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口买卖-《魂穿变老头,我靠教语文成圣人!》

  钟鸣的手剧烈的抖动着,毛笔被他越捏越紧,墨汁已经滴在纸上浸透了。

  “死手,快写!”

  可临了,笔却一直无法落下。

  “唉!”

  他叹了口气,放下了笔。

  真是奇怪了!

  刚才自己明明感受到一个强烈的契机,有一篇诗文就要呼之欲出了——他就要想到要抄哪篇了。

  不曾想不曾想,下笔却又卡壳了!

  这种灵感,来的快去的也快,钟鸣无奈生出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此时他已经明白,

  自己在这个世界写出的诗词文章,一定得与事实结合才有效果。

  比如前面诵出的《咏鹅》。

  有了合适的‘观众’,有了相对应的‘景物’,情境结合,才真正算作文道修行。

  光是背与抄,只是徒劳。

  “可惜了,咋突然就没感觉了?”

  钟鸣摇了摇头,收拾东西就走出私塾,径直回家去了。

  家中,

  钟鸣看着还没生起火的灶台,以及还没有处理过的食材,心里生出了烦闷的感觉。

  因为太麻烦了!

  先得生火焖饭,再得添柴抬水,忙活半天之后,作为一个空巢老人,他又不是特别有胃口,最后还得慢慢洗碗...

  繁琐!

  这里的生活真不方便。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生一计:“找个‘保姆’怎么样?”

  行,那太行了!

  当然,这个世界现在是没有‘保姆’这个名词的,养在家里干杂活的,都是被称为‘丫鬟’、‘奴才’、‘仆役’之流。

  当然,得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才有下人可供以使唤。

  普通人家,杂活一般都是‘媳妇’做。

  钟鸣受过高等教育,没有把人当奴才看的观念,但他要找一个‘保姆’的话,实际上就是得找一个‘仆役’。

  他以前做过账房先生,对于这一行的行情也是非常清楚。

  市场上有两种情况:雇佣和买断。

  雇佣又叫活契,契约的时间一般是几个月到几年不等,签约的价位又因男女而不同。

  男仆:月薪在80文~150文之间。

  女仆:50文~100文之间。

  当然,这样的价位只是针对于做家务活的仆役,找打手或者干苦力的话,价格自然是要高得多。

  另一种是买断,也就是签死契。

  老年仆役,1~5两。

  十岁以下的幼童,3~8两。

  青壮男仆,10~50两。

  青壮女仆,15两起步,上不封顶。

  就男仆和女仆而言,雇佣和买断的价格,就出现了很大的差别。

  如此价位,和古代封建社会的差不多。

  钟鸣上辈子在品读《金瓶梅》的时候,就曾了解过潘金莲被卖的时候,价格也不过是30两白银。

  看来这个世界这方面还算“公道”。

  以钟鸣拥有的财力,雇一个或者买一个仆役,都不算什么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雇还是买啊?

  这个问题一直到钟鸣来到‘交易市场’时,都还在纠结着。

  ...

  羊村,北集。

  这里贩卖牲口,也交易仆役。

  同时这也是几个村庄唯一有仆役交易的地方,所以只能到这里来。

  除了这里,就得出县了。

  钟鸣不了解哪里有石匠铺,可对于哪里有仆人买卖却一清二楚。

  没办法,这也是专业所致。

  所以他来到这儿,并没有初来乍到的新鲜感,对于怎么交易、如何杀价,以及有那些潜规则他都清楚,用一句当地的行话来说就是:懂叁嘞嘛!

  意思就是,懂行的。

  这多少让钟鸣感到一些违和感。

  以前他跑腿负责‘采购’仆役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种类型的人他都见过,那时固然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就多了些悲悯的心。

  这也难怪,他是一位新时代少年郎,如今更是要为文道开山门的教书先生,一些人已经习惯不把人当人看,他不一样。

  但他现在无法改变,而且需要。

  由于曾经钟鸣算是这儿的常客,所以他刚到‘北集’不久,就有人注意到了他。

  一个贩卖奴隶的男人,

  他身形瘦削,仿佛一根被风干了的竹竿,支撑着一套明显不合身的衣裳。长得也很一般,尖嘴猴腮的,颧骨突兀地耸起,衬得中间薄薄的嘴唇和那过于窄小的鼻子愈发局促,活脱脱一副精于算计的猴相。

  如此模样,自然令人印象深刻。

  他看到钟鸣时,脸上立即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当即兴高采烈的迎了上来:“哟!钟先生?稀客稀客,您老不是退休了嘛?噢噢,您一定来为自己找几个仆人的呢!”

  钟鸣记得他,一个没有名字的人,从小在北集长大,大家平常都叫他瘦皮猴儿。

  “不是几位,一位就够了。”

  闻言,瘦皮猴儿心想:

  “嗯?这老头真是来买仆人的?”

  他感到有些意外,因为曾经他和钟鸣打过几次交道,知道钟鸣是一个比较刻薄、吝啬的人。

  这样的人来买仆人,膝下又没有子女,难道他是要死了吗?

  是想买个孩子回去吗?

  稍作思量后,瘦皮猴儿笑道:

  “钟先生,不知您是想买哪种仆役?”

  钟鸣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买断一个:“死契,做家务活的。”

  死契?看来这老头确实有钱!

  “嘿嘿,您这边请!”

  瘦皮猴儿弯着腰,稍微走在钟鸣的前面,用手左右拨开空气引路,好像钟鸣一位重要的大人物一般。

  他将钟鸣带到一处凉棚下,然后搬来一张竹椅,请钟鸣坐下:“您老请坐,请稍等小人片刻,我马上给您带‘东西’过来!”

  “嗯。”

  钟鸣点点头,没说什么。

  在人们看来,这些连户籍都没有的奴隶,不是‘东西’是什么?这种思想根深蒂固,太难以改变,他自然不会蠢到做和人贩子纠正称呼这种事。

  不一会儿,瘦皮猴儿回来了,他身边跟着两个大汉,每人手里都撺着一根麻绳,分别连接了三个用麻袋罩着脑袋的人。

  左边是三个男的,右边是三个女的。

  瘦皮猴儿搓了搓手,“嘿嘿,老先生,‘东西’我带来了,烦请您老过目!”

  钟鸣目光扫视六人,问道:“他们年纪多大了?都是些什么价位?”

  瘦皮猴儿往左迈出一步:

  “这三人,分别是五十岁、二十岁、十岁,身体都很健康,有毛病的我也不敢带来见您不是?价格也实在,小人不敢和您瞎扯,分别是五两,二十两,十五两银子!”

  钟鸣点点头,没什么意见。

  瘦皮猴儿见状,往右迈了两步,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钟先生,不瞒您说,这三人,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呢!”

  “而且身材您也能看见,那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缺斤短两!”

  “这位二十五两,这位三十两,最后这位四十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