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战败了会被屠城-《三国张飞:俺颇有佳姿》

  徐晃鹰目微眯,向东张望一会儿,转过头道:

  “吕布死后,陈宫带着高顺向东一路逃窜,此时占据彭城自守,也在情理之中。”

  郭嘉紧了紧被风吹偏的披风,策马上前:

  “陈宫帐下除八百陷阵营和数千步卒,还有自谯郡收拢的袁术溃兵,人数颇多,战力不低。

  若据城死守,此战怕是要旷日持久了。”

  “何惧之有?”

  徐晃还算自信,马鞭遥指东方:

  “吕贼谯郡授首,其军早成惊弓之鸟,士气低沉,战意必然匮乏。

  我们百战之师大军压境,以围三缺一之法,可惊退之!”

  郭嘉颔首:“问题理应不大。”

  二人商讨对策,全然不理会近处的刘备,颇有些目中无人。

  郝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道:

  “看来,刘备只是名义上的主帅,大军的军权被徐晃牢牢掌控!

  将来拿下徐州,此地也是曹操的,我应该尽早向徐晃等人表忠心,争取得到一个好结果!”

  想明白这些,郝萌抱拳:

  “将军,某请兵3000出战!”

  徐晃压根不信任郝萌,冷眼看去:“你在中军待命即可。”

  话罢,不再看他,带着大军继续东行。

  ……

  翌日。

  艳阳当空,五万大军挟着滚滚烟尘逼近彭城。

  玄色徐字旌旗猎猎翻卷间,各部曲的将校塌尘而行,将城墙北、南、西三面围住。

  徐晃策马越阵而出,枣红战马前蹄腾空激起三尺黄尘,举起大斧咆哮:

  “城中的人听着。此刻开城跪降,尚可保全性命。若待我军破城……哼哼……\"徐晃挥动大斧,利刃斜指城门,\"必当屠尽满城,寸草不留!\"

  他声音极大,喊话传遍城内外。

  可惜城头守军恍若未闻,没人出面答话。

  忽然,斑驳的城垛后有银光微闪,一支白翎箭擦着徐晃的兜鍪掠过,深深钉入身后的黄土地上,箭羽震颤,显示出其强劲的力度。

  车胄急驱青骢马赶来,举枪高叫:\"何苦负隅顽抗?速速献城……\"

  \"竖子安敢!\"

  徐晃额角青筋暴起,吼声打断了车胄的劝降之词,目眦欲裂策马直冲护城河,摘下两石强弓向城头连射。

  三支羽箭破空尖啸,城头立时传来箭头扎入木柱的闷响。

  “嗖嗖嗖……”

  城头立刻回敬,漫天箭雨倾泻而下,将策马立身护城河边缘的徐晃逼退了回去。

  \"攻城!\"徐晃咆哮,\"破城后尽屠三日!”

  车胄抱拳:

  “将军,昔日司空屠徐州,已然逼得万民离心,如今再提屠城,守军以及百姓必然拼命阻挡啊!”

  徐晃自然知道这些,他如此喊话,本就是为了用屠城吓唬守军。

  此时目视城头,静等守将服软。

  谁想城头升起一面大旗,上书“杀徐驴”三个字。

  徐晃气得三尸神暴跳,厉声喝道:

  \"竖子安敢辱我!全军攻城,先登城者赏千金。”

  “咚咚咚……”

  “杀!”

  战鼓擂动、三军喊杀,曹军如黑云摧山般压向城墙。

  城上守将早有准备,但见其将令旗展动,垛口忽现二百硬弩手,皆使两石黄桦弩对外射击。

  弦响处,曹兵多有中矢毙命者。

  城头另有火油燃烧着泼洒,灼烧敌兵、焚毁长梯。

  曹军立即变换打法,前锋持盾冲锋,掩护撞城锤轰击城门。

  城头旋即坠下数百斤的巨石,砸得盾碎甲烂,曹兵血溅城门,不多时,撞城锤连同曹兵便一齐被巨石掩埋。

  徐晃脸色冰冷:“我看你有多少火油,又存了多少巨石!继续冲,不惜代价拿下城门!”

  曹兵军心旺盛,反复冲锋,奈何城中守军顽强,防御得力,数次打退进攻。

  ……

  待夕阳西下时。

  暮色中的彭城城头腾起阵阵硝烟,曹军在震天战鼓中发起最后一次冲锋。

  云梯如蜈蚣攀附城墙,声势浩大,却被守军箭雨倾泻成刺猬;冲车刚抵住城门,滚木礌石便裹着滚油轰然坠落。

  残阳映红了奋勇的曹军。

  徐晃见久攻无果,脸色铁青,缓缓抬起手,下令鸣金收兵。

  随着叮叮叮的声音,曹兵如潮水般退回大营,整日大战下来,城下已横陈三千余具尸骸。

  尚未凝固的鲜血顺着沟壑蜿蜒,在落日余晖里泛着诡异的腥光,仿佛大地被撕开无数道淌血的伤口,甚是可怖。

  徐晃望着血色的夕阳,看着城下殷红的血水,有些犯愁:

  “城中的抵抗怎么这么顽强……”

  郝萌毫无眼力见,在侧叹息:

  “战败了会被屠城……他们不顽强,等你杀了他们的妻儿老小么?”

  “你什么意思,嘲笑我么?”

  徐晃声音艰涩,饱含怒气,吓得郝萌一哆嗦,下意识的到了刘备身后: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刘备笑呵呵地解围:

  “不若让我去劝降,相信,凭我的薄面,城中守军能开门献城。”

  车胄虽然希望不战而屈人之兵,但不希望由刘备来实现,当先拒绝:

  “刘徐州是主帅,乃大军之根本,哪能让您出去冒险?”

  这话说得漂亮,但实际上不仅否决了刘备的提议,还压制了刘备对于此战的参与权。

  徐晃瞪了一眼郝萌,面色尽可能地平静下来:

  “没错,刘徐州何等身份,怎能以身涉险去城下劝降,这种事情还是交由我们粗人去做。”

  这句话有些阴阳怪气,不大好听,进一步堵住了刘备试图染指指挥权的努力。

  刘备神色依旧坦然,满脸写满了悲悯:

  “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只为了驱逐逆贼,只为了吾徐州安宁,我作为州牧,怎能躲在后方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