连接处，撕裂皮肉，露骨！时机角度妙到毫巅！
怪物动作一僵，曾佩佩身影如鬼魅闪出，直刀化作冷电，“噗”地刺入伤口一搅！怪物磷火熄灭倒地。配合无间！
孟殊文冰寒领域展开，冻结另一扑来怪物双脚！李子亦怪笑弯刀划过，轻松削首：“啧，比天上飞的脆多了！”罗杰和刘铁锤各自缠住一只，稳占上风。
彭子谦赣江小队配合高效如精密齿轮。沪市四人小队散乱，效率反而不如。
小队快速向城墙破口推进。城内更破败，人形怪增多，腐朽气更浓。战斗频繁。
“注意后背！有东西快！”罗杰示警。
话音未落，一道矮小猿猴黑影从半塌房檐扑下，直取孟殊文！速度快极！
孟殊文反应极快，头顶寒气瞬间凝成冰盾！
“砰！”黑影撞碎冰屑，显形为猴形干尸怪！借力弹开落墙，龇牙嘶鸣。
吴砚舟刚解决面前怪，想也不想长刀脱手掷出！寒光直射猴怪！猴怪灵活躲开，却引开注意。
就在其躲闪瞬间，曾佩佩刀、孟殊文冰锥、李子亦弯刀，三路刁钻攻至！猴怪避无可避，瞬间绞杀！
“谢了！”孟殊文对吴砚舟点头。
“小意思！”吴砚舟召回如意，庆幸本能反应奏效。贴身永夜红莲护腿温润触感带来踏实。
越近中心，战斗越烈。出现巨尸怪、腐液怪。前方建筑群传来激烈打斗轰鸣，五处高手已与厉魂教弟子交手！
清理广场小波怪物后，小队暂歇。
“那边！”罗杰指向广场边缘一座相对完好的石砌堡垒，“制高点，可观察封锁岔路！”
“占领它！”吴砚舟当机立断。
六人迅速靠近。石门虚掩，内里漆黑。孟殊文凝冰晶照明，与李子亦率先探入。
石堡内布满灰尘蛛网，空无一物，唯窄梯通了望台。
“安全。”李子亦声传来。
众人依次入。吴砚舟踏入刹那，异变陡生！
“噗嗤！”轻微水泡破裂声脑后响起！
阴冷粘腻、血腥气息弥漫！无形精神尖锥狠狠刺向识海！
“呃！”吴砚舟闷哼，眼前一黑头痛欲裂！雪落流光佩应激发银晕护头，勉强抵御，仍头晕目眩。
“砚舟！”曾佩佩惊呼。
“小心上！”孟殊文厉喝，冰盾瞬凝吴砚舟头顶！
只见入口上方阴影里，悄然吸附一颗拳头大小、暗红布满扭曲血管的眼珠！瞳孔怨毒血光死死“盯”着吴砚舟！刚才攻击正是它发！此刻血光再凝！
“厉魂教‘血眼珠’陷阱！”曾佩佩色变认出！
血光凝聚瞬间——
“咻！”寒光闪过！
孟殊文冰锥后发先至，精准射穿眼珠！
“啵！”暗红腥臭浆液四溅！
大部分被冰盾挡住，“嗤嗤”腐蚀。几滴穿透缝隙，溅射吴砚舟脖颈后心！
千钧一发！
贴身穿着的永夜红莲护腿（防御值 80！）骤闪微弱碧光涟漪！
“嗤…嗤…”
暗红液体落后背颈后衣物，灼烧腐蚀出小洞。触及最内层黑色秋裤时，却如水滴落滚铁板，冒一丝青烟，被无形力隔绝消弭！皮肤无丝毫灼痛阴冷！
吴砚舟只觉后背被轻“点”几下，不适感消失。惊魂未定摸后颈，完好。
“没事？”孟殊文撤退关切审视。刚才血眼珠爆裂瞬间，吴砚舟后颈发际线那淡淡扭曲暗色印记，在碧光微闪时，似乎也极弱亮了一下？错觉？邪光映照？
“没、没事！”吴砚舟心有余悸拍胸口庆幸，“好险！宝裤救命！”
李子亦刀尖拨弄残骸皱眉：“邪修后手？他们知道有人追……很可能就在附近！”
仿佛印证，城市中心猛传尖锐非人嚎叫！曾敬亭怒喝、衷闪闪巨枪轰鸣！战斗升级！
陶师师急促笛音穿透废墟——目标正高速移动，方向赫然是石堡区域！
吴砚舟握紧如意，眼神锐利。秋裤防御受验，该让那俩混蛋尝尝“割草”刀法了！
“准备战斗！他们冲这边来了！”
衷闪闪关于功勋制度的解释言简意赅：“所有收获——怪物材料、灵植矿石、遗落灵器、功法传道玉——上交五处换功勋！功勋可换修炼资源、功法、灵器、定制服务！灵能溢价严重真假难辨。五处，官方渠道，童叟无欺！功勋，就是硬通货！”这话让学生们精神一振。吴砚舟想起灵能上卖的“垃圾”灵器…嗯，应该没露馅？心虚被捡垃圾兴奋取代。游戏掉灰装，现实掉真宝！
夏文海指向扭曲人形怪：“城内危险，无需所有人入。部分同学留城外，猎杀游荡怪物，清理安全通道，确保撤退畅通。它们生前是启灵大陆凡人，灵魂湮灭异变。猎杀同样有收获，量力而行。”低议响起。想到曾是人，不少学生膈应。
张欣澜嗤笑打破沉默：“副处心善！非我族类！连灵魂都没了，就是会动的腐肉骨头！跟天上鸟怪有啥区别？都是怪物！杀就是了！磨叽等着被啃眼珠子？”他残酷戏谑扫过被擒额生两瓣浅红花印的厉魂教弟子。直白点破，看人形怪幽绿磷火扭曲姿态，学生不适消散大半。对，是怪物。
最终，冯正带两百多学生留城外清理通道接应。吴砚舟等百人随夏文海绕至废墟另一侧入城。
陶师师黄玉笛短促清鸣：“目标仍在城内，气息未动。”
“走！”夏文海令下。
刚踏入废墟边缘，吴砚舟遇惊喜！
“叮！”游荡人形怪倒下，一枚散发柔和金光传道玉滚落瓦砾间！
“掉传道玉了？！”吴砚舟惊
“结阵！背靠背！小心天上！”彭子谦的怒吼如同炸雷，赣江小队五人瞬间收缩，盾牌手顶在最前，长兵器斜指天空，动作整齐划一，严阵以待。沪市那支四人小队也终于收起了傲气，惊惶地靠拢，但站位依旧散乱。
“孟殊文！冰墙！能挡多少是多少！”吴砚舟厉声喝道，自己则长枪一振，不退反进，悍然迎向怪物群俯冲最猛烈的方向！他并非莽撞，而是看到几个外围的同学已被那遮天蔽日的阴影和腥风吓得腿软，呆立当场！
“找死吗！”曾佩佩清叱一声，身影如电紧随其后，细长直刀划出森冷弧光，护住吴砚舟侧翼。孟殊文反应极快，双掌猛地按向地面，刺骨的寒气瞬间爆发，一道厚达半米、高度超过两米的弧形冰墙在她前方十米处拔地而起，晶莹剔透，散发着凛冽寒光，正好挡在吴砚舟和那几个吓傻的同学前方！
“吼——！”
第一波骨翼怪物已然俯冲而至！它们的目标显然是被孤立的学生！
“砰！砰！砰！”数头怪物如同炮弹般狠狠撞击在冰墙之上！冰屑混合着碎裂的骨刺四溅纷飞！冰墙剧烈震颤，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孟殊文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反震力，但她眼神依旧冰冷，竭力维持着冰墙不彻底崩溃！
冰墙争取了宝贵的瞬间！
“低头！”吴砚舟暴喝，手中长枪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乌光，带着沛然巨力，自下而上，精准无比地捅进一头正欲掠过冰墙、伸爪抓向一个女同学的怪物腹部的诡异人脸！
“噗嗤！”污浊腥臭的液体喷溅而出！那怪物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被吴砚舟一枪挑飞！强大的冲击力让吴砚舟手臂发麻，但他脚步死死钉在地上，半步不退！永夜红莲秋裤温润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抵消了大部分冲击震荡，防御值 80的效果初显威能！
“干得好！”彭子谦见状大吼，“弩手！集火！打它们翅膀根！”赣江小队中，两名手持特制劲弩的队员立刻半跪，弩箭上弦声清脆连响，数道带着微弱灵光的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射向俯冲怪物的骨翼关节连接处！虽然未能立刻射断，却也成功干扰了怪物的飞行姿态，让它们的扑击变得歪斜不稳。
五处的高手们终于动了！
曾敬亭如同银色流星般冲天而起，陌刀挥舞成一片死亡光轮，硬生生撞入怪物群最密集处！刀光所至，骨刺崩飞，污血如雨！他一人便牵制住了近三分之一的怪物！
“砰砰砰！”衷闪闪沉稳的声音伴随着沉闷的爆响，他不再点射，而是换成了威力更大、穿透性更强的穿甲弹模式！每一枪都瞄准俯冲路径上最具威胁的怪物腹部人脸或骨翼根部，巨大的冲击力往往能将怪物打得在空中翻滚失控！
张欣澜则彻底化作一道无法捕捉的残影，在混乱的战场边缘高速游走。他的弩箭不再是单点杀伤，而是带着细密银丝的“绊索箭”！数十支小箭如同长了眼睛，专门射向怪物们纠缠扭动的长尾或勾爪般的退化细腿，试图将它们彼此缠绕、互相干扰！一旦有怪物被成功牵制落地，他的短剑便如同毒蛇吐信，瞬间刺穿要害！
夏文海依旧没有出手，他闭着双眼，面朝混乱的天空，嘴唇微动，似乎在无声地计算着什么。冯正则牢牢守护在他身侧，双手虚按地面，一层凝实的土黄色光晕扩散开来，将夏文海周围数米的空间稳固下来，隔绝了怪物俯冲带起的腥风和音波冲击。
然而，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冰墙在承受了数轮撞击后轰然破碎！孟殊文脸色煞白，踉跄后退。数头怪物突破了防线，带着尖锐的嘶鸣扑向人群！
“滚开！”李子亦怪叫着，弯刀舞成一片诡异的刀网，险之又险地架住两只抓来的骨爪，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让他手臂剧痛，虎口崩裂！
罗杰和刘铁锤死死顶住一面，盾牌被骨爪抓挠得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苦苦支撑！
一头格外凶悍的怪物，腹部的人脸扭曲狂笑，无视了射来的弩箭，骨翼猛振，如同离弦之箭，直扑吴砚舟后心！速度太快，角度太刁钻，曾佩佩的救援已来不及！
千钧一发！
吴砚舟刚刚挑飞一头怪物，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他甚至能感受到背后那冰冷刺骨的死亡气息和令人作呕的腥风！
“妈的！”吴砚舟心中怒吼，根本来不及转身格挡，只能凭借本能，将体内所有灵力疯狂灌注入贴身的永夜红莲秋裤之中！
嗡——！
一层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红色光晕，如同水波般在他后背衣物下瞬间荡漾开来！
“嗤啦——！”锋利如刀的骨爪狠狠抓在吴砚舟后心！
预料中的剧痛和撕裂感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如中败革的闷响！
吴砚舟只觉一股沛然巨力狠狠撞在后背，震得他气血翻腾，五脏移位，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砸中，向前踉跄扑出数步，喉头一甜，差点喷出血来！但他竟然没被开膛破肚！
那怪物似乎也愣了一下，它无往不利的骨爪，竟只在对方衣物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触感坚硬得不可思议！
“找死！”曾佩佩的刀光终于到了！带着冰冷的杀意，快如闪电，精准地削断了那怪物攻击的骨爪！张欣澜的绊索箭也适时射来，缠住了怪物的另一只爪子！吴砚舟强忍翻腾的气血，猛地回身，眼中凶光毕露，长枪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狠狠捅进那张因惊愕而僵住的诡异人脸！
“给我死！”
与此同时，一直静立如山的夏文海终于动了！他并未出手攻击，而是猛地抬头，紧闭的双眼仿佛穿透了混乱的战场，口中发出一声低沉却如同洪钟大吕般的清喝：
“定！”
声音不大，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规则力量，瞬间扫过战场上空！
那些正在俯冲、嘶鸣、扑击的数十头骨翼怪物，动作齐齐一滞！虽然只有短短不到半秒的时间，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暂停键！
但这半秒，对于五处高手和反应过来的精英学生们，已然足够！
“杀！”曾敬亭的陌刀爆发出刺目银光，瞬间绞碎数头停滞的怪物！
衷闪闪的巨枪轰鸣，穿甲弹精准点爆怪物的核心！
张欣澜如同鬼魅般穿梭，短剑精准地刺入要害！
彭子谦小队和反应过来的吴砚舟等人，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各种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在停滞的怪物身上！
夏文海这一声“定”字，仿佛抽走了他不少力量，脸色微微苍白了一瞬。冯正立刻上前半步，土黄色光晕更盛，将他牢牢护住。
怪物群的攻势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打乱！加上头领怪物（被吴砚舟和曾佩佩合力击杀）的死亡，剩余的怪物发出混乱惊恐的嘶鸣，骨翼猛振，不再恋战，如同来时一般，化作一片翻滚的“乌云”，仓皇地向着灰暗天际的深处逃窜而去，留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和惊魂未定的人群。
战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劫后余生的心悸。吴砚舟拄着长枪，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后背被骨爪击中的地方传来阵阵闷痛，但更多的是永夜红莲护腿带来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和踏实感——防御值 80，名不虚传！这秋裤，救了他一命！
战斗结束，碧绿的光罩悄然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怪物甲壳特有的腥气。五处的高手们除了脸色微白的冯正需要调息，其余人气息依旧平稳。修行班的学生们则大多气喘吁吁，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擦伤或划痕，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他们刚刚合力击杀了强大的飞行怪物！
衷闪闪和张欣澜立刻指挥着刚才退到后方的同学们上前：“快！剥下它们背部的黑色甲壳！小心边缘的骨刺，很锋利！”
“这是好东西，灵气汇聚点！”彭子谦大声招呼着赣江省的队员，动作麻利地开始剥离，“一小块就能炼药，大家仔细点别浪费！”
吴砚舟也加入了剥取的行列，感受着手中甲壳冰冷坚硬的触感和内蕴的微弱灵气。他偷偷摸了摸贴身穿着的永夜红莲套装秋裤（防御值 80！），刚才激战时那种沉甸甸的安全感犹在心头。这玩意儿，关键时刻是真顶用啊！
所有剥下的甲壳被均匀分发给学生们背负，队伍在陶师师再次吹响黄玉笛定位后，迅速朝着厉魂教弟子逃窜的方向继续进发。
一边在茂密得近乎诡异的碧草中快速穿行，吴砚舟一边按捺不住好奇，凑近曾佩佩低声问：“曾佩佩，咱们要修行到几级才能像夏副处长那样飞啊？”刚才夏文海御空而行、闲庭信步般解剖怪物的场景实在太过震撼。
曾佩佩脚步不停，清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吴砚舟耳中：“启灵大陆划分与我们不同。引气入体一级，相当于他们刚踏入修行之门。二级，相当于筑基境一重。比如元素系异能者，觉醒即二级，在启灵大陆便被视为天生筑基境一重。”
“筑基境？”吴砚舟想起系统里的标注。
“嗯。修行四境：筑基、炼神、炼虚、元神，每境七重。启灵大陆上，筑基境五重可学御空术，但需悟性，有人至七八重也未必能掌握。突破到炼神境，则人人皆可御空。”
“那炼神境之上呢？”
“炼神境是门派中坚，炼虚境可为峰主乃至宗主，元神境……凤毛麟角，皆是寿元将尽的老怪物。”曾佩佩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碧灵门为启灵三大宗之一，宗主炼虚境巅峰，十二峰主炼虚境五至七重，尚有两位元神境太上长老坐镇。”
吴砚舟心头一紧，想到关键：“那我们地球……最强者相当于什么境界？”
曾佩佩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华夏第一高手唐副处长，我见过一次，约为炼神境二重。这已是地球巅峰。”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林澜溪生前，炼神境六重；胡钦，炼神境四重。他们在启灵大陆，尚不足以称为顶尖高手。”
无需多言，巨大的实力鸿沟带来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吴砚舟。地球的时间如此紧迫！难怪要不惜代价进入这不稳定的灵地碎片抓捕厉魂教弟子！一旦厉魂教大阵有失，邪道高手倾巢而出……后果不堪设想！核武器？面对那些神出鬼没、移山填海的炼虚境甚至元神境老怪，恐怕连同归于尽都是奢望！
沉重的使命感压在心头，队伍在沉默中疾行了四五个小时，途中又遭遇了两波零星的干尸怪物群，都被学生们配合着轻松解决。吴砚舟凭借探索模式积累的经验，击杀效率极高，引得彭子谦等人频频侧目。
终于，前方一成不变的碧绿草原景象发生了变化。
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道断断续续、倾颓破败的灰色城墙轮廓，如同巨兽的残骸，横亘在灰暗的天幕下。城墙之后，隐约可见坍塌的建筑和扭曲的尖顶，构成了一座死寂的废墟之城。
更让吴砚舟心头一跳的是，在靠近城墙的稀疏地带，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人形怪！
它们佝偻着身体，皮肤干瘪发黑，紧贴着嶙峋的骨骼，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磷火，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扭曲的迅捷。那形态，那气息，与探索模式中摩罗教外峰废墟里遭遇的怪物，几乎一模一样！
“探索模式……真的是灵地碎片！”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吴砚舟脑海，带来一丝隐秘的欣喜。这意味着他在游戏里刷怪的经验，在这里同样适用！但随即，这份欣喜就被眼前的严峻现实冲淡。
陶师师停下脚步，黄玉笛指向废墟之城，声音带着凝重：“目标气息……就在那座城里。”
张欣澜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就凭那两个邪修的本事，能一路逃进这鬼地方？看来他们对这‘故乡’熟得很啊！”言下之意，对方很可能利用了地形优势避开了大量危险。
夏文海闭着双眼，面朝废墟方向，平静地开口：“环境熟悉是优势。但无论如何，人必须抓到。”他转向衷闪闪，“衷闪闪，重申规定。”
“是！”衷闪闪应声出列，英姿飒爽地站到修行班学生面前，声音清脆有力：“各位同学注意！进入前方废墟区域，执行抓捕任务，必须严格遵守五处行动条例第一条：所见所闻，非令不得外传！废墟内一切收获需统一登记上交，由五处评估后按需分配贡献点，严禁私藏！违者严惩！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学生们齐声回答，神色肃然。孟殊文、李子亦等人眼神微动。
“很好，”夏文海点头，“目标二人，擅长邪术。陶师师追踪锁定，曾敬亭、衷闪闪、张欣澜主攻策应。冯正，维持外围警戒。修行班同学，”他转向吴砚舟等“上士”，“你们的任务：第一，清理外围游荡怪物，扫清道路；第二，协助封锁目标可能逃窜路径；第三，警惕未知危险！行动以小组为单位，相互照应，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出发！”
命令下达，五处六人如同离弦之箭，率先冲向废墟。曾敬亭金属铠甲冷光闪烁，衷闪闪巨枪扛肩，张欣澜身影拉出残影，陶师师握笛，冯正双手掐诀，土黄色光晕扩散感知大地。
吴砚舟六人小队紧随其后，目标废墟边缘人形怪！
“老规矩！”吴砚舟低喝，如意化长刀，速度骤提！探索模式的经验刻入骨髓！
一人形怪嘶吼扑来！吴砚舟眼神冷静，利爪临面刹那猛地矮身，长刀自下而上斜撩！
“嗤啦——！”刀锋精准划过脖颈与肩胛连接处，撕裂皮肉，露骨！时机角度妙到毫巅！
怪物动作一僵，曾佩佩身影如鬼魅闪出，直刀化作冷电，“噗”地刺入伤口一搅！怪物磷火熄灭倒地。配合无间！
孟殊文冰寒领域展开，冻结另一扑来怪物双脚！李子亦怪笑弯刀划过，轻松削首：“啧，比天上飞的脆多了！”罗杰和刘铁锤各自缠住一只，稳占上风。
彭子谦赣江小队配合高效如精密齿轮。沪市四人小队散乱，效率反而不如。
小队快速向城墙破口推进。城内更破败，人形怪增多，腐朽气更浓。战斗频繁。
“注意后背！有东西快！”罗杰示警。
话音未落，一道矮小猿猴黑影从半塌房檐扑下，直取孟殊文！速度快极！
孟殊文反应极快，头顶寒气瞬间凝成冰盾！
“砰！”黑影撞碎冰屑，显形为猴形干尸怪！借力弹开落墙，龇牙嘶鸣。
吴砚舟刚解决面前怪，想也不想长刀脱手掷出！寒光直射猴怪！猴怪灵活躲开，却引开注意。
就在其躲闪瞬间，曾佩佩刀、孟殊文冰锥、李子亦弯刀，三路刁钻攻至！猴怪避无可避，瞬间绞杀！
“谢了！”孟殊文对吴砚舟点头。
“小意思！”吴砚舟召回如意，庆幸本能反应奏效。贴身永夜红莲护腿温润触感带来踏实。
越近中心，战斗越烈。出现巨尸怪、腐液怪。前方建筑群传来激烈打斗轰鸣，五处高手已与厉魂教弟子交手！
清理广场小波怪物后，小队暂歇。
“那边！”罗杰指向广场边缘一座相对完好的石砌堡垒，“制高点，可观察封锁岔路！”
“占领它！”吴砚舟当机立断。
六人迅速靠近。石门虚掩，内里漆黑。孟殊文凝冰晶照明，与李子亦率先探入。
石堡内布满灰尘蛛网，空无一物，唯窄梯通了望台。
“安全。”李子亦声传来。
众人依次入。吴砚舟踏入刹那，异变陡生！
“噗嗤！”轻微水泡破裂声脑后响起！
阴冷粘腻、血腥气息弥漫！无形精神尖锥狠狠刺向识海！
“呃！”吴砚舟闷哼，眼前一黑头痛欲裂！雪落流光佩应激发银晕护头，勉强抵御，仍头晕目眩。
“砚舟！”曾佩佩惊呼。
“小心上！”孟殊文厉喝，冰盾瞬凝吴砚舟头顶！
只见入口上方阴影里，悄然吸附一颗拳头大小、暗红布满扭曲血管的眼珠！瞳孔怨毒血光死死“盯”着吴砚舟！刚才攻击正是它发！此刻血光再凝！
“厉魂教‘血眼珠’陷阱！”曾佩佩色变认出！
血光凝聚瞬间——
“咻！”寒光闪过！
孟殊文冰锥后发先至，精准射穿眼珠！
“啵！”暗红腥臭浆液四溅！
大部分被冰盾挡住，“嗤嗤”腐蚀。几滴穿透缝隙，溅射吴砚舟脖颈后心！
千钧一发！
贴身穿着的永夜红莲护腿（防御值 80！）骤闪微弱碧光涟漪！
“嗤…嗤…”
暗红液体落后背颈后衣物，灼烧腐蚀出小洞。触及最内层黑色秋裤时，却如水滴落滚铁板，冒一丝青烟，被无形力隔绝消弭！皮肤无丝毫灼痛阴冷！
吴砚舟只觉后背被轻“点”几下，不适感消失。惊魂未定摸后颈，完好。
“没事？”孟殊文撤退关切审视。刚才血眼珠爆裂瞬间，吴砚舟后颈发际线那淡淡扭曲暗色印记，在碧光微闪时，似乎也极弱亮了一下？错觉？邪光映照？
“没、没事！”吴砚舟心有余悸拍胸口庆幸，“好险！宝裤救命！”
李子亦刀尖拨弄残骸皱眉：“邪修后手？他们知道有人追……很可能就在附近！”
仿佛印证，城市中心猛传尖锐非人嚎叫！曾敬亭怒喝、衷闪闪巨枪轰鸣！战斗升级！
陶师师急促笛音穿透废墟——目标正高速移动，方向赫然是石堡区域！
吴砚舟握紧如意，眼神锐利。秋裤防御受验，该让那俩混蛋尝尝“割草”刀法了！
“准备战斗！他们冲这边来了！”
衷闪闪关于功勋制度的解释言简意赅：“所有收获——怪物材料、灵植矿石、遗落灵器、功法传道玉——上交五处换功勋！功勋可换修炼资源、功法、灵器、定制服务！灵能溢价严重真假难辨。五处，官方渠道，童叟无欺！功勋，就是硬通货！”这话让学生们精神一振。吴砚舟想起灵能上卖的“垃圾”灵器…嗯，应该没露馅？心虚被捡垃圾兴奋取代。游戏掉灰装，现实掉真宝！
夏文海指向扭曲人形怪：“城内危险，无需所有人入。部分同学留城外，猎杀游荡怪物，清理安全通道，确保撤退畅通。它们生前是启灵大陆凡人，灵魂湮灭异变。猎杀同样有收获，量力而行。”低议响起。想到曾是人，不少学生膈应。
张欣澜嗤笑打破沉默：“副处心善！非我族类！连灵魂都没了，就是会动的腐肉骨头！跟天上鸟怪有啥区别？都是怪物！杀就是了！磨叽等着被啃眼珠子？”他残酷戏谑扫过被擒额生两瓣浅红花印的厉魂教弟子。直白点破，看人形怪幽绿磷火扭曲姿态，学生不适消散大半。对，是怪物。
最终，冯正带两百多学生留城外清理通道接应。吴砚舟等百人随夏文海绕至废墟另一侧入城。
陶师师黄玉笛短促清鸣：“目标仍在城内，气息未动。”
“走！”夏文海令下。
刚踏入废墟边缘，吴砚舟遇惊喜！
“叮！”游荡人形怪倒下，一枚散发柔和金光传道玉滚落瓦砾间！
“掉传道玉了？！”吴砚舟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