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拿富户接济自己-《诸天同穿:我就是喜欢师娘这样的》

  曹飞在院里练剑。

  辟邪剑法的快藏在诡异里。

  剑光贴着青石板掠过时,溅起细碎的霜白,月光裹着剑影,真织成了张密不透风的银网。

  收剑入鞘时剑鞘轻响,他抬手抹了把额角,指腹干干净净。

  经过一个星期的修炼。

  一流初期的内力在经脉里转得平顺,辟邪剑谱本该有的灼痛感,早被代价反转天赋揉成了温温的暖意,连呼吸都没乱半分。

  回房时他掂了掂钱袋,布料贴着手心,空荡荡的。

  倒出来看,只剩两枚磨得发钝的碎银。

  宁中则养伤要炖参汤,他冲一流中期得买毒药,华山派以前存的盘缠早见了底。

  曹飞扯过叠在床尾的夜行衣。

  黑布裹住身子。

  他翻出院墙的瞬间,身影就融进了墙根的阴影里,没惊起半片落叶。

  福州城南的富户区,墙都比别处高半截。

  曹飞蹲在斜对门的屋顶,瓦当硌着膝盖,目光锁着那座挂着张府匾额的宅院。

  他足尖在瓦上轻点,身影比风还轻,顺着树枝滑下去,落地时连草叶都没压弯。

  巡夜家丁的灯笼晃过来,橘色光团扫过墙根。

  曹飞往廊柱后一贴,连呼吸都放得极浅 。

  家丁的脚步声从耳侧过,鞋底蹭着石子的响,直到那点光消失在拐角,他才闪身进了书房。

  书房里摆着酸枝木书桌,抽屉没锁。

  曹飞拉开第一层,碎银滚在里面,他一把拢进怀里。

  第二层一打开,锭金元宝压着绢帕,掂在手里沉得压手,他揣进内袋时,听见书架那边传来纸页轻响。

  抽出来看,是本线装账册,里面记着 “三月初六,送知府白银五十两”

  “四月十二,赠青城余沧海黄金二十两”。

  曹飞扯着嘴角笑了声,把账册卷成筒,塞进腰带。

  宁中则躺在床榻上,还没睡着。

  窗棂 “吱呀” 响的瞬间,她就坐了起来。

  曹飞翻窗进来时,衣摆还沾着点夜露的凉。

  “这么晚去哪了?”

  她声音轻,却没带睡意。

  曹飞把手里的油纸包递过去,“给您买的野山参,切了片,炖粥方便。”

  宁中则打开纸包,参片透着淡黄的润,指尖碰上去还带着点余温。

  她抬眼望曹飞,目光里裹着点说不清的东西 。

  自从那夜之后,两人之间就多了层没说破的微妙,连空气都比从前稠。

  曹飞转身去打水,铜盆放在桌上时,宁中则已经下了床。

  她伸手去解他的外衣扣,指尖触到他时顿了顿,又很快顺着衣料滑下去。

  动作熟得像做过几十遍,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今天感觉如何?”

  曹飞拧了帕子擦手。

  “好多了。”

  宁中则把外衣挂在衣架上,“丹田的气顺了,再过几天就能运功。”

  曹飞点点头,盘腿坐在榻边调息。

  宁中则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没说话,只看着他头顶的发旋。

  第二天夜里,曹飞换了目标 。

  城西的盐商李家。

  他足尖在瓦当借力,身影比影子还轻,避开巡夜的护院时,连脚步都没沾地。

  内室的灯还亮着。

  盐商正趴在桌上数钱,金银堆得像小山,铜钱滚在桌面,叮当作响。

  曹飞从门后绕过去,指尖在盐商后颈一点。

  那人瞬间僵住,手还捏着锭银子。

  喉结在脖子里滚了两滚,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曹飞摸出随身的布袋,把桌上的金银往袋里扫。

  临走时他在盐商肩上拍了下,解了穴道 。

  那人 “噗通” 瘫在椅子上,脸色白得像纸。

  曹飞只丢下句 “破财消灾”,身影就从窗口掠了出去。

  ————

  福威镖局的朱门闭得紧,门环上的铜绿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曹飞蹲在对面茶摊的屋檐下,看着青城派的弟子在镖局门口晃 。

  灰衣弟子腰间别着剑,目光扫过路人时,带着点狠劲。

  林平之杀了余人彦的事,福州城早传遍了。

  余沧海亲自带人围了镖局,却迟迟没动手,曹飞摸不清他在等什么。

  是等林平之自己出来,还是等别的时机?

  他绕到镖局后墙,这里的守卫松些,只有两个弟子靠在墙上闲聊。

  曹飞足尖在墙根一蹬,手扣住墙顶,翻身进去时,正好落在假山后面。

  院里的镖师都佩着刀,脚步匆匆,脸上没半点笑意。

  曹飞顺着假山石缝往外看,主屋的门帘被风掀开,王夫人走了出来 。

  素色裙角扫过石阶,抬手拢鬓时,银簪在廊灯下闪了点柔光。

  她年过三十五,眼角有细纹,可站在那的样子,透着股稳当的知性,比小姑娘的毛躁讨喜多了。

  曹飞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了两秒,才缩回假山后。

  曹飞回宁中则这边的小院时,听见院里有剑风响。

  宁中则正在练剑。

  华山剑法的刚劲里掺了点没完全恢复的滞涩。

  却也比前几天利落。

  她收剑时,剑尖挑飞的落叶正好落在脚边,显然已恢复了七成水准。

  “福威镖局被围了。”

  曹飞倒了杯凉茶,递过去。

  宁中则接过杯子,指尖碰着杯壁的凉:“青城派要动手?”

  “迟早的事。”

  曹飞靠在廊柱上,“余沧海在等时机。”

  “等消息传开,他就能借着为子报仇的借口,对福威镖局出手。”

  “到时候谁也说不了他什么!”

  “我们要插手吗?”

  宁中则问,目光落在他脸上 。

  她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

  曹飞摇了摇头:“师父会来。”

  后半句他没说 。

  他打算救王夫人。

  镖局里的人,林平之也好,其他镖师也罢,都和他没关系。

  深夜的福威镖局外,青城派的人更多了。

  火把的光把镖局门照得通红,连空气里都飘着点剑拔弩张的味。

  曹飞躲在巷口的阴影里,看见余沧海站在街角。

  他穿着件灰袍,目光像淬了冰的针,扎在镖局朱门上。

  丧子的痛把他往日的从容磨没了。

  回小院时,里屋的灯已经灭了。

  宁中则该睡熟了,曹飞没进门,直接在院里盘腿坐下,运起辟邪内力。

  经脉里的气比白天更盛,撞得丹田微微发烫 。

  一流中期,就差最后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