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血雾之里,名不虚传-《诸天同穿:我就是喜欢师娘这样的》

  检查轮到曹飞这边。

  暗部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评估风险。

  曹飞适时地露出一个略带惶恐和讨好的笑容。

  暗部没发现查克拉波动,也没感知到威胁,挥挥手放行。

  踏入水之国领土,那股无形的压抑感更重了。

  连海鸥的鸣叫都显得稀疏而惊惶。

  曹飞没有直接前往雾隐村,而是沿着海岸线,走向一个标注在地图上的小渔村。

  村子破败。

  木板房歪斜,渔网破烂地挂在杆子上,很少看到青壮年男人。

  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躲在屋角,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外来者。

  一个老渔民坐在码头边修补破网,动作迟缓。

  曹飞走过去,递过去一小瓶从汤之国带的清酒。

  老渔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酒。

  最终接过去,抿了一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老人家,村子怎么这么安静?”

  曹飞蹲下来,看着浑浊的海水。

  老渔民沉默了一会,压低声音:“都死了,或者被抓走了。”

  “抓走?”

  “雾隐的大人们……需要人手。”

  老渔民的声音带着恐惧,“说是训练,没几个能回来。

  还有……血继。”

  他吐出这两个字,像沾了毒药,立刻闭紧嘴巴,不敢再说,只是用力拉着渔网。

  这时,两个穿着雾隐中忍马甲的人出现在村口,大声吆喝着征收今年的“特别渔业税”。

  村民默默拿出仅有的贝干和鱼获,没有人反抗,甚至连抱怨都没有。

  曹飞看着这一幕,喝光了手里的水。

  这里的绝望,比波之国的贫瘠更刺骨。

  靠近雾隐村外围,雾气更浓,几乎化不开。

  高耸的岩壁和铁丝网将村子与外界隔绝。

  入口处检查极其严格,曹飞不打算现在进去。

  他在外围的树林中穿行,感知放开。

  左前方百米处,传来微弱的查克拉波动和压抑的喘息。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

  树林间一小片空地上,三个戴着雾隐护额的下忍,正在围攻一个同伴。

  被围攻的少年护额已经歪斜,身上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绿色马甲。

  “辉夜一族的!就不该让你们存在!”

  一个攻击者狞笑着,苦无划向少年的喉咙。

  少年勉强躲开,眼神疯狂而绝望:“我没有背叛村子!”

  “血继限界就是原罪!”另一个攻击者结印,“水遁·水牢术!”

  水流试图包裹少年。

  曹飞靠在树干上,静静看着。

  雾隐的“血雾政策”,连自己村子的血继家族都如此清洗?

  辉夜一族,似乎是那个擅长骨遁的战斗家族。

  少年终究不敌,被水牢困住,渐渐窒息。

  三个攻击者围在旁边,眼神冷漠,仿佛在看牲畜断气。

  曹飞没有插手。

  这是雾隐内部的规则,他暂时不想打破。

  直到少年停止挣扎,三个雾隐忍者确认死亡后,迅速离开,处理痕迹的手法熟练。

  曹飞走到尸体旁。

  少年瞪大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不甘和恐惧。

  他弯腰,拾起地上掉落的一小截森白骨刺,在指尖捻了捻,然后随手扔掉。

  弱肉强食,在这里被演绎到极致。

  雾隐村附近有一个依附村子存在的小镇,为忍者提供补给和有限的娱乐。

  这里比外面稍微“热闹”一些,但气氛同样紧张。

  曹飞走进一家居酒屋。

  里面光线昏暗,客人不多,都分散坐着,彼此戒备。

  他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坐在角落。

  旁边一桌,两个看起来是雾隐中忍的男人在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砂隐的那个‘英雄’要来了。”

  “灼遁的叶仓?她来干什么?”

  “谁知道,上面安排的‘合作’任务吧。”

  “哼,合作?别又是什么陷阱……这几年,死在外面的‘盟友’还少吗?”

  “嘘!小声点!你想进拷问部吗?”

  两人立刻闭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匆匆喝完酒离开。

  另一头,一个喝醉的浪人忍者大声嚷嚷着对村子政策的不满,骂咧咧地说税收太重,活不下去。

  没过多久,两个戴着面具的雾隐暗部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一左一右架起他。

  浪人瞬间酒醒,脸色惨白,想要求饶,却被直接拖走,声音消失在门外。

  居酒屋里其他人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继续低头吃喝。

  曹飞慢慢喝着酒。

  情报在流动,恐惧在蔓延。

  叶仓的名字果然出现了。

  在小镇唯一的训练场边缘,曹飞看到了一个孩子。

  那是个男孩,大概七八岁,有着醒目的棕色交叉长发和尖锐的牙齿。

  他正在努力练习水遁,但查克拉控制得很差,水球屡屡炸开,溅得他满身湿透。

  几个年纪稍大的雾隐孩子在不远处指指点点,低声嘲笑。

  “看,鬼灯家的废物。”

  “血继又怎么样,连水化术都用不好,迟早死在毕业考试里。”

  男孩咬着牙,眼睛通红,却不敢回嘴,只是更用力地凝聚查克拉,结果又一次失败,摔倒在地。

  曹飞靠在围栏上看着。

  鬼灯一族,水化的血继限界,看来也衰落了。

  在血雾政策下,拥有特殊能力并非幸事,反而是被猜忌和清理的理由。

  这孩子的眼神里,有倔强,但更多的是恐惧和迷茫。

  一个成年鬼灯族人匆匆赶来,警惕地看了曹飞一眼,拉起男孩快步离开。

  训练场上的其他孩子一哄而散。

  夜晚,曹飞在小镇边缘的旅馆房间休息。

  感知中,几道隐蔽而迅捷的身影在屋顶穿梭。

  是雾隐暗部。

  他们目标明确,直扑小镇另一端的一家武器铺。

  短暂的打斗声,金属交击,然后是几声闷响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很快,暗部拖着几具尸体出来,迅速清理现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清晨,曹飞路过那家武器铺。

  店铺已经被封,门上贴着“涉嫌走私违禁忍具,予以取缔”的告示。

  周围居民行色匆匆,没人多看一眼。

  绝对的武力,高效的清洗,无处不在的监视。

  这就是雾隐村维持“稳定”的手段。

  曹飞站在浓雾弥漫的港口,望着雾隐村方向那巨大模糊的轮廓。

  像一头蛰伏在迷雾中的受伤凶兽,对外界充满敌意,内部则在不断撕咬、流血。

  血雾之里,名不虚传。

  压抑,封闭,猜忌,杀戮。

  血继限界者在这里如同草芥。

  普通村民和底层忍者生活在恐惧中。

  高层被未知的力量操控,进行着自毁式的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