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暗影守护与獠牙怒-《被献祭后:病弱雌性成了兽世团宠》

  部落里,还有一个和她一样被排斥的存在。

  那是一个银狼族的少年。

  他天生一头与众不同的银发,和一双颜色不一的异色瞳,被族人视为“不祥”的象征。他沉默寡言,总是独来独往,像一道孤单的、融不进阳光的影子。

  当别的幼崽抢走原身的食物时,是他,会默不作声地,在第二天清晨,将一个野果,或者一只被处理干净的肥美蜥蜴,悄悄地放在原身的洞穴门口。

  当原身被推倒在地,弄得满身是伤时,也是他,会在夜里,用笨拙的手法,将一些捣碎的、有止血效果的草药,放在她必经的路上。

  他从不说话,从不靠近。

  他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沉默地,守护着另一个同样孤独的灵魂。

  原身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叫“朔”。那是一个代表着月亮初升的、清冷的名字。

  林声声捧着那株【星辰草】,怔怔地出神。

  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刚才那个少年,就是朔。

  他以为自己,在献祭那天,就已经死了吧?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才会这样默默地,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关心?

  这株【星辰草】生长在悬崖峭壁上。

  以他瘦弱的身体,去采摘这样危险的草药,是冒了多大的风险?

  是为了……为了治疗她吗?

  他或许以为,她能活下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所以才……

  一股温热的、酸涩的情绪,猛地涌上了林声声的心头。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株散发着微光的圣药。

  草药上,仿佛还残留着少年指尖的温度,和他那颗不敢宣之于口、却无比滚烫的心。

  在这个冰冷残酷的兽人世界里,她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只能依靠自己。

  可原来,一直有人在暗中守护着她。

  一个,是霸道地将她圈入领地,用最强势的方式给予庇护的白虎。

  另一个,则是沉默地躲在阴影里,用最笨拙、最温柔的方式,为她献上自己所能给予的一切的银狼。

  林声声攥紧了手中的【星辰草】,那微弱的光芒,映在她泛红的眼眸里,像两簇小小的、温暖的火焰。

  她转过头,望向少年消失的密林深处,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扬起。

  朔,谢谢你,我很好。而且以后会越来越好。

  与此同时,灰颚山脊的另一端。

  这里是与晨曦洞穴那片生机盎然截然相反的,另一个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混杂着腐烂与焦躁的硫磺味。巨大的黑色岩石如狰狞的兽骨般耸立,地面是坚硬的、龟裂的黑土,几乎寸草不生。

  黑岩部落,就盘踞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部落中央,那条曾经是他们生命线的溪流,如今却成了死亡的预兆。

  溪水浑浊不堪,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绿色,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油腻的、散发着微弱黑气的薄膜。这就是被“凋零之咒”轻度污染的迹象。

  溪边,一头雌性野猪兽人正趴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她的怀里,抱着一具早已冰冷的、小小的尸体。那是一头刚出生不久的猪崽,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斑点,身体已经僵硬。

  这是这个月,第三个了。

  部落里的气氛,压抑得像一块即将被压碎的岩石。所有兽人都沉默着,琥珀色的眼瞳里,燃烧着焦灼与愤怒的火焰。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这死寂。

  一块桌面大小的黑岩,被一只硕大无朋的拳头,硬生生砸成了四分五裂的碎块!

  碎石飞溅,发出“噼啪”的声响。

  一个如铁塔般雄壮的身影,从他的石屋里走了出来。

  他就是黑岩部落的首领,霍格。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强壮”这个词的具象化。

  他身高超过两米五,赤裸的上身覆盖着古铜色的皮肤和盘虬卧龙般的肌肉,每一块都像是用花岗岩雕刻而成,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一条狰狞的爪痕从他的左边额角划过眼睑,直到下颚,给他本就凶悍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煞气。

  他只在腰间围着一条厚重的熊皮短裙,棕色的卷发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瞳里,此刻正翻涌着狂暴的怒火。

  “首领……”

  有兽人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霍格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给逼退了。

  霍格大步走到那个悲泣的雌性面前,看着她怀里那具小小的尸体,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丝毫悲伤,只有愈发浓烈的、实质般的暴戾。

  “又一个。”

  他的声音,像是两块岩石在摩擦,低沉而沙哑。

  这不是疑问,是陈述。

  一个冰冷的事实。

  “水……都是因为这该死的水!”雌性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充满了绝望,“首领,我们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孩子们……孩子们都会死的!”

  霍格没有回答。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指,在那浑浊的溪水里沾了一下。

  指尖,立刻传来一阵微弱的、如同被蚂蚁啃噬般的刺痛感。一丝极淡的黑气,像有生命的毒蛇,顺着他的指尖,试图往皮肤里钻。

  霍格面无表情,手指猛地一搓,用自身强大的气血之力,将那丝黑气碾得粉碎。

  他懂。

  他怎么会不懂。

  这种凋零之咒,对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成年兽人来说,只是会感到些许不适。但对于脆弱的幼崽而言,却是致命的剧毒!

  可不喝,又能怎么样?

  这片黑岩地,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因为这里坚硬的岩石能提供最好的庇护。但这片土地,也只恩赐了他们这一条水源。

  离开这里?

  去哪里?

  灰颚山脊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它的主人。弱肉强食,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法则。他们一旦离开赖以生存的巢穴,就会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被其他部落撕成碎片。

  霍格站起身,巨大的阴影将那对悲伤的母子笼罩。

  他是一个纯粹的实用主义者。在他看来,悲伤、哭泣,都是最无用的东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问题,是用来解决的。

  用拳头,用獠牙,用一切可以使用的力量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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