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骄纵少爷与他的“本命”卡牌 12-《快穿:宿主勾一勾,反派跟着走》

  沈星辞笑着转身去拿冰块,打开冰箱门时,白色的冷气“呼”地涌出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轻轻晃了晃。

  宋稚霖看着他的侧脸,阳光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刚才被他吹过的指尖,还有点麻酥酥的,连带着心跳都快了半拍。

  “喏。”

  沈星辞把装着蜂蜜水的玻璃杯递给他,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杯身缓缓往下滑,在桌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冰块在里面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宋稚霖接过杯子,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壁,那点滚烫的温度才稍微压下去些,指节泛着的红却没褪。

  甜丝丝的蜂蜜混着清冽的冰水滑过喉咙,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润,舒服得他眯起眼睛,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发现沈星辞正支着下巴盯着自己笑,眼里的光比杯里的冰块还亮。

  “你笑什么?”

  宋稚霖皱起眉,有点心虚地往后缩了缩手,杯子差点从手里滑出去。

  “笑你嘴角沾着蜂蜜,亮晶晶的。”

  沈星辞拿起自己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很好看。

  宋稚霖赶紧抬手去擦,指尖却蹭到更多黏糊糊的蜂蜜,反而把脸颊抹得花花的。

  沈星辞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带着暖意传到空气中,他抽了张带着薰衣草香的纸巾,伸手帮他擦脸,动作比刚才擦果酱时更轻,指腹划过脸颊的力度很轻。

  宋稚霖的睫毛颤了颤,没躲,任由他的指尖从眼角滑到嘴角,带着点纸巾的冰凉触感,和刚才吹手指时的温热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心尖发颤。

  窗外的阳光渐渐变成橘红色,透过纱窗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连汗毛都染上了暖光。

  “晚上……还练剑吗?”宋稚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发紧,打破了这片刻的安静,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杯壁的水珠。

  “你想练就练,不想练就歇着。”

  沈星辞收回手,纸巾被他揉成小小的一团,扔进垃圾桶,“都听你的。”

  宋稚霖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下,他低头看着杯子里浮沉的冰块,小声说:“练吧,你教我的‘回身斩’,我还没练熟,总觉得转身的时候会崴脚。”

  其实他是想说,想多待一会儿,想多看会儿你被月光照得发亮的侧脸。

  沈星辞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连声音都裹着蜜:“好,吃完晚饭就去院子里,月光好,正好帮你看动作。”

  玻璃罐里的樱桃酱已经凉透了,红色的酱体沉在罐底,浓稠温润,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宋稚霖看着那罐酱,忽然觉得这个下午过得格外慢,慢得像熬果酱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很长,裹着甜香慢慢淌,连空气里都飘着化不开的甜。

  他偷偷抬眼,睫毛像小扇子似的颤了颤,正好对上沈星辞看过来的目光,那双眼里盛着整片晚霞,亮得让人不敢直视,像有电流在两人之间炸开,噼里啪啦的。

  宋稚霖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研究杯子里的冰块,看它们慢慢融化成水,耳根却红得更厉害了,像被蜂蜜水泡透的果子。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是这么甜的。

  像这罐熬了一下午的樱桃酱,也像此刻杯里加了冰块的蜂蜜水,甜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淡,让人舍不得放下,只想含在嘴里慢慢品。

  ————

  晚饭时,宋稚霖的心思明显不在饭菜上,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米粒沾在碗沿上都没察觉。

  眼睛却像装了小雷达,时不时瞟向窗外,看夕阳拖着橘红色的尾巴一点点沉下去,把天边的云彩染成深浅不一的粉。

  沈星辞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用公筷把他爱吃的糖醋排骨往他碗里多夹了几块,酱汁浓郁的排骨堆在白瓷碗里,排骨上的酱汁还沾了点在碗沿。

  “快点吃,”沈星辞用筷子轻轻敲了敲他的碗边,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再磨蹭,月亮都要爬过墙头,下山睡觉了。”

  宋稚霖“哦”了一声,像是突然回过神,加快了扒饭的速度,嘴角还沾着点晶莹的饭粒,连腮帮子都鼓得圆圆的。

  阿姨收拾碗筷时,看着两人碗里几乎没动的青菜,绿油油的躺在盘子里,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冲宋母使了个眼色:“这俩孩子,心思早都飞到院子里去了,魂儿都不在饭桌上喽。”

  ————

  刚走到院子门口,宋稚霖就迫不及待地甩开脚步,从兵器架上取下那把熟悉的木剑,剑柄上的纹路被常年的摩挲磨得光滑温润,带着他手心的温度,是他练了快半年的那把。

  “来吧!”

  他站在月光底下,摆出标准的起手式,剑尖斜指地面,月光照在他脸上,眼睛亮得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沈星辞也拿起自己的木剑,动作比白天放慢了许多,明显是在刻意迁就他的速度:“先把下午教的‘回身斩’顺一遍,我看看哪里还不对,慢慢做,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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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稚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灌满了带着槐花香的夜风,手腕轻轻一抖,木剑在月光下划出道流畅的银弧,正是那招练了一下午的“回身斩”。

  转身时,他下意识想起沈星辞说的“重心放在后腿”,果然比下午稳了不少,剑风扫过地面,带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飘向远处。

  “不错,有进步,”沈星辞的声音里带着清晰的赞许,“手腕再沉一点,想象着手里托着碗满满的水,既不能洒出来,又不能让碗掉下去。”

  他走到宋稚霖身后,温热的胸膛几乎要贴上他的后背,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重新做了遍动作,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比白天更烫了些。

  宋稚霖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后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带着点淡淡的松木香,还混着白天蜂蜜水的清甜,两种味道缠在一起,格外好闻,让人心头发痒。

  “转的时候,眼睛要看向前方的树影,”沈星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深夜特有的磁性,“别老盯着脚底下,越看越慌,步法就乱了。”

  宋稚霖“嗯”了一声,声音很轻,脸颊却烫得能煎鸡蛋,连耳根都红透了。

  两人就这么一个耐心教,一个认真学,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青砖地上,剑影在地上交织、碰撞,随着招式变幻出不同的模样。

  练到后来,宋稚霖累得靠在老槐树上大口喘气,木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手腕酸得抬不起来,连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沈星辞走过来,递过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和下午那瓶一样,瓶盖早就被细心地拧开了:“歇会儿吧,看你累的,额头上全是汗。”

  宋稚霖接过水,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激得他打了个轻颤,却没压下心里那点越来越旺的热。

  他看着沈星辞的侧脸,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把鼻梁的轮廓衬得愈发清晰,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真好,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俩的呼吸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连时间都好像变慢了。

  “明天……”宋稚霖攥着空水瓶,手指捏得发白,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明天还能一起练剑吗?”

  沈星辞转头看他,眼里盛着月光,带着温柔的笑意:“你想练就天天练,我随时都在。”

  宋稚霖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赶紧猛地别过脸,假装抬头看天上的星星,嘴硬道:“谁、谁想天天练!我是觉得……多练练总没坏处,技多不压身!”

  沈星辞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带着暖意传到空气里,没戳穿他的借口,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剑,用袖口轻轻擦拭上面的灰尘:“那明天早上七点去训练室,早点还能赶上看日出。”

  “知道了!”

  宋稚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尾音都微微上扬,连自己都没发现。

  夜风拂过,老槐树叶沙沙作响,带着点院子里蔷薇花的甜香,还混着白天那罐樱桃酱的酸甜气,在空气里慢慢散开。

  宋稚霖看着沈星辞转身放剑的背影,白色的衬衫被月光照得有点透。

  忽然觉得,这个夏天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像被人悄悄往空气里加了糖,甜得让人心头发颤,连呼吸都带着点甜丝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