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反攻天官府？先回趟老家！
“我们的目标不是防守，也不是逃亡，而是主动出击！”
赖劫生的话，瞬间点燃了废墟上所有幸存者的情绪。
主动出击！
这四个字，让每个人的心都重重跳了一下。
在持律者那恐怖的阴影下，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只能四处躲藏，或者在绝望中等死。
但他们这位新任的殿主，这个自称“天灾”的男人，却给出了第三条路。
一条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反攻之路。
“天灾！天灾！”
呐喊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里面不再只有对死亡的恐惧，更有一种对未来的、扭曲的期待。
赖劫生站在高处，很满意这股由他亲手煽动的狂热。他知道，一支军队的灵魂，是有没有敢向神明挥刀的勇气。
现在，这支“疯子军队”的魂，有了。
他正准备宣布第一个目标，把这股战意引向一个具体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句冰冷又坚决的话，穿透了震天的呐喊，刺入他的耳中。
“赖劫生，我要走。”
赖劫生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他猛地回头，那双一金一黑的眼睛，死死锁定了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的江玄。
狂热的呐喊还在继续，废墟下的盟众都沉浸在亢奋中，没人注意到，他们联盟的两位最高决策者之间，气氛已经不对了。
“你说什么？”赖劫生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那股怒火和杀意，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他刚用最血腥的手段，把这盘散沙捏合在一起，立下了“只有战死，没有退出”的规矩。
结果，第一个要打破规矩的，竟然是他亲自任命的、执掌铁拳司的代司主。
这简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你再说一遍？”赖劫生向前踏出一步，一股混合了劫力和煞气的恐怖威压，直接朝着江玄压了过去。
他那漆黑的右眼死死盯着江玄，仿佛只要江玄的回答不对，下一刻，他就会出手了结对方。
面对赖劫生毫不掩饰的杀意，江玄的脸色白了一分，但他依旧挺直了脊梁，那双曾经充满骄傲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平静和决然。
“我说，我要离开坠星盟，离开这片坠星原。”他一字一顿，清晰的重复道。
“呵……”赖劫生被气笑了，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依旧在狂呼的手下，语气冰冷的嘲讽道：“江大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立的规矩，只是说给那些小角色听的？你是不是觉得，凭你云上天江家的身份，就可以在我这里来去自如？”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想要叛逃’的消息扔下去，不出三息，你就会被那些狂热的盟众撕成碎片？”
“我信。”江玄的回答，再次出乎赖劫生的意料。他没有辩解，反而坦然的点了点头，“但你也知道，我不是叛逃。”
这句话，让赖劫生的怒火稍稍顿了一下。
是啊，他很清楚江玄的为人。这个男人骄傲到了骨子里，他或许会战死，但绝不会在一个刚成立的联盟里当懦夫。
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一个……足以让他冒着被自己当场杀掉的风险，也要提出来的理由。
赖劫生眼中的杀意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审视和警惕。
“给我一个理由。”他冷冷的说，“一个能让你活下去的理由。”
江玄看着赖劫生，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赖劫生，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能。”赖劫生回答的斩钉截铁。
“是吗？”江玄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凭什么？凭我们这临时凑起来的几个人？凭你那些邪门歪道？还是凭山下那些连持律者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被你三言两语就煽动着去送死的炮灰？”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很沉重。
“赖劫生，你是个天才。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能在绝境里硬生生撕开一条活路的人。但这一次，我们的对手，不是星陨阁那种货色，甚至不是玄玑星官那种还能讲规矩的官僚。”
“我们的敌人，是‘规则’本身。”
“你知道持律者在云上天，被称作什么吗？”江玄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恐惧，“他们被称为‘天道清道夫’。他们的职责，不是战斗，是‘清除’。就像我们拍死一只蚊子，踩死一只蚂蚁。我们在他们眼里，甚至都算不上敌人，我们只是……需要被清理掉的‘错误’。”
“我们现在这点力量，在他们面前，连螳臂当车都算不上，只是一粒挡在车轮前的尘埃。”
江玄的话，撕开了赖劫生用狂热构建的假象，将那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了两人面前。
赖劫生沉默了。
他知道，江玄说的，都是实话。
他可以煽动人心，可以创造奇迹，但他没法改变双方在力量层级上那巨大的差距。
“所以，你的结论就是我们必输无疑，你准备回你的云上天当你的大少爷，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清理掉？”赖劫生的语气依旧冰冷，但杀意淡了很多。
“不。”江玄摇了摇头，眼中陡然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光芒，“我走，不是为了逃跑。我走，是为了去给你，给坠星盟，搬救兵！”
“我必须立刻返回云上天，去办三件事。”
他神情凝重的说：“第一，查清敌人的底细。我们对持律者几乎一无所知。但我江家的藏经阁里，有上古时代以来关于天官府的无数密卷。我要去查清天刑殿的组织构成，持律者的功法弱点，他们的行动模式。不了解对手，我们根本没法打。”
“第二，说服我家族中的盟友。云上天并非铁板一块，我江家内部，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天官府低头。有一批主张变革的长老，一直在寻找挑战天官府霸权的契机。而你，赖劫生，你杀掉星官的举动，就是我能摆在他们面前，最有力的筹码。如果能说服他们，我们得到的，将是真正来自洞虚境甚至更高层次的强者援助。”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赖劫生，声音充满了力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要为坠星盟，带回一支真正的军队！”
“你的瘟疫司，想法不错，但终究是小道。你的铁拳司，有血性，但根基太差。我要回去，动用我身为嫡系继承人的所有权限，为坠星盟申请一批云上天独有的战争法宝、战阵功法，甚至是一艘能横渡虚空的云海战舟！”
“赖劫生，你明白吗？”江玄上前一步，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平等的、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我留下来，充其量只是铁拳司一个能打的高手。但你手下，最不缺的就是能打的疯子！”
“可如果我回去，我带回来的，将是足以从根本上改变整个战局的力量！我带回来的，可能是一支能与天官府正面抗衡的天军！”
一番话说完，赖劫生彻底沉默了。
他那双深邃的异瞳中，光芒急速闪烁，疯狂的分析着江玄话里的可能性。
他不得不承认，江玄的计划，比他自己那“主动出击、整合坠星原”的战略，要宏大得多，也有效得多。
江玄这是在告诉他，别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去送死，他可以拉来一支真正的军队。
这个诱惑，太大了。
但风险，也同样巨大。
“我怎么信你？”赖劫生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怎么保证，你回去之后，不会被家族软禁？怎么保证，你说的那些盟友，不会把我们当成炮灰卖了？又或者，你怎么保证，你还能回得来？”
面对赖劫生的质问，江玄脸上没有丝毫被怀疑的恼怒，反而露出了一抹带着悲伤的释然笑容。
“因为，我欠他们的。”
他转过身，看向废墟下那些正在收敛战友尸骸、神情麻木的镇山军士卒，看向那些为了保护他而死去的江家亲卫，声音低沉又坚定。
“来这里之前，我信奉的是秩序和阶级，认为强者为尊是理所当然的，弱者的牺牲是为了成就强者的荣耀。”
“但是他们……”他指着那些沉默的身影，“他们用命告诉我，秩序是用来保护弱者的。荣耀是背负着所有人的希望，去开辟一条生路。”
“我江玄的骄傲，在银月城下，已经被彻底砸碎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背负着几百条人命债的罪人。”
“我回去，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还债。为了让我那些亲卫，那些镇山军的兄弟，不白死！”
这一刻，赖劫生从江玄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是一种褪去了所有浮华和高傲后，沉淀下来的，名为“担当”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可以信他。
“好。”赖劫生点了点头，同意了。
两个同样骄傲，却又截然不同的男人，在这一刻，达成了一个跨越两个世界的沉重盟约。
“最后一个问题，”赖劫生的神情重新变得冷静锐利，“坠星原如今已被天官府视为‘疫区’，整片地域的空间法则都被暗中加固，你怎么出去？”
江玄闻言，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这确实是最大的难题。
他沉思片刻，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那枚被赖劫生钉入地基的、属于玄玑星官的玄字令牌。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快步走到令牌前，仔细端详着上面由天刑寒铁铸就的、闪烁着法度之芒的星辰徽记，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不确定，却又充满了诱惑。
“赖劫生，你说……天官府的敌人，一定只有我们吗？”
“持律者追杀异端，那我们……有没有可能，去联络另一个异端？”
“我们的目标不是防守，也不是逃亡，而是主动出击！”
赖劫生的话，瞬间点燃了废墟上所有幸存者的情绪。
主动出击！
这四个字，让每个人的心都重重跳了一下。
在持律者那恐怖的阴影下，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只能四处躲藏，或者在绝望中等死。
但他们这位新任的殿主，这个自称“天灾”的男人，却给出了第三条路。
一条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反攻之路。
“天灾！天灾！”
呐喊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里面不再只有对死亡的恐惧，更有一种对未来的、扭曲的期待。
赖劫生站在高处，很满意这股由他亲手煽动的狂热。他知道，一支军队的灵魂，是有没有敢向神明挥刀的勇气。
现在，这支“疯子军队”的魂，有了。
他正准备宣布第一个目标，把这股战意引向一个具体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句冰冷又坚决的话，穿透了震天的呐喊，刺入他的耳中。
“赖劫生，我要走。”
赖劫生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他猛地回头，那双一金一黑的眼睛，死死锁定了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的江玄。
狂热的呐喊还在继续，废墟下的盟众都沉浸在亢奋中，没人注意到，他们联盟的两位最高决策者之间，气氛已经不对了。
“你说什么？”赖劫生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那股怒火和杀意，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他刚用最血腥的手段，把这盘散沙捏合在一起，立下了“只有战死，没有退出”的规矩。
结果，第一个要打破规矩的，竟然是他亲自任命的、执掌铁拳司的代司主。
这简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你再说一遍？”赖劫生向前踏出一步，一股混合了劫力和煞气的恐怖威压，直接朝着江玄压了过去。
他那漆黑的右眼死死盯着江玄，仿佛只要江玄的回答不对，下一刻，他就会出手了结对方。
面对赖劫生毫不掩饰的杀意，江玄的脸色白了一分，但他依旧挺直了脊梁，那双曾经充满骄傲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平静和决然。
“我说，我要离开坠星盟，离开这片坠星原。”他一字一顿，清晰的重复道。
“呵……”赖劫生被气笑了，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依旧在狂呼的手下，语气冰冷的嘲讽道：“江大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立的规矩，只是说给那些小角色听的？你是不是觉得，凭你云上天江家的身份，就可以在我这里来去自如？”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想要叛逃’的消息扔下去，不出三息，你就会被那些狂热的盟众撕成碎片？”
“我信。”江玄的回答，再次出乎赖劫生的意料。他没有辩解，反而坦然的点了点头，“但你也知道，我不是叛逃。”
这句话，让赖劫生的怒火稍稍顿了一下。
是啊，他很清楚江玄的为人。这个男人骄傲到了骨子里，他或许会战死，但绝不会在一个刚成立的联盟里当懦夫。
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一个……足以让他冒着被自己当场杀掉的风险，也要提出来的理由。
赖劫生眼中的杀意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审视和警惕。
“给我一个理由。”他冷冷的说，“一个能让你活下去的理由。”
江玄看着赖劫生，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赖劫生，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能。”赖劫生回答的斩钉截铁。
“是吗？”江玄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凭什么？凭我们这临时凑起来的几个人？凭你那些邪门歪道？还是凭山下那些连持律者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被你三言两语就煽动着去送死的炮灰？”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很沉重。
“赖劫生，你是个天才。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能在绝境里硬生生撕开一条活路的人。但这一次，我们的对手，不是星陨阁那种货色，甚至不是玄玑星官那种还能讲规矩的官僚。”
“我们的敌人，是‘规则’本身。”
“你知道持律者在云上天，被称作什么吗？”江玄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恐惧，“他们被称为‘天道清道夫’。他们的职责，不是战斗，是‘清除’。就像我们拍死一只蚊子，踩死一只蚂蚁。我们在他们眼里，甚至都算不上敌人，我们只是……需要被清理掉的‘错误’。”
“我们现在这点力量，在他们面前，连螳臂当车都算不上，只是一粒挡在车轮前的尘埃。”
江玄的话，撕开了赖劫生用狂热构建的假象，将那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了两人面前。
赖劫生沉默了。
他知道，江玄说的，都是实话。
他可以煽动人心，可以创造奇迹，但他没法改变双方在力量层级上那巨大的差距。
“所以，你的结论就是我们必输无疑，你准备回你的云上天当你的大少爷，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清理掉？”赖劫生的语气依旧冰冷，但杀意淡了很多。
“不。”江玄摇了摇头，眼中陡然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光芒，“我走，不是为了逃跑。我走，是为了去给你，给坠星盟，搬救兵！”
“我必须立刻返回云上天，去办三件事。”
他神情凝重的说：“第一，查清敌人的底细。我们对持律者几乎一无所知。但我江家的藏经阁里，有上古时代以来关于天官府的无数密卷。我要去查清天刑殿的组织构成，持律者的功法弱点，他们的行动模式。不了解对手，我们根本没法打。”
“第二，说服我家族中的盟友。云上天并非铁板一块，我江家内部，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天官府低头。有一批主张变革的长老，一直在寻找挑战天官府霸权的契机。而你，赖劫生，你杀掉星官的举动，就是我能摆在他们面前，最有力的筹码。如果能说服他们，我们得到的，将是真正来自洞虚境甚至更高层次的强者援助。”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赖劫生，声音充满了力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要为坠星盟，带回一支真正的军队！”
“你的瘟疫司，想法不错，但终究是小道。你的铁拳司，有血性，但根基太差。我要回去，动用我身为嫡系继承人的所有权限，为坠星盟申请一批云上天独有的战争法宝、战阵功法，甚至是一艘能横渡虚空的云海战舟！”
“赖劫生，你明白吗？”江玄上前一步，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平等的、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我留下来，充其量只是铁拳司一个能打的高手。但你手下，最不缺的就是能打的疯子！”
“可如果我回去，我带回来的，将是足以从根本上改变整个战局的力量！我带回来的，可能是一支能与天官府正面抗衡的天军！”
一番话说完，赖劫生彻底沉默了。
他那双深邃的异瞳中，光芒急速闪烁，疯狂的分析着江玄话里的可能性。
他不得不承认，江玄的计划，比他自己那“主动出击、整合坠星原”的战略，要宏大得多，也有效得多。
江玄这是在告诉他，别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去送死，他可以拉来一支真正的军队。
这个诱惑，太大了。
但风险，也同样巨大。
“我怎么信你？”赖劫生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怎么保证，你回去之后，不会被家族软禁？怎么保证，你说的那些盟友，不会把我们当成炮灰卖了？又或者，你怎么保证，你还能回得来？”
面对赖劫生的质问，江玄脸上没有丝毫被怀疑的恼怒，反而露出了一抹带着悲伤的释然笑容。
“因为，我欠他们的。”
他转过身，看向废墟下那些正在收敛战友尸骸、神情麻木的镇山军士卒，看向那些为了保护他而死去的江家亲卫，声音低沉又坚定。
“来这里之前，我信奉的是秩序和阶级，认为强者为尊是理所当然的，弱者的牺牲是为了成就强者的荣耀。”
“但是他们……”他指着那些沉默的身影，“他们用命告诉我，秩序是用来保护弱者的。荣耀是背负着所有人的希望，去开辟一条生路。”
“我江玄的骄傲，在银月城下，已经被彻底砸碎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背负着几百条人命债的罪人。”
“我回去，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还债。为了让我那些亲卫，那些镇山军的兄弟，不白死！”
这一刻，赖劫生从江玄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是一种褪去了所有浮华和高傲后，沉淀下来的，名为“担当”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可以信他。
“好。”赖劫生点了点头，同意了。
两个同样骄傲，却又截然不同的男人，在这一刻，达成了一个跨越两个世界的沉重盟约。
“最后一个问题，”赖劫生的神情重新变得冷静锐利，“坠星原如今已被天官府视为‘疫区’，整片地域的空间法则都被暗中加固，你怎么出去？”
江玄闻言，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这确实是最大的难题。
他沉思片刻，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那枚被赖劫生钉入地基的、属于玄玑星官的玄字令牌。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快步走到令牌前，仔细端详着上面由天刑寒铁铸就的、闪烁着法度之芒的星辰徽记，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不确定，却又充满了诱惑。
“赖劫生，你说……天官府的敌人，一定只有我们吗？”
“持律者追杀异端，那我们……有没有可能，去联络另一个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