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解决窝点的到海量炸药-《抗战:和魏大勇一起逃出来》

  大同里面,政委接到电报后,就让人下去准备了让炮兵准备好,同时派人通知小虎他们注意不要让里面的人察觉了,给他们引爆炸药的机会。

  政委还特意强调了炮兵必须隐蔽行动,避免任何声响惊动敌人。他亲自监督炮兵排的部署,让他们检查每一门炮,确保在关键时刻能精准射击。同时,小虎那边接到通知后,立即加强了警戒哨位,队员们分头潜伏在关键通道口,眼睛紧盯着黑暗中的动静,生怕一丝风吹草动暴露了他们的位置。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整个大同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中,只等政委的信号发出。

  十五分钟后。

  “呜——咻——!!!”

  一声凄厉到足以撕裂耳膜的尖啸,猛地划破长空,压过了所有风雪的呜咽!那声音带着毁灭性的穿透力,从城东某个隐蔽的炮兵阵地破空而来,如同死神的号角!

  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还未落下——

  “轰隆隆!!!”

  地动山摇!一团巨大到令人窒息的赤红色火球,猛地从大同城西钟楼的位置爆裂开来!那光芒在灰暗的风雪天幕下,刺目得如同地狱熔炉的喷口,瞬间将整片城西区域染成一片诡异的血红色。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重炮群恐怖的齐射如同密集的陨石雨,狠狠砸在钟楼及其周边区域!

  冲击波以肉眼可见的形态扩散开来,裹挟着碎石、木屑和无法辨认的残骸,混合着滚烫的硝烟,如同死亡的浪潮,狠狠拍向四面八方。坚固的钟楼在连续的剧烈爆炸中,像被巨人用重锤敲击的沙堡,三层以上瞬间崩塌!巨大的砖石结构扭曲、断裂,裹挟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浓烟,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轰然砸向地面,激起冲天的烟尘和雪雾。

  城西方向,已是一片炼狱。钟楼的主体结构在爆炸中彻底解体,化作一片疯狂燃烧的废墟。黑烟如同狰狞的巨蟒,翻滚着直冲铅灰色的天穹,与漫天飞雪纠缠在一起。爆炸的闪光如同地狱的雷霆,每一次亮起,都短暂地勾勒出城市残破的轮廓和飞舞的碎片。沉闷的爆炸声浪持续不断地传来,每一次巨响都像重锤砸在胸口,震得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成了!!”小虎喘着粗脸上混杂着雪水、汗水和劫后余生的激动,他看着那吞噬钟楼的烈焰,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炮群打中了!炸了!龟田的狗眼瞎了,炸药库你没有办法引爆了,哈哈哈。”

  “引爆器……肯定炸没了!”小虎抹了把脸,肯定地说,“这么大的爆炸,石头都烧化了,那盒子绝不可能剩下!”

  小虎那带着队员们抓住这混乱的机会,如猎豹般从阴影中窜出,匕首寒光一闪,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几个惊慌失措的哨兵。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炮弹的呼啸和战士们的喘息在死寂中回荡,政委的心跳如鼓点般敲击着每个决定。

  政委的望远镜死死锁住那片翻腾的火海,当最后一声撼动大地的巨响余波还在碎石瓦砾间回荡时,他猛地放下镜筒,对着早已蓄势待发的传令兵嘶吼,声音压过了残存的嗡鸣:“信号弹!让小虎仔细检查每一个地方,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快——通知去!!”

  几乎在政委命令出口的瞬间,一颗猩红的信号弹带着尖锐的哨音,撕裂了弥漫的硝烟与雪幕,在铅灰色的天穹上炸开一朵刺目的血花。那红光映在雪地上,也映在每一个战士骤然绷紧、杀气腾腾的脸上。

  小虎看着信号弹,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一挥手,低吼:“行动!仔细搜,一寸也别漏!”队员们如同离弦之箭,从潜伏的阴影中暴射而出,匕首寒光未歇,便已扑向那片仍在翻滚的废墟。爆炸的余热炙烤着空气,焦糊味和硝烟呛得人喉咙发痒,脚下的瓦砾滚烫,每一步都踏在吱呀作响的残骸上。小虎带头冲向钟楼的核心位置,火焰舔舐着断壁残垣,黑烟如巨蟒般缠绕上升,遮蔽了视线。他半跪在地,双手飞快地翻动烧焦的木梁和扭曲的钢筋,眼睛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处裂缝和坑洼,生怕遗漏了引爆器的蛛丝马迹。一个队员在倒塌的砖石下发现半截焦黑的盒子,外壳熔化成狰狞的疙瘩,小虎抢步上前,指尖触到那滚烫的金属,心头巨石轰然落地——这正是龟田的引爆装置,已被高温彻底摧毁。他对着通讯员说:“立刻通知政委,引爆器成废铁了,区域干净!”声音穿透风雪的呜咽,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亢奋。

  队员们继续在废墟中穿梭,匕首不时闪过寒光,解决掉零星挣扎的残敌。政委的望远镜里,小虎的身影在火光中坚定如磐石,他紧绷的嘴角终于松弛,沉声下令:“全体警戒解除,清扫战场,另外到城西老毛子的货场把炸药取出来,送到兵工厂做子弹炮弹。发电报通知司令,我们这边已经完美解决危险。”战士们脸上的杀气渐渐被疲惫取代,风雪依旧呼啸,但笼罩大同的死亡阴影已被炮火撕开,只余下胜利的余烬在硝烟中静静燃烧。

  队员们立刻分成两组,一组继续在滚烫的废墟中警戒搜索,确保没有残敌和未爆物;另一组在小虎的亲自带领下,顶着刺骨的风雪,马不停蹄地奔向城西老毛子的货场。货场距离爆炸中心不远,同样笼罩在烟尘和焦糊味中,几间仓库的屋顶被冲击波掀翻了大半,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木箱。小虎命令队员分散警戒,自己带着几个人撬开箱子。果然,里面全是黄澄澄的炸药块和成捆的雷管,还有不少贴着标签的炮弹引信,在积雪的反光下显得格外冰冷。他心头一凛,立刻让队员们小心搬运,用找到的篷布和木板垫好,避免任何碰撞。

  “动作快!轻拿轻放!”小虎的声音在空旷的货场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风雪扑打着他们的脸,搬运炸药的队员们呼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霜,沉重的木箱压在肩头,脚步深深陷入积雪。远处,钟楼废墟的火光仍未完全熄灭,映照着这支沉默而高效的队伍,他们将这致命的战利品,一步步运离这片死亡之地,送往能将其转化为杀敌利器的兵工厂。

  与此同时,政委的指挥部里,电台的滴答声急促而清晰。通讯员飞快地记录下小虎关于引爆器被毁的汇报,政委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他摘下军帽,抹了把额头的汗,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立刻口述电文:“大同城内,炸药及引爆装置已由我炮兵精准摧毁。小虎成功夺取城西货场炸药一批,数量巨大,正转运兵工厂。城西威胁已彻底清除,战场清扫中。杨立青。”电文发出,指挥部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后的兴奋和疲惫交织的气氛。

  政委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被硝烟和火光染红的城西天空,风雪依旧,但压在心头的巨石已然卸下。他沉声下令:“通知后勤,准备热食,让战士们撤下来轮流休整。警戒哨位保持,防止敌人反扑或破坏分子残余。”胜利的代价是沉重的废墟和疲惫的身躯,但这场生死时速的较量,终究是他们赢了。

  风雪像无数冰冷的针尖,刺在搬运炸药队员们的脸上、脖颈里。沉重的木箱压在肩上,每一次在深雪中拔脚都异常艰难,积雪灌进破旧的棉鞋,迅速被体温融化,又迅速凝结成冰碴,摩擦着早已冻麻的脚趾。货场通往兵工厂的路并不远,但在爆炸后的狼藉和漫天风雪中,却显得格外漫长而危机四伏。

  “稳住!脚下看实了!”小虎的声音在风雪中断喝,他走在队伍最前面,充当着探路的尖兵,双眼锐利地扫视着前方被冲击波掀翻的断墙、歪斜的灯柱和堆积的瓦砾。爆炸的余波让许多建筑结构变得极其脆弱,任何一点震动都可能引来二次坍塌。

  队伍正经过一处半塌的商铺,屋檐上悬着巨大的冰棱和摇摇欲坠的砖块。突然,“咔嚓”一声脆响!一块被爆炸震松的瓦片,被狂风卷着,从高处直坠下来,正砸向队伍中间扛着箱子的一名年轻队员!

  “小心头顶!”旁边一个眼尖的老兵嘶吼着猛地撞了过去。两人连同沉重的木箱一起扑倒在雪地里。瓦片擦着老兵的后背砸在雪地上,碎成几瓣。

  “没事吧?”小虎几步冲回,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他一把拉起被撞倒的年轻队员,又去扶那老兵。万幸,箱子没摔实,人也只是摔了一身雪。

  “咳…咳…没事,队长。”老兵喘着粗气,拍打着身上的雪沫,年轻队员脸色煞白,惊魂未定。

  “检查箱子!”小虎厉声道,声音带着后怕的沙哑。几个人立刻围上去,小心翼翼地检查木箱的接缝和锁扣。确认没有破损,炸药安然无恙,小虎才重重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瞬间被寒风激得冰凉。

  “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这鬼天气,这鬼地方,一点都不能松懈!”他抹掉糊住眼睛的雪水,重新调整队伍,“前后距离拉开点,注意头顶和脚下!继续走!”

  他们更加谨慎地前行,避开所有可疑的阴影和残破的建筑。风雪似乎更大了,呼啸着仿佛要将这支渺小的队伍连同他们肩头的致命货物一起吞噬。远处钟楼废墟的火光在风雪中明灭不定,如同巨兽垂死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他们。

  转过一个街角,兵工厂那熟悉的、被熏黑的砖墙轮廓终于在风雪中显现。门口,几个留守的工人正焦急地张望,看到他们的身影,立刻有人冲回厂里报信,另几个人则顶着风雪迎了上来。

  “快!快进来!”赵大锤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指挥着工人们小心翼翼地接过队员们肩上的重担。沉重的木箱被平稳地传递,送进厂内相对安全的厂库里。

  当最后一箱炸药被安全卸下,小虎和赵二狗才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刺骨的寒冷和极度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扶着冰冷的门框,看着工棚里昏暗灯光下码放整齐的炸药箱,又回头望了一眼风雪肆虐、火光未熄的城西,紧绷了不知多久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松弛。

  “队长,政委派人送热姜汤来了,让咱们换岗的兄弟们都去喝点暖暖!”一个队员跑过来报告,脸上也带着卸下重担的轻松。

  小虎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混合着硝烟、焦糊味和冰冷雪沫的空气,嘶哑地应道:“走,喝汤去。”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些致命的“战利品”,任务,完成了。

  小虎拖着沉重的步子迈进临时搭起的工棚,一股混杂着劣质烟草、汗味和炭火气息的暖流扑面而来,几乎让他冻僵的身体打了个哆嗦。棚子里挤满了刚撤下来的队员,个个脸上都蒙着厚厚的黑灰,嘴唇冻得发紫,正捧着粗瓷碗,贪婪地啜吸着滚烫辛辣的姜汤。那热流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驱散了深入骨髓的寒意,也稍稍熨平了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他接过赵二狗递来的满满一碗,滚烫的碗壁烫得他麻木的手指一阵刺痛,却带来一种近乎奢侈的慰藉。他找了个角落,靠着冰冷的砖墙滑坐下去,背脊刚一放松,浑身的酸痛就像潮水般涌了上来。他小口地吸着姜汤,辛辣的暖意渐渐渗透四肢百骸,冻得发麻的脸颊也开始恢复知觉。棚外,风卷着雪沫扑打着窗户,远处城西的火光映在糊着报纸的窗棂上,忽明忽暗,如同这场恶战残留的喘息。棚内炉火噼啪作响,疲惫的战士们或坐或靠,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吞咽声,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重的宁静弥漫在空气中。

  政委站在指挥部那扇被爆炸震裂的玻璃窗前,手中端着一碗同样滚烫的姜汤,却没有立刻喝。他凝望着风雪中逐渐黯淡下去的火光,城西那片巨大的废墟轮廓在暮色和雪幕中显得模糊而狰狞。小虎简短却有力的汇报——“引爆器成废铁了,区域干净!”——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政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紧绷了数小时的下颌线条终于彻底松弛下来。指挥部里,电台的滴答声已经变得规律而平稳,通讯员正仔细地将最后一份关于缴获炸药数量和转运情况的电文归档。政委的目光扫过这些疲惫却坚毅的身影,最后落回窗外。风雪依旧呼啸,但笼罩大同城的那股令人窒息的死亡威胁,已然随着钟楼的坍塌和引爆器的毁灭,被彻底埋葬在滚烫的废墟之下。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混合着姜汤的热气,缓缓呼出一团白雾,这才低头,将那碗代表短暂休憩的热汤送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