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张飞、刘备和曹操煮酒-《三国张飞:俺颇有佳姿》

  刘备急于回小沛应对吕布和袁术,同时担心曹操强行留下张飞,对于曹操的邀请,在内心里是拒绝的。

  但他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好拒绝“青梅酒局”,只得出门应道:

  “某正要去寻司空辞行,恰巧尔等来邀,便随尔一同前往吧!”

  传话的仆从向里看了看,拱手道:

  “张豫州也要一同前往。”

  张飞信步走出,先是给了刘备一个镇定的眼神,随后道:

  “那便去尝尝武平侯府的美酒!”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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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平侯府。

  一处庭院。

  侯府的仆从引着刘备、张飞入内,只见曹操与一群人坐在一处凉亭内谈笑饮酒。

  见刘备到来,曹操笑道:“汝二人在许昌做得好大事!”

  刘备闻言心惊:“莫非曹操的耳目探查到孔融的计划了?”

  他扫了扫亭子周围,见典韦、徐晃两位武将在座,另有夏侯渊和两个年轻人,周围并没有士卒,心道:

  “若是曹操发难,我力拼众敌,应该能拖住半刻钟,以三弟的武力,必能冲出侯府,逃离许昌,回徐州备战!

  若是曹操不想爆发矛盾,应该会言语试探,我便灵活应对。”

  想到这,他笑着回应:

  “某能做出什么大事呢,无非疲于推辞各家的宴请罢了。”

  曹操哈哈大笑:

  “玄德一人推辞了太尉等三家的邀请,难能可贵;

  翼德一人力压孔融等七八位名士,名动许昌;

  这还不是大事?哈哈哈……

  速速来坐,与吾等共饮!”

  刘备见曹操眼神与言语中均无杀气,稍稍安心,与张飞一同走入亭中。

  在空着的食案前坐下,一边行礼一边小心戒备。

  曹操命仆从给他们斟酒,又向他们介绍了两个年轻人——曹安民和曹昂,随后道:

  “你们来晚了,我们已经喝了三盏!”

  夏侯渊笑道:

  “罚他们连喝三盏,补上就是!”

  典韦坐在末席,端着酒盏大声道:

  “听闻张豫州在天子前饱饮整坛御酒,想来酒量极大,这三盏酒必须补上!”

  刘备拱手谢罪,举杯要饮。

  张飞则瞪着双眼道:

  “分明是司空请我们晚了,耽误些许工夫,怎好怪罪我们来晚了!”

  曹操又是一阵畅笑:

  “如此倒是我的错了!妙才确实不应该说罚他们!也罢,不补了便是!”

  张飞摇头:

  “那怎么行,不论谁对谁错,这酒,我是必须喝的!”

  话罢,连饮三盏,又抢过刘备身前的两盏,一起饮了,笑道:

  “此酒酸甜适口,酒体轻盈,煮后将青梅的酸甜果香与酒香融合,哈哈哈……好喝!高端大气!上档次!”

  曹操笑道:

  “此酒比昨日的御酒如何?”

  张飞应道:

  “御酒有股纯净香气,蕴含谷物香气,入口甘美绵柔,只比今日的酒少了青梅果香而已!”

  他指着煮皿里的酒水道:

  “想来,这正是昨日的御酒!”

  夏侯渊微微颔首:“此乃九酝春酒,司空作为贡酒进献天子,是为御酒尔!”

  张飞自得:

  “果然如我所料。只是这青梅乃去年的冰冷冻的今春的果,不新鲜,否则此酒的果香会更加浓郁。”

  曹操抬手指点着张飞笑道:

  “隆冬之际能喝上青梅酒,已然是难得的事情,翼德倒是挑剔起果子了。”

  张飞自斟自酌:“不挑剔!但我必须评头论足一番!”

  众人见他毫不见外,皆笑而开怀畅饮,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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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至半酣,曹操忽然问道:“玄德知龙之变化否?”

  刘备应道:“未知其详。”

  曹操解释:

  “龙能大能小,能粗能细,

  而且能长能短,能升能隐,能曲能直;

  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当飞龙在天之时,犹如人得志而扶摇直上。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张飞闻言,心道:“这场景,这台词,我还怪熟悉的唻!”

  刘备对这个场景不熟悉,谦逊道:“备肉眼安识英雄?”

  曹操摇头:“休得过谦!太过谦虚便显得虚伪啦!玄德说说便是!”

  刘备听闻此言,只得将袁术、袁绍、刘表、刘璋、孙策、张绣、张鲁、韩遂、马腾、公孙瓒、吕布等人一一列举。

  曹操在侧一一驳斥,最后道: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刘备一副你说得都对的表情:“你直接说谁是英雄吧!”

  曹操指了指刘备和张飞,又指了指自己,沉声道:

  “今天下英雄,惟翼德、玄德与操耳!”

  亭中忽然爆出爆笑之声,如天雷震天。

  “哈哈哈哈……”

  刘备听出了曹操言语中的杀气,装作被笑声吓到手抖,将酒洒出,转头看向张飞:

  “三弟何故爆笑,吓我一跳。”

  张飞心道:

  “这不是怕没有天雷应景,你说不出‘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从而陷入窘境么!”

  他心中那么想,嘴上却道:

  “司空这么夸我,我自豪!我骄傲啊!不爆笑不足以抒发心中的自得!”

  “哼……”

  典韦冷笑:“瞧把你能的!”

  张飞闻言,抬手指着典韦对曹操道:“司空,他嘲讽我!”

  随后又转向夏侯渊:

  “叔父,这厮嘲讽我!我能揍他么?”

  曹操暗中埋下的杀机被张飞和典韦打断,抽了抽嘴角,压住怒气道:

  “典韦你个匹夫!翼德是豫州牧!官比你大好几个层级,你怎敢当众嘲讽!”

  夏侯渊轻咳:

  “忽然称呼我叔父我还有点不适应。侄女婿啊,你是州牧,莫要同司空的帐前都尉一般见识。”

  典韦见曹操和夏侯渊都站在张飞一边,心中更怒,开口道:

  “听闻张豫州在天子面前卖弄夜观天象之能、推演周易之技,不知汝可否当众算算未来之事?”

  在座者均听出他言下之意是张飞在天子面前招摇撞骗。

  张飞心道:

  “虽然蝴蝶效应已经开始产生效用,但是和在座的众人比,终究是我更懂未来!”

  他笑看典韦,良久,忽然道:

  “借司空笔墨一用,我给典将军推算一二。”

  曹操允了,命人送来笔墨。

  张飞提笔蘸墨水,谢绝了珍贵的纸张,俯身在地上画了三幅画。

  众人皆凑过去看,只见第一幅画乃一个美丽的妇人在嘿咻的场景;

  第二幅绘制了胡人赶着车子,驮了一双铁戟远去的画面;

  第三幅画是一个壮汉双手提着两个人,站在辕门下的模样。

  典韦凝眉:“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