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姐姐,你成大名人了-《我是大明球霸》

  夺冠的欢呼声还在赛场上空回荡,司文郎带着队员们捧着纯银奖杯,往临时住处走去。刚走出赛场大门,震天的锣鼓声便扑面而来,省城百姓自发夹道相迎,密密麻麻的人群从街头排到巷尾,踮脚翘首的身影攒动如潮,空气中混杂着桂花糕的甜香、劣质米酒的醇味,还有孩童们手中纸花的清香,尘土被踩踏得飞扬,却盖不住沸腾的人声。

  “司公子!贝公子!”

  “冠军!我们省城的冠军!”

  “贝公子那记凌空抽射太神了!简直是神仙下凡!”

  百姓们挥舞着自制的小旗帜,上面用朱砂写着“司文郎”“贝三郎”的名字,还有人把自家种的瓜果、蒸的馒头往队员手里塞。几个孩童钻过人群,抱着司文郎的大腿喊“球王哥哥”,吓得赵二楞连忙护在旁边,生怕孩子被拥挤的人群撞倒。

  司文郎笑着接过一个老农递来的甜瓜,指尖触到带着泥土气息的瓜皮,心里满是暖意。【从永宁府的破庙到省城的冠军,一路走来,从被人唾弃的纨绔到被百姓拥护的球手,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而这梦里,最离不开的就是身边的她。】他转头看向贝骄宁,她被几个姑娘围着,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阳光洒在她脸上,让她那双清亮的眼眸更显动人。

  贝骄宁感受到他的目光,转头望来,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与默契。她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避开拥挤的人群,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手背,像触电般微微一颤,连忙收回手,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这么多百姓认可我们,认可女子踢球,真好。刚才那一下,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让人心安。】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中年妇人挤过人群,怀里抱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框,上面蒙着素色绸缎,看得出来是精心制作的。她走到贝骄宁面前,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贝公子,我是城南的绣娘李氏,这是我连夜绣的屏风,送给你!”

  妇人掀开绸缎,一幅精美的刺绣屏风赫然映入眼帘。屏风上绣的正是贝骄宁在决赛中凌空抽射的瞬间:她身着队服,身姿舒展如雁,右腿凌空抬起,眼神坚定锐利,橡胶鞠球在她脚边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背景是沸腾的赛场和欢呼的观众。绣线用了七彩丝线,连球衣的纹路、球场上的尘土都绣得栩栩如生,尤其是贝骄宁眼中的光芒,仿佛要从绣布上透出来一般。

  “哇!这也太像了吧!”柳芽儿凑上前,眼睛瞪得圆圆的,伸手轻轻摸了摸绣线,“李婶,你绣得也太神了,连骄宁姐踢球时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队员们也纷纷围了上来,惊叹不已。“这手艺绝了!贝哥,你看这凌空抽射的姿势,跟你当时一模一样!”陈虎咋舌道,“以后这屏风就挂在咱们住处,让所有人都看看咱们贝哥的风采!”

  贝骄宁看着屏风上的自己,眼眶微微发热。她伸手抚摸着绣布上的鞠球,指尖能感受到丝线的细腻触感,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没想到,我一个女扮男装的贫家女,有一天能被百姓这样记挂,还绣成屏风传世。这一切,都要谢谢司哥,谢谢兄弟们。】

  “李婶,谢谢你。”贝骄宁声音有些哽咽,“这屏风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要收!一定要收!”李绣娘连忙摆手,“贝公子,你不知道,以前省城球市被金钱豹把持,赌球成风,多少人家破人亡。是你们赢了比赛,清了赌球恶势力,还让我们看到这么精彩的蹴鞠!你虽是女子,却比好多男人都有骨气,这屏风配得上你!”她顿了顿,又看向司文郎,“司公子,你们是省城的英雄,这屏风是我们百姓的一点心意!”

  【女子……她竟然当众说骄宁是女子?】司文郎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周围的百姓。只见众人脸上没有丝毫惊讶或鄙夷,反而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贝公子虽是女子,球技却比男人还厉害!”

  “女子怎么了?女子照样能拿冠军,照样能除暴安良!”

  “我家闺女现在天天跟着贝公子学踢球,说以后也要当女球王!”

  司文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着贝骄宁眼中的泪光,心里既心疼又骄傲。【百姓们已经认可了她的女子身份,这比任何奖杯都珍贵。】他接过屏风,对李绣娘抱拳道:“李婶,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这份心意,我们收下了,以后我们一定会踢更多精彩的比赛,不辜负百姓们的期望!”

  “好!好!”李绣娘笑得合不拢嘴,“我还会绣更多你们踢球的样子,让全省的人都知道,我们大明有这么厉害的蹴鞠队,有这么厉害的女球手!”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骚动,一个穿着儒衫、须发皆白的老者被人簇拥着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不满:“胡闹!简直是胡闹!女子抛头露面踢球,成何体统?有伤风化!还被百姓如此追捧,真是世风日下!”

  这老者是省城有名的保守派乡绅王儒,平时最看重“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此刻见百姓们拥护贝骄宁,忍不住站出来反对。

  【又是这种老顽固!】司文郎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挡在贝骄宁身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王老先生,蹴鞠是竞技之道,凭的是球技高低,而非男女之别。骄宁凭自己的本事赢了比赛,清理了赌球恶势力,让更多人能安心踢球,她做得比许多男人都好,为何就有伤风化了?”

  “你!”王儒被噎了一下,指着贝骄宁道,“女子当守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同场竞技,拉拉扯扯?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贝骄宁从司文郎身后走出来,眼神坚定地看着王儒:“王老先生,我踢球是为了救弟弟,为了让更多像我一样的贫家女子有出路。蹴鞠不分男女,技艺不分尊卑,只要心怀正义,凭本事立足,就不该被礼教束缚。刚才百姓们的欢呼,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贝公子说得对!”“礼教也不能不讲道理!”“我们就喜欢看贝公子踢球!”

  王儒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被百姓们的呼声淹没。他身边的几个随从想上前呵斥,却被赵二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动弹。赵二楞拍着胸脯道:“老夫子,我们贝哥踢球救了人,赢了荣誉,比你坐在家里空谈礼教强多了!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王儒见状,知道自己讨不到好,冷哼一声:“你们等着!女子踢球,迟早会出乱子!”说完,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王儒狼狈的背影,柳芽儿撇了撇嘴:“这种老顽固,就是见不得女子比男人强!骄宁姐,你别理他,你现在可是大名人了,连绣娘都给你绣屏风了!”

  “是啊,贝哥,”队员王小五笑着说,“刚才还有酒楼老板来找我,说想请咱们去做招牌,还想把你的画像挂在酒楼里,吸引顾客呢!”

  “还有布庄老板,说要给咱们做新队服,用最好的布料,上面绣上咱们球队的名字!”另一个队员补充道。

  司文郎看着被众人围绕、笑容温柔的贝骄宁,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女扮男装、小心翼翼求生的贝三郎了,她现在是被百姓认可的贝骄宁,是我的队友,是我想守护一生的人。】他走上前,递给她一块手帕:“擦擦汗,别累着了。”

  贝骄宁接过手帕,指尖碰到他的手指,脸颊又是一红,低头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手帕上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是司文郎常用的皂角味,让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总是这么细心,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注意到我的状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富商挤了进来,手里拿着一锭沉甸甸的金子,笑着对李绣娘说:“李婶,你这屏风绣得太好了,我出五百两银子,你卖给我吧!我要挂在府里,让我的孩子们都学学贝公子的骨气!”

  五百两银子?众人都惊呆了,这可是一笔巨款,足够普通人家过一辈子了。

  李绣娘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王老板,这屏风我不能卖。它是我送给贝公子的心意,多少钱都不卖。贝公子为省城做了这么多事,我能做的,就是把她的风采绣下来,让更多人记住她。”

  “这……”王老板还想劝说,却被司文郎拦住了。“王老板,多谢你的厚爱,但这屏风是百姓的心意,我们不能用金钱衡量。如果你真的想支持我们,不如多关注我们接下来的比赛,支持女子蹴鞠的发展。”

  王老板见状,只好作罢,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了。司公子,贝公子,我会去京城看你们参加万邦杯的,祝你们再创佳绩!”

  送走王老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百姓们也陆续散去,临走时还纷纷叮嘱队员们保重身体,在京城好好比赛。

  回到住处,队员们把纯银奖杯和刺绣屏风放在正厅中央,屏风上的贝骄宁凌空抽射图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生动。赵二楞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屏风前,看得津津有味:“贝哥,你看你这姿势,多威风!以后谁要是再敢说女子不能踢球,我就把这屏风摔在他脸上!”

  柳芽儿端来茶水,笑着说:“姐姐,你现在可真是大名人了,连省城最有名的绣娘都给你绣屏风,还有那么多百姓拥护你。以前你还担心被人发现女儿身,现在好了,大家都认可你了!”

  贝骄宁喝了一口茶,看着屏风上的自己,轻声道:“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今天。以前只是想赚点药钱救弟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还能让更多人接受女子踢球。”她转头看向司文郎,眼中满是感激,“这一切,都离不开你,司哥。如果不是你当初愿意相信我,带我一起组队,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她的眼神那么真诚,让我心里暖暖的。】司文郎看着她,嘴角忍不住上扬:“我们是队友,本该互相扶持。而且,你的球技本来就很厉害,就算没有我,你也一定能闯出自己的天地。”他顿了顿,鼓起勇气道,“骄宁,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踢下去,让更多女子能像你一样,光明正大地站在球场上。”

  贝骄宁的心跳突然加速,脸颊发烫,连忙移开视线,假装看向奖杯:“嗯,我们一起加油,在万邦杯上好好表现,让天下人都知道,大明女子也能踢好蹴鞠!”

  司文郎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甜滋滋的,正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赵二楞打断了:“司哥,贝哥,咱们接下来就要准备去京城参加万邦杯了,那邀请函上有没有说什么要求啊?比如球队人数、比赛规则之类的?”

  提到万邦杯,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投向司文郎。司文郎拿出那份卷轴式的邀请函,打开看了看,眉头微微一皱:“邀请函上写着,每支参赛队伍只能有三名男队员,其余队员可以是女子或少年。”

  “什么?只能有三名男队员?”赵二楞瞪大了眼睛,“那咱们队这么多男队员,岂不是只能留三个?”

  队员们也纷纷议论起来,脸上满是惊讶和失落。“我还想跟着去京城呢,没想到只能留三个男队员……”“司哥,那该选谁啊?”

  司文郎看着众人焦急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犯难。【只能留三名男队员,这意味着大部分男队员都要留下,球队的阵容要大改,只能以女子队员为主。这对我们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会,正好能让更多女子队员展现自己的实力。】他沉声道:“大家别着急,我会好好考虑,选出最合适的三名男队员。剩下的队员,我们会在省城选拔有天赋的女子球员加入,组建一支以骄宁为核心的混编球队,一起去京城参加万邦杯!”

  贝骄宁眼神一亮:“组建混编球队?这太好了!这样就能让更多女子球员有机会站在更大的舞台上了!”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速度极快,消失在夜色中。司文郎眼神一凛,起身走到窗边,只见月色下,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是之前那个黑影?他一直跟着我们,看来京城的万邦杯,不会那么顺利。】

  他转头看向众人,语气严肃起来:“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选拔女子队员。万邦杯不仅是一场球赛,更是一场较量,我们不仅要面对各国球队的挑战,还要小心暗中的敌人。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好!”队员们齐声应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贝骄宁看着司文郎的背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我都会和他一起面对。万邦杯的赛场,我一定要让天下人看到,女子踢球,绝不逊色于男子!】她的目光落在屏风上自己凌空抽射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