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还想吃多稠的粥-《邻村粮荒吃草根,我带全村齐吃肉》

  秦红不知道丈夫有外心,听见丈夫喊肚子饿,到底有些心软。

  想给他送些吃食,被梁老太发现拦了下来。

  “娘,当家的估计已经知道错了。”

  梁老太板着脸:“别理他,二丫说的对,饿他两天,吃饱了心思就多了。”

  以前她觉得就一儿子,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把好的都给他,要骂也是骂女儿。

  可是慢慢的,她发现这儿子没担当,只顾着吃喝,家里的活也不做,不管她俩老的死活。

  现在老头子在还能压一下,要是他俩不在了,这个家以后迟早得散。

  上次陆彩萍的一番话,让她彻底醒悟了,梁老太现在对陆彩萍说的话,那是深信不疑。

  ……

  每天到饭点,赖婆子都会让陈兰花进房间拿粮食。

  粮食全放在她房间。

  总共只有100多斤粮食了,现在他们又动弹不得,赖婆子心里着急也没办法。

  眼看着要煮午饭,陈兰花要进来拿粮食了,赖婆子狠了狠心,又少给了点粟米。

  看着给那一丁点粮食,兰花眼睛瞪着溜圆:“阿奶,咋今天少这么多?”

  “咱家没粮食了,吃点少点,反正大家都没干活,肚子也不饿,兰花,煮稀一点,多放点野菜。”

  今天陈力和陈安光在一旁抓虫子玩,没挖野菜。

  这野菜也少,煮好的时候,那野菜粥都能照镜子了。

  以前煮好是赖婆子分粥。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是陈兰花和陈冬梅他们煮。

  煮好了以后,他们自己分,稠的自己喝了先,再到父母,陈安和陈力偷懒,现在轮到他们和赖婆子喝的粥最稀。

  陈力和陈安忙去告状,说他们吃的粥比阿奶的要稠。

  气的赖婆子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趁阿奶不能动,给阿奶喝粥水。”

  “等我好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陈冬梅面不改色:“阿奶,就你给那么点粮食,咱家这么多人吃,你还想吃的多稠。”

  骂归骂,但是赖婆子也不能不给粮食他们煮,因为自己现在躺在床上,还指望着他们煮饭。

  虽然那粥稀,好歹有点野菜叶子,也不至于饿死。

  傍晚,陈庆回来了,白净的脸庞,脸色阴沉,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这几天,因为父母去讹大伯娘的事儿,他被学堂里的那些同窗排挤。

  有些人没在他面前说,不过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他们家人是吸血鬼,整天只想吸大伯娘的血。

  狗子和东北甚至还明着说他。

  “陈庆,你们家的人就像水蛭,没见过这么恶心的,被粘上了甩也甩不掉。”

  “就是,整天想办法去占人家陆伯娘的便宜,人家陆伯娘跟你们家早没关系了。”

  同窗说还好,问题是就连夫子对他也很冷淡。

  以前夫子对他总是面若春风,脸上挂着笑意。可现在本来他还笑着的,看到自己以后都板着脸了。

  曹贵利这几天神气的很。

  据说那夫子用了那大蛇胆做药引,夫子的娘病都好了,这一连几天夫子都给他开小灶。

  过两天就要县试了,夫子说为了卷面整洁,让大家准备新毛笔。

  至于毛笔也不用特意到镇上买,他手上就有,一百文一支,拿钱交给他,到时候直接发新毛笔。

  一文一支毛笔,想到这他就头疼。

  现在家里头不仅缺粮,还缺银子。

  因为没钱请大夫,晚上总是听见父母的哀嚎声,搞得陈庆这几个晚上都睡不好。

  白天上课精神萎靡,总爱打瞌睡,被夫子抓到两次了,夫子对他更是黑着脸。

  想到过两天就要考县试了,陈庆惶恐,怕关键时刻掉链子。

  陈庆把这一切都怪到了陆彩萍身上。

  别人家大伯在关键时候帮到贵利,自家大人却因为大伯娘被打,一个个成了拖累。

  想到陈爽还在镇上书院读书,他更是嫉妒。

  虽然知道家里可能没钱,但是为了考试,陈庆还是进了母亲房间。

  史珍香屁股还痛的要命,这会儿听陈庆说又要银子,顿时愁眉苦脸。

  “庆儿啊,爹娘哪有银子,咱要不还是用旧毛笔吧,旧毛笔能写,一样的。”

  陈庆生气:“娘,新的跟旧的怎么能一样呢?”

  “庆儿啊,咱家现在这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我们伤了都没钱请大夫。”

  陈炳生在一旁插话:“你娘说的对,旧的能写就行,为啥非得要新的?咱家没钱。”

  “现在阿奶正在气头上,你也别跟她说,说了也没用。”

  陈庆当然听不进去,转身出了房门。

  陈炳生看向史珍香:“你看看这孩子,咱们伤了几天,他不闻不问,进来就问要钱。”

  史珍香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马上就要考试了,咱当然不能拖他后腿。”

  赖婆子房间

  赖婆子撇着嘴,大龅牙往上翻,一脸愁容:“庆儿,不是阿奶不给,是咱家实在是没钱了,我们都没钱看大夫,在这干熬着。你阿爷现在还发高热呢。”

  陈老头声音嘶哑:“庆儿,拿点水给阿爷。”

  陈庆站着不动。

  “你这孩子愣着干啥?快点给你阿爷倒水。”

  陈庆转身出去,拿回来一瓢冷水。

  陈老头拉下了脸,川字眉能夹死苍蝇:“庆儿,大冷天的,你让你爷喝冷水?”

  陈庆皱眉:“我不会煮,再说那也不是我干的事儿~”

  陈老头喉咙发苦。

  陈庆是他最宝贝的孙子。

  从小就聪明,学话特别快,打小自己就觉得他天赋异禀

  自打8岁上学堂开蒙,刘夫子说他聪明,自己更是把他捧在手心上。

  舍不得让他干一点活,现在已经11岁了连开水也不懂得烧。

  唉~

  “阿奶,那毛笔我考试得用。”

  夫子这几天对他就没好脸色,要是这一次他连毛笔也不买,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看他。

  “庆儿,家里真的没银子了,你交束修的钱都是阿奶跟你姑借的,到时候要是还不上,你姑还要去官府告咱呢。”

  这好说歹说,赖婆子都说没钱。

  可陈庆心里着急,眼看着都要考试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突然间,陈庆眼睛瞥到了赖婆子的手,立马双眼冒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