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刘不病的现代诗-《魂穿变老头,我靠教语文成圣人!》

  “嗯......”

  望着这孩子写字,钟鸣不时地点头。

  以前他听到这个孩子名字的时候,当即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刘,不病。

  这是一个秉持着朴素期望的姓名。

  钟鸣作为一个中国人,在看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脑中会难以避免地蹦出‘霍去病’与‘辛弃疾’两个名字。

  没办法,这二位实在太优秀了。

  ‘去病’与‘弃疾’,同样是朴素的期望。

  这里唯一不同的是,前二位的父母,大概都是有地位、文化的人,取的名字在这朴素的期望中,不免也有望子成龙的意思。

  而刘不病,他的父母在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仅仅只是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至于其它展望一概没有多想。

  不病不病,不要生病!

  男孩写的字,还算规整,每个字的行距与大小差不了太多,看得出来是有好好练习的。

  比起冯一一,也不过稍差些而已。

  钟鸣通读这孩子的诗,可以从中感受到,他显然是生长在一个幸福的家庭。

  ———

  爹爹的手很大,

  常牵我回家。

  娘亲的手很巧,

  织出了朵花。

  嗯?

  爹爹的手怎么变小了?

  咦?

  娘亲织的花也是。

  哦!

  原来是我在长大呀!

  ———

  这是一首很简单的诗。

  就像一个孩子用他稚嫩的声音在耳边絮叨一样,雕琢的辞藻,没有故作高深的意象。就像檐角垂落的雨珠,砸在青石板上,溅开的全是带着温度的细碎日常。

  先前,男孩小小的手握着粉笔,他写字的姿势还透着稚气,指节因为用力泛着浅粉,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

  这是一首认真写出来的诗。

  认真写诗的孩子是可爱的,他将自己稚嫩的思想以诗句的形式表现出来,就像把刚从枝头摘下的青苹果,带着晨露的甜,捧到你面前,这是你看到的不只是苹果,还有那纯真的笑脸。

  刘不病落座,孩子们开始讨论起来。

  “哇,牛不病这牛脑袋,还真能写诗啊!”

  “觉得他现在怎么样?”

  “哈......我觉得我不要觉得。”

  钟鸣听着孩子们的拌嘴,眼底笑意含着笑意,他用指尖敲了敲讲台:

  “大家先安静,我们来品析这首诗!”

  教室里瞬间静了下来,十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连方才打趣“牛不病”的孩子也悄悄坐直了身子。

  钟鸣的目光却落在刘不病身上,那孩子正攥着衣角,耳朵红红的,脸上却有些期待。

  “这首诗,好在写得很真实。”

  钟鸣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能让人静下心来的力量。

  “你们看,刘不病同学写父亲的手、娘亲的手,写花,写自己长大,没有一个字是凭空想出来的,全是他眼睛里看到的、亲身感受到的。”

  孩子们认真地听,也默默在心里感受。

  钟鸣接着引导道:

  “这首诗和冯一一同学的比起来,称得上是两种不同的类型,上一首具有更梦幻的描写,这一首具有更现实的内容,两个同学写得都非常棒!”

  他顿了顿,伸手轻轻点了点黑板,指尖在粉笔字的凹痕上摩挲了两下:

  “在你们这个年纪,总觉得日子过得慢,都在期待着长大......而在刘不病眼里,连爹娘的手都会跟着自己长大而‘变化’,这种描写把时间给具体化,这份对成长的细腻感知,是非常珍贵的!”

  “哇!”

  听着先生给出如此高的评价,孩子们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

  刘不病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他悄悄抬眼望了钟鸣一下,又飞快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像偷偷藏了颗糖在心里。

  坐在他后排的周小胖低声说道:“好好好,你小子!白天还和我一起玩泥巴,晚上回去就阴悄悄地写了一首诗!”

  刘不病笑了笑:

  “嘿嘿......我也是突然想着要写的。”

  钟鸣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孩子们可以再自由讨论片刻,教室里立刻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许多孩子都跑来和刘不病说话,起初他还拘谨,但被问得多了,也就慢慢变得松弛起来。

  钟鸣负手而立,目光轻轻扫过教室里的每一张小脸。

  周小胖正扯着刘不病的胳膊,追问他:“昨天天还没黑你就急着回家,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去写什么?”

  张伟把脑袋凑了过来:“不错哩不错哩,先生把你写的诗和冯一一那丫头的一起比较,也算是为我们长脸了!”

  李狗蛋从前排移下来,低声道:“其实我也在想一首,但写着发现和平常说话没什么区别,我自己读着都难受,就没展示......”

  张普跃向左边转头:

  “冯大哥,你就不打算写一首?”

  冯三保面带笑容地摇摇头,“写诗不是我所擅长的,到时候肯定还没有孩子们写的好,我还是写写小说吧!”

  然后眉头一挑,反问道:

  “张老弟,你就不打算写一首?”

  张普跃干笑道:“哈哈,这些白话诗我确实写不来,等以后先生要求其它,我肯定会认真写一首!”

  冯三保再次轻轻摇头:

  “老弟,你这就把路给走窄了,写诗这种事,你怎么能等先生布置任务再写呢?自己有灵感的时候,嘎嘎写不就完了?”

  张普跃叹了一口气:

  “唉!我也想写啊!可是我想要灵感,灵感不想要我......先生不布置任务,我的诗怎么写怎么尴尬......”

  冯三保轻轻闭上眼睛:

  “害,你这种情况可就难办了!”

  张普跃兀自摇头,随后眼里又焕发出光彩:“嘿嘿,虽然我写诗不太行,也不会写小说,但是当我给先生写的小说注释的时候,也能有很大的收获呢!”

  冯三保眼前一亮:

  “哦?什么样的收获?”

  张普跃想了想,说了一段比喻的话:“嘿嘿,先生在天上飞着,无意间掉下来一点东西,捡起来也够我受用了!”

  ———

  pS:文中的现代诗是用户『芋莓呐』的投稿,选用时稍有改动。这位用户看到了请点我主页看企鹅群号,我欠你十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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