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穿裆绝杀-《我是大明球霸》

  速递:加赛生死局!纨绔公子故意示弱,一脚穿裆射门惊全场

  地下赌坊改造的生死赛场里,血腥味混着汗臭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司文郎一脚踹开挡路的木桌,酒坛碎片扎进掌心渗出血珠,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贝三郎”蜷缩在泥地里,左腿裤管被铁钉鞋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正顺着脚踝往泥里渗。穿黑衫的对手黄老虎正用脚碾着他的手背,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小白脸,刚才不是挺能跑吗?再跑一个给爷看看!”

  周围看客的哄笑像针一样扎进司文郎耳朵。他认得黄老虎,是铁头张手下最脏的打手,专在地下赛场用阴招废人。方才若不是自己掷出那坛烈酒砸翻裁判台,“贝三郎”的腿怕是已经被钉鞋戳烂了。

  “加赛。”司文郎弯腰将“贝三郎”扶起来时,声音冷得像冰,“他的场子,我替了。”

  黄老虎嗤笑着踹开地上的碎瓷片:“司公子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放着侯府的好日子不过,非要替个穷小子趟这浑水?”他故意挺了挺油光锃亮的肚腩,铁链子缠在手腕上哗哗作响,“不过也好,今儿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死场。”

  司文郎扶着“贝三郎”往场边挪,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腰侧。隔着粗布短打,那触感竟比寻常男子柔韧许多,像揣了块温软的棉絮。他猛地顿住脚步,却见“贝三郎”疼得额头冒汗,鬓角碎发黏在脸颊上,露出的脖颈线条竟有些秀气。

  【这小子……身形怎么比柳芽儿还单薄?】司文郎甩甩头把荒唐念头赶出去,将人塞进赵二楞递来的藤椅里。柳芽儿正用烈酒给伤口消毒,“贝三郎”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喉间溢出的闷哼像只受惊的小兽。

  “文郎哥,这黄老虎出了名的脏,他那双铁掌鞋里全是铁钉。”赵二楞往司文郎手里塞了块麻布,“要不咱认栽吧,我这就去凑银子……”

  “认栽?”司文郎将麻布缠在拳头上,骨节捏得咯咯响,“爷从侯府被赶出来那天就认栽了,可栽一次就够了。”他转身时扫过赌台,铁头张的账房正算盘打得噼啪响,看自己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头待宰的肥羊。

  【系统,查黄老虎的弱点。】司文郎在心里默念。自从破庙里激活这劳什子系统,“临时脚力增幅”和“抗击强化”帮他躲过好几次死劫,此刻脑内果然弹出一行淡蓝色的字:【对手黄老虎,惯用左腿铁掌偷袭,下盘虚浮。可激活技能“精准射门”,消耗积分10点。】

  “开赌了开赌了!黄老虎让两球,押司公子赢一赔三喽!”账房先生的吆喝声刚落,看客们的铜钱就像雨点般砸向黄老虎那边。谁都知道司文郎是落魄的侯府公子,从前踢的都是讲究规矩的勋贵球赛,哪见过这种往死里打的野路子。

  司文郎脱掉沾了酒渍的绸缎马褂,露出里面月白短打。当他活动脚踝时,黄老虎突然从背后甩来一鞭铁链,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他后心。

  “小心!”“贝三郎”突然拔高声音,惊得柳芽儿手里的药碗都摔了。

  司文郎猛地侧身,铁链擦着肋骨扫过去,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他借着转身的势头顺势扑向黄老虎下盘,却在即将得手时故意踉跄了一下,结结实实摔在泥地里。

  “哈哈哈!这就是侯府公子的能耐?”黄老虎用铁链勾住司文郎的衣领把人拽起来,唾沫喷在他脸上,“我看你还是趁早跪下来叫爷爷,爷兴许还能赏你口饭吃!”

  司文郎啐掉嘴里的泥,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只没了爪牙的病猫。【积分留着不用是摆设,等会儿就让你见识什么叫绝杀。】

  加时赛的铜锣敲响时,司文郎果然“不堪一击”。黄老虎带着三个打手像围猎似的追得他满场跑,好几次他都能稳稳接住飞来的鞠球,却故意让球从胯下溜走,引得看客们嘘声不断。

  “文郎哥这是怎么了?被打傻了?”赵二楞急得直跺脚,手里的扁担都快捏断了。

  “贝三郎”扶着藤椅扶手想要站起来,左腿刚一用力就疼得倒抽冷气。他望着场上那个故意卖破绽的身影,忽然想起三日前在码头,这人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站在货堆旁,却在自己被泼皮围堵时,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前面。【他是在等机会……】

  日头渐渐西斜,透过赌坊破洞的屋顶在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黄老虎已经累得直喘粗气,铁掌鞋在泥地上踏出一个个带血的脚印。他叉着腰笑得前仰后合:“司文郎,还有一炷香就结束了,你要是能碰着球门一下,爷就把这月的赌资全给你!”

  司文郎抹了把脸上的汗,视线落在黄老虎张开的双腿之间。那处正是球门的方向,也是这人自以为最严实的防守死角。【就是现在。】

  他突然冲向滚到脚边的鞠球,在黄老虎抬脚飞踹的瞬间矮身,指尖在球面上轻轻一挑。那枚磨得发亮的牛皮鞠球像长了眼睛似的,贴着泥地划出道诡异的弧线,不偏不倚从黄老虎的裤裆底下钻过去,“咚”地撞在木球门的正中央。

  全场的哄笑声戛然而止,连账房先生的算盘都停了。黄老虎保持着飞踹的姿势僵在原地,裤裆上还沾着鞠球带起的泥点,脸色由红转白再变青,活像被人当众扒了裤子。

  “好球!”赵二楞第一个反应过来,抡起扁担敲得木桌震天响。

  司文郎站直身体时,脑内的系统提示音正好响起:【“精准射门”技能熟练度 5,积分 3。检测到对手气血逆行,可触发“威慑”效果,是否消耗5点积分?】

  “不必。”他对着黄老虎扯出个嘲讽的笑,这比任何威慑都管用。

  黄老虎果然气得浑身发抖,铁链子甩得像疯狗:“你耍诈!这球不算!”

  “怎么不算?”司文郎慢悠悠走过去,抬脚把滚回来的鞠球踩在脚下,“规矩是你定的,只要球进了就算数。难不成黄爷输不起,想赖账?”

  看客们的口哨声和哄笑再次炸响,不少押了小钱赌司文郎赢的穷汉已经开始催账房赔钱。黄老虎被堵得说不出话,突然从怀里掏出把匕首就朝司文郎捅过来:“我杀了你这小兔崽子!”

  “小心!”“贝三郎”不知何时拄着根木棍站了起来,情急之下竟将手里的药碗朝黄老虎砸去。

  褐色的药汁泼了黄老虎满脸,司文郎趁机擒住他的手腕,反手将匕首按在他自己的脖子上。这招是从前在侯府学的擒拿术,对付这种只会用蛮力的莽夫正好。

  “铁头张的狗,就这点能耐?”司文郎贴着他耳朵轻笑,“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地下赛场的规矩,该换换了。”

  黄老虎被按得喘不过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二楞指挥人搬空赌台上的银子。那些原本押他赢的看客见势不妙,早溜得没影了,只剩下几个穷汉围着账房要钱,吵吵嚷嚷把算盘都抢了。

  司文郎松开手时,黄老虎踉跄着撞在柱子上,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给我等着!”

  “随时奉陪。”司文郎捡起地上的马褂搭在肩上,转身去找“贝三郎”,却见那人正被柳芽儿扶着往出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窄窄的肩膀在粗布衫里微微晃动。

  方才没细看,此刻才发现“贝三郎”的腰竟比院里的海棠树还细,被粗布带子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寻常男子就算再瘦,腰腹也该有几分蛮力撑着,可他这身段……倒像是揣了团棉花似的。

  【难道是我看错了?】司文郎皱眉跟上,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对方的后颈。那里的皮肤在汗湿的发丝间若隐隐现,竟比柳芽儿的还要白净些。

  “今日多谢司公子。”走到巷口时,“贝三郎”突然转身,声音还带着点疼出来的沙哑,却比寻常男子清润些,“这些银子……”

  “拿着治伤。”司文郎把沉甸甸的钱袋塞进他怀里,指尖触到对方胸口时,感觉像是撞在一团软绵的东西上,跟自己硬邦邦的胸膛完全不同。他猛地缩回手,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可是……”

  “没什么可是。”司文郎打断他,视线又落回那截细腰上,“你这身子骨,还是别再踢这种卖命的场子了。”

  “贝三郎”的脸腾地红了,慌忙低下头:“我……我知道了。”说完就被柳芽儿扶着快步拐进了胡同,连背影都透着股仓促的慌张。

  司文郎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忽然觉得这“贝三郎”比铁头张的铁钉鞋还让人琢磨不透。他转身时踢到块石头,骨碌碌滚进巷子里,正落在“贝三郎”刚才站过的地方。

  赵二楞扛着钱袋追上来,笑得合不拢嘴:“文郎哥,这下可发了!够咱们租个像样的院子了!”

  司文郎“嗯”了一声,眼睛却还望着胡同深处。那里的炊烟正袅袅升起,混着隐约的药香飘过来,不知怎的,竟让他想起从前在侯府闻到的蔷薇露。

  【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甩甩头把古怪的念头抛开,却没注意到墙角的阴影里,黄老虎正盯着他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一枚刻着虎头的铜牌,指甲都嵌进肉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