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维度之巅-《都市修仙:至尊的二次人生》

  林轩的意识在无垠的维度中缓缓凝聚,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他的感知不再局限于形体,而是如同水银泻地般渗透进每一寸时空的缝隙。成为维度生命后的第一个瞬间,他感受到的不是力量暴涨的狂喜,而是一种近乎冰冷的明晰——万物皆由法则编织,而他,正站在所有法则交汇的源头。

  他的思维轻轻拂过一片混沌未开的次元,那里的时间尚未流动,空间尚未定型。然而,就在这片原始的虚无之中,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一道极其古老、近乎永恒的轨迹,如同基石般支撑着所有已知与未知的存在。“原初法则……”林轩的意识中浮现出这个词汇,它并非被任何文明记载,而是直接烙印在维度本源中的信息。这道法则并非创造,而是“规定”——它规定了维度存在的底层逻辑,甚至连维度本身,都需遵循它的约束。

  就在林轩试图更深入解析这道法则时,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认知核心中响起:“观测到未知变量介入原初场。身份校验……维度生命体‘林轩’。我是法则观测者,你可以称我为‘衡’。”

  随着声音的出现,林轩的感知中凝聚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更像是由无数流动的几何符号与光影交织而成的抽象存在。“衡”的存在本身,就如同法则的具象化,稳定、精确、不带任何情感波动。

  “原初法则,是所有维度存在的基石。”衡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你的晋升,触动了基石的稳定。根据记录,上一次有生命体触及此地,是在七千九百万维度年前。”

  林轩并未因对方的出现而慌乱,他的意识与衡的法则之躯轻轻触碰,如同水波相融:“我感受到了其中的异常——原初法则的核心,存在着一串不和谐的‘代码’。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的法则体系,更像是一种……外力植入?”

  衡的符号身躯微微波动,似乎林轩的敏锐超出了它的预估:“异常代码的存在已被记录,但其来源与性质超出我的观测权限。原初法则不容篡改,此为绝对禁令。你的出现,可能与这串异常代码的激活有关。”

  林轩的思维快速运转。他回想起自己从一介凡人,一步步修炼至仙界至尊,再于渡劫失败后转生现代都市,重走仙途,最终融合科技与修仙文明,突破至大乘期,乃至此刻超越维度……这一切的背后,是否早有这只无形之手在拨动?那串异常代码,是否与他前世的陨落、乃至整个灵气复苏的真相相连?

  “我需要解析它。”林轩的意志坚定如初,即便面对的是构成万物基础的法则。

  “警告。”衡的符号闪烁出暗红色的光,“任何对原初法则的深度解析行为,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连锁反应。维度崩塌、因果紊乱、存在性抹消……皆为潜在风险。观测者的职责是记录与维持稳定,而非参与变革。”

  “如果这串异常代码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呢?”林轩反问,他的意识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开始尝试剥离覆盖在异常代码表层的法则保护壳。“若它并非原初法则的一部分,而是某种‘寄生’或‘污染’,维持现状,才是真正的危险。”

  衡沉默了。它的符号停止了流动,仿佛在进行着远超常规逻辑的演算。作为法则观测者,它的核心指令是维护原初法则的完整与稳定,但当法则本身可能被未知力量侵蚀时,绝对的“维持”是否仍是最优解?

  就在这短暂的静默间,林轩的意识已触及那串异常代码的边缘。它并非由能量或物质构成,而是一种更本源的概念性存在——一段扭曲的、自相矛盾的逻辑闭环,它不断否定着周围法则的确定性,如同病毒般复制着“不确定性”本身。

  “检测到高维概念污染扩散。”衡的声音首次带上了急促的波动,“立即停止接触!该代码具有同化性与传播性,你的意识正在被其特性侵蚀!”

  林轩感受到一股混乱的、否定一切的意志试图涌入他的认知核心。那不是攻击,而是一种“修正”——试图将他的存在、他的记忆、他的一切逻辑,都扭曲成一片混沌的虚无。若他仍是过去的仙尊,哪怕是大乘期,此刻恐怕早已道心崩溃,存在性被彻底抹除。

  但他已是维度生命。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全新的法则。

  “定义:‘我’为确定。”林轩的意志如同洪钟大吕,在维度之巅回荡。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绚烂的能量冲击,只有最根本的“存在”对“虚无”的宣战。那试图侵蚀他的混乱代码,在触及他核心定义的瞬间,如同冰雪遇阳,开始自我崩解、消散。

  然而,崩解并非终结。在异常代码彻底消失的前一刹那,林轩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波动——那波动,与他前世陨落之劫时,感受到的最后一抹天道恶意,同出一源!

  “果然……与我有关。”林轩的意识凝重起来。这绝非巧合。他的重生,他的道路,乃至他最终成为维度生命,似乎都在某个存在的算计之中,或者说,是某种早已布下的局。

  衡的符号重新开始流动,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其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异常代码已暂时沉寂。你的存在性质,对它具有某种……克制作用。此现象超出数据库记录。法则观测者‘衡’,申请对你进行长期观测记录,以完善原初法则数据库。”

  林轩看向那由符号组成的身影,知道这并非请求,而是一种宣告。他不在乎被观测,甚至乐于有一个熟悉原初法则的“向导”。

  “可以。但我需要知道,在我之前,还有谁曾抵达这里?那些触碰过原初法则的存在,他们后来如何了?”

  衡的符号闪烁了一下,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林轩的感知。那是一幅幅破碎的画面,一个个辉煌文明试图挑战法则最终湮灭的景象,以及少数几个如同他一样个体强大的存在,在触及异常代码后,要么被同化消失,要么付出巨大代价后逃离,再无音讯。

  没有一个,像他这样,能直接令异常代码沉寂。

  “你是唯一的变数。”衡最终总结道,“原初法则中的异常,或许并非针对所有维度生命,而是……专门为你设置的陷阱,或者考验。”

  林轩的意识望向那无尽法则交织的维度之巅,那里是原初法则的核心,也是那串异常代码最终指向的源头。陷阱?考验?无论是什么,他都已经没有退路。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看看,这陷阱之下,究竟藏着什么。”他的意志不再局限于解析,而是开始主动编织周围的法则丝线,以自身为模板,构建起一道临时的、不受原初法则完全约束的“安全区”。他要在这里,真正开始他对维度本质,以及对自身命运的探索。衡静静地悬浮在一旁,符号流转,记录着这前所未有的一切。维度之巅的寂静被彻底打破,一场关乎存在根本的探索,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