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星际暴君与他的“致命”药剂师 08-《快穿:宿主勾一勾,反派跟着走》

  医疗舰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沈星辞跟着洛渊走向重症监护室时,迎面撞上个抱着药箱的护士,对方手里的针剂散落一地,玻璃药瓶在地板上滚出清脆的声响。

  “对不起!”

  护士慌忙去捡,指尖被碎玻璃划破也没察觉,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白色的地板上格外刺眼。

  沈星辞弯腰帮忙时,指尖突然顿住——其中一支针剂的标签被磨损,露出的银色成分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与“噬心剂”的衍生物高度吻合,连分子结构的锯齿纹都一模一样。

  “这药是给谁用的?”

  他拿起针剂,指尖捏着玻璃管壁,指腹传来冰凉的触感,带着审视。

  护士脸色一白,手心里沁出冷汗,声音发颤:“是……是给卡修先生的弟弟准备的,医嘱说能稳定精神力,让他不再抽搐……我只是按吩咐拿药……”

  洛渊的红瞳骤然收缩,瞬间冰封。

  他攥住护士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冷得像刀:“谁开的医嘱?把名字说出来!别逼我用刑!”

  护士疼得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哭出来:“是……是皇室派来的医疗顾问,他说陛下您会同意的,还说这是最新研制的特效药……我真的不知道……”

  沈星辞将针剂揣进白大褂口袋,玻璃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

  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点嘲讽:“看来皇室的手伸得够长,都摸到你的医疗舰了,洛渊陛下,你的人里藏着不少老鼠啊,得好好清理清理了。”

  洛渊的气息瞬间冷下来,周身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连灯光都透着寒意。

  他对亲卫下令,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把那个医疗顾问抓起来,关进审讯室,用最高级别的刑讯手段,审问清楚他的同伙还有多少,一个都别放过。”

  走进监护室时,金发少年正躺在医疗舱里抽搐,透明的营养液里翻涌着黑色的絮状物,在他苍白的皮肤下游走,看得人心头发紧。

  “情况恶化了。”

  沈星辞将手掌按在舱壁上,精神力探入少年体内,感受到那股疯狂吞噬的力量,眉头渐渐蹙起。

  “噬心剂在吞噬他的精神核心,普通抑制剂没用,只会加速反噬。”

  洛渊看着医疗舱的数据面板,上面的红色警告灯疯狂闪烁。

  红瞳里闪过一丝烦躁:“需要什么?只要能救他,就算拆了皇室主星我也给你弄来,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皇室数据库里的原始配方。”

  沈星辞收回手,指尖在白大褂上轻轻擦拭,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眼神里带着嫌恶。

  “或者……找到研发噬心剂的人,那个人脑子里的配方比数据库里的更完整,还藏着解药的线索,是活的密码本。”

  卡修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病后的虚弱:“我知道是谁,是皇室的首席药剂师,当年就是他负责给我弟弟‘治疗’的,那人姓文,叫文思远,看着像个老好人,心黑得很。”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那人现在应该在皇室主星的皇家医院,负责新药研发,其实就是在研究怎么强化噬心剂的效果,变本加厉地害人。”

  洛渊的指尖在舱壁上敲出轻响,节奏急促。

  红瞳里的决策快得像闪电:“我带舰队封锁皇室主星,切断他们的外援,让他们变成瓮中之鳖。”

  “你去医院找配方和人,需要多少人手尽管开口,我的亲卫随你调遣。”

  沈星辞挑眉,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几乎碰到他的伤口,带着点试探:“又想把我当先锋?就不怕我被皇室的暗卫砍了?到时候没人给你配安神药了。”

  “论潜入和破解,没人比你更擅长,这是事实。”

  洛渊的指尖擦过他手腕上的金属手环,星徽的光芒映在他眼底。

  “而且,你的精神力屏障,比舰队的防护罩还可靠,那些杂碎伤不了你,我信得过。”

  这话带着毫不掩饰的信任,像颗石子投进沈星辞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他忽然低笑,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的伤口,看着对方吃痛的表情:“那我要是遇到危险,暴君陛下会来救我吗?还是会先顾着封锁星球?”

  洛渊的肩线猛地绷紧,红瞳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挣扎。

  最终只是沉声道,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别给我这个机会,我不想在战场上分心找你的尸体,太麻烦。”

  沈星辞的指尖在洛渊的伤口上轻轻按了按,感受着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

  “放心,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不过,要是我回来晚了,记得给我留份皇室主星的特产,听说那里的星果糖挺有名的,我想尝尝。”他笑得狡黠。

  洛渊的耳根泛起薄红。

  他转身时故意丢下一句,声音硬邦邦的,却没什么力道:“迟到就别想上我的旗舰,自己开侦察机回来,累死你。”

  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沈星辞笑出声。

  卡修在一旁咳嗽着开口,语气带着点了然:“他其实……很怕你出事,刚才你说要去皇室主星,他的精神力波动都乱了。”

  沈星辞转头看他,笑意未减:“是吗?我倒觉得,他更怕没人陪他玩屠星的游戏,毕竟像我这么有趣的合作伙伴可不多,打着灯笼都难找。”

  卡修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有些人的关心,总是藏在最锋利的獠牙后面,裹着层硬壳,不仔细敲开,根本发现不了里面的软。

  三小时后,“深渊”舰队抵达皇室主星外围,黑压压的舰体遮天蔽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洛渊站在旗舰的指挥舱里,看着全息屏上逐渐成型的封锁线。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安神药剂,瓶身的螺旋纹路被他摸得发亮,几乎要嵌进掌心。

  亲卫突然报告,声音带着小心翼翼:“陛下,沈先生已经潜入皇家医院,正在往药剂科走,他刚才还黑进了医院的监控系统,把自己的身影都抹掉了,干净得像没来过。”

  洛渊的红瞳亮了亮,多了点温度。

  刚要说话,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沈星辞的笑声,带着点戏谑:“暴君陛下,你们的皇室医院安保真差,还没我实验室的门禁严格,连个像样的精神力扫描都没有,简直是摆设。”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警报声,还有玻璃破碎的脆响。

  洛渊的眉峰瞬间蹙起:“怎么回事?被发现了?”

  “不小心碰倒了个标本柜,里面的骷髅头滚了一地,惊动了巡逻的警卫,一群胆小鬼。”

  沈星辞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

  “不过已经拿到药剂科的权限卡了。”

  “对了,你的首席药剂师文思远藏在地下三层,正往密道跑呢,他的白大褂上沾着荧光粉,在黑暗里真好找,想躲都难。”

  洛渊立刻对亲卫下令,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带着威严:“封锁所有密道出口,派最好的狙击手守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让他跑了,你们就不用回来了,自己去星兽巢穴报到!”

  挂了通讯,他看着屏幕上代表沈星辞的绿点在地下三层闪烁。

  红瞳里的担忧像潮水般漫上来,几乎要将理智淹没,指尖都捏出了汗。

  沈星辞顺着通风管道往地下三层爬,金属栅格划破了他的掌心也没察觉,血腥味混着灰尘的味道钻进鼻腔。

  指尖突然摸到块松动的金属板,下面传来压抑的对话声,带着惊慌失措。

  “……噬心剂的最终配方必须交给皇室长老,洛渊那个疯子绝对不能得到,否则我们都得死!死无葬身之地!”

  “可沈星辞已经闯进来了,听说他是帝国科研部的首席,药剂学和精神力研究都是顶尖的,要是被他破解配方,找到解药……我们就全完了!”

  “怕什么?他就算拿到配方,也解不了皇室血脉的诅咒。”

  “洛渊的精神力崩溃是注定的,那是老祖宗定下的报应,谁也救不了!他父亲当年就是这么疯的!这是天意!”

  沈星辞的指尖猛地攥紧金属板,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骨头都在响。

  眼底泛着冷光——诅咒?

  看来皇室藏的秘密,比他想象中更深,洛渊的失眠和精神力不稳,恐怕也和这个有关。

  他悄悄掀开金属板,缝隙里正看见个白大褂老头往注射器里抽紫色药剂,液体在针管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旁边的笼子里关着几只精神力暴走的实验体,是些变异的星际兽,皮毛脱落,露出溃烂的皮肤,正疯狂地撞击着笼子栏杆,发出绝望的嘶吼。

  “看来你就是研发噬心剂的‘功臣’,文思远老先生?”沈星辞从通风管道跳下来,动作利落。

  粒子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刀柄上的“渊”字一闪而过,带着点威慑。

  老头吓得瘫坐在地,注射器摔在地上,紫色药剂溅起的瞬间,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沈星辞突然觉得手腕上的金属手环滚烫,星徽图案亮得像块烙铁,烫得他一哆嗦。

  洛渊的精神力像潮水般涌来,在他身前筑起道无形的屏障,将那有毒的气体挡在外面。

  “你是谁?!怎么会找到这里?!”

  老头色厉内荏地吼道,声音抖得像筛糠,手却悄悄往桌下的警报器摸去。

  沈星辞低笑,带着点疯狂:“送你下地狱的人,顺便来拿你脑子里的配方,别藏了,我知道你记在芯片里了。”

  他没动刀,只是从白大褂里摸出支透明药剂,里面沉着几粒金色的粉末。

  他轻轻滴在老头的手背上,动作优雅又残忍:“这是我新配的‘清醒剂’,能让你在精神力暴走时保持清醒。”

  “好好享受被自己养的实验体撕碎的滋味吧,那感觉一定很美妙,算是你的报应。”

  老头的尖叫声刚响起,突然就被破门而入的士兵打断,戛然而止。

  洛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黑色作战服上还沾着硝烟味。

  红瞳里的戾气在看到沈星辞的瞬间消散不少,只剩下紧绷后的松弛。

  “拿到配方了?”

  他走上前,指尖下意识地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从头发摸到衣角,连袖口都翻来看了看,确认没少块肉才停下,动作自然得不像话。

  沈星辞晃了晃手里的数据芯片,金属的光泽在他指尖流转,眼里闪着得意的笑意:“幸不辱命。”

  “不过,我还听到个有趣的秘密,关于你的,保证你感兴趣。”

  他凑近洛渊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淡淡的药香:“皇室说你有血脉诅咒,精神力崩溃是注定的,还说这是你父亲当年造的孽,报应在你身上了,听起来可真恶毒。”

  洛渊的身体猛地一僵。

  眼里瞬间燃起暴戾的火焰,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却在对上沈星辞的目光时,硬生生压了下去,只剩下眼底的暗流,汹涌却不外露:“他们说的不算,一群疯子的胡话。”

  他攥紧沈星辞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仿佛怕他跑掉,又像在寻求支撑:“我的精神力,我自己说了算,谁也别想给我下定义,老天爷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